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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亡之后进入的地方-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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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任一个走进我办公室寻求治疗的人,都已做好了充分准备。
然后凯瑟琳成了阿朗达,一个曾经在西元前一八六三年的女孩。现在她又出现了,比以前显得更快活。
我再度担心凯瑟琳也许不愿继续但是,她却渴望再接受催眠,而且很快进入情况。
“我把花圈投在水上,这是一个仪式。我头发是金色的,梳成辫子。我穿一件棕色织金的袍子和凉鞋。有人死了,某个皇室人员……的母亲。我是皇家的仆人,负责准备食物。我们把尸体浸在盐水里三十天,等干了,并把内脏取出来。我闻到了,闻到尸体的味道。”
“在一栋分开的建筑物里,凯瑟琳继续道,我可以看到那些尸体。我们在包裹它们。灵魂从上面经过,每个人拿走属于自己的,准备去投胎。她说的话像埃及人对死亡和再生的观念,和我们的信仰一点也不相同。在那种宗教里,你可以带着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离开了那世,休息着。过了几分钟,又进入另一个显然是古代的轮回。
“我看到冰柱,垂在一个洞|穴里……岩石……她模糊地描述一个黑暗、凄惨的地方,现在她看来不太舒服。稍后她形容自己的样子,我很丑,又脏,全身是臭味。”然后,她又前往另一生。
“我看到一些房子,及石头轮子的推车。我头发是棕色的,用布包着。推车上有稻草,我很快乐。我父亲也在这儿……他在抱我……是……是爱德华(那个坚持她来看我的小儿科医生)。我们住在一个有树的山谷里,院子里有橄榄和无花果树。人们在纸上写字,我看到许多有趣的符号,像字母。人们整天都在写,要弄一个图书馆。时间是西元前一五三六年。土地一片荒凉。我父亲的名字叫网上帕休斯。”
年份不完全吻合,不过我不确定她不是又在回溯上周的那一世。我让她继续留在那世,但往前推。
“我父亲认识你(指我)。你和他谈着收成、法律和政府。他说你非常聪明,我应该听你的话。”我让她再前进一点,“他(父亲)躺在一个漆黑的房间里。又老又病。周围很冷……我觉得好空虚。她前进到她死亡的时刻。现在我又老又虚弱。我女儿在身边,就在床旁。我丈夫已过世了。女儿的丈夫也在,还有他们的孩子。周围有好些人。”
这次她的死亡是安详的。她浮起来。浮起来?这令我想到雷蒙,慕迪教授对濒死经验的研究。她的病人也记得浮起来,然后又被拉回自己的身体。我几年前读过这本书,现在打算重看一遍。不知道凯瑟琳在死后还能记得多少事,但现在她只能说:我浮起来。我把她叫醒,结束了这一节。
我对于任何已出版的有关轮回的科学论文,胃口变得奇大无比,几乎搜遍医学图书馆。我研读艾恩?史蒂芬生博士写的东西,他是维吉尼亚大学精神治疗系的教授,在心理治疗文献方面出版了大量著作。他收集了两千名以上有轮回记忆和经验(儿童的安全?),其中许多有外语能力,但他们根本没学过也没去过那些地方。他的案例报告都十分仔细完整,经过谨慎研究。
我读了艾德加?米歇尔的一篇精采论文,并以极大的兴趣检视公爵大学的ESP资料,及布朗大学杜卡斯教授的著作,并分析艾本、万巴赫、施万德勒、兰兹、费尔等博士的研究。我读得愈多,就愈想再读。我开始了解到,虽然我认为自己在人类心智各方面都有涉猎,其实懂得还相当不充足,我发现自己很难相信它。
凯瑟琳和我,在各自的轨道上,都深深受到此经验的影响。她在情绪上获得改善,我则是扩展了心智的视野。凯瑟琳被她的恐惧折磨了好多年,现在终于感到些许轻松。不论那是真正的回忆还是生动的幻想,我找到一个方法来帮助凯瑟琳了,而且不会就此停下来。
在下一次催眠进行前,她跟我讲到一个梦,有关在旧石阶上下棋,棋盘上有一个个洞,她觉得这个梦特别地鲜明。现在我叫她往回走,超越时空的限制,回去看这个梦是否在她前世生活中有其根源。
“我看到通往一个塔楼的石阶……塔上可以俯瞰山,也可以俯瞰海。我是个小男孩……头发是金色的……奇怪的头发。我的衣服是短的、棕白色相间、动物皮做的。塔上有个男人……在守卫。他们很脏。他们在玩一种游戏,像下棋,但不是;棋盘是圆形,不是方形。他们拿着尖尖的、像匕首样的棋子,插进盘上的洞。棋子上有动物头。克鲁斯顿区,属于尼德兰,约一四七三年。”
我问她住处的地名,以及是否看到或听到年份。“我现在在一个港口;陆地延伸至海里。有一个碉堡……我看到一间小屋;我妈妈在泥瓦罐上煮东西。我的名字叫约翰。”
她前进到死亡的时刻。在这即催眠中,我仍然在找有什么重大的创痛能解是她今生的症状。即使这些异常清楚的景象是幻想(我不能确定此点),它所相信或认为的事物仍可能潜伏在意识中,造成她的症状,毕竟,我见过有人深深为梦所扰。有些人记不清,究竟童年真的发生过那件事,还是做梦梦见的,但扰人的记忆一样缠绕着他们的成年生活。
我很快了解,每日累积下来的负面力量应该受到同样的关注,譬如一个病人的严苛自我批评,可能造成比一件重大事故更严重的心理创伤。这些伤害的影响,因为混入了我们日常生活的背景中,更难被意起或驱逐。一个持续自责的小孩,可能和记得某天被严重羞辱的孩子失去一样多的自信。一个平常家里会有饔飧不继的小孩,跟经历一段饥荒时期的孩子对事物有同样的危机意识。
凯瑟琳开始说话:“我看到船,像独木舟,漆成很鲜艳的图案。我们有武器,矛、投石器、弓和箭,而且很大。船上有大而奇怪的桨,每个人都得划。我们可能迷路了;天色很黑。没有亮光。我很怕。我们旁边有其他船(显然是一队驰骋的人马)。我怕野兽。我们睡在又脏又臭的动物皮上。我们目前在侦查。我们的鞋子很有趣,像布袋……动物皮做的……在脚踝处绑住。(停了很久)我的脸被火光照热了。我们的人在杀对方的人,但我没有。我不想杀人。我的刀握在手上。突然间她喉咙咯咯作响,并急着吸气。她报道说一个对方战士从后面扼住她脖子,用刀划过他的喉咙,他在死前看到那个人的脸,是史都华。他那时长相不一样,但她知道是他。约翰死于二十一岁。”
接着他发现自己浮在身体之上,并能看到底下的场面。它漂浮到云端,觉得困惑不解。接着她很快觉得自己被拉到一个狭窄、温暖的空间。她很快要出生了。
“有人抱着我,”她如梦般低语,“那个帮忙接生的人。她穿着绿袍,有白衣裙。还戴白帽,在后面撩起来。这房间有奇怪的窗子……好多边。房子是石造的。我妈妈有长而黑的头发,她想要抱我。她穿着一件……粗粗的睡衣。摸上去会痛痛的,再度在太阳下晒得暖暖的,感觉真好……她……跟我现在的妈妈是同一个人。”
上次催眠中,我要她仔细观察前世中有没有今生里重要的人。根据许多研究者,群灵魂会一次又一次地降生在一起,以许多世的时间清偿彼此的相欠。
在我安静、微明的办公室里,我尝试要了解这不为世人所知、我自己也十分陌生的领域,我很想证明它的可信度。我觉得需要应用科学方法来求证,那是过去十五年来我在研究中严格要求的,现在该拿来评监凯瑟琳口中说出的这些不寻常的材料。
在这段期间凯瑟琳觉得自己通灵的能力更强了。她对事件和人的直觉后来都证实是对的。在催眠中,我的问题还没出口,她就知道是什么了。她做的很多梦都有预示性。
一次她父母来看她时,凯瑟琳的父亲对这些事表现了十分的怀疑。为了向他证明所言不虚,凯瑟琳带他到赛马场。在那里,就在他眼前,她挑出每次会赢的马,他目瞪口呆了。结果获得证实,她把所赢的钱送给在街上遇到的第一个穷人。她直觉地认为,不该用这新得来的通灵能力获得报酬。对她而言,这能力有更深的意义她告诉我,这经验有点吓人,可是她对眼前的进步太高兴了,很渴望继续下去。我对她的通灵能力又惊异又着迷,尤其是赛马场那一节。可说是唾手可得的证明。她等于握有每次比赛的用得着,这并不是巧合,过去数周来发生了极不寻常的事,而我得尽力维护我的家观。我不否认她的通灵能力;这些能力是真的,也能证明得出来,可是有关前世的事件是否也是如此?
现在,她回到刚刚出生的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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