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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宋伯文也决非等闲之辈,他不可能让唐光剑把他和那些头脑简单的武夫等同起来。于是,他说他做的许多事情都有人在唱对台戏,还说那个跟他作对的人恨不得他宋伯文早日在荔城市消失,从而让他去当市委书记。
唐光剑当然知道宋伯文所说的那个人就是李家正,这个当过多年市委副书记的人当然不甘心市委书记的宝座被宋伯文夺走而继续当他的副书记。
临出门前,宋伯文说那个人最忠实的走狗就是荔城市的国税局长,此局长甚至公开叫嚣在荔城市他只听那个人的。
听了这些,唐光剑一切都明白了。既然大家都心照不宣,唐光剑就劝宋伯文说您安心工作吧,一切都会朝着您所想象的那样好起来的。
就在这次茶话会上,一条帮助宋伯文除掉荔城市国税局长侯敬仁的妙计在唐光剑心里形成。
第十章
方力宏静静地坐在主席台下的竞标席里等待最后结果的宣布。
尽管中标结果已完全归了方力宏一方,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但在投标委员会没有当众宣布结果之前,他那特有的自信心仿佛还是没有绝对的把握。
方力宏屏住呼吸,他似乎听到了心脏的狂跳,就算不停地点动着脚尖也不能阻止浑身轻微的颤抖。
评审委员会正式宣布中标结果,此项工作由“刘家河水利枢扭工程改造指挥部”的总经济师老齐来完成。
方力宏看看手表,时钟指在上午十点四十分。然后,他和所有的竞标者一起用祈盼的目光注视着主席台上的老齐。只见老齐用双手挪了挪老花镜框,然后撑在桌面上,勾着头,慢条斯理地照本宣读:“国家重点工程项目——湘江支流刘家河水利枢扭改造工程中的老设备拆除及废旧钢材回收两个单项,通过本工程项目指挥部按照国家有关政策向外界进行公开统一招标后,先后有多家相关单位和个人与本指挥部有过接洽并参与投标。经本指挥部和有关上级领导对所有参与投标的单位和个人进行认真考察和筛选,现已确定最终中标单位。中标者是——”说到这,老齐故意停了下来。他又来了个推眼框的动作,然后不动声色地扫视主席台下那几十号异想天开的淘金者一遍。有些人就被老齐的这一幽默小动作给逗乐了,以至台下发出轻微的嘻笑声。
只有方力宏此时最紧张,那颗心仿佛就要从口中蹦出来一样。他刚才甚至产生了一种幻觉,那就是听到老齐念出的结果不是自己。
“华湘物资贸易公司。”老齐脱口而出,不过每个字都念得铿锵有力。
台下立刻传来一阵嘘声。
听到结果,方力宏紧闭双眼,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坐在身边的叔叔方斐强怕侄儿感情用事,忙用脚尖踢踢方力宏的鞋跟。方力宏睁开眼,冲叔叔会心地笑了。
已有落选者起身离开这由刘家河水利枢扭总部一间旧办公室临时搭成的竞标结果发布会场。这些人中的大多数明知自己没有希望,却仍要去凑个热闹,没准还真能分到一点剩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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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患(56)
方力宏站起身,往主席台走去,在那里他和工程改造指挥部的几个头头现场将有关协议全签了下来。这一天刚好是1996年的2月28号,农历正月初十,离元宵节还差几天。
熟睡中顾香萍被一声异响给惊醒了。她睁开双眼,看着灰蒙蒙的卧室,就想是不是幻觉?想来想去觉得不对头。于是她伸手打开床头灯,皱着眉头聆听着。
睡在顾香萍旁边的罗国恒睁开迷糊的双眼,问道:“干什么?”
顾香萍没搭理,仍在仔细听着。过了一会,她不放心地掀开薄毛毯下了床。
罗国恒见状,跟着下了床。
两口子进了客厅,打开灯一看,并没异常之处。
罗国恒见晓宇的卧室门打开着,就和妻子走进去看。奇怪,晓宇不在屋里。
顾香萍心慌了,她赶紧跑到厨房,这里也没发现什么。于是她推开了一边卫生间的门。卫生间里所展现的场景让她惊呆了:只见儿子斜倒在地上,左手臂静脉上插着一次性的注射器,针管里还留着少许鲜血。
罗国恒和妻子同时蹲下身,顾香萍推了推儿子的头,没有什么反应。顾香萍急了,连声喊道:“晓宇,晓宇。”罗晓宇仍然没有动弹。
两口子真吓傻了,我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顾香萍神经恢复快一点,她对老公说道:“快去打120求救。”罗国恒点点头,起身就出了卫生间。
顾香萍在坐式马桶边找到一根干净棉签,她先将晓宇手上的针头抽出来,然后用药棉按住针口。见血止住了,顾香萍才扔掉棉签。她用手摸着晓宇那苍白冰凉的脸盘,轻声呼喊:“晓宇,你醒醒,晓宇。”
顾香萍的这一招还真灵。话音刚落,晓宇就有了动静,他睁开混浊的双眼,看看母亲又看看四周。
见儿子醒了,顾香萍真是惊喜交加。为了不吓着晓宇,她轻轻地问道:“晓宇,你还好吗?”
罗晓宇点点头。
“妈妈扶你起来怎么样?”顾香萍又问。
罗晓宇仍点点头,似乎他已没了说话的气力。
就在这时,罗国恒返回到了洗手间。
“怎么样?”顾香萍问丈夫。
罗国恒点点头,说:“他们说马上赶到。”
“来。”顾香萍吩咐丈夫,“我们把晓宇扶到他的房里去。”
罗国恒马上配合着把晓宇从地上扶起来,然后夫妻俩一边一个架着儿子出了卫生间。
当夫妻俩把儿子扶到他自己的床边睡下时,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虽然这只是几步之遥,但对于平时从不进行体力劳动的罗国恒顾香萍来说这也是一次不小的运动。
但罗国恒和顾香萍并没有马上回房休息,他们俩找来热毛巾为晓宇擦了身子,又换上一套干净的睡衣。当确定所有的活计都忙完了,才轻手轻脚地关灯出了晓宇的卧室。
“急救中心的人怎么搞的?”罗国恒刚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就发起了牢骚,“怎么还没到?”
顾香萍倒很平静,她轻声说道:“不到也罢。”
罗国恒看着老婆,眼里露出许多不解。
“这种事不传出去也好。”顾香萍解释道。
罗国恒点点头,他想了想,说:“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呀。”
顾香萍接过话:“我已想好了,出了节就送晓宇到外地去戒毒。”
“外地?”罗国恒问道。顾香萍点点头,她叹了口气,说:“只有这样才能把负面影响减到最小。”
罗国恒认为妻子的想法很明智,就问:“地方选好了没有?”
顾香萍回道:“要么珠海,要么广州。”
罗国恒叹了口气,半晌才说:“也只能这样了。”
方力宏站在一高处,百感交集地看着不远处那热火朝天的工作场面。
此刻已是凌晨,但刘家河水利枢扭的拆卸工地上如同白昼。尽管天空中下着毛毛细雨,四五级大的春风乍暖还寒,却都抵不住方力宏请来的那帮人深夜里冒雨抢进度的工作热情。说到底,全是方力宏给出的高工资在起作用。
到处是切割机工作时喷出的火星,几台十五吨的汽车吊的吊臂来回摆动,大吨位货卡在起重工人的指挥下超负荷地载上被吊车卸下的钢材,然后井然有序地驶出工地现场。更有一大群民工模样的人戴着头盔和手套,手拿肩扛地搬运着小件钢材堆放到指定区域里,那情形如同大批蚂蚁外出觅食一般。
方斐强走到方力宏跟前,方力宏没察觉到。
“力宏。”方斐强喊了一声。
方力宏这才醒过神来,他偏过头,说:“叔叔,这么晚您就不必到一线来了嘛。您看天下着雨,湿气又大,一不小心就会得风湿病。”
方斐强摇摇头,说:“没关系的,这种事我碰得多了。”停了停,又说,“再说我也不放心,记住,安全第一!这可是天职。”
方力宏点点头,他觉得象叔叔这样的老一辈工人安全意识就是强,这一点是他日后工作中要掌握的。
“这些人都是我的手下,都是些骨干力量,我不希望出现任何差错。”方斐强说,“何况现在刚过元宵节,还没出正月。”
“我会时刻注意的。”方力宏对叔叔说,“您放心吧。”
方斐强看着那热火朝天的场面,无不感慨地说:“其实我也好久没看过这样的生产场面了。”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