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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地低下头瞅了瞅眼前那堆散乱的白色棉布条,他的?袍子!白色袍子!!
天~!惨了!还以为压在那么底下,一定是用不着了的……急忙用腿盖住那堆杂乱,回过头,装作一副天真懵懂状:“什么袍子?没看见哦,我一直穿你的旧衣裳啊!”
可是,因撒谎而愈显清亮的双眸却出卖了她。他知道的,她愈撒谎眼神便越清澈,当初自己可没少因此吃亏。
愤怒地冲上前,拨开那两条修长的腿,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猛地捞起那大大小小一把白色布条,瞬间眼里因激动而弥散出红色血丝,连呼吸都急促起来——这是他送给自己十七岁生日的礼物啊,他自己都舍不得穿……
撇过头狠狠注视着那个满脸慌张的肇事者,犯了错还能装出这么一张无辜面孔来,天底下大概仅此一人!
忽然对眼前这张纯澈的脸厌恶到极点,狠狠将手中的布条甩至女子错愕的脸上,猛地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一只手掐住那细嫩的脖子,望着那双惊慌的清澈水眸,想要质问,却再次想起自己不能说话,于是乎又一股无名怒火再度从心里升起,如同火上浇油般彻底昏了思绪。
“臭、哑巴,我、我不、故意……”夏子樱拼命想要憋出几个字,却被一双冰凉的薄唇堵住了呼吸,一句话被噎在半路,瞬间如窒息般堵住。那生疏青涩的吻,不容拒绝,却又慌乱冷硬得让人生疼。
女子努力撑起两条手臂,死命地想要推开逐渐往下压来的身体,可是身无半点武功的自己,那点力气对于莫青简直如撒娇般轻捶。
“啊——”,小腹猛地一阵抽搐,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流出。
叫声过于真实和痛苦,男子不由得停下动作,微微将视线往后移动,瞥见女子逐渐渗出红色的青布长裤,一时慌乱起来,莫不是自己太过用力?真是!这是怎么了?明明是气得想要揍她,为什么还要、还要吻她……
懊恼地回过头,却对上女子布满血丝的双眸,那微微颤动的唇仿佛在诉说内心的委屈。该死的!对这个臭丫头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明明是她不对在先,这下反倒给自己落了个不是!
颓丧地坐起身子,不再看她。
“师兄……,你竟掐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打过我!”夏子樱一字一顿的吐出这些话,低头看到那已经染了红色的白色布条,“我以为那衣裳既被压在底下,定是不需要了的……才想给自己做些女子用的东西……”
顿了一顿,“欠你的,等我日后赚了钱,双倍奉还!”摘下左手那枚祖传的红玉镯子,塞入那低头闷气的男子手里,“我不知那衣裳对你到底有多重要,但这镯子也是我挚爱之物,在未偿还你之前,这个做为抵押。”然后抱起那堆珍贵的白色棉布条,径自拐至屏风后清理。
留下一脸郁闷的男子独自垂坐。一股气还没发泄出去,却又给自己摊了一堆不是。人情岂是容易偿还的?这个女人……
无奈地苦笑着,嘴角弯起小小弧度,真是拿她没丝毫办法!将红玉镯塞至夏子樱枕下,踱至床边,连衣裳也未脱,便钻进了被子。
一夜再无话。
第5章 第5章 不省心的臭丫头
“师傅,子樱也想下山……”望着院门外一袭青布长袄的一老一少,夏子樱一脸可怜状。每年冬天他们都要进一次城,却从不带她。可是她也想能够出山看看这古代国家的首都,或者,更想买些女子用的东西,总是穿着师兄的旧裳都快忘了自己是个女人了。
见身旁的徒弟并无动静,贺老头无奈地抬头望了望这个已高出自己半个多脑袋的少年,心下嘀咕:能不能去还不全是你师兄一句话。
最最见不得的就是这个女子嘟起嘴撒娇时的样子,明明是一副执拗倔强的别扭模样,远远看着却能透出一股无法形容的凄楚悲凉。
莫青瞅着倚在厅门旁满眼殷切的少女,忽然瞥见下唇上隐隐一抹破裂的痕迹,心下猛地一软,那一定是自己的“杰作”吧,这个讨厌的臭丫头……于是别扭地微一点头,算是应了下来。
“噢耶~~~~!”夏子樱兴奋得一蹦老高,连她自己都未发觉这个举动是多么的孩子气。或许随着身体年龄的变小,心态也跟着变了吧,总是处处忌惮着那个比自己高出一个脑袋的大气场师兄。
此刻因为师兄破天荒答应下来,又开心得忘乎所以,把昨夜的委屈悉数抛了个干净,“师傅、师兄,等等我啊,我去拿点东西。”一溜烟便跑进后院卧房。片刻之后出现在二人面前,却惹得二人一呆。
明明仍是一张清汤挂面的素脸,却因在寒冷中的急忙奔跑而显出淡淡的仿若擦了脂粉般的粉嫩,松松的马尾被盘成一个圆圆的髻置于脑后,原本套了许多层的臃肿青布棉袍也被褪去只剩外头最新的那件,少女青春的本色就这样一展无余。莫青微微皱起眉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忽然又不想让她下山去了。
“师兄师兄,我知道自己这样很丑很寒酸。可是,我一定不会给你们惹事的。”觉察到男子的不悦,夏子樱没来由的慌张起来。千万别改变主意啊……
寒酸……确实很寒酸呢,等将来……一定要给你买最漂亮的。莫青转身径自朝山下走去。
话说,仙柏山离云都倒是不远,三人轻松穿过山上的阵法,在山下村镇里雇了辆马车,两个时辰不到就到得城里。
和想像中的大为不同,原以为古代的城市一定是由低矮破旧的房屋以及窄小的土路、拥挤的人群组成,进到城里才发现自己真是太小看古人了。且看这大青石板铺就的宽阔马路,以及道路旁那古色古香白墙琉璃瓦的二层、三层建筑就足以说明这朝云国人的富有。
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耳边围绕的全是商贩叫卖的高低呼声,远离热闹已有两年多的夏子樱血液里忽然像是被注入了兴奋剂般的活泛起来,这种感觉既虚幻又真实。
“师傅,饿啦,可以不可以吃碗馄饨……”路边小吃摊扑面而来的香味真是让人难以抗拒。
“也好,吃饱了才好办正事。”贺老头点头同意,于是三人在小摊上坐了下来。“老板,来三碗馄饨。”
话说,卫生做得还挺不错,桌子椅子都抹得很干净嘛!夏子樱在这些方面向来考究,一坐下便细细打量起人家的卫生来。
眼前忽然飘过一袭白色身影,带来一股淡淡兰香。抬起头来,却被惊艳得一阵发呆。天那!剑眉凤眼、肤白唇红、玉树临风、美如仙子的男子!真真美得如仙子!但见他白色锦袍罩身,白色玉冠束发,眉宇间尽是高贵,又迅速地把头低下——自己这般寒酸,在古代的地界恐怕是连看都没资格看人家的吧,还是不要惹事为好。
那白衣贵公子显然也注意到了三人,于是瞟了一眼贺老头与莫青,仓促间似乎交换了下眼神,又如风般摇曳而去。
低垂的眼角瞥到男子离去,夏子樱这才敢抬起头来注视人家的背影,嘴里不由自主念叨道:“妈妈咪呀~~好帅的美人儿~~。”
一旁的莫青看不惯夏子樱这样的表情,虽然不知道“帅”具体指的是啥,可是这个向来只是形容自己的词却被用到了他人身上,这感觉确是不舒服的,虽然他真的很“帅”很美。遂用手敲了敲桌子,将夏子樱的心神给唤了回来。
三人匆匆吃完馄饨,一路直行便来到一家二层建筑的大药房前。
仁济药房的桐掌柜一见三人,立刻笑容满面迎出来,“我说贺神医,这几日尽盼着您来送药了呢!快快请进,三儿,备茶伺候。”于是将一行人往里间引。
“咳、咳,那个……子樱你就留在外间吧。为师与你师兄要同掌柜的商量价格,你一女子不方便参合。”临到门口,贺老头忽然止住了夏子樱的脚步。
切,明摆着是找借口支开自己!商量药价我为何偏偏不能听呢?!抬起头来,看师兄也是一副漠然的表情。遂状若不甘愿地跺了下脚,“快点出来哦!”心下其实还松了口气。
嘿,真是天赐良机,不然自己带出的那些玩意还愁没机会卖出去呢。
难得丫头这次如此顺从,贺老头欣慰地捋了捋花白胡子,挟了莫青径自踏进里屋。熏着淡淡檀香的屋子里,已候有一人,回过头来,正是方才所见之白衣男子。
……
“喂,小哥,那个……你们这收不收蒙汗药的呀?”夏子樱瞅了瞅四周,热闹的药房里只有一擦桌的小厮还算略有空闲,遂上前询问。
小厮原本专注擦着桌上黑色药汁干涸后的斑块,猛然被一清脆的女生截断,抬眼却瞅见近在眼前满面桃花般笑容的清纯少女,遂小脸一红,支支吾说不出一句话来。
许是这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