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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她们预备了没有?”
“奶奶不必操心,我早已经叫他们预备下了,想着大爷这几天忙碌,恐怕上火,还叫人准备了些糟油小菜,开开胃口。”灵芳正在窗下做针线,听见了忙说道。
我点点头,又继续抚起琴来,却只是惦记着代善怎么还不回来,灵芳看出我着急,便笑道:“奶奶别着急,这不是还没到时候呢?大爷每日也得到了时辰才能回来啊。”
我自己笑了一笑:“可不是,我现在越发糊涂了。”
忽然只听丫鬟报道:“大爷回来了。”
我心里一喜,连忙站起身来,忽然想到今天他回来的比往常早了许多,又有些惊奇,只见代善走了进来,脸色阴沉,也没和我说句话。我便心里有些不安起来,轻声问道:“今天回来的倒早,怎么,衙门里事情少么?”
“倒不是,只是让我早些回来,我也摸不清楚,只得回来罢了。”
前几天的事又浮上我的心头,也不敢贸然问。只好试探着说:“这是什么缘故?大概是你都做完公务了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也别想这些了。”代善这么一说,我立刻感觉到了什么,可是这个时候,更是不能再问了,便勉强做出一丝微笑道:“说这些做什么?你早上就没吃什么东西。我特意叫她们预备了你最爱吃的冰糖肘子,你一定饿了吧,我这就叫她们开饭。”
“先别忙了。我也不饿,吃不下东西,先歇一会儿吧。”代善说着。就不胜疲倦地往床上一歪,闭上眼睛。
我见代善这样,,就知道一定是有了什么事了,正巧丫鬟们进来请示晚饭的事。我便小声道:“今天大爷有些累了,先不用传饭了,你们下去吧。”
灵芳见状,忙轻手轻脚地带着小丫鬟们下去了。我走近代善,在床沿上坐下,拉起他的手,柔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和我说说,别自己一个人闷着。”
“没什么,你别往心里去。外头自然有我料理呢。你现在就是保养好自己的身子要紧。”代善过了半晌,才声音沉重地说出这么一句。
“你越是这样,我岂不是越着急吗?你倒是告诉我,我才能放心啊。”
代善坐了起来,眼睛看着窗外,缓慢地说;“今天听见一个谎信,说是有人已经上表,不日就要查抄。我一个人是小,只怕太太受了什么委屈。”
我顿时也吃了一惊:“不至于吧,就算你有什么事做的不对,也不会到这个程度吧?”
代善苦笑了一下:“朝廷上的事,谁说的准呢,无非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罢了。今天这样,明天那样。圣意难测啊。”
我沉默了半晌,道:“不管怎么说,咱们家是接过驾的,贴身侍奉过皇上,比别人不同,皇上不会不顾念的。”
“你不知道,江南的甄家,和咱们家不是一向交好么?前几年也接驾了两次呢,这几日听说也好像犯了什么事,闹得人心惶惶的。他们家的少爷进京来述职,还和我说起,甚是担忧啊。”代善语气低沉,这次真的是遇到难事了,我还从来没有看见过他这样呢。
“你没到北静王爷那里打听打听消息?”我忽然想起来,急忙道。
“我能不去么?只是北静王爷偏巧这几天奉旨巡边去了,只有南安王府,我能去自投罗网么?”
我一时无话可说,只好道:“你一向做事小心翼翼,不会有什么大差错的,他们就是要挑刺,也挑不出什么大毛病来,大不了咱们不做这个官了。”
“这几天也就会有消息,到时候再看吧。”
我沉思着,刚要再说什么,忽然灵芳急匆匆地推门而入道;“外头有宫里的公公来传旨了,请大爷速速去接旨呢。”
代善神色一凛:“来了,倒是真快。”
我紧紧抓住他的手,代善此时反而镇定的很,无限温柔地看了我一眼,道:“你别急,什么事都有我呢。”
我没说什么,只是报以一笑,目送着他的身影转身离去。
虽然只是片时的功夫,在我好像却真的是度过了几年一样,在这瞬间里,我的思绪不知飞越了多少重千山万水,想起了多少前因后果,都在我的心里翻腾着,外界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代善的事凌驾于这一切之上,我仿佛听见我的心在剧烈地跳动,下意识地把手放在小腹上,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
“奶奶,传旨的公公走了,奶奶放心吧。”灵芳一脸焦急,忙着跑进来说。
我立刻站起身来:“什么旨意?大爷呢?怎么没进来?”
“我听不懂,只是听见了最后几句,所以就紧着回来告诉奶奶了。”灵芳为难地道。
“听见什么就说什么,快告诉我。”我着急地催促道。
灵芳吓得说话都断断续续地,道: “太太吓得了不得呢,几乎要昏了过去,现在大爷在前面和太太说话,劝着太太。圣旨上说,大爷的官职暂时免了,爵位也免了,要赐闲归家!”(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因祸得福
我听了这话,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虽然官爵免了,但是终究没什么大事,这就是万幸了。我忽然想起来,又道:“你可听见旨意上说了什么罪名?”
“罢了,等大爷进来,我再问吧。”我坐在椅子上,只是觉得浑身那样的无力,灵芳给我端来一碗莲子汤,道:“奶奶脸色不好,要不是喝两口,里面加了蜂蜜,甜得很。”
我用手轻轻推开,灵芳只好放在桌上,忽然之间听见代善的脚步声,我忙站起来急忙迎上去:“可回来了?到底怎么回事?”
代善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不要紧的。这下你可以放心了。虽然官爵免了,可是赐我归家,我求之不得呢,这下也许我们就永远能平安了。”
“我也这么想,不过到底为了什么?”我不放心地说。
“只是这个罪名奇怪得很,说我和几家公子交往甚密,又勾结之嫌,又是接驾时奢华侈费,银子来历不明,只有这两款是大的,别的也不打紧。只是我并没有这样的事,况且我的交往也从不张扬,到底是谁上的表,倒是奇怪。”
“这罪名明明就是诬赖。至于接驾时候,那银子都是从庄子上出的,另有几处,也是北静王授意的,挪用的也都是常见的,谁家不是这样?你问问甄家,他们接驾两次,都是从哪里来的?况且这事皇上心里也是明镜儿似的,有什么大不了?”
“我也知道,只是是谁把这些事拿出来说?皇上自然不好不处置,所以就让我暂时归家,也算是体谅了。”
“看来皇上也不会有什么别的处罚了,这样也好,我们就在家里过日子。不再去受那些个腥风血雨了。只是太太听见了,肯定受不了了吧?”
代善蹙紧了眉头:“正是呢,我还可,只是太太听见了,哭的了不得,说是对不起老爷,又说咱们家怎么办,我说了她也不懂。只好好歹劝了一番。这才回来武道。”
“这也怨不得太太,只好以后慢慢再劝罢了。”我看着代善好像轻松了些,便微笑道:“这下放心了,你饿了么?我叫她们摆饭吧。你多少吃几口。”
“也好,因为我,你也没吃东西。你虽然不饿,可是肚子里的孩子可受不了啊。”代善温柔地笑道,一面走过来。轻轻揽过我。
我看丫头们都在旁边,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就轻轻推开他。笑道:“好了,我这就叫她们传饭去。”说着便向外面唤:“灵芳!”
代善这下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吃饭时候胃口也好了不少,他频频给我夹菜,又笑道:“其实这正是我心里一直盼着的。现在更巧了,咱们这个孩子出生,我可以一直陪着在你身边了。我给孩子早点起个名字吧。”
“还不知道是男孩是女孩呢。怎么起?”我一边把一块山药夹到他碗里,含笑说道。
“我多起几个名字,到时候你觉得哪个好听就用哪个,好不好?”
“好,你这下可以休息了,就弹弹琴,写写字,咱们两个自从成婚,还没过过这样的日子呢。”我回想起这几年的生活,不由得感慨地说。
代善也停顿了一下,道:“说起来,我就觉得对不住你,只是没有机会补偿,这回我哪里也不去,每天都在家里。说心里话,这京城的浮华我也看厌了,只想在家里安安静静地读读书。”
“昔日老子云,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可见是有道理的。”我微笑着凝望他瘦削的脸庞,忽然觉得他的脸色发灰,不由得有些担心:“我看你最近脸色总是不好,是不是有了什么毛病,明天我给你请太医来看看。”
“不用,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没什么事的,不过是这两天担心些,所以才这样,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