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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一人吗?”玉潇然看了一眼身后三人,几人正在商量着要不要去见托里木一面,这人倒先来了。
“我也去!”塔雅思站起身。
“公主!”求戈出手拦在塔雅思面前,“抱歉公主,托里木只说请北牧公主一人,未曾交代过属下要带公主您前去!”
塔雅思正欲开口反驳,玉潇然便抢先道:“既如此,塔雅思,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我吧!”
看来,托里木是要与自己谈判了,无论两方谁输谁赢,塔雅思的确是不适合在场的,倒不如让她安静地待在这里。
塔雅思欲言又止的表情在玉潇然眼神的示意之下最终沉寂下去,只点点头说道:“玉姐姐,我等着你!”
日近西斜,王府在一片夕阳之下显得格外朦胧与宁静,玉潇然被求戈带到府中的一座楼阁,她抬首看了看,这大约是王府中最高的一处地方,正驻足凝望,身边求戈便指着前方盘旋的楼梯道:“公主请,我家殿下已在上面等候多时了!”
玉潇然看了看高高的庭楼,点了点头:“多谢!”
求戈微微颔首,便退下去了。
高高的庭楼屹立,玉潇然一登上高处,便有一种俯瞰苍生一览天下的高昂情绪,四周高大的石柱之上,镂刻着草原人最为尊敬的雄鹰和狼,形态各异,可见此楼构造之宏伟巧妙,也足见主人的志向和抱负。
一个人所拥有的一切,总是不经意间将他自己所思所想暴露出来,夕阳透过四周卷起的纱帐之下将庭楼笼罩,使之愈发梦幻飘渺,玉砌的雕栏旁玉立着眺望远方的男子,背影在夕阳的拉扯下显得格外悠长。
“三殿下倒是很有雅兴!”玉潇然看着正中早已摆放好的各样美食和美酒,看着背对她而立的男子,声音平静。
“公主觉得我钰经如何?”那人并未转身,声音飘荡。
玉潇然盈盈上前凭栏而望,这一看不要紧,便立刻生出对身边男子刮目相看的心态,不是不知道这人聪慧的,但是有如此抱负而敢明目张胆表现出来的,只怕整个钰经也便只有这人了,高调却不为人所知,如若没有仔细在此观望,又有谁能够知道,这看似不起眼的高楼,其实已经把整个钰经王庭都踩在了脚下,此庭楼虽然并非钰经最高,但却恰到好处地可以眺望到整个王庭全部。
此人野心极其隐晦,内心却也极度骄傲。
“很美!”她微微敛眸,声音平静,夕阳笼罩下的王庭的确很美,一种古朴大气的宁静之美,积木望去,王庭外围的大街小巷夜市兴起之象隐约可以得见,为王庭更增添几分平和的气息。君临大翳(GL)
“的确很美!”托里木收回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眼,意味不明,而后当先坐上主座,“公主请!”
玉潇然看着桌上一应的中原美食佳肴,坐向下首,彬彬有礼:“三殿下费心了!”
托里木为玉潇然满上一杯酒:“我听国师说你喜欢这种酒,你尝尝味道如何?”
玉潇然不知这托里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却再也等不及了:“三殿下……”
“公主,吃饭之际不宜详谈其他,还是专心进食的好,否则,岂不辜负了这佳肴美酒?”他不紧不慢却恰到好处地打断玉潇然的话,声音虽淡但却毋庸置疑。
她面色微微一顿,一口酒下肚,五味杂陈,酒是好酒,却有些品不出其中几分滋味来了。
“有什么事,饭后再议!”托里木将之神色收进眼底,良久才道,为之夹了一筷子菜。
她面色一喜,低下头去吃碗中的菜肴,只觉入口香滑,可见这人为了这一顿饭是费了心思的,便由衷道:“他日三殿下若去我北牧,本宫必定盛情相待!”
“他日?”托里木喃喃重复,而后淡淡一笑,意味不明,“他日得见,谁知又是哪番光景呢!”
玉潇然拿着筷子的手一顿,而后轻轻一笑,淡若清风:“无论是何种光景,本宫向来是知恩图报之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犯我一寸,我可以忍,但若再犯,我便忍无可忍!”
她声音虽淡,但却有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决绝和冷冽在内,她这意有所指的话,终于让托里木变了颜色,却也只在一瞬之间,他笑了笑,不再回避:“公主这是在威胁小王吗?”
“我未曾有意提点谁,只是再说一个事实而已!”她声音漫不经心,但的确在说一个事实,她也此乃都是这样的人,只不过此时此景说出,多少有些提醒的意味在内。
“公主可知,我对公主,一见倾心!”托里木目光灼灼看向她,一鸣惊人。
她面色却不曾有丝毫改变,一笑置之:“本宫这等性情,与你们草原儿女确实有几分相似,殿下有几分欣赏,也无可厚非!”
见她如此曲解自己话中的意思,托里木却是恍若未闻,依旧自顾说着:“我承认,当初逼你与我成亲是因为时势所逼,一则是为了让父汗放下对我的戒心,二则便是看中你的智慧,可是后来,我是真心想娶你为妃,想让你留在我身边!永宁再见,我自是十分欣喜,可是你却突然摇身一变成了一国之公主,我冒着威胁成元帝的危险想要他赐婚于你我,却不料终是棋差一招!”
玉潇然动了动筷子,却是没有抬头。
“后来你做惊鸿之舞曲,宛若天女,我就那么忽然生出高不可攀的感慨,你我终究是有缘无分,我知道,你心中悲喜,终是与我无关,那日你惊天一舞,我却犹如心如刀绞,我知道,有个人已经驻扎在了你的心里,你的心在为他痛,我却在为你而痛!”托里木抿一口酒,依旧看着她不动,声音平淡,“如今我觐见父汗调兵,不过是想逼你一见,我知道,下次再见,便再也不能如前!”
她沉吟良久,才摆出一脸笑容道:“殿下说笑了!”
“我草原儿女对于情爱之事从不躲躲藏藏,更不会如你们中原人那般婉转缠绵,你心中没有我,我看得出来!”托里木爽朗一笑,却有几分苦涩在心头,但我也不愿与你就此断了瓜葛!“
她复沉吟良久,才正了神色,疏离有礼,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无论今日你所说的是真是假,我都要谢谢你对我的厚爱,家国大事间,还是不宜与个人情愫相纠葛的好!“卿妖红尘,第一狂妃
他若说的是假,那便也无妨,只要是此次来得目的能够达到便好,她若所说是真,就此撇开干系说得一清二楚更好。
她话中有话,托里木又怎会不知,良久才正了正神色放下了筷子:”我要怀然!“
她眉目一挑,果然没有猜测,钰经早已对怀然垂涎三尺,怀然扼钰经咽喉之处,地广人稀,草木茂盛,是游牧民族绝佳的生存之地,这也是怀然虽为小国,但却也能够长存的原因,只
可惜兵将稀少,本就是在夹缝中生存的小国,却偏偏利欲熏心想去挑战大国权威以期扩大疆土使国家富强起来,只可惜最终被北牧和钰经分庭而治。
”当然了,这是在你打下永宁之后的事情了!“托里木补充道。
玉潇然却有些疑惑:”为什么,你明明可以……“
”我明明可以带兵取下怀然,却偏偏来向你要?“托里木轻轻一笑,”你以为我只是个只顾利益的政治家,比起这个,我更想不战而屈人之兵,况且,塔雅思是我一生最亲的亲人,我是不会让之为难的!“
的确,他是可以轻而易举取下怀然的,依他的智慧,纵然自己折回边防抗击,虽可以抵挡一时,但只要永宁大军一到,她自己前后腹背受敌,下场便只有灰飞烟灭,因为她相信,比起皇位,赫连明必然更愿意放弃远在边陲的州郡,如此一来,钰经和永宁一方可达成协议,到时自己必定功亏一篑。
而自己若是继续前进抗击永宁不管后方,待钰经攻破怀然,到时再继续势如破竹般挥兵南下,到时即便自己占据了永宁,只怕钰经也已经踏平了北牧的半壁江山。
如此算来算去,托里木做这个买卖,不得不令人疑惑,即便他如今说出了答案,玉潇然也是将信将疑:”当真如此?“
”当然没有这么简单!“托里木面色一正,开出了自己的条件,”此为其一,其二便是你若举事成成功,到时巨鲸与北牧边界可以自由通商学习!“
”这是好事,我一直都赞成商业的繁荣!“玉潇然点点头。
”其三,便是北牧和钰经要结为兄弟之邦!“托里木接着道。
玉潇然略微沉吟,看来钰经这次是要震惊天下了,只怕此后再也没有四大国了,因为第五大国家,早见雏形,如今的钰经,确实不可小觑,这个条件也是合情合理,钰经想借用友邦之名,宣布自己已经可以与四大国并驾齐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