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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齐缙一个眼刀杀过,云迟识相地闭上了嘴,“这宫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你说话过点脑子!”
“奴婢知错。”
“皇上息怒,云迟也是为了嫔妾,不过这太医看不出个究竟,嫔妾心里也堵得慌,不如还是请东方大人前来瞧瞧,也好安安心啊。”君言揪着齐缙的衣角,说得委屈,软糯的声音,把齐缙的心都给说化了。
哪里有不同意的道理:“也好,霂佑,那就传朕旨意,让东方时卿明日过来启祥宫一趟。”
霂佑垂下头:“喏。”
“皇上真好。”君言的脸贴上齐缙的胸口,笑得满足,眼睛里闪过一丝狡猾。
东方时卿来的时候,齐缙并不在场,他掠开袍子行礼:“臣给顾嫔小主请安,小主万福。”东方时卿是钦天监正使,说白了就是个神算子。
在靖国也颇有名气,君言本以为会是个老气横生的男子,没想到却出奇的俊朗,看上去不过是弱冠3的年纪,身形颀长,气宇轩昂,若树临风,说话做事进退有度,让君言不免又高看了两眼。
“东方大人免礼,今日劳大人来一次,嫔妾这几日胸口总觉得有些堵得慌,赵院判瞧了,说是并无大碍,嫔妾心里想着,还是请东方大人来看一次,才稳妥些。”
“臣惶恐,臣是隶属钦天监,并不会瞧病。”这东方时卿说话还有些硬气,君言并不恼,面上依旧带着笑意:“嫔妾自然知道,嫔妾请先生来,就是想让先生瞧瞧,是否有人同嫔妾犯了冲。”
君言说着让云迟奉上生辰八字,尔欢和缓竹守在门外,不知里头发生了什么。
东方时卿接过那红纸,面色凝重,他扫了眼上头的字迹:“臣不知小主是什么意思。”
“嫔妾能有什么意思呢?”君言笑得惬意,腕间的镯子顺势而下,“嫔妾不过是个深宫妇人,只是怕有人同嫔妾犯了冲,伤着了肚子里的孩子,才冒昧请先生来看看。”
东方时卿的手垂落在袖管里,松了又紧,他抬起头直视着君言。
深邃的眸子像是一滩化不开的浓墨,竹青色的长袍衬得他有了几分出尘的味道,这本是大不敬的动作,君言却也没有在意,对上了他的眸子,他不似齐缙的硬朗,肤色较为白皙,眼下竟然还有一点泪痣,看得君言有些晃神。
东方时卿终究还是松开了拳头:“臣……知道了。”
他收起红纸对着君言又是一礼,他闭了闭眼眼,顾嫔……
天杀的,这上头根本不是什么生辰八字!
作者有话要说:1豆蔻:唐·杜牧《赠别》诗:“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是指女孩十三岁。
2金钗:女孩十二岁。
3弱冠:男子二十岁。
二八年华的君言是十六岁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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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选秀
“臣参见皇上。”东方时卿跪在殿上;面上神色凝重,玄色长袍衬得他皮肤看上去更为白皙;眼下的泪痣竟然还能添些妖娆的味道。
齐缙手握紫毫连头都没有抬起:“起来吧,怎么说?”
手中紫毫入行云流水,一篇大字就跃然纸上,东方时卿起了身子;目光低垂:“回皇上的话,臣取了顾嫔小主的生辰八字细细演算;启祥宫东北方向确是有煞星而来;与顾嫔小主相克。”
“东北?”齐缙停下了手中动作,抬起头看向东方时卿;又转首与一旁霂佑道:“启祥宫东北方向;朕记得唯有翊坤宫与储秀宫。”
霂佑低着头答话:“回皇上的话,正是。”
“爱卿可还有什么别的线索?这储秀宫与翊坤宫里住着的人可多了去了。”齐缙放下紫毫,从案几后绕了出来,走至东方面前。
东方时卿点点头:“这煞星本就是日柱空亡①,其本人恰好又与顾嫔小主犯冲,臣演算下来,应是名中带木字,家中有人姓氏为吴且与顾嫔小主同岁的女子。”
齐缙的面色不大好看,他使了个眼色,示意霂佑仔细想想可有这样的女子,霂佑沉吟了片刻:“奴才记得储秀宫里头是有一位周姓秀女,闺名中带有木字,可这姓氏……奴才就不知了。”
“周秀女?可是六品内阁侍读周琰家的?”齐缙的手指敲了敲案几。
“正是周大人家的嫡女。”
齐缙这才猛地一拍:“这就对了,朕记得周琰的夫人便是周吴氏。”
“那便就对上了,日柱空亡是极差的命理,如今又和顾嫔小主相冲,故小主才会觉得身体不适。”东方时卿一直板着个脸,齐缙只当他是严肃以待,也没有多问。
这宫里现在都是事事以君言的肚子为重,而齐缙身为帝王,也有偶尔翻阅周易等书籍,稍有涉猎之人便知道日柱空亡乃大凶。
这样的人怎么能放进宫来:“霂佑,你去寻个由头,遣了周秀女回府吧。”
“喏。”
“记得动作快些。”齐缙又补上了一句,可怜的周秀女连殿选都未参加,就被扫地出门了。到了殿选当日,君言软磨硬泡,撒娇耍赖,终于如愿以偿地坐在大殿上,作为被特许参与殿选的妃嫔,君言是品阶最小的,所以坐在最下首的位置。
秀女们按照家世五人一组一一进殿,最前头的自然是家世极好的几人,那太傅之女钟氏赫然站在队伍里。
钟氏见着君言也有些意外,但她很快地低下头,掩盖了自己的锋芒。
君言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边,轻抿一口温水,并没有出声。
上头的太后凤目打量起五名秀女,冲着花嬷嬷颔首:“开始吧。”
“喏。”花嬷嬷一挥手,站在一旁的霂佑朗声道:“太傅之女钟氏,年十六。”
钟氏闻声,缓步上前行礼:“奴婢太傅之女钟氏恭请皇上圣安,太后娘娘金安,贤妃娘娘、宜妃娘娘万福,顾嫔小主吉祥。”
“恩,是个有规矩的。”太后娘娘眉目含笑地点了点头。
贤妃本就不满君言也坐在殿上,奈何皇上亲自开口,自己也无力辩驳,面上不虞,只随口说了句:“钟太傅家的嫡女自然是不会差的。”
“可有什么才艺?识字嘛?”太后娘娘并不理会贤妃的拈酸吃醋,难得心情大好地柔声询问,钟氏回答地毕恭毕敬:“回太后娘娘的话,在家时奴婢偏爱女红,识得几个字。”
“哦?那钟小主爱看什么书?”宜妃难得开了金口,抚弄着她的宝贝金镯子。
钟氏展颜一笑:“奴婢读过《女戒》、《女规》。”她说得自信,可齐缙听了这个竟是有些不耐烦地皱眉,从头至尾不曾开口问过一句,只有太后一直饶有兴致:“倒都是女子该看的,是个懂规矩的,皇帝,是不是该……?”
“母后觉得好便好。”齐缙随口敷衍了一句,目光扫过看戏的君言,见她捻起葡萄犹自吃得开心,“再给顾嫔送一串葡萄去吧。”
君言这才反应过来,冲着齐缙眨了眨眼睛。
上座的太后微不可见地蹙起了眉尖,清清嗓子道:“那就留了钟氏的牌子吧。”
“喏。”霂佑记了钟氏的名字,留下名牌。
“谢皇上,太后娘娘恩典。”这事儿本就在钟氏意料之中,只要不犯大错,仗着家世也该是入宫的命,钟氏福身谢恩,退回原位,这就算是选完了,她轻轻舒了口气,稳了稳心神。
之后的几人君言更是连看都不想看,经历了前世,早就知道哪些该入宫,哪些不该入宫了,君言等的不过就是几个老朋友。
钟氏算一个,后头还有苏家和孙家的。
钟氏做不了皇后,也不知皇上会给个什么位分,君言心里细细盘算着,不知不觉就又将一串葡萄吃完了。
“顾妹妹今儿怎的就坐在这儿只吃葡萄了。”贤妃忽然出了声,掩着帕子轻笑,眼神中带着一些挑衅。
君言自从怀了孕就越发不爱打这些嘴仗了,所以眼睛里透着些无奈:“嫔妾自从有了孩子,就越发爱吃了,难道娘娘心疼皇上的葡萄吗?”
贤妃像是被打了脸,君言入宫伺候皇上的日子哪里有贤妃来得长,得宠也是近半年的事,若论起承恩,她从王府开始就是皇上的侧妃,如今却接二连三地让几个低位妃嫔有了身孕,她看着君言的笑颜,就想狠狠撕碎了她。
“能吃是福,顾妹妹多吃些才好。”贤妃僵着脸说出一句,转头不再搭理,君言撇撇嘴顿时觉得无趣,幸好后头接上的秀女里头站着云氏。
那传闻中清高有才气的女子,君言这才来了精神。
前朝的云氏被赐婚给宗室,君言未曾见过真容,如今钟氏没做成皇后,这云氏会不会也突生变故,选入后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