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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的那根弦被猛地挑了起来,如果是景略主使了这件事情。一切都应该能说通了……可是这件事情。是阴谋吗?
繁锦叹气,招手唤来侍女。“速传陌王来见。”
却没料到宫女刚接过旨意出去,突然外面有人传宸王驾到,她心里一怔,刚刚说了个“请”字,宸王已经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那个刚刚接旨的宫女。繁锦立时觉得不妙,连忙屏退四周宫人,待到景略躬身行礼时,唇角已生出牵强笑容,“宸王免礼……”
看四周已无他人,景杞直言不讳,“皇嫂要传人到哪儿去?”
繁锦心中一紧,已料到月嫔的事情或许与他有几分关联,对他顿生反感,仍是牵扯嘴角轻描淡写道,“宸王最近很闲么?连中宫的事情也要插手。”
他听出她话语里的意义,更加皱眉,“如果去找景陌,我劝皇嫂千万别去。”
“为什么?”
“现在都知道中宫插手了月嫔的事情,因此您的一举一动都颇受瞩目,您现在要传召什么人,众人肯定都看到了眼里,而这也成为此事涉嫌人员地风向。”景略定定的看着她,表情凝肃,“所以说,您现在若是无故传召陌王,必定让人家猜测,此事与陌王有关,臣弟知道您的意思,可是贸然做了,反而为他生出是非。”
这一层意思是繁锦没有想到的,她迅速消化着景略话里地意思,一眨不眨的看着这张年轻的脸,竟一点也没从上面发现些许“落井下石”之意。她脑中又迷糊起来,刚才几乎可以确定他与此事有关,可是现在地话又处处站在景陌身上考虑,又是什么意思?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问他,脸上已经敛去了笑意。
“您难道一直认为我不知道他和月嫔的事情?”景略笑,却不是轻巧的,竟有几分苦涩,“上次您出手护他,不就是知道了吗?”
“我想知道,这个宫廷除了你知道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我知道的话,舅舅自然也是知道的。”
繁锦微皱眉头,深吸一口气之后才缓缓开口,“景略,你告诉我,这件事情和你有没有关?”
眼前的男人抿唇一笑,眼神却是犀利的,两种截然不同地表情在他脸上生出如此鲜明地对比,竟像是很绝望的自嘲,“事情还未水落石出,您难道就给我定了罪名?”
“在您地心里,我景略竟是如此不堪么?”他咄咄相逼,“还是在景陌和我之间,您想也不想的,就会站在他身边?”
第一五一章 狡争
毫无疑问,她心里却是这么想的,但是看到景略的表情,却还是不忍心说下去,她只是低头,将语气放低放软,“我只是凭心判断,毕竟,你和他的关系,宿仇大于血缘。”
“所以我就会不择手段?”他笑,眼神竟是凄楚的,“原来我在您心里,就是这么个人。”
“景略……”
“您知道我为何会跑过来和您说这事儿吗?”他仍是笑,眸中的凄楚慢慢掠去,转而是无奈的云淡风轻,“因为您现在一旦告诉景陌,如此敏感时段,轻者众人会以为您判案不公,有意包庇景陌,因为您现在已经将沐嫔关到了绣房里。而重者众人会猜测您与景陌有什么暧昧关系,毕竟您和他在外面相处了那么长时间……而这个对于您肚子里的孩子,十分不利。”
繁锦没想到竟会有如此利害关系,看着他一时不能做声。景略又笑道,“流言祸人,有时候是比那些所谓的证据伤害大的。”
“你真的没有插手此事?”她仍是疑惑,“那这宫里,谁还对景陌有意见?”
“或许不是针对景陌,也有可能是针对月嫔的。月嫔姿色靓丽,处事过于张狂,难免树敌。而若是依此论罪,月嫔难逃死路,这是最利索最狠绝的办法。”
“所以我认为,静观为妙,请不要过多的将景陌扯出来。”景略微微侧身,“我的话说到这里,容臣弟告退。”
话尽,他接着便要踏出正殿。
“景略!”繁锦一时情急,竟上前拽住了他的衣袖。他倏然站住,目光停在她拽着他衣袖的手上。眸光沉郁。看不分明。感觉到他的异样,繁锦忙松手,触及到他的目光,只是低低地问了一句,“为什么要帮他?”
“帮他……”他眼睛里又出现那样玄妙地笑意,令人看不透,辨不明,如同被雾气罩笼。“与其帮他,不如说是帮你……”
“帮我?”
“上次的事情对他而言仅仅只是一场虚惊,您都那般挺身相护,然后口口声声不让我伤害他。而这次呢,我还没经手便又给我定了罪名。我若是真的下手,您是不是该与我就此针锋相对,老死不相往来了?”
“我……”
“安繁锦,我不想让你那么恨我。”突然间隔得如此近。她甚至都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和颤抖的语气,四目交接时,他如墨的眸瞳再次泛起粲然亮色,“我想让你记住。即使不做夫妻,我也是对你最好的人。”
繁锦怔怔的看着门口,耳边似乎还沾染着他清新地温度。可是那宝蓝色的衣衫却早已化为模糊。脑海反反复复闪现他的样子,还有他那声低入尘土却郑重无比的话,“我也是对你最好的人……”
她的脑子忽然慌乱的不可想象,慢慢跌回软榻良久,似乎才渐渐生出些许清醒意志,抛却他们俩的因素,景略地话不是没有道理,现在要去找景陌。无异于给他添麻烦。事情已经发生。不管背后主使是谁,不管兴起此事是什么目的。她要做的最好能将此事就此打住,就此不要扩散。
想到这里,又觉得头疼起来。
在宫中生存这么久,她最不善于打的就是这样地战役。若是知道对手是谁,双方各使计谋,一对一最好。可是现在敌暗我明,这明摆着就是太劣势的局面。
而发生了此事,景陌却依然不找她。也许也是顾及着刚才景略话里的意思。皇家子弟都太过精明,没想到她在宫里呆了这么久,还依然没有褪去以往动不动就情绪失控地帽子。
正在那儿想着,门外却传来皇上驾到的通报,抬头时,景杞已经站到了自己前面,仍是今日见过时的风轻云淡表情,似乎将她告诉他的一切都没放在心里。
这样也好,繁锦想着,他越看得开,这事儿以大化小的可能性应该就越大。
可是刚刚坐下说了没多久,外面突然有太监来报,繁锦一眼便看出是守卫绣房的太监,心知应是沐嫔出现了什么状况,果真见太监支支吾吾的说话,“皇上,娘娘,沐嫔听着刚才皇上驾到的禀报,一心嚷着想见皇上……奴才拦不住……”
她心里一紧,转头看着正饮茶地景杞,只见他眉峰一挑,仍是无所谓一般扬声,“沐嫔?”
“嗯。”看他像是忘记了事情地样子,繁锦低声回应,“我和您早上说过的,沐嫔在绣房……”
“还没释放吗?”
看着她涨红着脸似是为难地样子,景杞轻笑一声,站起身拉起她的手,“走,咱们一块儿去看看。朕倒想看看,能把朕一向心胸豁达的皇后气成这样子的人,到底是什么说法……”
言语中皆是轻松,可见他真的没放在心里,可是繁锦的心里却忽然忐忑起来,被景杞握住的那只手也不自觉腻出了汗意。
以沐嫔突然不管不顾的疯狗习性,还不知道见了景杞会说出什么要蛾子来……
可是事情与她想象中的竟有些出入,看到景杞来,沐嫔倒没有预料中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式,大概是看到景杞略带冷肃的表情,仍然延行的刚才应对自己的沉着战略。这样繁锦的心更加吊了起来,若是无理取闹的话还可以礼仪不尊而治罪,可是这样的话,难免会用那确凿的理由说动景杞。
繁锦尚在那里沉浮不定,景杞已经出声,自然是作出公正严明的派头,“沐嫔,你要对朕说什么?朕现在来了,是冤是怨今日就等你说个清楚。”
“谢皇上。”沐嫔看着他,丝毫无视身旁繁锦的逼视。“臣妾要说的。就是月嫔的事情,或许您已经知道几分了。”
繁锦的心提了起来,可是她知道她现在最不能开口,否则事情未成,还会毁了月嫔的人,造成更坏地局面。却见景杞轻轻一哼,声音淡淡地,听不出是什么情绪。“你说吧。”
“臣妾亲眼所见,月嫔娘娘与一男子在宫中私会,举止不庄,姿势亲昵。”
“是吗?”景杞仍是那副淡然表情,“亲眼所见?”
“是。”
“所见何时?”
“亥时。”
“和谁在一起?”
“臣妾……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