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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日,假期结束,开始授课。
我因为睡眠不好,习惯性的赖床,待我来到教室,发现左非言身边坐着的是魏明阳,这是什么情况,这里不该是我的位置么?
魏明阳一早看到了我,兴冲冲的给我打招呼:“小师妹,有没有想师兄啊!”
我故作思念状:“魏师兄,你可回来了,诗诗想死你了。”
“算你有良心,也不枉我千里迢迢给你带了生辰礼物。”魏明阳塞给我一个礼包,看着好高大上的样子,想必里面的东西也不会令人失望。
我的眼睛顿时冒出了欣喜的小星星,连带着多日不见的魏明阳师兄也看着越发的帅气。
我刚想打开,魏明阳用扇子压住我的手,道:“先别急着打开,回去再拆也不迟。”
我不乐意的撇撇嘴,看了眼正在翻书的左非言,问道:“魏师兄,我的位子被你坐了,我坐哪?”
还未等魏明阳答话,卓不群从外面走来,一把拽着我往后走去,“诗诗,你的位子在这呢。”≮更多好书请访问。 ≯
“感情是你把我的位子搬这来了。”
卓不群笑,露出一嘴大白牙,凑近我道:“左非言他的伤早好了,自然没道理霸着你了。”
我张牙舞爪道:“那我也不和你坐一起!”
我把脸一扭,假装生气,卓不群这货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呢,我又不是不和他坐一起,总是这样善做主张。
卓不群顺着我的目光看到了左非言,把书往桌上一放,用刚好只有我能听得到的声音怒道:“左非言就那么好?”卓不群回来后听小肉团子说了我和左非言一起出游事件,脸色一直很阴郁,现在终于要冲我发火了。
突然想到前些日子卓不群这货不是一口一个左师兄叫的很亲切,整得跟搞。基似的,“你不是也很狗腿的贴他么。”
不说反而没事,一提这卓不群又添了恼色,“谁狗腿的贴他了,我就没待见过他,对他热情不过是因为你,你十分待见他,我要是拉着张脸,不是惹你不快么。”
我点点头,也是。
我掐了他的屁股
回去之后,我兴致勃勃的拆开魏明阳的礼物,看着时不时还有一丝热气冒出的不明物体是什么,谁能给我一个科学的解释?
我仔细辨认了一下,这不正是书院门口卖的,我最爱吃的红薯,然后被积压的面目全非的一坨东西么?我顿时有一种骂人的冲动!这就是魏明阳千里迢迢给我带回来的礼物?差点闪瞎了我的金狗眼呐!
“魏明阳!”我以最高分贝吼了一声,“你给我等着!”我华丽丽的将那一坨东西往魏明阳身扔去,魏明阳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早就走下生风,逃之夭夭。边跑边喊:“小师妹,其实这都是误会,误会。”
卓不群看着我健步如风的身姿,赞道:“我家诗诗真是个活泼的姑娘。”
我好不容易追到了魏明阳,结果一抬头看到了左非言,忙用手捋了捋跑乱的头发,不动声色的整了整身上的衣服。
“嗨,左师兄,好巧。”
“你们这是?”
我看了眼魏明阳,发现他正在拼命的给左非言使眼色,我忙道:“我们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是不是,小耗子。”我暗暗掐了一把魏明阳,咬牙切齿的说道。
魏明阳吃痛,不住的点头。
“你们都聚在这里做什么?”一道略带磁性,好听的男声插了进来。
魏明阳看到了爹爹,就如看到了救星一般,可怜兮兮的对爹爹撒娇道:“夫子,你家诗诗又欺负人家。”
爹爹瞥了他一眼道:“好好说话。”
魏明阳立即说道:“夫子,该上课了,我们赶紧去吧。”
“今天我们上琴课,你们不要忘记带古琴了。”
师兄们都闻声应了,都接二连三的回了教室。美人爹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你都老大不小了,还整天像个疯丫头一般和你师兄们打闹。”
我撅了撅嘴,委屈道:“明明是魏师兄先欺负人家的,我不过是掐了一下他的屁股罢了。”我说完,突然发觉自己貌似说错话了。
果然,美人爹爹掀起眼皮,波澜不惊道:“再说一遍,你掐他哪了?”
我讪讪道:“我没掐他哪,爹爹您听错了。”
爹爹横眉:“你的意思是我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好使了,嗯?”
我忙挥手解释:“没,美人爹爹在我心中永远十八岁,是我说的不清楚不是您听错了。我说的是掐他大腿了。”
“孟诗夏,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男女之防啊!”爹爹咆哮道。
我一看情势不妙,一个箭步欲逃之夭夭,结果被爹爹扯了回来。“去听听琴课吧。”
每过半月,爹爹会定期教授琴棋之艺,琴可陶冶情操,棋可静心秉性。爹爹的原话是:琴棋书画,总得会一点,以后也有个可以卖弄的东西。否则若是以后怀才不遇,连个抒发感慨的物什也没有。
今日爹爹为我们授琴课,所有的班级的学子都在空旷的草地上席地而坐,一起上课。待众人皆焚香净手之后,爹爹缓缓取出他的古琴,这是上好的焦尾琴,鉴于我是古琴杀手,爹爹从未让我碰过。
古琴杀手
每个人的香案上都摆了一张七弦古琴,独独我的面前没有,五经跟在左非言一旁,看到后不解:“诗诗小姐,你不学么?”
魏明阳好心解释:“她天生不适合学琴,这些年不知坏了多少琴,看好你家公子的琴,别让诗诗靠近。”
我:“……”魏明阳,你至于这样说我么!
不料五经看了我一眼,随即对左非言道:“公子,我们不若换个地方吧。”
左非言看也不看我,抱起琴走了,挑了一个离我最远的地方坐下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嘴角抽了抽,要不要这样!
卓不群见状,乐呵呵的凑过来,“诗诗,来我这,我不嫌弃你,咱俩才是真爱。”
我哼了一声坐到了卓不群身旁,看着他桌案上的七弦琴,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一把抱过来,径自弹了起来。
琴音袅袅,令人心旷神怡,自我感觉还不错。
片刻,卓不群摇了摇我的手臂,结果我一分神——“嘣~”断了……
瞬间觉得头顶有一排黑压压的飞禽飞过。
抬头看见周围的师兄都纷纷捂住耳朵瞅着我,并做惊恐状。心下一颤,手一抖,“嘣~”又断了一根弦。
我颇为内疚的看了眼卓不群,接到他想杀人的目光后,我下意识地想把琴给他递过去,谁知,手指甲勾到了琴弦,“嘣,嘣~”两弦齐断,我讪讪的收回手。
接着听到了卓不群的狼嚎:“孟诗夏,你陪我的琴!”
爹爹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将自己面前的焦尾琴往自己的方向挪了挪。
卓不群不依不饶的拽着我的袖子道:“孟诗夏,谁让你动我的琴!!”
我无辜的睁着大眼睛眨了眨:“是你非得让我和你坐一起的,你明知道我是古琴杀手,在我拿你的时候你就该制止。如今,你又怎么能怪我呢?”
卓不群被我一阵抢白气的哑口无言,将琴抱在怀里,悲怮不已。
五经朝左非言低声说道:“公子,幸好我们走得快,真是好险啊!”
左非言道:“说得对。”
其他的师兄皆是一脸同情的看着抱着残琴的卓不群,末了,又将自己面前的琴看的紧了些,仿佛一个不注意,我就抢了他们的琴似得。
爹爹对身旁的小僮说了几句话,一盏茶后,小僮抱了一张桐梓古琴走向卓不群。“卓公子,夫子说将这张琴送于公子就当做赔偿了。”
爹爹何时那么大方了,这把琴可是爹爹的珍藏。
卓不群一看,乐了,也不惋惜他怀里的那张破琴了,将其扔到一边,接过小僮递过来的新琴,爱不释手。这把琴可是他求了爹爹好久,爹爹都没有答应他的,如今大方的送给他了,焉能不喜?
别的师兄见爹爹出手那么阔气,都恨不得我弹坏的是他们的琴,那个懊恼啊!都羡慕不已的看着卓不群,卓不群更加嘚瑟了,立刻试了试音,音色浑厚大气,真是张好琴。
李贞儿来书院
我扁了扁嘴,不乐意道:“爹爹~”
爹爹瞪了我一眼,意思明确,嫌我闯祸。“以后我们上古琴课,诗诗你还是不要来了。”
我撇了撇嘴,明明就是他让我来听课的,现在又不让我来,真是的,不来就不来。
不乐意的去找娘亲。娘亲此时正在被妞妞缠的厉害,正好看到我来了,立即把妞妞甩给了我,真是天空飘来五个字:今日点儿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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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仲夏的某一日,我刚走到书院大门口,便看到了李贞儿和她的贴身丫鬟正朝我们书院走来。
由于她家的县衙离我们白廘书院很近,所以她会隔三差五的来我们白廘书院,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