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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满足、美好。
其他背景,都模糊了轮廓,如同虚设。
第二天,白筝是被送早点的狱卒给叫醒的。
白筝睁开眼睛想到第一件事,便是昨晚和景玺发生的一切。
但是,当她惊惶地坐起身后,入目之处,哪里还有半点景玺的影子!就连昨晚铺设在地上的紫色布匹、红色布床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难道,昨晚的一切,只是自己的一个梦?
白筝突然起身,像是想到什么似得,忙往前面的木柱奔去。
经过仔细辨认,上面确实有一圈裂纹,和她印象中的位置一样。
看来,他确实是来过的。
景玺。阿玺。
白筝看了一眼那些早餐,根本无心吃它,也确实下不了口。
不一会儿,孙居敬就带着人过来给白筝开了门。
“去哪儿?”虽然隐隐知道,白筝还是很紧张。昨天经过县衙门口,她可是见识了那些民众的威力的。
“王妃娘娘,这还用问吗?秦县令已经在等着了。”孙居敬口里叫着王妃娘娘,但实际上却半点没有顾及白筝,他冷着脸示意两个衙役押走白筝。
白筝吐了一口气,暗暗给自己加油,以便迎接接下来的所有不好的未知情况。
只是出乎白筝意料的是,白筝并没有被公诸于众的审问,而是在后堂,由秦柯问了些很平常的问题。
无非就是让白筝交代一下,她近几日的日程,都和哪些人在一起,做过什么事。
跟现代的刑侦电视剧里面演的差不多。白筝一一如实作答后,便被重新关回了大牢。
白筝并没有多想,以为这种审问方式只是惯例。
接近中午的时候,秦柯过来了一趟,不过就是送了些吃食来,亲自照顾着白筝吃完,闲聊了些,就走了。
三王府,金苑大厅。
季审言趴在桌边,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而桌上、地上全是歪歪倒倒的酒坛,狼藉一片,酒气冲天。
景玺双手负于身后,绕着季审言缓步转了一个又一个圈。
“你们这些死丫头!怎么做事的!都这个时辰了,居然还没给王爷送早点!”外院,传来陶儿暴躁的训斥声。
“奴婢……王爷他不让我们进去啊……”是一个陌生的小丫鬟声音,是胆怯害怕的。
啪!
tang
“还敢顶嘴!滚!”
侧身望去,景玺就看见一个矮个子的丫鬟捂着脸跑了。而陶儿则转身往屋子这边疾步过来。
景玺凤眸一眯,就跃上了屋中房梁,敛了衣袍,静静坐着,大厅的一举一动皆在他眼里。
“季哥哥。”陶儿奔至季审言身边,抱着他的手臂轻轻摇了摇。
“筝儿……你来啦。你来看我了……你终于来看我了”季审言却并不抬头,只是扭动了一下脖子,似乎是翻身呓语般。
陶儿抱住季审言的手一僵,面色自然也是彻底冷了下来。
不过很快,她就恢复正常,细心地将桌上的酒坛碎片清理干净。
“季哥哥,陶儿扶你到床上去休息好不好?”陶儿仍旧是柔声细语,对季审言呵护照顾若珍宝。
季审言这次连呓语都没有了。
陶儿站起身,将季审言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虽然季审言处于醉酒状态,但两人的身形立马显现出差距来,一大一小,十分明显。
陶儿一幅十分轻松的样子,就将季审言从圆凳上扶了起来,并且步履稳健地朝内室走去。
景玺用指触了触自己的眉骨,对于这个现象,他丝毫不觉得奇怪。
裴中潜作为曾经的天下第一,他的女儿,又会差到哪儿去?
尽管,裴陶平时伪装得非常好,但怎会逃得过他的眼睛。
再说,他可是几次看到裴陶使用“武力”办事,以及那独属于练武之人的凌厉眼神。
以前,对于裴陶的是否伪装成柔弱女子,他管不着,也懒得在意。
只是如今,涉及到白筝,情况就不一样了…
这时,陶儿已经把季审言弄到床上躺下了,替他脱掉外衣,盖好被子后,陶儿急匆匆跑到门边,左右看了看,这才把门关上,返身回到床边。
她再次拉上季审言的手,“季哥哥,我是裴陶,陶儿。”
见季审言仍然没有任何反应,裴陶将季审言的手掌贴在自己脸上,然后来回蹭着,
“季哥哥,白筝根本不值得你喜欢啊,她根本不在乎你。而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季审言只是酣睡,对这世界的所有事情都不知情。
陶儿在床边坐了一阵后,终于放掉了季审言的手,景玺以为她准备离开,没料到陶儿居然弯腰去脱鞋子。
景玺弯唇,却是嘲讽。突然想到那一晚在竹林,陶儿戴着人皮面具装成白筝……
这边,陶儿已经脱了鞋子,她小心翼翼地掀开季审言身上的被子,然后贴着季审言躺了下去。
盖好被子之后,陶儿面朝季审言,将他的手臂枕在自己脑袋下,用自己的脸贴着季审言的脸睡下。
“季哥哥,我喜欢了你那么久,怎能将你让给别人。在这天底下,只有我不会在乎你的身份,我只要你这个人……白筝她根本不可能做得到!”
“筝儿,筝儿……”不知是因为听到了白筝的名字,还是梦里出现了她,季审言的手动了动,呢喃着。
陶儿眉头再次紧皱,用手撑着身体,恼怒地俯视季审言的脸。
“季哥哥,我是陶儿,不是什么筝儿!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怎能这样对我!白筝她算什么,她突然出现,就来跟我抢你……”
陶儿拧眉,不再说下去,就那么盯着季审言脸上的疤痕,嘴角的口子。
“为了她,你把自己弄成这样,不值得,不值得……”
随着话音渐落,陶儿俯下身,闭上眼,将自己的唇落在季审言脸上的疤痕上,浅浅触碰,再移开,这样一路反复,最终她将自己的唇落在了对方的唇上。
景玺看到这里,依然没有眨眼,只是突然想到了昨晚,想起了白筝,嘴角不自觉地勾了笑。
直到景玺听到轻微的喘息声,才回过神来,再去看时,陶儿已不再季审言身侧,几乎整个身子都已经贴了上去。
而季审言的衣裳,已经被褪了大半。
景玺眼角直跳,毕竟心里装了人,所以面对这活、色、生、香不免有些局促,遂移开了眼,屏神静气。
片刻之后,景玺缓缓睁开眼,像是突然想通了一件事情,了然地笑了,
县衙地牢中,一缕阳光从墙缝中投进来,白筝正看着阳光中飞舞的尘埃发呆。突然听见地牢出口处传来喧闹。
“那个小贱人关在哪儿!?”声音并不尖利,却是刺耳的女声。
“还不快开门!这可是我们王知府的夫人!”是孙居敬的声音。
紧接着是铁锁被打开,以及木门吱呀的的声音。
“夫人,您这边请。”依然是孙居敬的声音。
夫人?白筝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片刻之后,就看见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她这边过来。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齐胸襦裙、二十岁左右的女子。
她的头发梳成一个堕马髻,无任何多余的发饰,只在发髻边插了一朵娇嫩的牡丹花。
精致白净的瓜子脸上,水眸、秀鼻、樱唇。典型的美人样子。
她身材很高挑,上襦是淡淡的粉色,白底绣烈焰红牡丹花的裙子高束于胸上,那束带在她胸前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更加凸显了她本就傲人的身材。随着她有些急得步伐,胸前甚至有些轻微的颤动。
她两手交握于腰前,双臂上缠绕了一条长长的大红色披帛。
衣袂翻飞,嚣张而来。
她身边的孙居敬一脸谄媚,点头哈腰。
只片刻,一行人就到了白筝牢前,白筝站着没有动,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们。
被称作夫人的女子恨恨地望了白筝一眼,“孙居敬,开门。”
孙居敬迟疑了一下,还是开了门。
“你们先退下!”
“夫人,她可是凶犯,您怎么能……要是出点什么事,我可怎么向知府大人交代啊!”
“滚。”女子颇为不耐烦。
孙居敬动了动喉头,“走走走……夫人,有事您叫我。”
待孙居敬一行人完全走后,女子提起裙裾,迈进牢房,径直走到白筝面前。二话没说,突然双臂一伸,落在白筝肩上,将毫无防备的白筝狠狠一推。
白筝急急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子没摔倒。白筝只是狠狠瞪了她一眼,并没有还手的打算。
毕竟,她现在是大家认定的凶犯,这个女子痛失亲娘,这样对她也无可厚非,让她出出气也没什么大不了。
女子见白筝并不反抗,加之她比白筝又高出一些,所以就更加嚣张,不把白筝放在眼里。她冷笑一声,再次走到白筝面前,扬起手又给了白筝一巴掌。
啪!
白筝先前被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