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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来,那个第二人格一直没有出现,也许庄辰的病已经好了吧。我想。
这也算正常,一些有梦游症的人,不也有症状自行消除的吗?也许……双重人格也有这种可能。
我为庄辰松了一口气,却又非常的失望,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于是我为自己胡乱的找了一个理由,觉得是因为找不到庄辰人格的真正答案才会这么失落的。
日子波澜不惊的过着,沥沥的雨时断时续的下,丝毫没有彻底停歇的感觉。
我提着雨伞站在超市门口,等着辰结账出来。
超市旁边是一家小玩意店,里面的商品既可爱又鲜艳夺目,我忍不住走过去观赏,本来只打算停留在门口,却越逛越上瘾,慢慢走到了里面。
忽然,我瞥见一个货架边露出一条民族风味极重的彩穗,那是我曾经在艳若身上见到的款式,我激动地扑上去,伸手打算扯它出来,嘴里同时大声问:“这个穗子多少钱?”
货架另一边有人捉住了我的手腕,低声轻笑,“呵,小姐拜托——看清楚再扯,这是我的腰饰。”
魅惑的声音让我浑身一震。
我按捺住骤跳的心,缓慢的,缓慢的,抬起头。
“艳……若……”我手指在颤抖,说出的话也是颤抖的。
眼前的人,头上随意地扎着嬉皮头巾,漆黑的长发顺着左侧脖子一直垂至髋骨,中间处被绳饰简单绕了绕固定,窄身短袖衫上印着古怪的民族图纹,衣角僚草的束在牛仔裤里,半露出异国风味的腰带,那条彩穗正是这条腰带上的饰物。
“咦?——庄歆?”他讶然。
我内心狂跳,张开嘴却只会吐出一个字:“嗯!”
“呵——”他嘴角一勾,懒懒地说了句:“这下麻烦了。”
我根本不去理会他说话的意思,而是紧扯住那根彩穗,生怕他忽然消失。
“歆,放手。”他轻轻柔柔地说,眼里带着某种提醒的意味。
我摇摇头,死死地盯着他,扯得更用力。三年了,三年了……他终于出现。
他无奈而笑,“哎,你再这么扯下去,我的裤子都要被你脱下了。”
我错愕。
周围笑声一片,我大窘,放开手。
艳若慢斯条理的把彩穗从货架中扯出来,然后整理被我揪得走形的腰带。
我绕过货架走到他身边,仰头目不转睛注地视着他,是艳若没错,他真的出现了!
在他整理结束时,我再次抓住他的手臂。
“嗳,歆,”他俯首贴近耳畔:“我提醒过你,以后见到我最好避开,你怎么就不听呢?”
我疑惑抬起头望着他:“为什么要避开你?——我,我有事想问你……”
还未说完,他的手指就顶起了我的下巴,笑意浓浓地打量着我,“哎呀,歆竟然出落得这么漂亮了。”
我打掉他的手,“艳若,我真有事想问你,你知道吗?我可是等了你三年!”
“是的,有三年了呢——”他凝视着我,意味深长地说:“歆,我曾经说过再见到你,将不会放过你了。”
又是这句话。
“什么意思?”我问。难道他要以第二人格生活?那么庄辰呢?是要消失吗?
他并不回答我,而是执起我的手悠悠地说:“我就带你下地狱吧。反正这一次你是脱身不得了。”
他说的话实在难以让人理解,隐隐觉得里面暗含危险,我不由微颤了一下,抬头望他。“艳若,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笑而不语。
“艳若!”我执意要一个答案。
他扬扬眉,含笑对视,“这个嘛——很快你就会知道的……”琉璃般的眼睛闪烁着兴味,以及令人读不懂的期盼。
我怔然。
艳若牵起我的手,向小店的内室走去。
“我们去哪?”我奇怪的回头望,门口是另一个方向才对啊!
“去地狱。”他慢悠悠地拉着我继续往前走。
经过放杂货的小道,再推开一个小门,出去竟是另一条街口,那里停着一辆越野车。
他抱起我,把我放在驾驶座旁,然后再绕到另一侧,坐进了驾驶座里,发动了引擎。
我奇怪地打量车子,印象中庄辰也借过别人的车,不过是奥迪。看来第二人格也有属于自己的人际圈。当然,对于这个圈子,不管是我还是庄辰,都将是陌生。
想到这,我又问:“艳若,你是要带我去你住的地方吗?”
他微笑,“是的,去我的家乡。”
原来第二人格还有所谓的“家乡”啊!我心生好奇,也有一种暗暗地喜悦,终于有机会了解这个第二人格的事情,这是好事!
“艳若,你的家乡是什么地方?”
“一个被全世界都遗忘了的地方。”
“美丽吗?”知道自己正一点点接近艳若的世界,我激动得几乎喘不过气。
“嗯哼,很美丽。”
“太简略了,描述一下。”我渴望知道一些信息。
“山清水秀,冬暖夏凉。”
“听起来是个很不错的旅游胜地。”
“是的,但是,绝不对外开放。”
“哦?好可惜……”说得像真的一样,我古怪地睨了他一眼。
车子开了一天,外面的风景越来越郊区。
忽然,艳若停下车,然后转头盯着我笑,无比狡黠。
“干……嘛?”我条件反射的警惕。
他却笑盈盈地俯身过来,单手压住我的肩,措不及防地吻住了我。
我一时间呆住了。
回神时,我想要推开他,可是他却搂得更紧,我几乎窒息,就在我被闷得发晕时,他猛地松开,接着大量的空气混着一股幽香冲入鼻孔,我还未来得及睁眼,就彻底地晕了过去。
或许过了很久很久,我慢慢有了意识,但是全身乏困无力。
迷迷糊糊中,有许多繁杂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有脚步声,说话声,车轮碾压声,似乎还有野兽的声音……都不太清晰。
我感到自己的身体被抱来抱去,放在某一处,隔不了多久又换了另一处,但我能很清楚的知道,抱我的是艳若,因为那种特殊的香味,一直萦绕在鼻尖,没有离开。
如果一切只是一个梦,那么我希望永远不要醒来。但是老天爷却让我醒了,而且还是在脑子非常良好的状态下清醒。
怎么来形容我所面临的一切?
一个个缤纷亮丽的圆展台,柱式的图腾围着展台而立,纹案稀奇古怪,台上绸锦华缎迤逦,帷纱层叠中似乎有人影在其中晃动,台下繁花绿植簇簇,许多人在展台中间穿梭,偶尔停驻。
这些人都是男人,并且都是年轻的男子,最令人惊诧的是,这些男子个个长得俊美无双,各有特色,然而骨子里透出的妩媚风采又不尽相同。最重要的是:这些男人和艳若一样,举手投足间有一种说不出的勾引女人心神的惑力。对了,凌风也有这种味道。
他们衣着说是古代服饰,却又不知是哪一个朝代,更像某种民族服饰,但不知道是哪一种少数民族。
男子们均是一把长发到底,或捆或扎或束,用各色绳结点缀,没有任何珠光宝气;身上则是很单一的长袍长衫,有短袖有长袖,或宽摆或窄腰,衣上的图案看得出是精细的手工刺绣。然,如此简单的装束,人人却都拥有一股华贵之气。
这里,装饰物大多是款式纷繁的绳结,其中也会缀点珠子,视觉上似银或铜,又像石子之类的。
是啊,怎么来形容我眼前的一切?
让我如何形容好呢?就如同走入一片漆黑寂静的电影院,屏幕深沉,却在没有任何的预警和片头时,电影里的人物、景色、对话倏然呈现于你面前。带来强烈的无可比拟的环境反差感。
“咦?这个是新鲜的女奴吧?”一个细长凤眼的男子走到我面前,兴致勃勃地打量着我。
我愕然。女奴?
想避开男子的视线,却发现自己的腰被铁链一同拴在图腾上,无法动弹,我大骇。
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扭头焦急地寻找艳若。然而,眼前晃动的只有不熟悉的人和物。
“呵呵,果然是新鲜品种呢,脸红得像滴血的玫瑰一般。”凤眼男子轻笑,走上前轻轻摸起我的脸,引来我的一阵鸡皮疙瘩。
就在我哭诉无门时,艳若出现了,他挡住了凤眼男人的手。我顿如大赦!
凤眼男人一愣。“哎?艳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
艳若笑容可掬,“对不起,她还没开始进行贩卖呢。”
凤眼男人恍然大悟,“抱歉,看到新鲜货,有些好奇。”
“没事,您去其它展台转转吧,过一会这里才开始。”艳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