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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避不过了。这是我最后一丝清醒时的认知。
他的炽热顶在我的下身,猛的一挺,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间穿过我的身体,但是我连痛哭与叫喊的余地也没有,他的唇就那么死死的封住我的嘴,接着他每一次身体的深入都将我的哭喊成功化成媚骨低吟……
清晨的阳光已然透过天空照向大地,穿过蓝色的雾气,带来微金的色泽和暖暖的温度,身上冰凉的身体已与我的炽热融为一体,而我在他的攻城掠地中,早己神魂俱焚,分不清那具是他的身体那具是我的……
……
叮……叮铃……铃……
挂在树枝上那串溢彩珠铃被风吹起带来动听的旋律。
记得凌晨时我对子归说,月晕将预示着会起风。
果然,起风了……
吹起满地碎裂的花朵和草瓣在空中飞舞,和着清脆的铃音在眼前翻飞,然后落下,掉到我疲惫不堪的肌肤上。
我抬起一支手臂遮住天空中因蓝雾而变得浅淡淡的阳光,那样的光热,我都觉得分外刺眼。
羽魄大大的尾巴摇动了一下,轻拂过我的肩膀,我侧过头看到它微微睁开的眼睛,倦意未退。
“醒了啊……现在才醒……太晚了……”我对它微微笑,只有这一个表情。
缓慢地撑起身子,将衣服穿好,站起来望向那串流光铃珠,记忆中只有他最初接近时的那藏青一角,与最后离开时的银丝飞扬,那样的银色,如冬日山谷上的融冰雪水,丝丝滴水即成冰,又由冰化成水。
凝视着那串晶莹良久,我终没有伸出手将它摘下。
有什么必要呢?没什么必要了……就算有它为证,又能找出他是谁吗?他既然故意留下它,自是有他的目的。我在满足了他的一个目的后,没必要再呆呆的给他达成另一项企图。我没有那种身随人走的心态。只不过是……失身。
我拢了拢项间的领口,这风虽不大,倒是起得有点凉意。
弯腰将羽魄抱入怀中,缓步向祭殿的方向走去。
后面的铃声叮当叮咚的响个不停,似乎在轻笑,像那人出现时,唯一的一声不经意间逸出的清笑音。
我加快脚步,将那铃声一点点,一点点拉远,最后消失。
蓝雾变得越来越淡,清晰的竹林渐渐呈现,还有那隐在竹林中的拱门,上面写着:
祭殿圣地,闲人禁入
我凝视良久,直到拱门前方的竹林微动,簌然声响中,艳若飘落于前方,我才深深吸了一口气,抱着羽魄向那方走去。
“怎么一个晚上都找不着你?”他倚着竹子,依然微笑不减,“你去哪了?”
我拢紧项间的领口,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从他身旁走过。
“歆?”手被他拉住,“你怎么了?怪怪的,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我背对着他,垂下眼:“谢谢艳主儿的关心,我要回祭殿了,请放手。”
手腕被他紧握了一下,他贴近一步,我能感觉到他目光的凌厉。
“怎么忽然这么生疏?你昨晚去哪了?”他问。
生疏?我轻轻一笑,转头望着他,“艳主儿,我和你本就是主人与破格的关系,叫你艳主儿才是应该的。”
他眼一眯,“你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然不会这么一副模样。”
我嘴角扯了一下,“我现在什么模样?以前什么模样?”
他手一使劲,令我整个人贴在他身上,他低头盯着我,“以前虽善良天真得愚蠢,至少还有生活的热情,现在简直是……”
“和你妈妈一样?”我直言微笑,回视着他,看到他脸色变得有点苍白,却依然微笑。
现在的我们,多么的相像,心里都那么的不舒服,却都笑得这么自然美好。我越来越有做狐戎一族的潜质了。
我挣脱他的手,转身推开拱门。
“庄歆!”背后的艳若在进狐戎后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我。
我回转身,看向他。
他静静地看了我几秒,嘴角淡淡笑道:“你昨晚去哪了,我不问就是,不管你到底怎么了,我只想提醒你,别让斗志消磨了,祭巫之位可别轻易放弃。”
闻言我嘲讽一笑,“艳主儿放心,祭巫我是一定要做的,以前这么想,现在——就更这么想!”
他注视着我,绽颜而笑:“那就好。”
我也回报他一个灿烂的笑容,转身进了门,忽然想到一事,便停下了脚步,将羽魄放到肩头上,然后解下身上的紫穗盘长结,回头再次面对着艳若笑笑。
他疑惑的看着我。
我举起紫穗盘长结,在他眼前将那些金色的丝线一根一根的扯下,看着艳若那双琉璃般的眼睛一点一点变深变暗,直到最后一根金丝线也不在,我才将紫穗束回腰带上。
伸手向前一摊,那些金线便随风向艳若飞去,阳光下闪着光,艳若那头如星芒绽放。
“艳若,我现在已经不再爱你了,所以你的这份宠爱我承受不起。”
我转身进了拱门,将这个带给我甜蜜初恋与无限心伤的人关在了门的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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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过吧,那时的情怀简单而干净,不管他有多少的缺点到了眼里也会看不见,满眼只有他是最美好的存在。
真爱过吗,爱上时,那份一心一意,既使被一伤再伤,心里依然会不断的去原谅,却不知曾经那样的举动在自己眼里是多么的愚蠢和卑微。
在别人的爱情里,总能冷静分析,给出建议,但到了自己却沦为了旁观者眼里同样的痴傻呆儿,既使在苦涩时还心存幻想,期待着,盼望着。
有看淡过一份真爱吧,当沧海桑田几乎历遍,才懂得一笑置之,不是放弃,不是怨恨,而是——都无所谓了。
非得要让自己经历了各种伤害后,心被反复磨练结成了茧,那份初恋与付出的爱,才学会看淡,才愿承认一个事实:如果今生没有爱上那个人,自己的一切苦难将不会来。于是发现,首先错的,其实是自己。
于是,就很忽然的,瞬间的,放下了……
我将温热的泉水从头淋到脚,将身上洗得干干净净,然后慢斯条理的穿上衣裙,系好腰带,束上紫穗,迎着午间炙烈的阳光,缓步出门去见祭巫。
此时耳间响起那时月巫与我对话:
——你是艳若的破格吧。
——是。
——那么就保持住自己的身体。
——为什么?
——如果你想做祭巫,那么就必须如此。
——您是指处子之身吗?
——不,是处子的精神。
——什么意思?
——记住一句话,你看不到的,并不代表不存在。
——您到底想说什么?
——四处都会有眼睛在看。
现在细想,月巫说话真是前言不搭后语。要做祭巫就要保住自己的身体?可是后面又否认不是这样。然后处子的精神?我皱眉凝思,指什么?是让我对待情感要专一吗?另外,看不见代表不存在又是什么意思?我停下脚步,摇摇头,很有禅意啊。转念又想起月巫对我说的另一句话:
“记住,以后还有很多事也许是你想不到的,如果你不守住一些自己所坚持的,那么会失去更多。所以总要牺牲掉一些你既使不想,也要牺牲掉的人或者物或者事。”
总要牺牲掉一些既使不想也要牺牲掉的?我勾起一丝淡笑,这是第一步吧,失身之后呢,将是什么是我不想也要牺牲掉的?我抬头,深吸一口气看着前方弯曲的回廊,加快了脚步。
祭巫这一次不在竹林,而是在她的书房里看着书。我去时,就看到她的书房门大敞着,她就半倚在软榻前,手捧着一本书阅读着,我走到门边,轻轻敲了敲门,她抬起眼看我一眼,又低头看书,嘴里道:“进来吧。”
我应声进了书房,也不扰她,随意在书桌旁的一个圆椅上坐下了。
祭巫头也不抬,边看书边问:“昨儿一夜去哪了?等你一天,没见你来,问了人也说没看到。”
我微笑,“不小心走错了道,进了迷雾森林,好不容易绕了回来,天色已很晚很晚,找不着回房的路,就在后门的一个独立小屋里睡了一晚。”
“原来跑到了迷雾森林里,难怪没人看见你。”祭巫放下手中的书,这才抬眼看我,随口似的问:“没遇到什么事吧。”
我眼皮轻跳一下,回望向他,笑笑:“祭巫觉得我会遇到什么事?”
祭巫注视着我,“只不过是问问。”
我微笑,“我也是随口反问。”
祭巫盯着良久,微叹道:“迷雾森林的雾气有毒性,走着走着会出现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