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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老的道:“那只能解释为惟恐惊世骇俗,淆乱人心,不过五大门派掌门人既对此事都守口如瓶,那这个传言又从何而来的呢?”
他说到这里,忽然改口道:“好在古月大师佛驾即将亲临,此事真相如何,不久就可揭晓!”
两人边说边走,业已打亭边走过。
但凭栏少年还可听到中年道人又道:“据小弟这两天观察所得,各方面来的高人着实不少,四恶中的门人,也已赶到;他们的主脑人物,虽尚未露面,不过恶郎君崔如风,已有人在山下见过……”
年老的嘿了一声,并未作答。
中年道人文道:“昆仑锤先生和峨嵋凌云子,都已到了江南;崆峒派来的什么人,此时还不清楚,但一定有人参加。”
老道人又微微颔首,因人已去远,听不真切,一会工夫,两人已走进祥符寺去。
就在这略一回头之间,凭栏少年瞥见狮子林忽然闪出一条人影,向自己这边飞驰而来。
这条人影,身法好快,但娇小玲珑,一看就知是女的!
是她!是她来了!
凭栏少年心中大喜,也来不及再瞧清楚,连忙闪身下楼,迎了上去,口中只叫了声:“姐……”
第二个字还来没出口,眼前人影一闪,她已到了面前!
两人同时站住。不!凭栏少年后退了两步,心下大窘,一张玉脸,顿时涨得通红。
她,可不是自己等待之人,不过她也是女的,一个十六七岁的绿衣少女!
“你……”绿衣少女蛾眉斜挑,满面娇嗔,口中叱了一个“你”
字,敢情要骂“你没长眼睛?”或者是“你找死!”
但在叱了一个“你”字之后,一对剪水双瞳,宛如点漆寒星,盯在凭栏少年面上,双颊微红,倏然住口。
凭栏少年愣了一愣,立即抱拳作揖,呐呐的道:“姑娘请恕在下失礼!在下实因在此等人,一时认错。”
绿衣少女瞧他窘得连话也说不清楚,一脸愠色早巳飞上九天云霄,翘着红菱般小嘴,似乎要笑出声来,但却故作矜持,停了一停,她好奇地问道:“你也练过武?”
凭栏少年点头道:“在下略识拳剑。”
绿衣少女樱唇披了披,道:“略识拳剑,也算会武?”
凭栏少年被她问得微微一怔,暗想略识拳剑原是自谦之词,她倒真当自己不会武呢,心中想着,还没回答。
只见绿衣少女忽然脸露稚笑,又道:“我问你,你也是到黄山瞧热闹来的?”
凭栏少年点了点头。绿衣少女忽然目光闪动,笑得十分神秘,又问道:“你等的人,也是女的吗?”
凭栏少年脸上一红,道:“在下等候……姊姊。”
绿衣少女笑道:“你不是跟你师傅来的?”
凭栏少年神色一黯,道:“在下师傅已经仙去。”
绿衣少女哦了一声,微一沉思,星目眨动,仰脸又问道:“那你想不想再学本领,我替你引介到我师傅门下好不?”
凭栏少年瞧她满脸稚气,心中觉得好笑,一面摇头道:“姑娘好意,在下心领。”
绿衣少女睁大眼睛,微露不悦之色,道:“那又为什么?人家想拜我师博为师,都梦想不到呢?告诉你,我师傅本领可大得很呢!
“大师兄,就是由大师姐引到师傅门下的咯!一共只学了三年,本领便已很大!师傅说,现在大师兄仅次于大师姐,算起来已可算是江湖上第三位高手了!”
凭栏少年微微笑道:“那么江湖上第一、第二位高手,又是谁?”
绿衣少女不假思索的道:“第一高手,自然是师傅咯,第二位就轮到大师姐了。”
凭栏少年闻言之下,心头暗暗好笑,心想:此女天真无邪,但她师傅倒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把天下第一第二第三,都自己封了!当下含笑问道:“那么第四位高手,就该是姑娘了?”
绿衣少女摇头道:“师傅说,那还早呢,不过她老人家答应我,再过十年,我也可以轮到啦!”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凭栏少年道:“在下方玉琪。”
绿衣少女喜道:“这名字真好!”说着苹果似的脸上微微一红,又道:“我叫……”
底下的话,还没说出;忽然螓首微偏,作出向空啼听之状,恨恨道:“真讨厌!他们就是不让我一人出来玩!”一面却妙目一转,瞟了方玉琪一眼,急声道:“我要走啦,桑叔叔在叫我了!”
方玉琪自从得了归驼子输给他的毕生功力之后,武功可说已达一般江湖高手之列,此时听说有人叫她,自己却毫无所觉,心中不禁大奇!
“啊!你记着,我叫简小云……”
绿衣少女娇音未落,小剑靴一跺,一个娇小身子,已倏地飞掠而起,掠过林端,一闪而逝。
身法之快,方玉琪几乎不敢相信;凭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居然练成了这等旷世轻功,一时不禁望着树林怔怔出神!
“弟弟,你怎么啦?”
另一个娇柔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
方玉琪连忙转身,只见吕雪君已是无限柔情的瞧着自己,心中一喜,脱口叫了声:“姊姊!”
吕雪君脸上飞起一丝红晕,娇笑道:“你嘴真甜,姊姊就是为你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说到这里,忽然问道:“这三天来,你可曾遇到些什么人?”
方玉琪摇头道:“没有,我只照着姊姊的嘱咐去做,并没遇上什么高手,姊姊的锦囊妙计,确实高明,当真到处传播,看来已轰动江湖了呢!尤其这几天黄山附近,江湖人物,好像也愈来愈多了。”
吕雪君笑道:“你知道来了些什么人?”
方玉琪把方才两个武当道人的一段对话和自己遇上绿衣少女之事,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
吕雪君螓首微侧,不住点头,尤其方玉琪说到那个绿衣少女,她更特别注意的留神谛听,一面说着:“那两个道人是武当双剑,年长的叫抱真子,中年的叫守真子,不错!五大门派的人,都下榻在祥符寺,文殊院是接待少林方丈古月大师的。
“唔!那个绿衣姑娘……又是谁的门下,有恁高的轻功,连口气都是恁地大法?不过,照她的语气与行事,决不是名门正派的人!”
方玉琪道:“姊姊怎能如此武断?”
吕雪君嫣然一笑道;“她师傅如果是正派中人,口气就不会有如此狂妄!弟弟,这姑娘一定生得很美。”
方玉琪脸上一红,嗫嚅的道:“姊姊怎么知道的?”
吕雪君噗哧笑出声来,道:“姊姊这两年闯荡江湖。得了不少经验,如果那小姑娘不长得很美,你会替她辩护?可惜我来迟了一步,不然就也可看到她了!”
方玉琪急道:“小弟……”
吕雪君摇着纤手幽幽的道:“爱美,原是人的天性,姊姊又没怪……”
话一出口,突然想到自己又不是他什么人,那能如此说法?当下立即口风一转,掩饰的道:“啊!弟弟,你知道我怎会迟来一步?”
方玉琪摇了摇头。
吕雪君笑道:“我因为瞧了一会‘笔墨之争’呀!”
“笔墨之争”!方玉琪好像听人说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吕雪君补充道:“笔墨之争就是铁笔生花锦袍公子独孤不善和鬼爪墨石英的约斗,恐怕这时还没结束呢!”
方玉琪忙道:“他们在那儿比斗?小弟想去瞧瞧!”
吕雪君沉吟着点头道:“你行走江湖,难免不与他们狭道相遇,先瞧瞧他们路数也好;不过这次你可不要出手!”
方玉琪连连应是。
吕雪君向林边那条小径一指,道:“我们从这里抄过去,就不会被他们发觉。”
说着领先刨、径上奔去。
方玉琪对这位萍水相逢的吕姊姊,已是十分信服,是以毫不迟疑地跟着飞奔。
不多一会,吕雪君穿入一片密林之中,回头和方玉琪打了一个手势,悄悄躲近林边,找了一个隐蔽之处,掩蔽身形。
方玉琪纵目瞧去,果然林外一片草坪上,正有两人在拚命厮斗。
一个是前几日和自己动过手的鬼爪墨石英,此时手上多了一支三尺来长黑黝黝的钢爪,招式泼辣,劲风呼啸;另一个是自己在酒店中见过的锦袍公子铁笔生花独孤不善,他使的是一支魁星笔,点、削、吞、吐,专找敌人周身大穴,笔影点点,漫天浮动!
这两人敢情打了千招左右,依然功力悉敌,难分轩轾。
在两人战圈之外,还站了两个汉子,那自然是墨石英的师弟西门通和何不凡。他们也各仗兵刃,双目炯炯,全神贯注地看着动手的双方。
一阵阵的金铁交鸣,接连暴响,显然场中两人,全已打得极是不耐;但不管如何,两人的功力招式,全在伯仲之间,任谁也没有出奇制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