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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河.帝王系列(全本txt)-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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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伍某已被将军锁拿,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既然有酒,何妨一醉!”
  皇甫保柱一声令下,几个下人忙在舱面上摆了酒菜,伍次友昂然上坐,一杯接着一杯地吃了起来。酒到半酣,皇甫保柱又搭讪着说:“先生豪饮海量,令人更生敬慕。夷狄也好,华夏也罢,咱们不必去说了。平西王命在下恭请先生,并无恶意。一是想聆听先生的教悔,二嘛,如蒙先生不弃,盼先生能出山相助。”“什么,出山相助?叫他死了这条心吧!吴三桂是个什么东西,配和我说这些话?人最可悲者,莫过于无自知之明;无自知之明,又岂有知人之明?当今皇上乃天下圣君,伍次友以布衣之身,许心相报,这些话请休再提起。”
  “先生这话未免过份。”皇甫保柱将酒杯放在桌上,沉吟着说道,“孔子十五岁方才有志于学,今皇帝才十六岁,就够得上‘圣君’二字吗?自顺治十七年至今,水旱频仍、灾变异常,这皆是民心天心不顺之兆。”
  伍次友从容地吃着喝着,不屑地问:“还有什么?”
  “朱三太子聚钟三郎教徒有百万之众,起事只在旦夕之间。眼见中原之地也要狼烟突起,康熙的日子不长了!”
  “嗯,你说了许多,可是,皇上和朝廷本身如今又有何失德之处呢?”
  这句话,倒把皇甫保柱问愣了。他只知效忠吴三桂,从来没想过这件事,一时间,要他说出康熙的失德之处,他还真答不上来。
  伍次友心中也是一阵惋惜,钟三郎邪教猖獗,他早就见到了。却不料,竟是朱三太子背后操纵的。如今自己身陷贼窟,看来,难以把情况报告给皇上了。想到此,他决心激怒皇甫保柱,任凭一死,也决不跟他们去五华山。他端起酒杯,站在船头对着众贼徒,仰天大笑:
  “哈哈,你回答不出来了吧?不光是你,连吴三桂也是愚蠢得很。前明把守卫疆土的重任,寄托给他。而他却投降清军,为大清造就了这一统天下。后来,又亲手杀害了永历皇帝。如今大清天下已定,人心向清,他却又反过手来,妄图叛清自立。这样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上不遵天理,下不循民情,反复无常寡廉鲜耻之徒,竟然还想要我为他出力,也竟然有人为他涂脂抹粉,充当说客,真是天地间的一大奇事了,哈哈……”
  没等皇甫保柱回答,伍次友又接着说:“皇甫将军,适才听你言谈好象是读过书的。我倒想问你一句,你懂得什么是国士?””
  皇甫保柱来不及回答,只见伍次友端起酒来,一饮而尽,然后“啪”地一声,将酒杯摔在舱板上。就在众人一愣神儿之际,他已奋身跃人了滔滔河水之中。
  皇甫保柱扑上船头时,只见夜幕漫漫,波光粼粼,除了冰冷刺骨的河水之外,什么都看不见了。
  北京城里有一条烂面胡同,胡同里设有好几个省的同乡会馆。流落京师的外省人,遇到难处,总要来这里寻求同乡的关照,找一条落脚谋生之路。所以尽管这里房屋低矮,路面不平,却每天都挤满了口音混杂,贫富不一的各色人等。而那些叫卖风味小吃,拍卖估衣旧货,跑江湖打拳卖艺,看手相拆字算卦的各类摊子,也应运而生,熙熙攘攘地挤在这条胡同里,街口上有座茶馆,虽然也是草棚瓦舍,但在这杂乱的地摊中,却也算得是鹤立鸡群的大铺面了。
  这天的中午,一个年轻书生,胳肢窝里夹着一卷诗稿,来到了这里。这个人身材瘦削,面色青黄,神情沮丧,步履艰难。一看,就是个倒了霉的落第举人。他,就是荆门书生周培公。灯节那天,他在街上遇到奶哥龚荣遇,吃了一顿饱饭,又接了奶哥送给的一大锭银子。后来,奶哥突然跟着王辅臣回陕西去了,临走俩人连面都没能见上。周培公虽然生性豁达,并不在意,可是,那一锭银子,在米珠薪桂的北京城里,又能化上几天呢?他一心指望着,会试下来能弄个一官半职,报答奶母的养育之恩。好不容易等到开考了。周培公施展平生所学,把文章做得花团锦簇一般。自己翻来复去地看了又看,十分满意,料想断无不中之理。却不料,无意之中,他却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那时候的考场,有一条规矩。举子们在答卷中遇到应该避讳的字,必须少写一划而不能写全,比如说,康熙皇帝名叫玄烨。他的这个名字,人们就不能随便写。写玄字时,上面那一点不能点,如果不小心把这个字写全了,阅卷官发现,马上就把卷封了起来,文章再好,全都没用,作废了!培公的文章中恰巧有这个“玄”字,而他一时粗心又写完整了。就因为多点了这么一个“点”,功名,前程,一切一切都成了泡影。
  周培公一向自视甚高,却想不到竟因这个疏漏,闹了个名落孙山、受人耻笑的下场,连气带悔,差点病倒了。他不愿意再住法华寺。看那和尚、举子们的白眼,便夹了自己的诗稿,来这儿的湘鄂会馆,看能不能找到个熟识的同乡,结伴同回故里。
  可是,他实在太饿了。在挤进胡同口时,禁不住那雪白的、喷着香味的豆腐脑的诱惑,不由自主地向摊上多看了几眼。忽然,一个小姑娘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
  “哎呀,恩公,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周培公抬头一看,原来是灯节那天在正阳门外被刘一贵欺负的小姑娘:“咳!原来是你啊,怎么,你是在这里做生意的?”
  “不,这豆腐脑担子是我爹爹的。他老人家病了,看病吃药还要花钱。买卖虽小,也不敢停啊!恩公,你一定还没有用过早点,来,喝一碗吧。”姑娘一边说着,一边动作,手脚麻利地盛了一碗热豆腐脑,双手捧着送了过来。
  自从落第以来,周培公每天看到的是冷眼,听到的是嘲讽,如今一个贫苦的小姑娘,却给了他这么真诚的尊重和体贴。他的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泪水打湿了眼眶:“不,不,不,姑娘,我如今混到这般境地,怎能……哎!惭愧呀!”
  “哎!这有什么,人又不是神仙,想干什么就一定办成。看恩公的神气,今科您失手了,下科再来么,薛平贵住过寒窑,吕蒙正还要过饭呢,有什么可惭愧的,快趁热吃吧,我给你再买两个烧饼去。”
  一碗热豆腐脑,两个烧饼下吐,周培公浑身都是暖烘烘的。偷眼瞧那姑娘时,见她正神态自若地涮洗碗具,便立起身来有点拘束地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住什么地方,能告诉我么。”
  “我叫阿琐,家就住在胡同北口——您呢?”
  “我叫周培公,眼下穷困潦倒,四处飘零。……”
  话说不下去了。姑娘默默无语地打开钱匣子,把里边的十枚铜子儿,全都倒出来,放到桌子上,略一沉吟又拔下头上的银簪放在钱上,不好意思地说道;“论恩公心地,神佛定会保佑。我们小户人家帮不了大忙,这点心意,请恩公收下。
  “不不不!这怎么成?”
  “恩公您要是嫌弃,我就……”
  周培公全身的血都要沸腾了。上前拿起簪子,又拈起一枚铜钱袖在怀里,却把其余的铜钱推还给姑娘:“小大姐,我领情了!以此一簪一钱为证,不死必当厚报!”说着头也不回去了。
  阿琐正要叫住周培公,却见自己的担子旁走过一个青年书生,和颜悦色地说道:“姑娘,他既然不肯受你的赠,你追上去也没用,只是我不明白,你们好象并不认识,你为什么叫他恩公呢?”
  一边说着,一边随手翻起周培公丢在桌上的诗稿来。
  阿琐含着眼泪,把灯节那天发生在正阳门前的事说了一遍。那青年书生一边听,一边夸赞:“嗯,这年轻人是个正人君子,刚直男儿。这样吧。他的这本诗槁,我替你追上去还给他。你小本生意,挣钱不易,这个就送给你吧。”说着把一枚似钱非钱的东西放在桌上,转身走了,阿琐捡起来一看,原来竟是一枚金瓜子!
  这个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皇帝康熙。他趁端阳佳节,带了九门提督图海微服出来,查访京师的民情风俗。离开了阿琐的小吃担子,他站在道旁,仔细翻看周培公的诗稿。前面几页全是诗词一类的东西,后面却画了一些曲曲弯弯的图画,还标着一些符号,不知是什么?站在康熙身旁的图海,一眼看见这图画,马上兴奋起来,悄悄地在康熙耳边说:“万岁,此人不仅会文,而且知兵,这上面画的是浙鄂川陕的地舆图。”康熙听了,更是欢喜:“嗯,此人大才可用,为什么却名落孙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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