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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亮视线也落在重阳青紫的手腕上,烦躁之下,一拳狠狠地捶在身侧的楼梯栏杆上,这一刻,有种被堵住呼吸的感觉。就算是拆了这房子,他也找不到任何发泄的点。
霍沉风迟疑了一下,轻轻松开重阳的手。
他本来不该进来的,他开车到门口要给白兴一打电话,告诉他已经到了,但忽然听到里面传来重阳和白亮的争执,霍沉风没想到重阳和白亮也在这里,他犹豫了几秒钟,车都没锁,就冲了进来。
“局长,我……在外面等你。”
霍沉风朝白兴一点点头,落下的掌心还有重阳手腕传来的余温,柔软细腻,是他一生都无法放下的最爱。可他还是要放手……她的选择,他是唯一一个不配提出任何意见的人。
霍沉风转身之际,白兴一身后的张美月突然叫住了他,
“你先别走!”
张美月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霍沉风……
他的五官眉眼……似曾相识……
霍沉风?
沉风?
张美月明明是第一次见霍沉风,可为什么就觉得他面熟呢?隐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她心底萦绕。
霍沉风抬起头,淡淡的迎上张美月探寻惊诧的视线,傲然风度,的确是比白亮沉稳历练了很多。难怪老白会偏袒他……
但无论怎样,白亮才是白家的孩子……老白到底是为了什么?
霍沉风见张美月不说话,礼貌的对她点点头,又看了一眼低着头不说话的重阳,垂下眸子转身往回走。
身后响起蹬蹬蹬的脚步声,凌乱拖沓,显然不是一个人。霍沉风转身扫了一眼,却见白亮铁青着脸拖拽着重阳往门口走。
挣扎间,重阳提着的包被白亮拽开,里面的手机钱包撒了一地,连带霍沉风刚刚给她的钻石耳钉也跌落出来,银白色的首饰盒跌跌撞撞之下,竟是滚到了院子里的水塘中。
水塘已经干了,张美月这几天想重新装修一下,所以将下面的排水官道打开了,那首饰盒不偏不倚就滚进了排水官道。
“我的东西!”重阳三两步冲到水塘边,眼睁睁的看着银白色的首饰盒跌入不大不小的排水管道里面。似乎还听到里面扑通的水声,这底下应该是污水处理官道,那么那耳钉……
白亮这会冷着脸捡起地上属于重阳的手机钥匙还有钱包,见重阳趴在水塘边出神,白亮将她的东西塞进包里,一把扯过她肩膀,冷冷道,
“还看什么看?掉了就掉了!我又不是没能力给你买!”
白亮的声音不闻任何温度。
下一刻,砰的一声闷响……
谁都没有注意,本该是离去的霍沉风竟是原路折了回来,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毫不犹豫的跳进了水塘。水塘虽然不深,但是里面污秽不堪,又是准备装修,又脏又乱,还隐隐散发出一股怪怪的味道。
这一刻,白兴一闭了闭眼睛,沉风如此举动,似乎……似乎是像极了当年的自己……痴情一片……却独独做错了一件事情……
张美月目光在老白和自家儿子脸上游弋,心底说不出的酸楚、别扭。
白亮视线冷冷的,他眼中早已没有其他,有的只是此时身边一脸震惊和担忧的重阳。
她在担心,她在紧张!
为了谁?
不言而喻!
他的眼中此刻除了重阳没有别人……而重阳呢?
为什么他看不到她眼中有自己?
☆、057 白家秘密
“霍沉风,算了……别捡了。”
重阳眼看霍沉风挽起袖子趴在地上,不觉想要伸手拉起他。
霍沉风低着头不看她,面颊泛着清白,执拗的俯下身将脚下的乱石拨开。
“霍沉风,你出来吧……”
“重阳,这是我送你唯一的礼物……我丢不掉……”他的声音很轻,轻到话一出口,就如同被风吹散了一般。
却是清晰的送入每个人耳中。
他身上的衣服被碎石子刮破,挽起的袖子露出胳膊上的狰狞疤痕。
白兴一脸色变了好几变,那般心疼难受……绝对不是一个上级对下级的关爱。而是……更浓的亲情。
霍沉风终是从排水口那里捞上那个银色的首饰盒,盒子表满被污水弄脏,他犹豫着该怎么打开,却见白兴一递过去自己的手帕。
“给我。”老白用手帕包住那个首饰盒。霍沉风这时候仍是很冷酷的表情,他点点头,小心翼翼的将首饰盒放在老白的手帕上,翻身从里面出来。
重阳站在原地垂下眸子,霍沉风去院子里洗了手,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搭在胳膊上,回来的时候用自己的衣服蹭了蹭首饰盒,才将盒子打开,好在里面的耳钉并没有弄脏,霍沉风拿出耳钉递给重阳,
“盒子就别要了,回去找个干净的装上。不管你喜不喜欢,哪怕不愿意戴,也留着吧……”
说完,他揉起自己胳膊上的衬衣就准备离开。
下一刻,他脚步突然定在原地,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衬衣。
“你……怎么了?”重阳凝眉看着他。
霍沉风呼吸一窒,快速抖开衬衣反复看着,可是……左边袖子上还是空空如也……重阳送他的袖扣掉了一只……
老白这时候看出了端倪,沉声道,“是不是袖扣不见了?我……”
“我先找找!”不等老白说完,霍沉风就要朝刚才的水塘走去。重阳见了急忙拦下他,
“霍沉风!你不觉得袖扣不见了正好吗?我们都已经结束了,还留着它干什么?你还是别找了……”重阳的声音低低的,但每一字每一句还是清楚的进入霍沉风耳中。
他脚步生生的蹲在那里。
握紧了手中少了一只袖扣的衬衣,高大身躯僵硬的立在那里。仿佛……重阳的话带着巨大的摧毁力量,将他原本的希望和动力悉数击溃。
刚毅冷峻的脸上一闪而过痛苦的神情,下一刻,他抬起头迎上重阳双瞳,冲她点点头,哑声说,“好。”
仅仅一个字……他就要放弃他生命中最珍爱的礼物……
这一刻,重阳的心同样被煎熬撕扯着。小小的耳钉握在掌心,刺得掌心生疼。
霍沉风与老白一块离开院子,临出院子,霍沉风脚步一顿,回身扫了眼刚才跳进的水塘,他多么希望这一眼就能看到袖扣在哪儿?尽管答应了重阳……但他……真的舍不得……
看着剩下的一个袖扣孤零零的躺在掌心,这一刻,心酸愧疚悔恨悉数翻涌而来……让他一瞬被狠狠地堵住了呼吸。
身旁,老白轻咳了一声,扔给他一把钥匙。
“晚上他们都走了你再过来找。应该就在水塘附近。”老白说完佯装无事的扭头看窗外。
霍沉风接过钥匙紧紧地攥在掌心,心底莫名激动和憧憬,都忘记跟老白说一声谢谢。
……
白家老宅
等重阳回过神来的时候,白亮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走了。只有张美月一脸疲惫的看着她。
重阳也不知如何安慰她,垂下眸子,却突然听到张美月的哭声,重阳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扶着身子摇摇欲坠的张美月。
“重阳……对不起……我们家的事……实在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张美月掩面而泣,她一贯做人做事都很有分寸,也很开通,对年轻人之间的事情也不多加干预,只是在施扉画的事情上,她是真的看不惯施扉画的为人,再加上对施扉画的了解,张美月在英国的时候才忍了三年才对施扉画摊牌。
“重阳,阿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阿姨不喜欢施扉画,并不是嫌弃她出身不好,而是……”张美月欲言又止,有些事情,是孽缘,也是命。
重阳并不喜欢听施扉画的名字,见张美月这样,本想送她回屋休息,但张美月说不想呆在伤心地儿,重阳就打了车送她回军政大院。回到白家,张美月疲惫的坐在沙发上,看着重阳进出帮她倒水拿毛巾,张美月心中欣慰,有些事情也就不想瞒着重阳。
毕竟……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重阳是白亮早就认定的,而重阳既然答应了白亮,她也当她是未来儿媳。
“重阳,别忙了……坐下跟阿姨说说话。”张美月拍拍身边的位子,慈爱的看着重阳。
重阳笑着摇摇头,将洗好的毛巾递给张美月。
张美月擦了把脸,心底的酸涩却更加明显。
“重阳,其实过去几年……白家远没有看到的那么风光……我家老白忙着军政局的事情,而我……就忙着在英国陪小亮看病……”
张美月叹口气,见重阳一脸诧异,不觉轻声道,
“关于小亮的病情,还是日后让他告诉你吧。我要说的其实是施扉画的事情。”
重阳眉头一皱,淡淡道,“阿姨,白亮和施扉画的过去我并不在意。不瞒你说,施扉画找过我,还提到了在英国的孩子的事情……”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