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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痛快。
岳五娘的贴身婢女秋萍见了,唯恐姑娘犯浑,忙插科打诨的将人给领走了。
且说这岳五娘出了二夫人院子,心里并不爽利,只是无处发泄,秋萍也不敢搭话。
“走,往阿离妹妹那里去。”
秋萍吓得忙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姑娘何必和那郑家小娘子为难?”
岳五娘看着秋萍哧的一笑:“我何必难为她?只是总该叫阿离妹妹知道,这贵客盼着要见的是她,没道理我们三少爷去抢这个风头。”
见主子准备一意孤行,秋萍也无法再劝说。岳五娘手段简单的近似愚蠢,可也正因为这样,才有秋萍的用武之地。
二人才到房氏的院门前,就看见岳云贴身服侍的大丫鬟引着郑家兄妹往这边来。岳五娘脸色一变,忙紧往前挪几步:“许久不见秋歌姐姐,今日怎么如此的雅兴往这边来走动?”
秋歌十七八的年纪,颇有几分妖娆的身段,穿戴也甚是不俗,虽然做未出阁女儿装扮,但眉眼间的风情,早就是少妇的模样。
“老爷怕那些小厮们办不妥,只好打发我来走一遭。”秋歌淡淡一笑:“五姑娘也好兴致,这是来看大奶奶,还是。。。。。。”
岳五娘话到嘴边,突然一变:“自然是专程来给大伯母请安的。既然秋歌姐姐和阿离妹妹尚且有要事,我这儿就不便打扰了。”
岳五娘乖乖的站在一侧,将石甬小路让出,秋歌客气两句便去了。
阿离悄悄扭头回往立在原地的岳五娘,秋歌一把拉住阿离的手,和蔼道:“郑小娘子不必惧怕,咱们老爷是最慈善不过的,那位贵客更是郑大人的故交,见了娘子一定喜欢。”
阿离一见这个叫秋歌的丫鬟就觉得不一般,行事作风很是高傲,才见房氏的时候,连大伯母对其都有几丝讨好的意思。
阿离猜想,此女大约就是岳老爷房中得宠的婢女吧。
她既寄居在这府中,便不能不钻营人际关系。
阿离甜甜一笑:“多谢秋歌姐姐提携。”
秋歌闻言便乐。
府中也不是没有庶出的小姐少爷向自己示好,只是都没这郑家的小娘子来的聪明。若她今日只说提醒,秋歌倒也不觉什么,偏小丫头张口便是提携二字,秋歌若不多说几句要紧的,怕辜负了人家一片心意。
“我们这些在前院做奴婢的,虽然不好总往内院走动,可也听说大奶奶极疼爱姑娘,姑娘年少失怙,却有大奶奶这一段缘分,将来找个好人家是不愁的。只是有一句话奴婢要细细说给郑姑娘听。。。。。。”
秋歌警惕的环顾四周,见无人往来,才低声道:“万事总要提防二夫人才好。”
缀在阿离身后的芬儿和翠儿脸色有些微变,抱着郑译的乳娘更是忧心忡忡的望着阿离。
唯独阿离面不改色,轻笑道:“多谢姐姐忠言,今日之情,总会回报的一天。”
秋歌见郑小娘子答应的爽快,心中难免失望。她笃定阿离没有明白这话中深意,然转念一想,怅然之情便也消了。郑小娘子总归十岁出头,即便将来二夫人出手,也还有老爷看护着,她犯不着狠操这个心。
一时众人就到了前宅大花厅,进门转弯处竖着一块巨大的太湖石,上面刻着八仙过海的图案,绕过花团锦簇,绿草如茵的花坛,便见三间大敞厅,正是岳云每日会客的要所。
才要进门,将好与二夫人打发来的三少爷迎面碰上。
岳三少脸皮儿白皙,穿了一身锦袍,堪称一位偏偏少年郎君,只可惜一双眼睛时而泛出奸猾之色,叫人不喜。
岳三少乍见秋歌眼睛便是一亮,身子不由往前贴:“秋歌姐姐从哪里来?怎么许久不往后宅去寻我们玩?”
阿离眼看秋歌紧缩肩头,浑身的提防,便知二人关系微妙。
秋歌假笑两声,并不应答岳三少的话,径直牵着阿离往里走。阿离没走几步,便清晰听见身后的岳三少啐骂声。
虽然那声音低沉,可污言秽语十分难听。
阿离的手被秋歌捏的更紧,雪白的皮肤清晰可见点点红斑。好在大门近在眼前,在阿离痛呼出声之前,秋歌霍地放开了对阿离的钳制。
10、接风(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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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房氏不愿意在衣饰上多打扮阿离,所以今日见客时也穿的半新不旧的衣裳。丫髻上除了一对细珍珠做的发箍并无多余点缀,黑溜溜的大眼睛,殷红的小嘴,配上粉嫩嫩脸颊,和初来岳家时面黄肌瘦的模样全然不同。
岳云虽然暗恼大儿媳的古板作风,却也不得不在心中暗暗称赞,房氏确实把郑家的孤女养的不错。
“彭兄,这就是微之的女儿,名唤阿离。”
彭晏早在阿离一进门时便站了起来,他辨认好久,才在小姑娘的眉眼间看出了几丝熟悉。彭晏有些失望的坐回了椅子:“究竟是像她生母多一些。”
岳云叹道:“据我所知,那位常年住在武家的大公子也沿袭了其生母的相貌?”
“岳兄所说,我也稍有耳闻。”彭晏暗骂岳云这老狐狸,原来打此主意的不仅是自己,连对方也察觉出了端倪。看来此番想要将郑家兄妹俩带走,还要费上一番心思。
郑微之的才情还在其次,相貌却是男人堆儿里一等一的英俊。不然当年以他的出身,也不会叫武家小姐心甘情愿投奔入怀,更不会惹得长安一干风流少妇们思慕不断。连那位主子也私下里称赞不已,更惹得皇上吃了好几回酸醋。
彭晏原本打算借着这次机会把郑家兄妹一同带进京城,就算俩孩子与郑微之相貌略有差别,可旧情犹在,那位主子多少会有些移情作用。
彭晏想到此,不禁又一次打量起郑离,细问她往日读了哪些书,待听说阿离只识数枚大字时,彭晏忙道:“不妥,你父亲学贯古今,是一等一的博学之人。阿离身为郑家长女,万万不可堕了祖先的门楣。”
岳云哈哈大笑:“彭兄的话我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只是阿离来青州时间尚且短暂,未来得及进闺学。”
青州人都知晓,他们的知府老爷是儒雅之士,家中的闺学更是青州贵族小姐们心心向往之地。能进岳家闺学念书,这便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可惜闺学录取极严,一些邻近乡县的员外富商们便拿几千两银子,也未必能叫女儿孙女踏进岳家闺学半步。
彭晏不急在一时,只是吩咐人将自己带来的几套常看的古书送了阿离,希望以此博得少女的好感。
当晚岳云便大排筵席,请了青州附近有名望的文人雅士及府衙中的要员,专为彭晏接风洗尘。
小岳夫人和岳二奶奶也在后花园也开了十几席,以此款待女眷。
阿离换了一件粗粗新的天青色素衫,裙裾上绣着细碎的樱花瓣,湖蓝色的丝带从腰间一直飘到脚踝。这是她自入岳家以来穿的最漂亮的一件衣裳,当然比起岳三娘和岳五娘等还稍显逊色,然这已经是房氏最大的让步了。
好在阿离底子不错,在朦胧月色下越发显得粉团似的可爱娇美。
一行人摇曳进了后花厅时,花厅高台上已经站满了客人。蜀锦杭绸,闪闪有光,笑语飞声,雍雍熙熙。各家女眷们多聚在高台上欣赏着花园夜景,亭榭阁楼,池馆曲沼,披红挂绿都扎满了五颜六色的彩灯。
房氏一进来,便有些年纪相仿的妇人凑上前来道喜。这些女人往日只知道围在岳二奶奶身边打趣,今日却集体转变了风向,将房氏紧紧簇拥在中间,犹众星拱月一般。
房氏笑的看不见眼睛,心中的美意不难言表。
阿离不是岳家正经小姐,身份又尴尬,自然无人愿意引其去众家夫人们面前做介绍。还是房氏不放心,吩咐果儿拉着阿离去各家小姐们那一席休息。
青州虽说是个繁华之地,可说到底,各个世家早就根深蒂固,把持了青州命脉多年,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均以岳云马首是瞻。也有许多过路的富商见青州好做生意,便想举家迁入,可奈何没多久便发现,不论他们多么富有,却始终难融进这顶尖的社交圈子中。
世家小姐们多有亲故,关系交好便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说笑,忽见阿离一个陌生少女走进来,不由得纷纷禁口往这边张望。
离着岳三娘最近是曹通判的长女,曹通判为岳云的心腹,掌管青州一地的粮运、家田、水利和诉讼等事项。这位曹姑娘向来以岳三娘为尊,所以二人最喜欢在一处说笑。
曹姑娘好奇道:“那是谁?你们家的小姐?”
岳三娘斜着漂亮的丹凤眼,嘴角往上冷冷一挑:“你哪知眼睛看着她像我们家的人?不过是我祖父看着她父母双亡,是个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