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骆伯想想还是觉得不妥,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妥,只得道,“那先看看再说吧,不行我到庄子里后,早些拖人给姑娘安排个合适的活计,这种田的事情还是不太合适,毕竟叶家……咳,嗯,姑娘就当玩玩吧,不当真就行。”
骆尘鸢见骆伯也没有吹胡子瞪眼的反对,忙答应下来,带着他回了院子,安排好。晚饭后又和骆伯一同拜访了村长和村里几个老人,也算作熟识一下。
村民对这个骆家管家态度模棱两可,哼哈谦恭了几句,就没有啥话好说了。倒是骆伯却十足的用心,问这问那的,最后还不放心,自己又负着手,沿着田埂自己去实地考察了。
骆尘鸢赶车累了一天,懒得跟他再去溜达,想起阿毛之前说的那个洗澡水潭,所幸取了衣服,便去那边洗了个澡。
好在意外不是每次都发生,骆尘鸢洗完澡后,挽着放脏衣服的竹篮,便往小院里走,不想还没下山,就听到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在树林之外嚷着,“阿毛,你怎么能带阿鸢姐到这里洗……哼,你知不知道她一个姑娘家到这山野林子里很危险?你这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是不是?幸好虎子之前看见她往这边来,跑去告诉我的。不然……万一……哼!”
“阿四哥,你恼什么啊真是!呜呜……阿鸢姐喜欢那水潭,而且那边我们几个都考察过的,根本没什么危险,呜呜……倒是你现在非要去看阿鸢姐洗澡,呜呜……你才是最大的危险呢!”阿毛抽咽的辩驳道。
骆尘鸢嘴巴扁扁,也不走了,皱着眉头干脆就坐在一边的石头上,等着某人上门来给她炮轰。
林子外安静了片刻,继而传来一声暴喝,“你这死小子!我……我什么时候……呃,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来看她洗……哼,还敢跟我狡辩!阿鸢回村子都没人告诉我,你是怎么给我放风的啊?”
阿毛呜呜了两声,恼道,“先前你说阿鸢姐要修渠子,你得看着,谁都不要去水渠那边喊你,现在又怪我不叫你了……呜呜……阿四哥你一提到阿鸢姐就会变成坏人,连小朋友都欺负!呜呜……你自己去看阿鸢姐洗澡吧,我不管了!”
阿毛一恼,一猫小身子,借着茂密的丛林,转身就跑了,张阿四气得在后面哇哇叫,眼见着阿毛跑远了,自己一想山上那谁还在洗澡,顿时脸红脖子粗,不悦的低下头,嘀咕着,“什么叫我自己去看她洗澡?灰不溜秋,长得又不好看,只会让人操心,跟柴火棍一样的身材,有什么好看的?丑八怪一个!啥都没有,傻子才会稀罕看她……”
某傻子边说着,边奋力往山上爬着,唯恐下一秒那跟柴火棍一样身材的丑八怪会被蛇虫给吃了去。
回顾本章,偶有感慨:其实偶蛮喜欢阿四的。啧啧……下章女猪炮灰阿四,会不会逼得他表白呢?会,不会,会,不会,会……
第三十七章 伙食改善咯
骆尘鸢坐在一边的岩石上,一边听着某傻的嘀咕,一面揪草,揪草,然后磨牙,“死书呆!满嘴的礼义廉耻,内心竟然是那么龌龊!”哼哼!还敢来偷窥本姑娘洗澡!?骆尘鸢恶向胆边生,双眼微微眯起,忽然站起身来,快步向水潭边走去。
张阿四满脸涨红,上了山坡便梗着嗓子,像被人勒着脖子似的闷闷喊着,“骆姑娘……嗯……阿鸢……”一改口忽然感觉自己心跳骤然失了节奏,哑着的嗓子似乎再也提不起来声调。
郁闷的叨咕了两声,坐到骆尘鸢原来坐过的那个岩石上,红着脸在那里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哪里忽然传来一阵悉哗的破碎声,只听“噗通”一声落水声响,借着“啊——!”得又响起了一个清脆悦耳的惊呼声,而后又是几波哗哗声响,好像是什么失足落到水潭里了。
张阿四脊背嗖嗖一凉,脸色顿时煞白如纸,好似连呼吸都在听到那一声惨呼时,骤停了片刻。
“阿鸢!”他几乎颤着嗓音喊出来,脑袋里轰然变得一片空白,发疯似地向水潭那边奔去。
水潭三面都环着高几丈的山岩,山岩底下茂林修竹,尽是郁郁的草丛,由此水潭是看上去是极为隐秘的。张阿四远远的就看见水潭中泛着大大的波纹,骆尘鸢往日常穿的一件白色麻布衫宛若水草一般飘在水中。
登时脑袋“轰”得一声,一股难受压抑至极的情愫冲上脑门,他只觉鼻中一酸,顾不得多想,几乎连滚带爬的从山岩上滚下去,哗啦一声落入水潭中,没待站稳忙去打捞那白色的麻布衫,一捞,空的。只是一件衣服。
张阿四慌了神,忙大喊道,“阿鸢!阿鸢……!”
“喊什么啊?本姑娘在这儿呢!谁许你阿鸢阿鸢的喊啦?磕碜死人了。”一个悠悠荡荡的声音,带着丝促狭从水潭后一半人高的灌木丛中闲适的传来。
张阿四一怔,赶忙回头。
只见骆尘鸢只穿着身半袖内衣,双手环抱在胸前,嘴巴里还颇有闲适的噙着个干草棒儿,一副十足的女痞模样。
此刻耷拉着眼皮瞄着水潭中,浑身湿透,带着哀哀欲绝的凄楚眼神的他,竟痞痞一笑,“瞧啥呢?我不是丑的人见人疯,花间花焉的么?”
张阿四咕噜吞了下口水,痴愣的目光呆在水里,只瞧见被枝叶筛露的夕阳霞辉,带着破碎的浅影,细细的打在她身上,玉臂半露,衣襟微开,散开的长发,乌黑如锦缎一般,不时嘀嗒下几滴晶莹的水珠,透明晶亮的珠子,绕过那线条流畅的下巴,缓缓渗入内衣深处。
“烘”的一下,他觉得自己脸颊像被人点了把火,灼热的令他不舍得移动半分,直到骆尘鸢再次挑起眉头打算继续调戏书呆时,他却猛地一转身,“哗哗”冲自己脸上扑了两巴掌水,也忘记了之乎者也,忘记被捉弄的火气,狼狈不堪的爬上岸,将那外衣拧也没拧得就甩给了骆尘鸢,见鬼似的逃得飞快,期间不止被荆棘和藤蔓绑倒一两回。
“不会真发疯了吧?”骆尘鸢看着那迅速消失的背影,又囧又失落,蔫蔫的撇着嘴,“没眼光的书呆子,一点都不懂得欣赏美人出浴。哼哼……”抱怨着,又心有不服的在水面上照了两照,自我安慰的哼唧一声,“明明比刚来那会儿好看多了啊!瞧瞧,小雀斑也没了,皮肤也白皙许多,啧啧……还水水的……”说罢才自我圆满的从刚才失落中的情绪解脱出来,扭干衣襟,披在身上,挎着小篮子,哼着歌儿回家了。
回到小院子里,重新找到人生奋斗目标的骆伯还没回来,于是赶忙换了干净的衣衫,爬上她阔别已久的心爱大床,猪一样的一觉睡到天亮。
早晨起来时,天气清凉凉的打开屋门,只见院中没有压平的地面,坑坑洼洼的有不少积水,骆尘鸢登时眼睛一亮,“呀!昨晚上下雨了?!”
“姑娘才起来啊?”听见院子里有声,院门处响起了一个醇厚的女人声音,听起来像是村长夫人王氏的声音。
骆尘鸢一愣,才想起来昨日王氏说过要送饭什么的,于是赶忙绕着水洼,跑去开门,门还没开就闻到一股红烧鲫鱼的香气,人还没到门旁边,胳膊就抹着哈喇子,猫一样的爪子就把门给扒拉开了,皱着小鼻子,两眼瞪得溜圆,“唔……鱼……好香的鱼……”说着恨不得立马抢过食盒,先啊呜一口,天知道骆尘鸢自打穿越到这里来,吃过肉的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
不过好在理智还有,她干吞口水,一本正经的看着笑靥如花,带着满脸宠溺望着她的王氏,“嫂子,这……这是鱼啊?”
王氏笑吟吟点头,“当然是啊!”
再吞口水,俩手勉强握紧,彼此钳住去抢食盒的yu望,“哪里来的啊?我好像没说过要改善伙食啊?”
王氏不掩眉目的欢喜,“是水渠那边捉的!昨夜下了好大的雨啊,先前老王和三泰几个人说新水渠还是最后一处土坡没挖开,不想,昨日那场雨把土坡给冲松了,今早着工匠没挖多久,水渠就通了。这水渠贯着大河,当即就有几条闷气的鱼儿跟着水波跳出来了,我们赶忙捉了,趁新鲜做了给你送来啦。”
“水渠挖通了?”骆尘鸢残留的困意登时全无,她几乎欢呼着捧过食盒,掀开盖子,一条肥壮且有筷子那么长的鲫鱼,带着浓郁的香气,喜人的卧在陶碗汤汁里,她险些掉下泪来。
王氏本以为她看到新水渠的出来的第一条鱼会像其他村人一样,欢呼雀跃,不想骆尘鸢一脸幸福的捧着食盒,满脸阳光般的微笑,半响才哽咽道,“真好,以后能天天吃肉了。”
于是一面馋猫样叨咕着,一面梦游一般飘回院子的各个角落,正当王氏奇怪的想问她找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