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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晓岚随机应变方圆之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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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完成文人济世的人生追求,同时排遣内心的郁闷和痛苦,获得良知的安慰。
    纪晓岚的攻击性时有表现,鲁迅在《中国小说的历史的变迁》中说:
    (纪晓岚)生在乾隆间法纪最严的时代,竟敢借文章以攻击社会上不通的礼法,荒谬的习俗,以当时的眼光看去,真算得很有魄力的一个人。
    纪晓岚以博学多能顾盼于清中叶学者之林,以精深学术造诣为世人所倾慕,但是,他并未耽迷于典籍不能自拔,而是以犀利的眼光去观察现实的社会生活、社会问题,进而提出自己的意见和设想。对于纪晓岚思想的这一特色,目光如炬的鲁迅有细致入微的洞察,他说:纪晓岚“本长文笔,多见秘书,又襟怀夷旷,故凡测鬼神之情状,发人间之幽微,托狐鬼以抒己见者,隽思妙语,时足解颐。”“他所做的《阅微草堂笔记》,其材料大抵自造,多借狐鬼的话,以攻击社会。”
    十八世纪的清帝国,“千家笑语漏迟迟”,一派盛世气象。然而,昌盛孕育着颓败,繁华掩藏着衰落,在富丽堂皇、笑语歌声、钟鸣鼎食与金玉装潢中,清王朝的内囊已经腐烂,封建社会末期的黄昏已经悄然逼近。
    对于封建末世的潜在危机,纪晓岚有敏感察觉,他冷峭注视现实生活中日益严重危害社会整合的社会问题,并在《阅微草堂笔记》中托言于鬼狐展开犀利的揭露与抨击。
    乾隆时期的一大社会问题乃是吏治废弛,官常大坏。各督抚声名狼藉,吏治废弛。纪晓岚在乾隆十九年的朝考中尖锐指出:“方今清公守法、约己爱人者,守令之中岂曰无人,然……此千百之一二耳。其横者毛鸷搏噬;其贪者豁壑不盈;其谲者巧诈售欺;其懦者昏愦败事。而贵族权门依势作威者又错出于其中,一二良吏,恐不能补千百人之患也。”这正是那一时期吏治状态的逼真写照。
    纪晓岚历尽宦海风波,对于官场的黑暗有深入了悟。他以入木三分的笔触,在《阅微草堂笔记》中剥去笼罩于官场上的公正、庄严的光圈,展示出层累的污浊和卑劣。
    《阅微草堂笔记·滦阳续录(二)》记一“萧然寒士”,作令不过十年,而“宦囊逾数万”。纪晓岚借乡党之语暗示道:“毋乃致富之道有不可知者在乎?”这隐密的不可知的“致富之道”显然是官吏贪婪的“攘夺刻剥”。《滦阳续录(二)》中又有一则“法师驱狐”故事:有学茅山法者,劾治鬼魅,多有奇验。一家为狐所祟,请往驱除,法师于是整束法器,克日将行。狐见事急,便以大量钱财进行贿赂,此人得钱之后,不但纵狐为害,罢手不管,而且“念狐既多金,可以术取。遂考召四境之狐,胁以雷斧火狱,俾纳贿焉。”这真是一个贪赃枉法的典范。纪晓岚以“果报”来惩治这位法师,更明确点明:“夫操持符印,役使鬼神,以驱除妖疠,此其权与官吏侔矣。受贿纵奸,已为不可,又多方以盈其溪壑,天道神明,岂逃鉴察。”其锋芒所指,无需多言。
    《滦阳消夏录(三)》还叙有这样一则故事:某公尝捶杀一干仆。仆魂附一痴婢,与某公辩曰:“奴舞弊当死,然主人杀奴,奴实不甘。主人高爵厚禄,不过于奴之受恩乎?卖官鬻爵,积金至巨万,不过于奴之受贿乎?某事某事颠倒是非,出入生死,不过于奴之窃弄权柄乎?主人可负国,奈何责奴负主人?”在这里,仆魂所指斥的何止是主人一身,“卖官鬻爵,颠倒是非”实际上是整个官场风气的写照。
    官吏的贪赃枉法,必然造成大量的冤狱。纪晓岚在《姑妄听之(四)》中借冥司官吏道出官场判案时的相传口诀,这就是“救生不救死,救官不救民,救大不救小,救旧不救新。”“死者衔冤与否,则非所计也。”“官之枉断与否,则非所计也。”由此而来,官吏判案,往往是“诉者哀哀,听者愦愦。”“与豪强讼”的平民只能落得个“理直而弗能伸”的结局。《如是我闻(三)》中有一司刑名四十余年的余某,自诩“存心忠厚,誓不敢妄杀一人。”但当他卧病濒危时,却有冤魂作厉,指控他“刀笔舞文,曲相开脱。……改重伤为轻,改多伤为少,改理曲为直,改有心为无心”,“遂使凶残漏网,白骨沉冤”,孤魂饮泣,衔恨于九泉。这正是对那一时期司法黑幕的真实揭露。冤假错案的酿成不仅出之于官吏的“受贿纵奸”,而且与官吏的昏聩无能大有关系。《滦阳消夏录(四)》中有一位县令“遇杀人狱不能决,……乃祈梦城隍祠。梦神引一鬼,首戴磁盎,盎中种竹十余竿,青翠可爱。”县令一觉醒来,为梦中情景所启发,于是,在判案时,将案情所涉及的祝姓者或姓名中有“节”字者,皆作为疑犯,因为,“祝竹音同”,竹子又有节。这自然是荒谬绝伦。纪晓岚对官吏的草菅人命、胡乱判案深为愤恨,他借狐语云:“为民父母,但当论其冤不冤,不当问其允不允。”他更直言斥责那些祈梦断案者:“夫疑狱,虚心研鞠,或可得真情。……若以梦寐之恍惚,加以射覆之揣测,据为信谳,鲜不谬矣。”然而,纪晓岚也深知,“虚心研鞠”的治狱在现实生活中根本难以实现,他不能不让那些冤案在虚构的世界中得以昭雪,正如《如是我闻(四)》中一鬼魂所说:“人间之屈弥甚,则地下之伸弥畅。”我们既可以把这十二个字称为对弱者的麻痹,也可以将其理解为一种微弱的对现世的抗议。
    吏治的混乱,往往离不开走卒的为虎作伥、兴风作乱。纪晓岚借鬼吏之语指出:“其最为民害者,一曰吏,一曰役,一曰官之亲属,一曰官之仆隶。是四种人,无官之责,有官之权。官或自顾考成,彼则惟知牟利;依草附木,怙势作威,足使人敲髓洒膏,吞声泣血。”这确是深刻的观察和揭露。然而,对于这样一些为虎作伥者,平民百姓有冤恨亦无法伸雪、不敢伸雪,因为,“讼役讼吏,为患尤大。讼不胜,患在目前;幸而胜,官有来去,此辈长子孙必相报复,患在后日。”寥寥数笔,道出了那一时期人民的悲苦与吏治无法摆脱的黑暗。
    纪晓岚看官场,满眼是险恶的倾轧与布满机心的陷阱。小人“结党营私,朋求进取。”“势孤则攀附以求援,力敌则排挤以互噬。”“势盛则趋附,势败则掉臂如路人。”“翻云覆雨,倏忽万端。”《滦阳消夏录(六)》以戴东原口述的异闻叙一县令,“恶仕宦者货利相攘,进取相轨,乃弃职归田、殁而祈于阎罗,勿轮回人世。遂以来生禄秩,改注阴官。不虞幽冥之中,相攘相轨,亦复如此。”他不得已避居于深山岩洞,“虽凄风苦雨,萧索难堪,较诸宦海风波,世途机阱,则如生刃利天矣。”这真正是阳间的官难为,阴间的官同样也不好做,做了鬼还要找一个鬼迹罕至的深山岩洞去做个鬼隐士,纪晓岚对于“宦海风波,世途机阱”真可以说是深痛恶绝。
    官场的倾轧不休,必然造成“不可胜言”的流弊,对于这种情势,作为个中人的纪晓岚有独到观察。他在《滦阳消夏录(五)》中借“文昌司禄之神”的口指出,“其强悍者必怙权,怙权者必狠而愎;其孱弱者必固位,固位者必险而深。且怙权固位,是必躁竞,躁竞相轨,是必排挤。至于排挤,则不问人之贤否,而问党之异同;不计事之可否,而计己之胜负。”人性因而发生深刻的异化,官场更形污浊不堪。这确是洞悉底蕴的深入剖析。
    纪晓岚无法寄希望于政府司法部门主持惩治贪赃枉法官吏,他只好假手于“天道”与报应来申张人民自行惩治贪官污吏的合理性:
    贪官墨吏,刑求威胁之财;神奸巨蠹,豪夺巧取之财;父子兄弟,隐匿偏得之财;朋友亲戚,强求诈诱之财;黠奴干役,侵渔乾没之财;巨商富室,重息剥削之财;以及一切刻薄计较、损人利己之财,是取之无害。罪恶重者,虽至杀人亦无害。其人本天道之所恶也。
    这真是一段痛快淋漓的议论。在对贪官污吏的憎恶与抗议中,纪晓岚不自主地突破了正宗儒者固有的思想轨道。
    对于“人心世道”的救治,纪晓岚不仅以老辣圆融的笔墨,将社会上人情世态种种扭曲的或丑陋的现象无情加以揭露与抨击,而且还尽可能的在现实行动中表现出来。
    在兵部尚书任上,纪晓岚曾督师赴粤。有一天晚上,和一位王姓棋友下棋,晓岚的棋艺本不如王某,但是一晚上却连胜两局,心中正感奇怪,意欲动问,王某却先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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