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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中的革命-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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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或许就能理解塞德的批评所具有的说服力了。实际上,按照塞德的理解,刘易斯的
词源学观点带有他称之为“东方学”的思想风尚的色彩,这种思潮是“一种对东方进行
控制、重组和行使霸权的西方时尚。”塞德认为,刘易斯对词源的讨论,反映了他的政
治立场和社会立场,他的这种立场致使他把“thawra这个词与骆驼的站起,更普遍地,
与兴奋”联系在一起,而不是与“为生活的理想而斗争”联系在一起。在载有刘易斯此
文的那部书的编者前言中,情况显然也是如此。编者说,“在中东,为独立而进行的斗
争和激进的活动,即p d'etat,起义和造反”,与西方人所理解的革命一词并不相符
(瓦里基沃第斯,1972,11)。编者提出的理由是,“西方人认为有权反抗腐败政权,
而这种观念是与伊斯兰教的思想相抵触的。”

 我最初开始写这本书,是为了对(16世纪和17世纪)科学的革命、对作为科学进步
模式的科学革命这两个概念的起源和相继产生的用法加以探索。我发现,许多历史学家,
甚至包括一些科学史家在内,都以为这两个概念是在我们这个时代产生的,那些使用这
些概念的科学史家们搞错了年代,试图把过去的事件强行纳入20世纪的模式中。在研究
中,我从过去四个世纪的每个世纪中都发掘出了讨论科学革命的例子,而且它们涉及的
至少是19世纪初以前的科学革命,我在此时的惊讶读者或许不难想象。由于历史学家对
这方面的资料并不完全了解,科学家、哲学家和社会学家亦是如此,所以,在本书中,
按年代顺序对这些概念用法的记载占了很大的篇幅。

 我在《思想史杂志》(1976,37:257-288)上发表的一篇文章中曾经介绍过我最
初的一些发现,我原打算把这篇论文扩展成一部小型专著。不过,正如托马斯·曼(在
为其约瑟夫丛书所写的序言中)以及其他许多学者所说的那样,“Fata sua habent li
belli”(“书有书之命”)。堆积如山的证据资料,促使我完成了这部批当庞大的著作。
即使如此,我的发现也并没有全部用上;我可以把这部书写得更长些,长到现在的三至
四倍。仅有关第一次世界大战和俄国革命以来的革命问题,就足以成为一部专著的主题。
不得已,我只举出了一些精心筛选过的实例,在我看来,它们有些是现行观点的典型,
有些则具有特殊的意义。

 本书是一项具有双重目的的庞大的研究计划的一部分。在一定程度上,我所关心的
是探讨和阐明从事某一学科事业的人运用另一学科的观念(概念、方法、理论、工具等)
进行工作的创造性过程。我在另一部著作《牛顿革命》(1980)中,曾对这种研究给予
了高度重视。我在那部书中强调指出,“观念转变”的学说是革命过程的一个关键的组
成部分。不过,在本书中,我对转变这个概念的使用作了限制,以避免使读者首先对有
关科学革命的长篇分析和科学革命的编年史感到兴味索然。至于对科学革命中概念转变
的进一步分析,我把它放在后面的研究中。我的研究的第二个目的,就是要解释并分析
自然科学、精密科学与社会科学和行为科学之间的相互作用。本书把历史研究与分析研
究融为一体。我的目的并不仅仅在于,用一些特殊的事例去鉴定和研究某一学科的一种
观念被另一学科采用时所发生的那种一般的转变过程;除此之外,我还打算分析一下社
会科学的“科学”基础,并且要考察社会科学界是怎样运用科学来证实科学发现在公共
政策问题中的适用性的。尽管人们一般以为,思想的流通往往都是从自然科学和精密科
学走向社会科学和行为科学,但是在许多很有意义的事例中,却也存在着方向相反的流
通情况。这本论述革命的书之所以涉及这个论题,是因为“革命(revolution)”这个
概念和名词源于科学(天文学和几何学)“,转而又进入了论述政治变化和社会变化的
领域,从而经历了一场很有意义的初始变化。正如本书的文献资料所表明的那样,革命
这个变化着的概念,反过来又从社会科学及有关政治理论和政治活动的各种文献中返回
到对科学变化的讨论之中。正因为如此,本书要对一个有关这两个研究界之间关系的领
域进行探讨。

 本书通篇所论述的,就是政治革命(或社会革命)这一概念与科学革命这一概念之
间的相互作用,当然我也充分地意识到,应该对这个课题进行更为全面的探讨。早在17
世纪,甚至在现代的非循环意义的革命概念得到普及之前,许多作者就寻求用政治类比
来解释科学的进展。当然也存在着相反的论题,即科学和科学革命有可能对政治革命产
生影响,这个论题我曾提到过,但未加以探讨。众所周知,马克思、尤其是恩格斯,把
他们的革命运动看作是“科学的”。“科学社会主义”、“科学共产主义”这些术语,
经常在马克思主义的(特别是苏联的)文献中出现,不过,据我所知,对于“科学的”
这个词的此种用法在多大程度上依赖于国内科学界通常理解的“科学”这一概念的用法,
尚无严格的估价。

 虽然科学革命概念的变化这一论题贯串本书始终,而且它也的确就是本书的主线,
但许多读者还是会发现,那些各具特色的革命案例史是饶有趣味的。本书的大部分都是
由这些案例史组成的,它们描述了一些标志着现代科学发展的伟大革命,其中的一些具
体事例展示了我所发现的革命的几个不同阶段,它们还为一系列独特的事件是否就是革
命提供了证据。此外,这些案例史还说明了,政治革命的想象和流行的革命理论曾经怎
样制约了(并且还在制约着)人们对科学革命的认识。法国大革命前和大革命后世人对
革命的看法,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另一个例子是,那些确认并且记述过一场从板块构
造和大陆漂移等新思想中产生的地球科学革命的科学家们,曾经受到库恩著作的影响。

 在大部分案例史中,我喜欢复述那些引起或参与革命的科学家们以及那些没有参加
革命的旁观者们对革命的表述,但没有在每一个事件中明确地解释某个人心里所想的可
能是什么。这里的问题有两个方面。首先,我们并不确切地知道某一特定的科学家心里
所想的可能是什么;其次,(在本书的大量例子中)许多科学家对某一具体的科学革命
或一般意义上的科学革命都有过非常明确的阐述,但却未必提出过一项有关革命乃至科
学变革的大概模式的严密而完整的理论。这样一种作法,例如,把阿尔伯特·爱因斯坦
1905年和1906年对科学领域中的革命的评论,与著名的1905年俄国未能成功的革命中的
事件以及那些想彻底改革俄国社会的理想主义的希望联系起来,是很有吸引力的;同样
具有吸引力的是,他否认相对论理论范围中的革命的那些论述,也可以用来说明其对19
17年俄国革命时的暴力行为、对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不久德国流产的革命、包括柏林街头
的战斗等一系列暴力行为所持的反对态度。必须应予考虑的是,爱因斯坦反对报纸给他
涂上过多的革命色彩;这种作法无疑促使他赞同这样一种观点,即他的工作是进化性的
而不是革命性的。在评价爱因斯坦的科学革命观时,有一点要切记在心:爱因斯坦对革
命和进化的全部论述,都是在一些孤零零的只言片语中出现的,而且,它们往往都是对
别人论述所作的答复;我不知道他关于科学发展过程有过什么完整的论文、信件甚或十
分成熟的详尽的短论,关于科学革命的论述就更不用说了。在过去三个世纪中表述过自
己对具体的科学革命或一般意义上的科学革命的看法的其他科学家们,大概也是如此。
所以,我在每个实例中为读者提供的,都是现今对革命的表述。不过,读者不难认识到,
在涉及某一特定的科学理论时,硬要求某个人或某几个人对革命的每一陈述都与“革命”
这个词的含意相一致是没有道理的。

 最后要说的是,我常常以一种也许过于自信的方式谈到我的那些发现。我知道,在
许多情况下,我都应在叙述中加上“就我所知”或“就目前我的研究所表明的”这类短
语。是否还有比我所发现的更早的例子呢?我决不想妄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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