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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儿歌吧,正好进行一下胎教。”
秦昊猛然坐起身来,看着安好的眼光灼热,燃烧。
“你怀孕了。”
安好晕。
“我就那么一说。”
秦昊闪亮的眸色恢复了原来慵懒的模样,又倒在了椅子上闭上眼。
“国歌。”
安好这个时候,忽然想靠边停车把他一脚踹下去。
“那流行歌曲,老的我会唱一个的。”
冬天里的一把火,这歌在安好念书死后就风靡全国,安好现在努力回忆回忆,歌词也能记住大半,记不住的地方就哼哼了过去。
以为这样总行了。
他却不凉不热的吐了两个字:“国歌。”
他有他的执着,安好也可以有安好的选择。
她选择。
“不唱了。”
然后,他的手,稳稳当当落在了安好牛仔裤的拉链上。
安好感觉握着方向盘的手颤抖了一下,终于,妥协了。
“好,国歌。”
那只手懒懒的抽了回去,又恢复了原状垂落在椅子上。
安好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深吸一口气。
“起来!
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把我们的血肉,
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中华民族到了
最危险的时候,
每个人被迫着
发出最后的吼声!
起来!起来!起来!
我们万众一心,
冒着敌人的炮火
前进,
冒着敌人的炮火
前进!前进!前进!进!”
安好唱完,却莫名的有种内心里汹涌澎湃的感觉,这种汹涌澎湃,说爱国其实真是给她戴了太高的帽子,她只是在这熟悉的旋律中,想到了小时候学校操场升国旗的遥远景象。
侧头看秦昊,以为他或许会偷笑他,可是他居然,真的睡着了。
安好嘴角,轻勾起了一个温柔的笑。
这世上,还真有人把国歌当作催眠曲听的。
看着他英俊的侧脸,车里面昏黄的灯光把他的侧脸打的很温柔,流水的曲线,光滑的皮肤。
他的眼角,有一条细细的皱纹。
原来,不知不觉,她们在一起已经这么多年了。
中间那分离的三年,像是发生过,又像是从未发生过。
只有偶尔想到陆觉,安好才真实的感觉自己离开过秦昊。
陆觉,他还好吗?
曾经,中国新年,他带她去了华人街感受中式新年的热闹。
她们一起和大家舞龙舞狮,一起在老乡家里吃团年饭,一起在晚饭后和孩子们在街上放烟火。
午夜12点,除旧迎新的时候,她们和所有的华人一起,热泪盈眶的唱响了国歌。
这些记忆,和小时候在学校操场上升国旗的记忆重叠在一起。
是什么走的这么匆匆,是时间啊。
看着近在咫尺的那个人,安好庆幸,在这匆匆的时间里,她有幸遇见他。
*
龙月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陆觉正站在窗口看外面夜景。
这个公寓每一个楼层的房间的格局都是一样,他把主卧,安排在她所安排的位置。
站在她应该经常站的窗口位置,看着外面她应该经常看的风景,夜里的凉风吹进来,拨动他的刘海,他曾经最大的心愿就是和每天和她一起看日出日落,如今,他做到了,却是以这样一种讽刺和疼痛的方式。
所以,龙月的电话,让这种讽刺和疼痛越演越烈,龙月存在,清楚的把一个事实摆放在他面前:就算安好回来,他又该如何安置她。
电话铃声响了一次又一次,他却一次都没有接。
终于,一个小时候,手机响了一阵悠扬的音乐,没电,自动关机了。
站在机场,龙月脸上的暴躁显而易见。
他从来没有主动给她打过电话是没错,可是却也从来没有不接过她的电话。
他应该比谁都清楚,她龙月对他意味着什么?
订婚捆绑住的不仅仅是他这个人,还有整个AT的未来。
而现在,他是要放弃AT,和那个女人双宿双飞了吗?
巨大的恐慌,席卷了龙月。
她在害怕,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如今却在害怕,害怕失去他。
“陆觉,你要悔婚了吗?”
明明刚才的电话打过去的时候,他手机已经关机了,她却还是颤抖着,发出了这条短信。
可是一发完,她就立刻把手机卡拔了出来,丢到了面前星巴克的塑料咖啡杯里,丢到了边上的垃圾桶。
她不想看到答案。
她来了,到中国来了,他不肯接她电话,那么她去找他。
*
车子到了山上,可是宿夜却成了困难。
房间已经一片狼藉了,并不是进贼了,而是泡水了。
这个房子是秦远东临时受命匆匆忙忙花了一天半时间让工人搭建的。
时间上太匆忙,来不及搞任何装修,只能像孩子搭积木一样,拼拼凑凑的拼凑成一个窝的样子。
虽然做了水电设施,可是却没有做防水设施。
前几天下过雨,这屋子就成了一个天然水坑,安好和秦昊开门进去的时候,闻到的也再不是新鲜木头的芬芳,而是木头腐烂的刺激味道。
而床铺什么的,都完蛋了,被子上还爬着几只臭屁虫,至于被子下面,安好是不敢去揭,搞不好下面是一床的臭屁虫,想来就恶寒。
房子里一片狼藉根本不能过夜。
房子外面安好心心念念的玫瑰花海也没好到哪里去。
已经让雨水冲刷的东倒西歪了,安好站在这片了东倒西歪的花海中,心情却并不糟糕,还调侃了一句:“你是想睡在车上呢,还是想睡到阳台上去。”
阳台,就是之前他们吃完饭的地方。
从侧面的楼梯上去,有一个毛毡板做的小平台,雨水往下,这几天又是大太阳,毛毡板上应该是干燥的。
不过,她也就是开那么个玩笑。
秦昊这会儿酒劲上来的厉害了,走路都有些飘,看到这个承载者她和安好浪漫回忆的房子变成了这样,居然发了脾气。
“该死的。”
“算了,回家吧,上车。”
“我给了他两天时间,就给我弄出这种豆腐渣,不回家,先去远东那,我非要把这小子好好批评一顿。”
安好看秦昊,也即使耍孩子脾气,于是顺应着他。
“好好好,先上车,秦总,时间不早了,再不下山天要亮了。”
秦昊被他推搡着进了车里,一上车,他还是板着脸,安好只能打趣:“不然,再给你唱个国歌。”
秦昊侧着头,像是在和谁赌气,一言不发。
他可真是喝多了,也是,人头马这种烈酒,他喝了至少有个四瓶,能不醉。
她像是哄孩子一样哄着他:“回去就吧远东骂一顿,来来,先系好安全带。”
安好凑过去,要给他系安全带,他却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倾身过来,把安好压在了座位上。
“不能白来了。”
他一口酒气碰在安好脸上。
安好被逗的咯咯笑起来:“你还真想在这里过夜啊。”
“不,做我想上山来做的事情。”
他的眼神,幼稚又灼热,说他醉了,可是动作却利索的很,一把放低了安好的椅子,跨坐在了安好身上。
安好笑的越发厉害,一点儿都不严肃:“你上山来就是想和我做这种事,还以为你是又想玩什么浪漫呢,真是高估了你了,你这种榆木脑子,我早就知道,上次的浪漫,也是远东给你写好了脚本安排好了一切,你还怪人家。”
“谁说的,至少台词是我自己的,剧本上没有台词。”
“好好,你浪漫行了吧,腰疼,把椅子放低一点。”
安好这无疑是在点火和引诱。
对,她就是在引诱他。
她的手,已经主动落在了他衬衫的纽扣上。
看到他吞咽喉咙的动作,安好笑意更魅,指尖,探入他解开的衬衫领口里,游离到他的胸上,有意无意的,撩拨他沙丘上的红梅。
谁说男人那里不敏感。
秦昊只觉得那温热的手,就像是催了催情药一样,他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
“小妖精,居然敢勾引我。”
“怎么,不受勾引?那好吧。”
安好欲把手伸出来,他却一把拉住她的手,熨在心口,然后,俯下身,就像是饥饿的野兽一样。
用吻,用双手,用身体,将她一寸寸拆吃入腹。
味道,真鲜美。
只是到了火山爆发的时候,她却一把惊恐的推开了她。
“弄到外面。”
“为什么?”
“你不记得,你喝酒了。”
秦昊这一个晚上,终于又这么一刻开始后悔晚上为什么要喝酒了。
知道自己现在的万千子孙“不健康”,最后一刻他只能强忍着离开了她。
他想,他该戒酒了。
*
云收雨散之后,安好腰疼的很。
最近很奇怪,很容易腰疼,安好想可能是到学校去上课的缘故,一天基本上有两堂课,一堂课2个小时,一天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