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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个小兔子挠心一样。刘长江喊道:“苏哥,受不了。”我说:“这才哪儿到
哪儿。”
我又给他勒上了。他头上的汗水顺着鼻子和脖子流着。刘长江闭上了眼睛。
我说:“怎么还把眼睛闭上了?”刘长江说:“苏哥,求求你,放了我吧!”我
说:“你怎么说这种话呢?好像是我跟你过不去似的。”
刘长江说:“苏哥,你就算把我勒死也没用。王大虎真的不是我推下去的。”
他说的虽然坚强,但语调已经下来了。
我说:“刘长江,你是不是真把自己当棍儿了!你没这两下子,何苦呢?”
在刘长江忍受痛苦的同时,我认真地观察着他的表情。我也怕屈打成招。那
样的话,不仅破不了案,我还得惹上大麻烦。
我松开了绳子又开始摇晃他,刘长江哭着喊道:“苏哥苏哥轻点儿!”我问
他:“你看过《红灯记》吗?”刘长江说:“苏哥,你轻点呗!”我说:“你看
没看过?”刘长江说:“看过是看过,但我没有看完。”我说:“你知道王连举
和李玉和吗?”刘长江说:“知道知道。”
我又给他勒上了,刘长江的眼光像是到了刑场一样。我说:“刘长江,你听
着,今天,你就是李玉和,我也得把你变成王连举。”
我这么说当然是在吹牛了!别说我呀,就是法西斯也不敢说能把李玉和变成
王连举。我这么说主要是打击刘长江的意志。
刘长江的意志在我连续不断的攻势下很快崩溃了。他说:“苏哥,别晃了。”
我问:“怎么的?”
刘长江扣听了,他说:“给我支烟吧!”
我掏出一支香烟给刘长江点上。他闭上眼睛慢慢地吸着。我说:“刘长江,
你不要再有什么侥幸的心里了。明告诉你,我之所以敢收拾你,是因为我手里已
经有了确凿的证据。就算你什么都不说,你也逃不过去。你现在说了对你只有好
处没有坏处。”
刘长江吐了一个烟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确实是我把王大虎推下去的。”
他详细地说道:“当时,王大虎喝多了,他趴在窗台上向下吐,他让我给他敲敲
后背,我替他敲后背的时候,趁他不注意,提起他的腿就把他推出了窗外。”
“你为什么要害他?”
“王大虎总欺负我,每次见到我不是管我要钱就是揍我。”
“他为什么欺负你?”
“……是徐冰让的!”
“你和徐冰有过儿吗?……你别怕,虽然我和他关系好,但你放心,我不会
告诉他的。”
“徐冰过去开了一个金达洗浴中心,让我通过关系撬了过来。从那以后,他
就对我有想法了。”
做完笔录,我问刘长江:“你对我有想法吗?”
“没有。”
“为什么?”
“我早就知道你。”
“知道我什么?”
“他们说无论是谁只要到了你手里肯定没好。”
第二章第14节:苏哥,我们见一面吧!
赵民脸色铁青地看着段平的证言以及刘长江的笔录。他一句话也不说。我这
么做有点过分了。不管怎么说,他是队长啊!这么大的动作事先应该向他通报一
下。赵民把材料放到桌子上,他说:“苏岩,你这个案子搞的挺好。”
我歉意地说:“赵队,这个案子我没跟你打招呼主要是太着急了,你别对我
有想法。”赵民说:“都是工作,我能对你有什么想法。你添个表,把刘长江押
起来吧。”
我回到办公室,高军问我:“赵民急眼了吧。”我说:“没有,他现在要是
急眼的话,那可就太没水平了。”我整理完刑事拘留的相关手续依次找各级领导
签字。副局长陈凯鸣签字时,已经知道这件事儿,他十分高兴。他问我,“你是
怎么发现的疑点?”
我说:“当时现场勘察时,我注意到在窗台的下方有呕吐的残留物。这说明
有人趴在窗台向下吐。当时屋子里只有刘长江和王大虎,可是,刘长江在交代时,
却没说出这个细节。我就感到很奇怪,他为什么要隐瞒呢?这说明他不想让我们
知道在王大虎呕吐时,他就在王大虎的身后,这不有鬼嘛!所以,我就开始围绕
这一点去搜集证据。”
陈凯鸣表扬我,“搞案子就应该像你这么心细啊!”
说真的,这个案子能拿下来主要还是我的运气好。如果段平不是偶然看到了
刘长江推王大虎,即使明知道是刘长江所为,我们也无能为力。
命运有时挺无情啊!
我让高军把刘长江送到看守所。他开着我的车刚走。朱慧就给我打电话。我
以为她得骂我,就严肃地问她:“找我有事儿吗?”
朱慧说:“我见见你可以吗?”
我说:“你就在电话里说吧。”
朱慧哀求道:“苏哥,我们见一面吧!”
我说:“你在哪儿?”
朱慧说:“我在你们公安局门口。”
我说:“你上来吧!”我告诉她我的房间号。朱慧说:“不到你办公室行不
行?”
她现在已经是犯罪嫌疑人的家属了,我和她接触必需慎重。我说:“那你到
公安局收发室等我。”
收发室人来人往,我独自见见她也无关紧要。但让我颇感意外的是,朱慧是
和樊丹一起来的。
朱慧说:“这是我朋友,你们认识是不是?”我点了点头。樊丹和朱慧婀娜
地站在收发室引来很多目光。这个场合也确实没法交谈,反正有樊丹陪着,我说
:“那我们找个地方吧。”
公安局对面有个优雅的酒吧。我们要个单间。朱慧一副心情沉重的样子,樊
丹殷勤地点着饮品。我要了一杯果汁,朱慧要了一杯热奶,樊丹要了一杯咖啡。
我问朱慧:“你是想问刘长江的事儿吧?”朱慧点了点头。我说:“他因为涉嫌
杀人已经被刑事拘留了。”朱慧说:“上回放他不是说和他没关系嘛,这回怎么
又把他抓起来了?”我说:“上回放他是因为没有证据。”朱慧说:“那这回你
们有什么证据?”我说:“朱慧,我现在就能和你说这么多,假如你想了解更多
的情况,你最好找个律师。”
朱慧的眼里湿润了。樊丹从兜里拿出纸巾递给她。我看不惯女人的眼泪。我
说:“你还有别的事儿吗?”朱慧说:“没了。”我说:“那我先走了。”
樊丹送我出来。在门口吧台,我要结帐,她赶紧对我说:“苏哥,你别管了。”
我说:“没几个钱。”樊丹说什么也不让。我说:“那好,再见。”她似乎还想
和我说什么,但我转身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回到办公室,报社记者郭鸣武正在等我。他说:“你干什么去了?我等你半
天了。”我说:“出去办点事儿,你干什么来了?”郭鸣武说:“我来采访刘长
江的案子。”我说:“你找我们赵队采访吧。”郭鸣武说:“他让我来找你,苏
队长,你别推了。”
我说:“你别管我叫队长。”
郭鸣武说:“怎么了?你不是队长吗?”
我说:“我只是中队长。”
郭鸣武笑了,“中队长不也是队长嘛!”我和他解释,“我们这的中队长连
副科都不是。”郭鸣武说:“你还挺认真呢!”他掏出笔记本问我侦破过程。
王大虎坠楼事件一直让林河市的新闻煤体兴奋不已,这下可有结果了,他们
早就想详细报道。郭鸣武要求我先别接受别人的采访。
我说:“我可没这个权力。”
郭鸣武说:“这两天你能不能保证?”
我说:“争取吧!但你不能乱写。”
郭鸣武说:“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头一次写。”
中午,我要安排他吃饭。郭鸣武说:“算了。”
我笑了,“中午有约?”
郭鸣武说:“没有。我着急回去写稿。”
郭鸣武走了之后,我给高军打电话。他开我的车到看守所一直没回来。我中
午要用车。我问他,中午回不回来?他说,不回去了。我说:“你回来吧。”高
军笑着说:“你是不是怕我把你的车弄坏啊?”他这么一说,我就不好意了。
我打车来到了徐冰的单位。他已经知道刘长江被拘留了。他坐在宽大的老板
桌后面兴高采烈,又是请我吃饭又是请我洗澡。
我说:“别跟我虚头八脑。”徐冰说:“咱们不来虚的,说吧,你想干什么
实的?”我说:“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