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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谁若胆敢污蔑与我,莫要怪我陶某人翻脸不认人了!”
皇甫清扬却是一声冷哼,说道:“你当真以为你学了几招三脚猫功夫便可以独步武林了?实在是幼稚之极!天大地大,能治得了你陶若虚的多了去了!今日本宗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不世绝学!”
然而就在皇甫清扬将要挺身而出之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程菁开口了,她一声娇喝说道:“清扬,你莫要冤枉了这孩子。你且为我把把脉再说。”这皇甫清扬虽然脾气古怪,向来不假颜色,但是对于自己的爱妻却是十分之在意,当下收起佩剑将手指抵至程菁的脉门,眼神中一片温柔之色,实在是羡煞旁人。皇甫清扬紧紧蹙着的眉头此时越来越放松了,终于他脸上传来一阵欣喜之色。难以置信地向程菁问道:“这,这莫非是真的?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快告诉我是哪位高人竟然将你已然腐烂的经脉修复完好的?我皇甫清扬定然要亲自为他敬上一杯水酒才是。”
程菁微微瞪了他一眼,含笑说道:“还能是谁,当然是我们的乘龙快婿了。”
皇甫清扬一时间并没有回过神来,不解地问道:“乘龙快婿?你是说彦昊天那小子?我就说嘛,这小子定然是有出息,不过他一点功夫都不曾学过,如何能将你这经脉修复到完好如初,甚至你这御心决的内力都有所突破的地步?菁儿,你莫非是在和我说笑?”
程菁微微摇了摇头,叹息道:“清扬,不是我说你,为何你便一直十分看好那个彦昊天?就是因为他有着一张文凭或者有着良好的家境?确实,这彦昊天在人前十分之懂事,不过多少都给我一种做作的感受。从馨涵这半年来的表情,我这个做母亲的多少也都可以看出一丝端倪,她并非是十分乐意这门婚事。这儿女婚事虽说自古讲究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过那毕竟是古代。现今哪还有人愿意把自己的亲身骨肉往那火海里推的?我们皇甫世家虽然不是世间顶尖的大财团,但是多少都有着雄厚的资本,我们完全没有必要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去丧失了自己宝贝女儿一辈子的幸福,那样我这个做母亲的会一辈子都难以心安的。可能令你失望了,治好我陈年老伤的并非是那个彦昊天,而是现在在你我跟前的陶若虚。我不管你究竟对他有何意见,但是请你能接受这个事实。他救了我的性命,再者馨涵对他也是一心一意,两人早在两年前便有着藕断丝连的情感,现今我这个做母亲的对这门婚事也不再抵触。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另外,投毒的并非是若虚,你莫要再冤枉与他,至于究竟是谁,我心中已经有数。你这便带人散去吧,我累了想要歇息一会!常德,你留下来,我有话与你说。”
多年前,程菁与皇甫清扬双修之时受了内伤,当时的情形是皇甫清扬因为些许琐事失了心神,虽然被程菁及时发现他有走火入魔的倾向,不过却已是晚了。而程菁为了救皇甫清扬,竟是将从她体内所运转而出的真气再次收回,而这一举动也就直接导致了自己心脉被震的结局。事后,多亏皇甫馨涵四处为之寻觅珍稀药品,这才保得一命。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心脉老化,却是越来越接近于油尽灯枯的地步,只得朝不保夕地过活着。这十余年来,皇甫清扬一直都在为当年的一幕而深深自责着,对于妻子程菁的爱意与敬重也是日渐加深,以至于养成了对她言听计从的习惯。他虽然对陶若虚救治好自己的爱妻深感怀疑,不过还是选择尊重自己妻子的意愿,冷冷地看了一眼陶若虚便率领众门人出去了。
在场众人此时最尤为高兴的自然要数陶若虚了。他此时既没有权势也没有地位,要想能得到皇甫清扬的认可,那是千难万难。不过能得到未来丈母娘的欣赏与赞同那自然又是非同一般了,他心中万分兴奋情不自禁地望向了馨涵,当下两人四目相望有着说不出的甜蜜。馨涵在出了房门之后便被皇甫清扬给叫走了,至于说了些什么,那或许只有馨涵才能知晓。反正在陶若虚的威逼利诱之下,馨涵却是始终没有说出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用天机不可泄露搪塞而过。
梁绝尘此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陶若虚,猛地他身形一晃,却是化身为一大鸟飞扑而来,他身形异常之快,即便是以陶若虚此时的眼力也只能微微看出一个大概,不过陶若虚当年曾经蒙着双眼被风烈天训练长达半年之久,他见自己肉眼难以辨清梁绝尘方位,所幸闭上双眼凭借自己的听觉而判断阳春子所出的招式。阳春子一招泰山压顶双手夹带着铺天盖地之态势朝陶若虚的头顶砸去,陶若虚脑门生风,顿时上身一侧,右手成拳硬生生地格了一记。梁绝尘见陶若虚心生硬拼之念,也是毫不退缩,顿时双手之上的劲力也是大了几分。两掌相触之下,陶若虚顿感手臂一麻,而胳膊之中也随之传来一阵大力。他心生不好,顿时运足了空尘决的内力,只是阳春子身法异常矫健,竟是在落地之后,单足轻轻点地,身形急退而去。论及经验,他陶若虚即便是再与人打上数十年也难以望其项背。阳春子一袭得手,也不与之纠缠,转身采用游斗的打法,无论陶若虚采用何等招法竟是再难以触及他分毫。陶若虚每每眼见胜利在望拳脚即将触及阳春子周身之时,却又总会被
后者灵巧的避过,陶若虚心烦意乱之下,出招也有了几分紊乱,而阳春子更是乐得陶若虚如此,竟是再也不出一招半式,只是灵巧地运用轻身之法围绕陶若虚打转而已。
陶若虚虽然内力深厚,可是被阳春子一番缠斗之下也已是气喘吁吁,而阳春子此时正是瞅准时机,顿时他身形在半空一顿,手中拂尘猛然一挥却是灌注了全身的劲力,那拂尘上的细丝犹如钢条一般顿时直立而起夹带着一丝丝刚劲的内力扑向陶若虚周身大穴。陶若虚此时已然有了几丝晕厥,脚下步伐也有了一丝漂浮,他毕竟是重伤之下刚刚痊愈,方才又为丈母娘疗伤耗费了不少心神,这时候已然有了一丝脱力的迹象。他手中软剑舞出几朵剑花,却是与先前有着很大不同。与独孤莫邪在那庐山之巅大战之时,手中长剑所舞出的剑芒十分之明亮,其中有金色的光晕。而此时那剑花虽然也是一片青光,不过却是少了那么一丝神韵。那拂尘蓬松而开,钢针般坚硬的丝带夹着内劲打在陶若虚脸上有着异样的酸痛。这一招追风赶月被阳春子行云流水地施展开来,顿时整个人仿佛披上一层斑驳的色彩,那份脱俗飘逸让人歆羡不已。
阳春子所使的拂尘在与陶若虚所舞出的剑花相撞之后,竟只是稍微停顿一丝减少了两成劲力而已,眼见拂尘穿透而过即将打在陶若虚肉身之时,陶若虚眼中闪过一丝惧色,连忙硬要提起一丝内力企图硬抵这一记猛劈。只是他此时突然感觉腹中空荡荡的,竟是连一分力气也难以提起。不过仅仅只是一个瞬间,气海穴之内却是传出一丝阴柔绵力,这股奇特的劲力竟是由陶若虚自身反射而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充盈之感,陶若虚心中顿时闪过一丝快意,他身躯向后急退了几步,待到止住身形,右手半空之中划了一个半圆,他却是不再强行催动空尘决而是转用御心决的心法。这御心决阴柔缠绵,正是克制至阳功力的最佳法门,阳春子也已经看出陶若虚此时的转变,当下便心生退意。然而已然被他戏耍了半天的陶若虚又怎会轻易饶他而去,他双掌之中阴柔之力缓缓流淌着,竟然像是磁铁一般紧紧吸附着阳春子的周身,没有丝毫的间隙。而此时的场景也具有戏剧性地发生了转变,与刚才相反,陶若虚此时却又围着阳春子转个不停。害得阳春子四处躲闪,顿时苦不堪言。终于,阳春子却是一声大笑喊了声停后飘然落地。他毕竟是上了年纪之人,这一番缠斗之下,额头已然隐隐生汗。
阳春子手中拂尘微微一抖,呵呵笑道:“两年不见,没想到你竟然练就了一身如此超凡的武艺,实在是让人大快人心。虽然我没有教过你一招一式,不过你能取得这副成绩我也为你感到高兴。你内力淳厚无比,在当世也能占有一席之地了,不过像你如此随意催动真气导致丹田空荡的举动却是对你以后的修行十分不宜的,还希望你能好自为之。”
这阳春子如同陶若虚的长辈一般,自从在苏州茶馆相遇之后,陶若虚就一直将他当做是自己的长者,可以说自己的第一个启蒙老师就是他。这时面对梁绝尘的谆谆教导,陶若虚自然是连连点头不已。阳春子四处观望之后,眼见空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