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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心理学-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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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例的事迹没有第六例的清楚。林嗣环,字铁厓,生平一时不及详考。诸人获《坚瓠集》引《词苑丛谭》说他“口吃,有小史,名絮铁,尝共患难,绝爱怜之,不使轻见一人。一日,宋观察琬在坐,呼之不至,观察戏为《西江月》词。”宋碗即宋荔裳,清初有名的词人,和同时的施闰章愚山齐名,他的词是值得一引的:“阅尽古今侠女,肝肠谁得如他,儿家郎罢太心多,金屋何须重锁?羞说余桃往事,怜卿勇过庞娥,千呼万唤出来么?君曰期期不可。”宋氏有《安雅堂集》,此词是否载集中,一时亦无法检看;“勇过庞娥”指的是“尝共患难”时出过力,“期期不可”指的是林某的口吃,看来大概不是一篇赝作。
    第七例春江公子不知究指何人。袁子才的《随园诗话》说他貌似妇人,与妇不睦,而好与少俊游处,或同卧起,不知乌之雌雄。曾赋诗说:“人各有性情,树各有枝叶,与为无盐夫,宁作子都妾。”他的父亲,官中丞,见而怒之,他又作诗说:“古圣所制礼,立意何深妙?但有烈女词,而无贞童庙!”后公子入翰林,尝至天禄居观剧。有参领某,误以为伶人而加以调笑,旁人为公子抱不平,公子却说:“夫狎我者,爱我也,子独不见《晏子春秋》谏诛围人(见上文)章乎?惜彼非吾偶耳。怒之则俗矣。”第八、九两例都有当时的名人做证人,自属可信。这名人是程晋芳鱼门。两例都出袁子才《子不语》。清初“御史某巡按福建,有胡天保者,爱其貌美,每升舆坐堂,必伺而睨之;巡按心以为疑,卒不解其故。居亡何,巡按游他邑,胡竟偕往,阴伏厕所观其臀。巡按愈疑,召问之,初犹不言,加以三木,乃云;‘实见大人美貌,心不能忘,明知天上桂,岂为凡鸟所集,然神魂飘荡,不觉无礼至此。’巡按大怒,毙其命于枯木之下”。据说胡天保后来被阴司封为“兔儿神,专司人间男悦男之事”。闽人为之醵钱立庙,灵验如响,香火很盛。程鱼门说:“此巡按未读《晏于春秋》劝勿诛羽人事,故下手太重。”袁氏在下文便接着说:“若狄伟人先生颇不然,相传先生为编修时,年少貌美,有车夫某亦少年,投身入府,为先生推车,甚勤谨,与雇直钱不受;先生亦爱之。未几病危,诸医不效,将断气矣,请主人至,曰:‘奴既死,不得不言,奴之所以病至死者,为爱爷貌美故也。’先生大笑,拍其肩曰;“痴奴子,何不早说厚葬之。”此例为程鱼门说,而为子才所引,抑为子才自说,在没有新式标点的文字里是看不出来的。狄伟人不知何人,和康熙间傈阳进士狄亿字立人的不知有无关系。
    第十例陈仲韶与多官出袁氏《续子不语》,事出有因,当非虚构,但行文遣意颇类小说家言,故不具引。第十一例的方俊官是一个伶人,“幼以色艺登场,为士大夫所赏,老而贩鬻古器,时往来京师。。自言本儒家子,年十三四时,在乡塾读书,忽梦为笙歌花烛,拥入闺闼,自顾则绣裙锦彼,珠翠满头,俯视双足,亦纤纤作弓弯样,严然一新妇矣;惊疑错愕,莫知所为;然为众手扶持,不能自主,竟被扶入帏中,与男子并肩坐,旦骇且愧,悸汗而寐。后为狂且所诱,竟失身歌舞之场”。当时有一位诗人,姓倪字余疆,有一首感旧诗“落拓江湖鬓有丝,红牙按曲记当时,庄生蝴蝶归何处,惆怅残花剩一枝”,就是为俊官晚年做的。
    第十二例毕沉秋帆和李郎的关系,一则因为毕氏官大,再则因为时代较近,是很多人都知道一点的,特别是在陈森的《品花宝鉴》一书流行之后,书中主角田春航显然是暗射着毕秋帆。当时的诗人如袁子才等都有《李郎曲》之作,而袁作亦最为脍炙人口,其中如“果然胪唱半天中,人在金鳌第一峰,贺客尽携郎手揖,泥笺翻向李家红,若从内助论勋伐,合使夫人让浩封”一类的语句,描写毕氏中状元时节的光景,最为有声有色。当时的某相国,仿佛是溧阳史贻直,直称李郎为“状元夫人”,近代同性恋的佳话,这不能不说是最冠冕的一例了。
    表中最后一例是两个同性恋的女于,从前的女子深居简出,既不与一般社会往还,更少与异性接触的机会”所以同性恋的倾向特别容易发展,所谓“闺中腻友”大都带几分同性恋的色彩。不过见于记载的却极少,也为的是深居简出不易为外人所窥探的一个原因。以前拙作《冯小青》说小青在发生影恋以前,也有过一段同性恋的历史,而其对象是进士杨廷槐夫人,可以说是见于记载的很难得的一例。这第十三例载在诸晦香的《明斋小识》,标题是《二女同死》。“海盐祝公,掌教上海书院,挈爱妾偕至;居相近,有待字之女,弱态盈盈,能诗善绣,为芳闺良友。未儿女适人,倡随不笃,愿空房伴孤帐,谨守女箴,持斋礼佛;暇或诣祝,挑灯款语,恒至雨夜,绵绵不寐。九月中,忽于人走后,启户齐出驱口,冥搜无迹,凌晨浮于河,两女犹紧相偎抱,时翟子冶应绍有小传,备载端委。”此小传目前不知尚在人间否,但即使可考,恐怕也没有多大的参考价值,诸氏说它“语多奇丽,可新耳目”,可知在文人手里,这类现象不过是一种新鲜的话柄,可供铺张之用罢了,要寻觅比较细密的观察,比较翔实的记述,是不可得的。
    4 同性恋的风会
    同性恋的现象,有时候,在有的地方,会发达成一种风气。古远的无可查考,即如清代的福建、广东以及首都所在地的北京,都有过这种风气。
    褚人获《坚瓠集》中有《南风》一则,称此风“闽广两越尤甚”。袁枚《子不语》讲胡天保做“兔儿神”的一节说,胡天保既死,“逾月托梦于其里人曰:’我以非礼之心,干犯贵人,死固当然,毕竟是一片爱心,一时痴想,与寻常害人者不同,冥间官吏俱笑我,揶揄我,无怒我者;今阴官封我为兔儿神,专司人间男悦男之事,可为我立庙招香火。’闽俗原有聘男子为契弟之说,闻里入述梦中语,争醵钱立庙,果灵验如响,凡偷期密约有所求而不得者,咸往祷焉。”这是一派神话,但神话大抵有社会学的根据,井非完全向壁虚构。闽俗契哥契弟之说原是流传已久的。至冥间官吏的态度,只是嘲笑、揶揄而不怒,也正是阳间社会的态度;中国社会对于这一类变态的态度,一向也恰恰就是这样,与西洋的迥然不同。(西洋在拿破仑别制法典以前,同性恋的代价是死刑!)也惟有在这种比较宽大的态度下,同性恋才会成为一时一地的风气。
    唐人小说卢全的《玉泉子》有《杜宣猷》一则下说:“诸道每岁进阉人,所谓私白者,闽为首焉,且多任用,以故大阉以下,桑梓多系于闽,时以为中官薮泽。”这一层不知和后来契哥契弟的风气有无渊源的关系,年代相隔甚远,未便妄加推断,不过阉人容易成为同性恋的对象是我们在上文已经讨论到的。
    广州一带女子同性恋的风气是比较后起的事。海禁开放,广东最得风气之先,女子获取职业自由与经济独立的机会,从而脱离男子与家庭的羁绊也最早。说不定这其间有些因果关系。深居简出的女子容易发展同性恋是一个比较常见的趋势,而这显然是某一时代的比较短期的反响了;大抵妇女解放的过程,男女社交的发达,到达相当程度以后,这种风气自然会趋于消灭。关于广州女子的此种风气,记述得最肯定的是张心泰的《粤游小志》;张氏在《妓女》一则下说:“广州女子多以结盟拜姊妹,名‘金兰会’。女出嫁后,归宁恒不返夫家,至有未成夫妇礼,必俟同盟姊妹嫁毕,然后各返大家;若促之过甚,则众姊妹相约自尽。此等弊习为他省所无。近十余年,风气又复一变,则竟以姊妹花为连理枝矣。且二女同居,必有一女俨若藁砧者。然此风起自顺德村落,后渐染至番禹,沙茭一带,效之更甚,即省会中亦不能免。又谓之‘拜相知’,凡妇女订交后,情好绸缪,逾于琴瑟,竟可终身不嫁,风气坏极矣。”上文说女子同性恋的例子不易见于记载,祝氏妾与某氏女的同死,只好算是聊备一格;张氏的记载里虽无个别的例子可查,但事实上是等于千百个例子的总论,也可以差强人意了。
    倡优并称,原是一种很古老的习惯,但称谓上“优”既列在“倡”后,事实上优的地位也并不及倡。据说在“相公”或“像姑”风气最盛的时代和地方,伶人对妓女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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