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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部就班,冯伊妹领着胡双十楼上楼下折腾了半上午,该做的检查都做了,最后又回到了二楼的专家诊室。
很久以后,冯伊妹一个人从专家诊室里出来,手里拿着病历诊断书。她急匆匆地来到了楼下的大厅里,把诊断书拿给了劳改队的两个干部看。
孙大队长仔细看了一会,又把诊断交到了小队长崔健的手里。崔健看后满脸惊讶,说:“天啊,没想到胡双十有这么严重的病啊!”
医院的诊断是:风湿性心脏二尖瓣狭窄。医生在诊断书上特别写下如下嘱托:本病有隐匿的危险性,发病时常突然,生命危险随时存在,需要住院治疗,需要长期休养,需要身边有人照顾……总之,很严重!
孙有臣看着冯伊妹,说:“看来,胡双十是要住院治疗了?”
同时他也扭头看着小队长崔健。
“那是当然了,这是医院的建议,怎么也要住院治疗一阶段!”
冯伊妹肯定地说,但她补充道,“但住院的费用不用你们劳改队承担,全部是我出,他是我弟弟,我当然是他的家属了!你们只出护理的人员就可以了!”
孙有臣意味深长地看着冯伊妹。“劳改队当然要监护了,这个你不说也是必须的!如果他长期住院,那就另当别论了!”
“孙大队长,你认为这样的严重病人,还适合再回到劳改队服刑吗?我以家属的身份正式向你们申请,请求批准胡双十保外就医!”
冯伊妹不失时机地说。
“这个……你就算不请求,我们劳改队也会考虑的,因为像这样的病人出现任何差错,我们也是担不起责任的!回去以后我们就会开队委会研究讨论的!”
孙大队说着又从崔健手中接过那份诊断书,再一次仔细查看。
冯伊妹沉思了一会儿,又问:“你们研究之后,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审批下来?”
“最快也得十天半月的吧!我会抓紧办这件事儿的,时间久了,我们也陪护不起呀!”
“那好吧,我就等你们的消息,我就先去安排胡双十住院的一些事情去了,你们派来的监护人员啥时候能到?”
冯伊妹对视着孙有臣的目光。
“我们回去后马上派人来,这段时间胡双十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又不是没有交接过!”
冯伊妹会意地笑了笑。
冯伊妹看着孙有臣和崔健走出了医院的门,她就急忙回到了二楼的专家诊室,把胡双十叫出来,为他安排住院的一应事情。
胡双十被安排到四楼的一个高档的内科单间病房里,这样的病房几乎和住宾馆差不多,房间里还有一台黑白电视机。
一切都安排停当,胡双十却显得忐忑不安。“伊姐,这样太残酷了吧?我一点病没有却要住进医院里,我究竟要住多长时间啊?”
冯伊妹嗔怪地看着他。“我花冤枉钱还没说啥呢,你倒是不愿意了!你就忍着吧,孙大队长说了,最迟也不超过半个月,就可以给你保外就医了。到那时候,你想住在这里我还不肯呢!你就咬牙挺个十天半月的吧!而且,用得着咬牙吗?这里不比你住的监牢里要舒服一千倍?”
胡双十一把拉住冯伊妹的手,显得像孩子一般可怜巴巴的样子。“伊姐,你会每天来看我吗?”
冯伊妹柔情地捏了他的脸。“小傻瓜,我会不来看你吗?”
第7章 美人计的实施
即将就要保外就医的胡双十,总算看到了重生的希望曙光,但离他回乡复仇的目标还很遥远。但此刻,就在他的家乡狐家屯,聪明而不屈的胡家女人们,却率先开始了另一种意义上的复仇。
胡家女人没有读过兵书,可胡家女人却在运用兵法;或许这就是胡家女人的独特之处:胡家女人身上都沾着仙气,胡家女人的血液里都涌动着灵性。
一个二十三岁的少妇,两个十八岁的姑娘,在无边的屈辱和灾难面前,她本能地走上了用智慧抗争之路,尽管那条路同样充满了屈辱和苦痛,但她们已经别无选择。
那天夜里,李二芸和大花儿小花儿又足足谋划了半夜。目标很明确,要在黄家野兽发起第二轮摧残之前,不惜一切地瓦解他们的野兽军团,让他们分崩离析再也难以形成合力。
大花儿第一个踏上了忍辱负重的征程。
这天早饭刚过,太阳刚刚从东方铅灰色的云里露出一丝光亮来,大花儿就从家里走出来,婷婷娜娜地出了狐家屯的屯口,上了那条通向村政府的大道边儿。
她站在大道边儿在等着一个人。
那是八月的秋风里,总有一些褪了颜色的叶子最先告别了故枝,在人们熟视无睹的不经意间悄然而落。道边的苞米地里已经不见了夏日那碧绿的生机,下面大半个植株的叶子已经枯萎,秋天已经来临,随处飘散着籽粒的芳香。
已经是早晨八点多钟,太阳还是没有从灰色的云里钻出来,显然这是一个阴暗的日子。
大花儿的心情和这天空一样阴暗。
胡有道骑着一辆半旧的自行车从村口那边响着铃声驶过来,因为路上有几个上学的小学生,唯恐那些根本不顾及他过来还在打闹的孩子撞到他的自行车上。
胡有道拐上了大道,见大花儿正花枝招展地站在路边,就好奇地下了自行车,但他分不清她是大花儿还是小花儿,问:“你站在这里干啥呢?”
“我在等一个人呢!”
大花儿懒得和他说话,只简单地回答,连正眼都不看他。虽然胡有道是胡家本家很近的二叔,但他是胡家的叛徒和败类,大花儿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是大花儿还是小花儿呀?”
胡有道仔细看着她。梁银凤家这两个女孩子外人是很难分得清楚的,只有她们自己家人才能一眼看出谁是谁。
大花儿不屑地瞪了他一眼。“你管我是大花儿还是小花儿呢?碍你啥事儿啊!”
“呵!你这个孩子,怎么和我说话呢?好歹我也是你二叔啊!咱们可是近支儿啊!”
胡有道很尴尬也很恼火。
“切!你还舔脸儿说你是胡家人?我还以为你是黄家的孝子贤孙呢!”
大花儿毫不留情地挖苦着这个胡家的败类。
胡有道气得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但他很快又自我解嘲地笑了笑:“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你还是个孩子呢!那你在这里等谁呀?”
大花儿觉得有必要回答他这个问题,就说:“我在等黄老大,你知道他过去没有啊?”
“哦?你等他?啊,他不会过去这么早的,他每天都九点多才去村政府。”
之后他又感兴趣地问,“你等他干啥?”
“这个就和你没关系了吧?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大花儿又开始冷冰冰的了。
胡有道有点恼羞成怒,不怀好意地看着她,问:“这几天,黄家有没有通知你们去陪他们睡觉啊?”
“通知了!咋地?”
大花儿敌视地看着他。
“你们去了吗?”
“去了!”
“睡了吗?”
“睡了!”
“感觉咋样啊?”
胡有道色迷迷地问。
“挺好的!”
大花儿硬邦邦地顶着他。
胡有道嘎巴着嘴还想问什么,一抬头,见黄老大的摩托车从村口驶过来,就急忙骑上自行车一溜烟地去了。
黄老大离远就看见一个体态妙趣的女孩子站在路边,他认出了是胡家的女孩。到了跟前嘎地停下来,瞪着金鱼眼看着大花儿。“大花儿,你站在这里干啥呀?”
黄老大总算分辨得出这个被他破了女儿身的胡家女孩了。
大花儿抬眼看着他,显得羞答答地说:“我在等你呀!”
“啊?等我?”
黄老大颇感意外,但他马上戏谑地说,“等我干啥?不会是想我了吧?”
“嗯,让你说对了,就是想你了!今晚……我还想和你睡觉!”
大花儿低垂着眼神,低声说。但那个时候,她心里狂泛着作呕的感觉。
“啊?”
黄老大有些惊愕不已,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他满腹狐疑地打量着大花儿,“是真的还是假的呀?”
“我没事儿会和你开这种玩笑吗?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了吗?”
黄老大心花怒放,心想:看来这个小妞儿想开了!正符合他的心愿,要不然今天下班过后他还打算去胡家通知大花儿今晚去村政府呢,没想到她主动找上来了!他满脸喜色地说:“那好吧,今晚我在村口等你,我们还去村政府!”
第8章 少女之争
大花儿刚出家门不久,小花儿也一身亮丽地走出了家门。
弥漫了整个夏季的闲散的气氛已经荡然无存了,村街上已经不见了站街和闲聊的人,在有几片枯叶飘零的阴暗里,人们都显得行色匆匆。有人家的院子里传来吱吱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