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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命,媒妁之言。因而朱、吕二人原为原草心吃醋俨然变成为丈人吃醋。二人讨好起丈人大有要原明顺做他俩对象的意思。原明顺慢吞吞道:“你们都是到这儿实习呀!好好干,说不准就会留下来,找一份好工作。”
吕叶韦为在丈人面前塑造好自己的形象立刻虚伪道:“对对对,我就喜欢城市,我想顶多我打三年工就可以由工薪层混到白领层,那个时候就应该有我的轿车和房子了。”
朱东原打算在丈人面前大擂一把,未料被吕叶韦取而代之,失惭不已。情急生智索性将自己当起他上门女婿来,道:“吕叶韦,你未免有点夸夸其谈了,塌实点讲,我也喜欢城市,甚喜欢想S城的小城市,我以后就定居到这里。”
吕叶韦在一旁慌得不成样,未防朱东捷足先登,正窘得无处藏身,忽听原明顺道:“好呀,而后与原草心在一起相互有个照应。”吓得吕叶韦心中暗叫苦,完蛋了完蛋了,丈人非朱东莫属,原草心在劫难逃、落入朱东贼手。正值危难之际,见林秀正吃力端一大盆洗衣水,计上心来,巧夺丈人不成就讨取丈母娘,匆忙上前道:“阿姨,来!我来帮你,这么重够累的。”
旋涡(12)
林秀不禁诱惑,见吕叶韦如此勤快,顿生心喜,道:“哎,还是大学生好呀,通情达理,知道我做家务累赶快来帮忙,爱心他本没读过书,就会与我每天吵架闹别扭、怄气。俺小心就算是小孩子,原明顺和我相处几十年来,也未帮我倒过一次洗衣水呀。在我的一人中,只有草心能体验我的痛苦。草心日后就给找一个大学生为对象,懂得照顾她,免得她受太多的累。”吕叶韦听后好不欣喜。
原明顺听后一脸不满道:“你们女人就没有远大志向,让大学生给你倒水,岂不是浪费人才,作为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干妇女之事?”
吕叶韦开始惶惶不安,揣摩原明顺话外之音,原来暗指自己是非大丈夫,只懂妇人之道。原明顺何故如此呢?进一步想,吕叶韦更恍然大悟,得出一道理,自己帮助林秀恰使原明顺吃醋,他会加深怀疑我抢夺他老婆,看来他也是情种一个,如此推理我本不应当成为原草心未来的丈夫,理应成为她日后的继父。想此哑然失笑,撤退下来和朱东继续争夺丈人,因为林秀断无怀疑自己抢她老伴的可能。自言自语道:“怪不得他咒骂呢?”
“大叔,你计划也让小心考大学吗?”朱东若有所思地探问。
“考呀,干嘛不考呢?我迁移到城市目的就有一个,使他们姐弟两个都能上大学。农民会越来越少,农村的发展趋势有两种,要么自身逐渐城市化,要么衰落。不过我常常在想一个古怪问题,农民进城不易,城市人出城也难,所以我坚持迁移到市里。”
“这话怎么讲?”吕叶韦打断。刻意干扰朱东的形象。非使他塑造自己是惨不仁睹。
“因为农村人向城市迁移有点胆怯,有的压根就不敢想,经济实力不行,被迫屈服在农村。唉!太可惜了。然而我还是喜欢农村的,如果有那么一天,我真的发家了,我会返回老家,独享清闲,谁不愿意住别墅。” 说完哈哈大笑。众人也跟着哈哈大笑。
原草心听到他爸的笑,也在屋里搭上腔道:“爸,你又讲什么呀。这么高兴?”
“原明顺!”林秀颇生气道:“你可不可以不要吹了,你有那修别墅的本事,太阳马上就下西山了,赶快出去吧!多卖一个烧饼多挣一份钱。”原明顺抽完烟,吃力站起来,向众人告别吃力推着三轮车消融在夕阳中,原草心怔怔地望着,莫名的滋味涌上心头。
林秀继续洗衣服,原草心、朱东、吕叶韦依旧狂侃,原草心关心他们口渴,问想不想喝水,朱东不愿在原草心面前留下好喝的印象,吕叶韦则不然,满口瞎说自己口中干涸,原草心回屋沏一杯热茶,香味徐徐飘至,吕叶韦嗅一下,信口胡说:“香!龙井吧,天然精品。”
“什么呀?我哪能买起龙井。”说完便小心捧过去。
吕叶韦顿时灵感突兀,记起一首诗来,念道:“素手捧杯奉公子,明眸含笑凝春水。”
原草心一听脸色微微透红,口讷地:“谢谢。”
朱东在一旁没有喝上茶,但喝了不少醋。原草心为弥补自己行为空缺,匆忙倒茶给朱东解醋。朱大接茶时未产生美化原草心的诗歌,但造出丑化吕叶韦的词语,晃动茶杯将吕叶韦投在杯中的倒影扭曲后,特意指给原草心看,笑道:“你看,杯中的吕叶韦多么鬼魅。”
原草心道:“根据杯弓蛇影推导出杯人鬼影。”
吕叶韦一听,一时间不知如何对付,魑魅魍魉各种表情登脸更换不绝。
林秀洗着衣服恍惚间想起大儿子原爱心从昨天下午三点半睡觉一直到现在还未起床,近几天来由于他刚刚下岗,失恋相继接踵。即使痛楚萌生,也不应死躺床上,心里一阵窝火,极口叫道:“爱心,爱心,也给起床了,别老是趴在床上装死。你不能到外转悠转悠,找一个活儿干。挣点钱,二十七、八的人,能让你爸一直养你,也太不像样了。”
“我不去!”原爱心在屋里发吼:“我爸没本事,我就天天找工作,那也是天天下岗。不下岗的人,他爸他妈有权有势,在这个时世界上,哪一个做儿子是自己找工作,谁不是依靠父母或者亲戚关系找的呀?我刚进木料场时,家里给我东楱西借张罗了2000元,行贿了郝主任才挤进的,干不到两年,就叫我下岗,我起早贪黑尽职尽守,凭什么催我下岗。就凭我爸他没有本事,凭我家太穷没有势力,好欺负。你说吧,我爸每天从早到晚做烧饼卖烧饼能挣几个辛苦钱,吃苦一个月所得来的钱还不够有钱人家的一顿饭菜,我同事他妈拿着公款吃喝说是为人民服务,我看呀是人民为他服务。他们每天将自己比作孺子牛,其实是一头又肥又壮的大奶牛,可惜挤不出半滴奶,原因他们是公奶牛。他们的子弟不下岗,偏偏使我下岗。我记得刚找上工作时,爱我的女人信手可捏,个个和我亲密得像糨糊一样,糊得我透不过气来,幸亏有人提醒我要提防爱情陷阱,否则我非被她们纠缠成爱情植物人不可。我一下岗,和我上过床的娟子也会离我而去,为什么会是这样,因为我爸他没有本事,你们说吧,我同事王志刚每天不上班,还经常惹是生非,但却没下岗,领导还设法不让他下岗,还不就是依靠他老子是林业局的局长,老妈在工商局工作。”
“哥!”原草心羞愤道:“你怎么说话呢,难道不是爸爸、妈妈勤俭持家,挣着这点滴血汗钱,用什么抚养我们长大。”
原爱心披着衣服,满脸惺忪,眼睛红得像兔眼,对原草心吼道:“你懂个屁!我说的是现实,若你和一个穷人结婚,你会受苦一辈子,倘你要嫁个一个富人,可以多活二十年,你说说看,咱爸咱妈每天累不累?假如你有许多钱,每天闲时就可以散步,锻炼身体。可是爸爸妈妈有那福分吗?”
旋涡(13)
“你给我滚出去!”林秀下达命令,怒颜尽现道:“草心用得着你管吗,你还没有那资格,小时候,我让你读书,你哭着死活不读,现在找不上工作,活该!”爱心挨一顿臭骂怨怼而出……
逼近傍晚时分,夕阳几乎沉没了,林秀洗完衣服又匆忙过滤一遍。驾驶着自己的专车——老牌自行车向菜市场走去。在这个时刻,新鲜的嫩瓜、红透的西红柿已不多见了,小贩的吆喝声也遁匿不少,倘若仅剩下的寥寥无几的菜摊也只不过是剩余的干瘪货,林秀推自行车到一菜摊旁见菜就贪是个贪主,一位比菜更干瘪的老头是摊主。摊主见一贪主前来,心头暗喜自生,剩余的枯菜叶终于有所归宿了,急忙更换一张灿烂笑脸,操一口安徽话道:“老主顾,菜便宜了,便宜了,一块钱三斤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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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主断定摊主是故意装的激动,要不他怎么没喊错口号,说一毛钱三斤,或者一块钱三十斤。林秀嫌弃他的笑,不买他的帐,以笑还笑道:“哟!你这菜怎么都变得惨不忍睹,卖不出去了吧!西红柿多少钱一斤呀?”
“五毛钱,便宜了,够便宜了,刚上市的时候一块钱一斤呐!只剩余这些了,老顾客了全要下吧。四毛五给你,怎么样?还行吧!”
“林秀三毛钱一斤怎么样?”林秀边压价边挑拣较好的拾进袋子里,笑发不尽道:“一块钱三斤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