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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顼的那声叹息虽轻,木婉薇却听到了。心里难受到不行,她将无力的双臂又环上了江顼的脖子,轻张红唇亲在了江顼的胸膛上,声细如蚊般道了句,“还要……”
江顼却不给了,他把无力的木婉薇抱到怀里,连声说了几句不急,他们的日子还长。
木婉薇咬着唇,忍着忍着,还是抖着肩膀哭了,“我真没用……”
身为女人,连孩子都不会生。枉费江顼把她捧在手心里当个宝,枉费江顼千般万般的对她好。
江顼知道木婉薇心中难受,他趴在木婉薇的耳侧轻声宽慰道,“为夫掐指算过,再过半年,你定能传出喜讯。”
木婉薇哪会信这话,近一年来江顼从没冷落过她,她不是还没行?再说,半年后,司徒静都快生了,自己怀了也不是嫡长孙。
江顼又道,“你怎么知道她生下的一定是个男孩儿?没准是个嫡长孙女。”
明知这是宽心的话,木婉薇还是笑了。她搂着江顼的脖子,置气呐呐了句,“要是生不下嫡长孙,咱们只能在数量上取胜了。”
江顼大笑,这又不是行兵打仗,还在数量上取胜,难不成生下千军万马?
“千军万马我生不下,”木婉薇嘟囔了句,“可我能生将军,统帅千军万马。”
次日一早木婉薇醒来时,江顼已经早早出去了。木婉薇擦了擦嘴边的口水,唤樱桃和合子进来侍候自己起身。
待知道辰时已过时,动作加快了。
她今日回娘家,要早早去主院里给安庆王妃请安辞别。
木婉薇赶到主院时,主院里的丫鬟们正在倒座房前的抄手回廊上静静的站着。司徒静的丫鬟巧明也在,却是垂着头站得远远的。
木婉薇一走近,她不但没像别的丫鬟一般上前请安搭话,反而把头扭到一边儿去了。
合子扬扬眉,故意唤了声,“巧明也在,那定是二奶奶来了。”
巧明这才慢吞吞的转过身来,给木婉薇福身请了安,道了句司徒静正在屋里和安庆王妃说话。
木婉薇轻嗯了声,待一个小丫鬟进去又出来,说安庆王妃让她进去了,转身进了屋里。
才一踏进屋子,便听司徒静隐隐道了怀不怀孕什么的。
木婉薇脚下一顿,有心听两话又马上把这念头打消了。她一回身,扬声和打帘的丫鬟道了句,“眼瞅着春日了,这厚帘子也该换换了……”
屋里,立马没声儿了。
待木婉薇轻移莲步走进去时,安庆王妃正笑容满面的和司徒静说一些妇人怀孕期间要注意的事项,又叮嘱司徒静不必心急做婴孩的肚兜,等到了四五个月,孕吐稍减些时再动手不迟。
抬头见木婉薇进来了,对木婉薇笑了,“大媳妇儿,你也听听,省着以后我再说,你们妯娌俩个嫌我这老太婆罗嗦。”
司徒静马上起了身,要给木婉薇福礼。木婉薇连忙拦住了,眼下整个安庆王府,谁受得起司徒静这一福?
待司徒静稳稳的坐下后,木婉薇和安庆王妃说了几句客套话,言说自己这就回娘家了,待个十天半个月就回来,这期间不能在安庆王妃身前尽孝,要安庆王妃莫要忘记喝治心疾的药。
安庆王妃慈爱的叮嘱了几句路上小心,让木婉薇去了。
木婉薇临出屋子时,司徒静的声音又隐隐传来,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反倒是安庆王妃后面那句话,她听得真真儿的,“哪有男子不纳妾的,不过是个通房丫头……”
☆、第 242 章 惊马
回去的马车上,木婉薇一直心不在焉。虽然在主院时她不过是捎了两句片语,可却直觉安庆王妃和司徒静在商量着给江顼纳妾。
纳妾……
一想到这个词,木婉薇心中就恍惚。
虽然她心里早做好了给江顼纳妾的准备,也多次同江顼说过这事儿,可真当这两个字要成为现实了,脑子里不免有些乱哄哄的。
正想着,马车一晃,停下了。
木婉薇回过神,问掀起帘子往外看的合子发生了何事。
合子看了好一会,回头对木婉薇道了句,“姑娘,前方不知为何聚集了许多人……”
说着,掀起车帘,对护送木婉薇的侍卫首领孙威说了几句什么。孙威往前走了几步,回来后对合子道,“一个妇人拦了一顶小轿正在哭闹,那些人一时半会儿半是散不了,合子姑娘,劳烦问下世子妃娘娘,是将人群驱散,还是绕了小路?”
木婉薇已是听到孙威的话了,想了下,回道,“绕了小路吧。”
将人群驱散太过张扬,她不想出这样的风头。
孙威听了命令后刚想命车夫调头,便见安庆王府的马车后又赶来了一辆华丽的三驾马车,后面还尾随着两辆单驾小车,往那里一堵,让安庆王府的马车没有回旋的余地。
孙威上前搭了话儿后,得知这驾马车里坐着的是英亲王府的七姑娘,而且,没有回头的意思。
孙威又上前问木婉薇,可是将前面的人群驱散了。
木婉薇一听后面是英亲王府的马车,对合子笑了,“英亲王府前,哪有我张狂的地儿?等着,她们若想过去,她们便派人去赶。若着人来问,就说我身子不适,正迷糊着呢……”
谁知英亲王府的七姑娘即没命人去驱赶人群,也没着人来木婉薇这里搭话。于是,两府马车堵住了半条街。
樱桃在马车里坐着无聊,掀起帘子往外看,见两名粉衣丫鬟拔开人群往前去看热闹,自己也来了兴致。和木婉薇打了招呼后,掀起帘子出去了。
只一会,又一脸兴奋的跑回来了。手脚并用的爬上马车后,对眯眸养神的木婉薇道,“姑娘,姑娘,你猜那拦轿的人和被拦的是谁?”
木婉薇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是谁?熟人?”
“还真是熟人!”樱桃点头回道,“是三姑奶奶,三姑奶奶拦了一顶轿子正在哭闹呢。”
木三姑奶奶的名讳,木婉薇可是许久没听说了。此时一听,倒觉得好奇。她不由得问樱桃木三姑奶奶拦的谁的轿子,又为何哭闹。
樱桃小脸一耷拉;回答不上来了。她只看到了木三姑奶奶就跑回来了,到底发生了何事还未曾仔细听仔细看。
合子一叹,拉了樱桃的手,道,“走,一起看看去。”
前面的人已是聚集的越来越多,将一顶尖头蓝帷轿和拦轿的木三姑姐姐围的水泄不通。
樱桃和合子左穿右钻,费了好一番力气才钻到里面。还没等将眼睛落到坐在地上的木三姑奶奶身上,耳边已是响起木三姑奶奶一声大嚎,“……你是当真不管你哥哥的死活了……”
这一声颇为凄惨,震得樱桃一连打了两个哆嗦。
递目过去时,坐在地上的木三姑姐姐已是冲到轿前去掀轿帘了。可手还没等挨到帘布,便被站在轿前的一名轿夫踢住了右手。木三姑奶奶‘哎呦’一声,抱着手腕在地上打了一个滚。
身上本来还算得体的衣裳变得脏乱,发髻上一根簪子脱发而落,掉在地上碎成两截。
众人哗然之时,木三姑奶奶翻身而起,对着小轿又冲了过去,哭喊道,“……你哥哥活不成了,我也不活了。你今天就让奴才把我打死吧,让奴才把我打死吧!”
轿夫又将那木三姑奶奶拦下,轿子旁站着的丫鬟小声向里面道了句,“奶奶,这样闹下去,被老爷知道了,您……”
木三姑奶奶听得这话不再喊了,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轿子。
须臾,轿帘一动,两锭银子扔了出来。过了片刻,又扔出来一方帕子。帕子落地散开,里面包着的是一枝金钗,一只成色上好的玉镯和一对珍珠耳环。
随着一串玛瑙项链再被扔出来后,卢碧云的声音从轿子里隐隐传来,“你当我是掉进蜜堆里整日吃香的喝辣的了?这一年来,你已是从我这里刮去了多少……最初我给你银两让你置办宅院……你倒好,竟是纵容他留恋勾栏之地……”
围在周围看热闹的人听了这番话,纷纷指责拦轿的木三姑奶奶。慈母溺儿也要有个限度,纵容儿子去喝花酒,这就太不应该了。
木三姑奶奶蹲在地上拣银子,周围的闲言碎语哪听得到耳中去。待拿起帕子,见玉镯被摔碎了后,忍不住埋怨了句,“你也不轻着点扔,这镯子换了钱,能给你哥哥抓上好几幅草药。”
轿子里传来一声嗤笑,“死了倒干净了,就怕……”
声音太小,后面的话樱桃没有听清。她刚想往前凑两步,却被合子连拉再扯的拽走了。
回到马车上,樱桃一张嘴,将木三姑奶奶如何落魄的在小轿前撒泼打滚,卢碧云又是如何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