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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对不起……我也不想,可是……我也不想看到他死……”花乾宁抽噎着说,“您就当女儿不孝好了……”说罢,那刀子又向脖子上近了几分。
“停手!”花王爷大声呵斥着,他怔了半晌,道:“好!”
花王爷终于妥协了一份,阴沉的将大刀指着夜魅的胸口,道:“本王爷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娶了我女儿,要么……去死!”
花乾宁身子一震,她想不到爹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脸迅速的发着烫,偷眼扭头去瞧夜魅,她的心在颤抖着,他会同意吗?
夜魅勾起嘴角,他在笑,渐渐的,笑声越来越大:“哈哈……哈哈……”他仰头大笑起来,仿佛从没听到过这么好笑的笑话。
“哈哈……”
花亲王恼羞成怒,“啪!”一个耳光甩过,夜魅雪白的脸顿时多了五根手指,他怒吼着:“混蛋,你笑什么?本王的话很好笑吗?!”
夜魅抬眼,嘴角丝丝血渍不断的溢出,弯起唇角,冷冷一笑:“我夜魅何曾怕过死?所以,你说的话岂不是可笑?”
“好!那本王就送你一步!”说罢,花王爷扬起手里的宝刀,瞪圆了双目,手起刀落,便可一刀结果了这个不识抬举的臭小子。
“鹰——,你答应阿爹,答应阿爹吧!”眼泪由花乾宁的眼眶里簌簌的流出,她不想看到他死,真的不想,可是她怎么都想不到,他竟然宁愿去死也不娶她?
“为什么?娶我有那么难吗?”花乾宁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这些日子的悉心照料难道他看不到吗?这个俊美的男子,难道他的心是铁石做的马?她曾经计划着永远将这只鹰留在身边,到了今日她才知道,原来从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夜魅眯起了眼,道:“我夜魅从来不受人威胁!”他从来只选他想要的,他不想要的,刀架在脖子上也没用。
刀渐渐的落下,花康亲王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这个洪国人很有骨气,倘若是他自己,面对生死一线也未必能这么从容。他禁不住有些可惜了,为什么他不能娶他的女儿?
“放了他!”花康亲王缓缓转过身去,侍卫听了一愣,随即撤了手里的大刀,放开了夜魅。
“你走!倘若他日在战场上碰到,我花康绝不留情!”花康王爷低沉的说着,大跨步走进了王府。
花乾宁怔住了,阿爹不杀他了?为什么?她不明白。阿爹的性情是出了名的暴烈,今日他居然可以在他的刀下活下来真是令她意外之极。
“鹰,你没事吧?你还好吧?”
“咳咳咳……”鲜血从口中喷出,夜魅捂住了胸口,好痛,他抬头看了一眼离去的花康王爷,很意外,他居然不杀他?为什么?他眼中满是疑惑。
艰难的,捂着刺痛的心口,夜魅转身,独自向前走去。
“噗!”鲜血从胸口涌起,喷洒在身前的地面上,花乾宁赶了上来扶着他哭道:“你先养伤好不好,你的伤都没有完全好你要去哪里?”
“我没事。”他淡淡说,拨开她的手,他要离开这里,他要去找那个失踪的人。
花乾宁突然走过去,用力将他狠狠一推,他意外的摔倒在地,愕然的回头看着哭泣的女子。
“你要去找她对不对?为什么?为什么她就对你这么重要?我好恨你,你知不知道,你一点都不能体会我的心情吗?”她哭着叫嚷着,那她算什么?究竟算什么?
“我在你心里从来都什么不是是不是?从来都什么都不是!”花乾宁伤心的嚷着。
夜魅掠过她满是泪水的脸,微微蹙起浓眉,扭头,轻声道:“那是你的事,不关我的事。”说罢又挣扎着要站起。
花乾宁听了心如刀割,狠狠咬着牙,她恨不得上前将这个狠心的男人千刀万剐,可是一看到他那苍白的脸、虚弱的眼,她的心又软了,她一声令下:“将鹰带到谐雅苑休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他出来!”
“是!”侍卫上前将夜魅扶起,他回头看了一眼花乾宁,道:“你搞什么鬼?”
“你要找的人,我帮你去找。这样行了吗?现在,你可以安心养伤了吗?”
夜魅哑然,看着她转过身去不断耸动的肩膀,嘴角拂过一丝凄凉的笑,她为何会这么傻?值得吗?
边疆篇 第一百八十五章 别走
经过十来日的休养,洛鑫伤势好的差不多了。在宇文筱的精心安排之下,她被安置在距离中军不远的兴隆镇军营,一则宇文筱容易照看,二则也避开了逸南的找寻。
此时,花迟国同洪朝军队已经经历了大小数次激烈的交锋,各有胜负。花迟国收兵之后,花池皇帝对于统军大将极度不满,钦点了花康王爷统领前线军队。与此同时,花元亲王也开始频繁的派使者前往月氏国寻求联军,可是月氏国的联军却并没有如他想象的那样如期而至。
这晚,圆月当空,映照着滚滚的黄沙大漠,仿佛铺上了一层白雪。
兴隆镇边,一匹白马立在隘口,马上人一身深蓝的军式便衣,抚了抚腰间的宝剑,轻叹了一口气。
“洛鑫?”
听到身后的声音,马上人回头,清秀俊美的脸上荡起了一丝笑意:“找我有事?”
“在想什么?为何叹气?”宇文筱蹙起浓眉问她。他还是习惯叫她倾城,不过如今为了避人耳目,只好叫她洛鑫,让她身着军士衣服隐于军中。
“你看这浩浩黄沙真的很壮观啊!我很久以前就想看一看了!这场景让我想起了一首诗。”洛鑫指着大漠感慨的说。
“什么诗?”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疆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呵呵,好一个古来征战几人回!确实是好诗!”他凝眸望着天边的圆月,心中叹息一声,果真能完璧而归吗?
“战况如何?”洛鑫问,她没有赴前线,但是对那边的消息异常的关心。
“敌军派了号称‘战地雄狮’的花康王带兵,他老谋深算,不易对付,今天一战,皇上……”
“他怎么了?”洛鑫急问。
“受了点伤。”
洛鑫一颗心提了起来:“受伤了?伤的重不重?”
宇文筱道:“我正在想是否该告诉你,伤,并不重,你无须担心,只是被箭擦伤而已。”
月上中天,天色已晚,宇文筱拍了拍洛鑫的肩膀,策马回身向着中军帐而去。
虽则宇文筱说了没事,可是洛鑫还是放心不下,迟疑了半晌,她策马也跟在后面向着中军帐奔去,因她身上有宇文筱给的令牌,所以奔驰于各镇都畅通无阻。
她的打扮如同寻常士兵一样,顺利进入了中军的军营,远远的看见一抹鹅黄的大帐,她的心儿“砰砰”跳了起来,他在里面吗?
她缓缓靠近,可是皇帐周围密密布置着守卫,她没法靠近,只得远远的在暗处窥视,不知道他的伤势是不是好了些。
“皇上!”守卫拱手,宇文逸南却是从侧边的一条路向着皇帐走去。
她悄悄看去,他头上束着金冠、身着一袭淡黄斗篷,还是那么英俊潇洒,只是手腕上抱着白纱,应该是那里受伤了。洛鑫稍稍放心,没事就好。
逸南走到皇帐门口的时候,突然顿住了,他回头望向周遭的营房,为何他感觉有人在看他?而那种感觉又似曾相识?
俊逸的面庞浓眉蹙起,心头飞起了一丝疑惑,他之前一直让人在军中寻找倾城的影子,可怎么都找不到?他不确定她是否究竟还在军中。难道是……
他回身向着那营区快速走去。
“皇上……您去哪里……”身后人惊诧的叫着,他置若罔闻,四处查看,可是没有……根本就没人……周遭空荡荡的,哪里有人影?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他沮丧的回到营中,坐在椅上怔怔的发呆。
倾城你在哪来?为何我仿佛感觉你离得我并不遥远?为何你一定要这样避着我?为什么?
角落的阴影里,确认人都走了,洛鑫又探出头来看了一会儿,这才离开。
看着那离去的身影,宇文筱现出了身形,他早知道她不放心会亲自跟来,只是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要如此逃避逸南?这女子未免太倔强了些。
“你总是这样看着她?”温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宇文筱心头一惊,他回头,柳莹玉一身雪白单衣正立在他的身后,眸子中带着些许忧郁,清隽的面庞仿似比初见的时候又瘦了些。他这才想起似乎自己并未真正仔细看过她。
“你可曾想过,是否我也常常这样看着你?”那温软的声音似乎要哭泣出来一样,宇文筱听的心中一滞。
“你……”他咬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风一阵吹来,柳莹玉身子微微发着抖,宇文筱道:“回去吧,风大了。”
“不……我今日只是将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