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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漏里的沙子还在悉悉索索的往下滑,流溢已经昏迷半个时辰了,按何楚楚看到熐言之毒发的规律,下一次的发作马上就会到来,只要流溢睁开眼睛,刺骨的痛一定会毫无延迟的席上全身,像被魔鬼一点点侵蚀一般。
何楚楚甚至在祈祷,祈祷老天能够听到自己的愿想,不要让流溢想过来,就这样睡过六个时辰。
怀中的流溢睁开眼睛,何楚楚苦笑了一下,流溢也勉强扯开嘴角笑了笑,鬼都能看出来他笑的有多么费力,流溢动了动嘴唇,声音都是沙哑的。
“姐姐,如果死了,是不是就可以早点结束这样的痛苦。”
何楚楚愣住了,这个念头的存在是可怕的,何楚楚摇了摇头,好不容易收起来的眼泪,再次溢了出来。
“不可以这样想,我们会挺过去的。”
流溢的眼里满是绝望。
“可是,下次怎么办,还有下下次,下下下次……”
话还没说完,流溢的身体又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栗起来,何楚楚简直无法在忍受,这是怎样的痛苦,这是怎样的折磨,为什么偏偏要降临在流溢的身上,他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像男人的孩子而已,熐言之,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将痛苦加注在别人身上,毁了流溢。
何楚楚咬着牙,对熐言之的恨已经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
何楚楚就这样抱着流溢,一次又一次的看着他在痛苦中昏死过去,再从痛苦中醒来,蚀骨毒一次比一次活跃,流溢的清醒时间就一次比一次短暂,因为有昏迷和醒着的对比,毒发时的痛苦被放大了上万倍,何楚楚不害怕洛亦天中途回来,因为熐言之会拖住他,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等待,直到夜幕降临,六个时辰终于过去了,流溢已经没有力气了,全身湿透,像才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何楚楚也是如此,费劲力气,将流溢放好,被子盖好,才跌跌撞撞的走到桌子前,倒了杯水,端起水杯时,手都是颤抖的。
何楚楚不能在这里多待,洛亦天早上给追月说晚上会回来,熐言之就算把他拖到凌晨,他都一样会往家里来,何楚楚站起身,不自觉的晃了晃,好不容易站稳了,脚和灌了铅一样,往前走。
打开门,外面已经全黑了,但毒发时间较早,应该还没有到午夜,挪到拐角,追月迎面走来,看到像跌倒了水里的何楚楚,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夫人,您怎么了?”
何楚楚心里想着这下坏了,被追月看到了,日后洛亦天问起来,追月肯定是个大麻烦。
“没事,就是和流溢那个臭小子玩泼水,被他搞的全身湿透了。”
追月的眼珠子转了转,这个理由很牵强,不过,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如果夫人不肯说实话,那也一定有她的道理。
追月怕何楚楚出什么事,跟在何楚楚身后,送她到了卧房门口,何楚楚推开门,走了进去,又往后倒了一步,认真且严肃的看着追月。
“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
追月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何楚楚坐在椅子上,歇息了一会儿,赶紧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这才稳稳的端起茶杯,像一个平常的等待丈夫回家的老婆一样,何楚楚怎么想都觉得上天对流溢太不公平,这件事完全是熐言之做的太过分,今天本也该是熐言之毒发的时间,但天尊会给他控制毒性的药丸,流溢和自己什么都没有,只有苦苦的承受,如果这样,倒不如让熐言之享受毒发,把药丸给流溢,何楚楚似乎想出来些什么,握着茶杯,冷冷笑了笑,像极了洛亦天的神情。
洛亦天确实是后半夜回来的,何楚楚那是靠在软榻之上,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听到轻轻的推门声,何楚楚惊醒了,但太困了,也懒得爬起来,洛亦天轻轻的走过来,摸了摸何楚楚的脸,抱起何楚楚,走到了里间,轻轻地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何楚楚睁开眼睛,平和的看着洛亦天,洛亦天看到何楚楚调皮的样子,刮了一下,她的鼻头,何楚楚笑了笑,很是疲惫。
“怎么才回来呢?”
这种语气就像妻子询问晚归的丈夫一样,洛亦天笑了笑,很喜欢这种感觉,这么晚回家,房间还亮着灯,还有一个人在等着自己。
洛亦天俯下身子,亲了亲何楚楚的额头。
何楚楚在洛亦天的唇上回应了一下,洛亦天上了床,抱着何楚楚。
“你累了吧?”
何楚楚点了点头,下午的六个时辰就像长征一样,自己这般样子,不知道流溢明天早上能不能够稍微恢复一下,不能被洛亦天看出任何端倪。
何楚楚有些冷,山谷里的空气湿润,温度自然低的多,何楚楚打了个哆嗦,洛亦天抱紧了她,洛亦天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即使刚刚才从外面回来。
“让你等这么久,是我的错。”
洛亦天柔声说道,何楚楚笑了笑,洛亦天真的变了,身后依靠的这个男人,怎么能和当晚掐着脖子红着眼睛说要杀了自己的男人画上等号。
洛亦天握紧何楚楚的手,轻轻拍着何楚楚的背,何楚楚太累了,很快就重新进入了梦想。
第二天早上,是何楚楚先醒来的,醒来的时候,看到洛亦天还在身边,心里就是满满的暖意,像被太阳晒过一样。
何楚楚靠近洛亦天,轻轻的枕在他的肩上,洛亦天感觉到了,伸出手揽着何楚楚,回头温柔的看着她,何楚楚轻轻一笑,低下头,洛亦天翻了个身,正对着何楚楚。
“早上好。”
何楚楚温柔的打了声招呼,洛亦天笑了笑,回应道。
“不好。”
何楚楚气鼓鼓的瞪了洛亦天一眼,一大早就和人唱反调,还真是洛亦天的风格。
在被子里的手往上一抬,碰到了一个硬物,何楚楚楞了下,惨了,怪不的洛亦天说不好,怎么忘了男人在早上这么重要的生理现象。
何楚楚害羞一笑,默默的往床的另一边滚,洛亦天一把把何楚楚捞回来,眯着眼睛,挑衅的看着何楚楚。
“碰到什么了,就想跑。”
何楚楚羞得满脸通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干脆做鸵鸟状,不理洛亦天的无厘头式调情,洛亦天追过来,看着何楚楚,轻蔑的笑了笑。
“怎么,现在这么害怕我,是不是不敢了?”
何楚楚无奈的要紧,本来昨天都快要累死了,今天一大早还要做个运动,说不定会虚的连路都走不了,可是再看洛亦天这一脸轻蔑的样子,何楚楚的心气更为不顺了,抬起身子,一手支着头,轻轻的摩挲着洛亦天的脸,靠进洛亦天,用近乎于蛊惑的声音,轻轻的说道。
“只怕谁要向谁求饶。”
洛亦天笑了笑,扑上来,吻住何楚楚的唇,何楚楚温柔的回应着,这样以来,两个人起床的时间都快到了中午,何楚楚趴在床上,一点都动不了了,早知道就应该推开洛亦天的,谁知道有了第二次,还有了第二次和第三次,何楚楚的头上全是汗,这会儿都快初冬了,室内还热的不行,洛亦天穿好了衣服,才把何楚楚抱起来,一点一点的稍显笨拙的帮何楚楚也穿好衣服,何楚楚的腿是软的,刚走两步,瘫倒在洛亦天的怀里,洛亦天坏坏一笑,大横抱起何楚楚,来到前厅,流溢已经在等着了,何楚楚仔细看了看流溢,除了脸色还有些苍白以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才送个了口气,捶打着洛亦天,洛亦天放何楚楚下来,把筷子递给何楚楚,何楚楚先给流溢夹了菜,再给洛亦天挑了些,看着流溢。
“今天气色不太好,怎么了?”
流溢撇了何楚楚一眼,这个女人不是明知故问么,非要在洛亦天面前露出点马脚才乐意哦,调皮的笑了笑,冲洛亦天和何楚楚说道。
“这么一大早就打扰别人睡觉,我气色能好就怪了。”
何楚楚瞪了流溢一眼,在心里暗叹他的聪明,能把所有的话题拐到不该拐的地方,也是一种出众的本事,佩服了,流溢得意的笑笑,看着何楚楚,洛亦天冷着脸,这个小子,该收拾了。
吃晚饭,追月端上茶水时,稍稍看了何楚楚一眼,何楚楚紧张个半死,生怕追月将昨天看到的自己的那副失水的状态告诉洛亦天,不过追月倒是安守本分,到此为止,一句多出来的话都没有,摆好茶水,也就下去了。
洛亦天抿了一口茶,回头看了看何楚楚,又看了看流溢。
“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两个都做了什么?”
何楚楚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