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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随便找了一张石椅坐下来,借着月光打开那个纸条,那上面只有一行字,今晚到朕的宫里来给朕侍寝。
心里忍不住激起了阵阵冷笑,她在努力怒骂道,老不死的色魔,你去死吧。
目光落在已经遮住了自己面容的蝶衣脸上,她的眼神闪了闪,北堂修真以为他是至高无上的皇上,是堂堂的九五之尊,就能够得到世间的一切东西了吗?他简直是做梦。
不知道过了多久,北堂熙沉忽然从远处急匆匆的赶来了,砰砰的拍着御书房的门,声音里充满了焦虑,“父皇,不好了出事了。”
那急切的语气,似乎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御书房的门飞快的打开了,露出了北堂修阴沉的脸,没好气的怒吼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天塌下来了吗,这么着急做什么?”
他正在想办法将北堂德润弄晕过去,好和穆流苏抵死缠绵,可是还没等他昏过去,这个最让他头疼不已的儿子竟然来坏他的好事了,他心里快要呕死了。
他想念穆流苏柔软的身体,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她上床,享用她美好的身体,难道这一次又不成功了吗?
“父皇,真的出大事了,还请父皇随儿臣亲眼看看去吧。”
北堂熙沉眼睛里面有着心痛和无奈,犹豫不决的说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说啊。”
北堂修真是气死了,目光还不忘落在不远处穆流苏窈窕纤细的身影上,下腹一阵阵火热窜上来,绷得好难受,再这样欲求不满下去他一定会憋坏身体的。
“儿臣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还请父皇随儿臣走一趟吧。”
北堂熙沉硬是不肯说是什么事情,北堂修满肚子怒火,看到儿子恳求的目光时,不由得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前面带路吧,润儿,你和流苏也一起来。”
他不能再憋了,他想要得到那个女人,想得快要发疯了,反正流苏也是喜欢他的,顶多到时候给她册封为贵妃,不让她受委屈,也不枉她跟了他一场。
“皇上,天色已经太晚了,微臣还是和流苏先出宫吧,等到明日的时候再进宫。”
北堂德润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说道。
“不用,你现在和流苏一起走,朕还有事情没有问清楚呢,等到问完了再走,你随朕一起来。”
他是铁了心今天晚上一定要将穆流苏弄到他的床上去,怎么能把这么好的机会放弃了。
“父皇,还是让皇兄和皇嫂先回去吧,等到父皇将那件事情处理清楚了再召皇兄进宫也可以啊。”
北堂熙沉忽然出声说道,看了北堂德润一眼。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不用了,既然是出了大事,润儿在旁边也好好学一学怎么处理事情,现在他的腿已经好了,朕考虑着应该找一份差事给他做了,不用回避,都是一家人。”
北堂修沉吟了一下,不容置疑的说道。
“在前面带路吧,我们走吧。”
威严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在暗夜里响起。
北堂熙沉低下头去,遮住了眼睛里面风起云涌般的暗芒,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是一片凝重,“是。”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飞快的朝着后宫的方向走去,步履匆匆。
北堂修在众人的簇拥下气势汹汹的跟随在北堂熙沉的身后,健步如飞,眉宇之间凝聚起了一阵沉重。
当走到坤宁宫的时候,北堂熙沉忽然停住了脚步,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是不是皇后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北堂修看着儿子眉宇间的挣扎,原本就阴沉的脸色更加黑了,声音里面也多了一丝怒气,那个不知道消停的女人又想掀起什么风浪来。
“不是的。”
北堂熙沉想了一下,缓缓的否认道,那脸上犹豫不决的神色是那么的明显,“请父皇随儿臣前来。”
他走了几步,忽然又回过头来,认真的凝视着北堂修硬朗深邃的五官,“为了不打草惊蛇,还请父皇将这些随从留在原地好了,我们几人过去也足够了,可以吗?让李公公派禁卫军前来,一会可能有用。”
那宛若有重大的事情要发生的样子,让北堂修心底的疑云渐起,似乎有不好的预感发生了,“既然这样,你们都待在这里不许乱动,熙沉快点带路,不要耽误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貌似是很重大的事情,竟然让这个沉稳的儿子变得这么难以取舍。
“儿臣也没有完全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皇奶奶已经在那边等着了,她命令儿臣务必要请父皇过来。”
北堂熙沉低敛着长长的睫毛,冷硬的话语在夜色中荡漾着。
“快走吧。”
北堂修听到儿子的话,心底更是沉重得厉害,愈加加快了脚步朝着前方走去,绕过了坤宁宫之后,又绕过了好几道富丽堂皇的宫殿,来到了一间狭小的门前。
竟然是媚妃娘娘宫殿的后门,那紧紧闭着的房门,原本那些守在那里的侍卫已经不知所踪,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
北堂熙沉轻轻的推开门,带着北堂修他们三人悄悄的走进门里,看着空荡荡的花园,就连巡逻守夜的宫女太监都没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不远处太后躲在花丛里,没有看清楚她的神情怎么样,可是那瘦弱桀骜的背影,还有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就是远远的也能感觉得到,她似乎真的动怒了。
“母后。”
蹑手蹑脚的来到太后的身边,北堂修低低的喊了一声。
“皇上来得正好,去看看你的妃子做了什么事情吧。”
太后气得眼睛绿幽幽的,像恶狼一样散发出森冷的怒气,那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了。
听到太后的话,北堂修心里咯噔一跳,“母后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人就在里面,之前要不是有宫女无意中说漏了嘴,哀家还不知道原来皇上竟然已经满足不了妃子的愿望,让她迫不及待的偷人了呢。”
太后显然气得不轻,说出来的话竟然是带着毒刺的。
戴绿帽子这么大的耻辱北堂修哪里咽得下,那张原本就威严的脸气得都要扭曲了,眼睛里冒出熊熊的怒火,可以将人焚烧殆尽,那怒气噌噌的涌上来,让人差点要疯了。
“哪个房间?”
“寝殿里,还能有哪里。”
太后显然没有从之前的怒气中缓过来,没好气的说道。
北堂修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像一阵风似的猛的朝着前方奔过去,飞快的一脚踹开偏殿的门。
北堂熙沉,北堂德润和穆流苏还有太后跟随在他身后也走进了偏殿里。
砰——
巨大的声音震得屋顶上的灰尘都要落下来了,眼前一丝不挂交缠在一起的男人和女人热情如火的样子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
那女子媚眼如丝,雪白的肌肤上被抓得一道道痕迹,那男子炙热的吻着女人的唇,那双大手不停的在雪白的肌肤上游移着,在听到门口被踹开,被那么多人抓了个正着之后,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反应,直直的瞪着殿门口的那些人,半晌之后才发出惊恐的尖叫声,狼狈的捂着赤裸的身体,手忙脚乱的想要穿上衣服。
借着昏黄的灯光,北堂修看清楚了那对正在行着男女之事的人,竟然是北堂玄奕,还有他宠过一段时间的媚妃娘娘,胸口的怒火忽然像爆发的火山一样猛的炸开来,将所有的理智淹没。
他发了疯似的冲上前去,一把揪住媚妃的头发,恶狠狠的扇了起来,“啪啪啪——”
“贱人,竟然背着朕偷男人,你就饥渴到这个程度了吗?你还要脸不,朕打死你!”
北堂修额头上青筋暴涨,眼睛几乎要滴出血来,一个耳光接一个耳光扇在媚妃的脸上,恨不得将她给直接弄死,“你竟然敢给朕戴绿帽子,你不想活了,朕打死你!”
盛怒之中的男人像被人侵占领地的豹子,恨不得将媚妃杀了。
作为至高无上的男人,他怎么能够容许他的女人背叛他,哪怕是他已经不宠爱了,那个女人也已经贴上了属于他的标签,这样的奇耻大辱他怎么能够咽得下去。
“皇上饶命啊,臣妾是冤枉的啊,都是太子殿下强迫臣妾的,臣妾毫无办法,不要再打了,疼死了,
臣妾要死了。”
媚妃如花似玉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曲线玲珑的身体还没有来得及穿上衣服,那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饶命?你给朕戴绿帽子的时候怎么没有想着会有今天?”
北堂修胸口气得一起一伏的,七窍生烟就快要流血了,停止了扇耳光的动作,却忽然又是飞快的一脚,踹在媚妃的小腹上,媚妃痛苦的惨叫一声,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