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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视她的嘲讽,很诚实的给予了她答案。她嘲讽的笑容跌入他阗黑的瞳眸中,就像黑洞一样,悉数吞噬,无处可逃,亦无数可避。
有些时候,诚实是一种过错。
有些时候,坦诚也是一种负累。
她多少希望他能撒谎,那样她还能找到憎恨的理由。
泪,就那样流了下来,她不想哭,可是眼泪却早已不听话。
她做不到把酒言欢,却以为自己至少可以淡然处之,奈何她根本不如自己想象的一般坚强,多少温馨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透过水晶杯里红色的液体,在她眼前晃动的却是鲜红的血液。
从幸福到痛苦,真得只有一步的距离。
宗聿冥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之中,并未第一时间留意到她的情绪,直至水晶杯的突然掉落,他才注意到她居然猝然趴在了餐桌上。
“容颜——”
她仅余的意识里似乎听到了他的呼唤声,然后身体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托了起来,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冷,真得很冷。
明明是炎夏,为何她会感觉到切齿的冰冷,她的身体又往那温暖之源缩了缩,她只想紧紧的汲取那股暖流,驱除身上的寒意。
“宗先生,容小姐是因为身体太虚弱了,免疫力下降感染了病毒,过几天就能恢复。”
容颜缓缓的睁开眼睛,明黄的灯光,让她一时不适应。她又静静地阖上了双眸,她不适应的又岂是突现的光明,还有那原本不该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
她不想看到他,忆及自己先前居然向他汲取温暖,她觉得自己真得好可耻,可耻到愧对天堂的父母。
“容小姐,我知道你已经醒了。你感冒高烧,你家人电话多少,我帮你打电话,让他们来照料你。”
她霍然睁开了双眸,所有的脆弱已消逝,有些冰冷的望着他,“不必了,我没有家人。”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说出这个事实,难道仅这样便能宣泄掉多年来的痛苦?看来她真得烧糊涂了,她从来想将他当成陌生人,此时缘何这般控制不住的想将他推离?
宗聿冥又岂能感受不到她的言语中的冷漠?
只是迎上她那蓄满了寒冰般的眼眸,他的心猛得被刺痛了一下,似曾相识的眸光,多少年前,那个女孩,亦是满眼猩红,满眸冰冷。
“那好,我帮你请看护。”
胸腔中溢满了疼痛,这种感觉,是那么的熟悉,似乎在那个惨烈的夜晚后就再也没有割断过。原来有些痛,根本无法忘却,它之所以被深深的隐藏,只是为了在恰当的时机来证明过往的罪孽。
49
她凝着那清镌无铸的脸,明黄的灯光之下,透着一种朦胧的出尘之气。然而,她的心却痛苦的无以复加,他怎能那般轻描淡写的说着帮她联系家人的话。
若人间和天堂可以联系,她又何必如此孤寂而痛苦。
若人间和天堂可以联系,她又怎会在他的胸前落下那样的印记。
恨,她真恨他夺走了她的幸福,可是所有的人都告诉她那是一场意外,包括自己在霍然清醒的那一刻,也清晰的意识到有些事根本就没有对错。
恨绵绵却无处发泄的痛苦,似乎在她的有生之年都要这样无尽延续下去。
容颜紧咬着唇,似乎这样便能阻止自己将心中的痛苦宣泄,不然,她真怕自己失控的咆哮出声。有时,她真希望自己可以不必这么理智,那么至少,她还能活着轻松一些。
唇上的痛感似乎有些麻木了,鲜红的血顺着下巴滴落了下来,落在纯白的床单上,幻化为一朵妖艳的血莲,刺入了人眼,也扎入了人心。
纯净的病房里分明没有死亡的味道,却带着让人窒息的疼痛。
有些步伐并不需要刻意,有些行为,亦充满了不可诉说的诡异,正如此时,他居然无法容忍那鲜红的血迹绽放在她那被高烧灼红的娇唇上。
“不要伤害自己!”他上前一步,扣住了她的手腕。
不管她出于何种目的,她的目的是达到了,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无法忽略她那样自我折磨的方式。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试图以手腕上的力道来转移她的注意力,继而松开她紧抿的唇。
可是,他显然错估了眼前之人的倔强,尽管很痛,她却是有种英勇慷慨就义般的从容。
他又怎会理解容颜眼中的那抹倔强呢?她可以向世人低头,却独独不会向他低头,有些倔强早已与疼痛一起融入了骨血,深不可拔。
“唔——”牙齿的尖利突然被一股霸道的力量所代替,他的唇映了上来。
“放开我——”唇齿间的抗议是那么微不足道,他已灵活的撬开了她的贝齿滑入了她的檀口中,与她的丁香小舌紧密的交缠在一起。
口腔中,早已布满了血腥的味道,不知道是她唇上的鲜血没入了其中,还是他贪恋的吮吸融入了他的鲜血。
一切,都是那么不可理喻,却又那么自然的萌发。
他克制不住莫名的情感,要想湮灭这样的异样,也许,放纵远比克制来得有效,在深深的吻上她的这一刻,他却如坠云雾,心,已迷失了方向,他不知道自己在何处行进。
不时何时,她的衣裳已微微敞开,他的胸膛已抵在她的柔软之上,肌肤与肌肤的研磨,滋生出许多陌生的暖潮。
那薄薄的衣料,根本挡不住肌肤的温度,亦挡不住他的侵袭,他的手已落在她的波涛上,捻起一簇簇灼人的焰火。
不要……
她以眼神乞求着,乞求他放手,原来,在他的掌心里,自己竟是如此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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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聿冥幽深的眸光缠上她的氤氲,居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心悸与心疼。。。。。。像是在他坚不可摧的心头打开了一个缺口,疼痛是那么的清晰。然而手下的触感又是那么的真实,亦真实的提醒着他,身下的娇柔仅仅只是一具女性的躯体而已,那隐约的异样,并不应该存在。
伴随着这样的心绪,他手下的动作轻佻了几分,两指夹着那粉色的果实,把玩揉捏,折磨着她本就绯红的脸颊,那病态的媚态,将一切光华掩埋,世界的彼端仅余彼此交缠的呼吸。
容颜在他的身下挣扎不得,身体不正常的温度灼烧着她,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然而,那火热的大手带给她的异样,却怪异的觉得有些冰凉,那样的冰凉带着爱抚的力量,让她身不由己。
泪水似乎滚落了下来,凝于灼热的肌肤上又迅速的消逝了。
她对于身体的构造是一清二楚的,但对于情欲,她却是生涩的,然而哪怕再生涩,性这个话题,在大学宿舍里却并不神秘,女同学间不可避免会谈及和男生在一起的感受,源于大学里同居的现象并不少见。
曾经听后一笑置之,而此时,她却无法轻松起来,随着咸咸的泪水,流淌的震颤和陌生的异样,她除了无解还是无解。
其实有些时候,并非是无解,更多的是对于现实的逃避,而对于她而言,他永远是她要逃避的那个人。
“别哭了——”
那样的泪痕,虽不明显,却加剧了他的烦躁,一切都无法继续下去。
容颜将脸侧了过去,不想让泪水在他面前流淌,可在他面前,泪水也从来都是脱离了她的控制,这样的脆弱并不是她想要的,一如这并不应该发生的一切。
高烧可以迷乱了心智,却无法成为自己堕落的借口。
“聿冥,你怎么会在这里?”温柔的声音的响起,打破了沉闷的安静,“你怎么受伤了?”唐冰纯担忧望着他,拉住他的手上下仔细检查了一遍,“你受伤了。”
宗聿冥不着痕迹的推了开去,深沉的眸光落在唐冰纯的脸上,“我没事。”
容颜亦没有多余的时间整理自己的思绪,侧过身转向了唐冰纯,自己此时的眼睛肯定有些微肿,但却不得不面对。
“容小姐?”
容颜点了点头,实在有些虚弱,她根本就不想见到面前之人,甚至没有力气去指责他的无理,只求他快快离去。
“聿冥,容小姐好像很不舒服,我记得宁远的好朋友周越在呼吸科,你看要不要去打声招呼?”
“随你。”宗聿冥淡淡的说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容小姐,你安心休息,宁远一会就到。”唐冰纯说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也退出了病房。
病房里终于恢复了安静,过了几分钟,护士走了进来。
“容小姐,唐小姐交待我帮你的嘴唇上点药。”
容颜微抿了唇,才意识到嘴唇红肿的有些痛,那是咬破的关系,当然还源于那个恶梦般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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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药水,掩盖了那样的肿痛。
唐冰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提醒了自己的过错,她真是个聪明的女人。可惜,这样的聪明对于她并不适用,她没兴趣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