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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
那意味着每天必须被无止境的魔鬼般尖叫声凌迟,被一群豺狼虎豹追逐,那不如给他一刀比较省事,他还想多过几年清静安适的日子。
“你可以让我摸一下你的脸吗?”他怎么都不开口?那要叫她怎么跟他谈道歉赔偿的事?
对了,该不会是他身体有某方面的缺陷,所以无法回答她?唉,上帝果然是公平的。
这女孩在想什么?一张俏脸随着她骨碌碌转动的眼球瞬息万变,比他扮艺妓的大花脸脸谱还精彩。
“原来你是哑巴!”采衣看着他绝艳的容姿摇头叹息。唉,这世界上果然没有十全十美的美男子。
他镜框滑落,忙不迭扶正。
她竟然把他当哑巴?!这小女生若不是天才就是想象力太丰富,这下他不开口不行了。
“小姐你好,你说什么?”龙堂雨操着一口流利的日文,躬身一礼,不想让她知道他懂中文。
“啊?!原来你是日本小倭寇!”采衣对日本人没所谓仇日情结,也没有哈日心态,只是不排斥,也不接受。
只是听多了坊间那些日本变态书籍影片,及新闻报道日本人来买春,还有亲眼见识过他们公司接待的那些日本客户一副急色鬼的模样,采衣无法对日本小鬼子产生好感。
日本小倭寇?!敢情这小女孩还存留有八年抗战,血泪交织,台湾被攻占的民族仇恨情结?
“你好。”采衣生疏有礼的点头,以日文回应他。
“你会说日本话?”龙堂雨挑了下眉。在异国能够遇到说同种语言的人难免会产生一种亲切感。
“一点点。”她不敢说非常流利,但口译一本日文书对她而言不是难事。
这多亏了大学时候她先知先见的设想到万一毕业找不到工作时,还可以当翻译员而选修了第二门外语,也因为会日文让她得以在顺利进人迪尔后,常常接触到他们公司不少日本客户,能有机会练习到现在与一般日本人聊天都没问题。
“你好,我叫龙堂雨,很高兴认识你。”他微笑的朝她毕恭毕敬的行了九十度弯腰大礼,让采衣有些不自在。
她赶紧点头如捣蒜,“你太客气了,你好,敝姓顾,顾采衣。”因为扶着一个醉死的女人,让她不能弯下腰。
日本人的多礼数在国际相当盛名,她也见识过,但第一次被美男子鞠躬,更糟糕的是他竟然对她笑!
他笑得好迷人,害她心头如小鹿乱撞。
采衣闷声清清喉咙,连忙转移往意力,免得被他电昏0你的衣服……真是对不起,我代我朋友向你道歉。”
“这没关系。”只是很难清,他刚躲到台湾避祸,生活必需品都还没买,没带多余的衣服。
“我可以赔给你,我等会拿钱给你,不过,先等我把朋友送上楼。”事后再跟梅玉算账。
“真的没关系。”龙堂雨从她澄澈灵动的晶眸中看不出丝毫迷恋的颜色,这还是第一次有女孩子不被他男色所勾引0我上楼去清洗一下就好了,只是你的朋友好像喝醉了,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了。”虽然梅玉不重,才四十五公斤,但整个身体的重量压过来,刚开始还可以捱,久了手也会酸。
面对他的善意,即使他长得很美,但人心隔肚皮,防人之心不可无,关于对小日本鬼子的负面报道立刻浮现脑海。
“我得快点送她上楼。”采衣有礼的颔首,吃力的搀着梅玉,“梅玉醒醒我们要上楼。”
“你们住几楼?我帮你们按电梯。”龙堂雨热心的按了下电梯,电梯门一开,他率先进入拿出一张信用卡大小的磁卡置入电梯按键下方后,磁卡自动吐出来,他收回放入口袋。
“这……梅玉,你醒醒。”采衣拍一下她的脸,一点
反应也没有,看着敞开的电梯门,她也不愿让他等太久,迫于无奈,只好使尽吃奶力气半扶半拖着梅玉进电梯,电梯门立刻闭起。
“别吵我,人家要睡觉。”梅玉咕哝后没声息。
“先告诉我你住几楼,我再给你睡!”
“唔……”
在他困惑的目光下,采衣有些汗颜,忽然想到刚刚梅玉指的十三灯号。“先生,麻烦你,十三楼。”
龙堂雨皱了下眉,没说什么,随着电梯一层层攀升到他那张磁卡显示出的楼层灯号,十三楼停下。“谢谢。”采衣架起昏睡的梅玉。
“叮!”电梯门开了,但映人眼帘还有两扇紧闭的红水门。
采衣当场傻了眼。
龙堂雨好心的替她解惑,“这栋大厦一层只有一户,每户都有专属的磁卡,当磁卡插人便自动会显示灯号,电梯会自动载人上磁卡所感应的楼层。”后来他才知大哥借他在台湾住的是狡兔中的一窟。
这么说来他才是十三楼屋主?!采衣难堪,窘迫得不知所措,“这个……她……”真丢脸!
“这房子不是我的,我只是暂时借祝”是他大哥的兔窟!龙堂雨亲切的化解她的局促,那你们要不要先进来一下?”
采衣脸色丕变,旋即换上一双警觉的眼神盯着他。
“你别误会,我没有恶意。”
龙堂雨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人当成怀有不良企图的大野狼的时候,他这张美丽的俊容让他无时无刻无往不利,多的是投怀送抱,追着他跑的女人,害他被缠到看到女人就怕。
她眯起眼戒慎的模样宛若一只他曾经喂过的黑色野猪,对任何陌生人都张牙舞爪,浑身黑毛竖立警戒又怀疑的注视他,他花了整整一个月才驯服它,它接受他,此刻它正在他家享清福。
这女孩真有趣,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此刻她就像刺猬张起全身的刺!这对女人避之惟恐不及的他是个新鲜的经验。
“而且你跟她身上弄脏的衣服也儒要清理,你不会想穿这一身又粘又臭的衣服回去吧。”
是啊!她的衣服也不小心粘到了。
只见他上前将磁卡在门上的电脑感应器上一刷,门“卡”一声开了锁,他推开门进入。
不愧是台北首屈一指的名厦,戒备森严,层层关卡。
“进来吧!”龙堂雨回看着她们,瞧采衣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他忍不住轻笑,“再不出电梯,电梯门又要阖上了。”
采衣赶紧将梅玉拖出电梯进到屋内,她来到一个陌生男子的世界。
“不好意思,我才刚搬来这,地方很乱,你先扶你朋友到沙发上躺一下。”龙堂雨欠身让她们进屋,带上门。“我去倒茶。”
采衣使尽力气将梅玉半推半拖的拉上沙发躺好,替她调整好睡姿免得她摔下后才松口气。
她转身环顾这宽敞的空间,客厅挑高,楼中楼的格局,少说有八十坪以上,气派华丽,桌椅沙发电视全是崭新的,窗帘、花盆,连台灯上的标签都没撕掉,上面价格贴着两万!
两万?!一只台灯竟然要价两万?!两万都可以买一组全套沙发了!
这屋主若不是钱太多,就是冤大头!
这么一只破烂台灯。她在杂志上看过一模一样,就算全新也不过开价八千,再杀个价也许不到五千。
“你喜欢那个台灯吗?那是我新买的。”龙堂雨端着两杯茶到客厅,递给她,“抱歉只有白开水。”
采衣警戒的看着笑容亲切的他一眼,心脏又不受控制的乱跳,她连忙告诫自己绝不能被迷惑,天知道他会不会在水里下药?
“谢谢,龙堂先生。”不过,她还是接过水。
“不客气,你先坐一下,我去楼上浴室梳洗,楼下浴室你可以随意使用,不必客气。”
“你不怕我把你家东西搬光?”采衣睨视那么放心她的龙堂雨,他不怕她意图不轨?
“你有能力就搬吧,这些东西都送给你也没关系,再买就有。”花老头的钱,他绝不会手软。若家电老板算钱觉得头大,他也干脆的不用找了。
支票虽然是大哥提给他的,不过钱是从老头的账户领出来,死老头恐怕没料到会被大哥设计,现在大概还在因搜查不到他的下落而急得跳脚,等老头察觉自己棺材本外流,应该是歌舞艺妓比赛后的事了。
败家子!采衣脑海闪过这三个字。一个台灯就花两万,他肯定是那种食米不知米价的富家大少爷。
“冰箱里有吃的,要吃什么自己动手。”龙堂雨朝她颔首一礼后便消失在楼梯口。
偌大的空间就剩她跟华丽的家具以及躺在沙发上的醉美人,静得可以听到时钟的时针、分针走动的声音。
采衣看一眼四周,随便一样东西都要上万,她可不敢乱碰,万一弄坏了卖掉她都不一定还得了。
她在单人沙发上坐下,一股酸臭从袖口散发,她嗅了下,嫌恶的拿开,连忙脱下外套准备去清洗。
甫站起才猛警觉,要是丢下梅玉一个人,她又醉得不省人事,万一那个家伙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