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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开门进屋,房间里很黑,但他还是感觉到了靠墙而坐的刑警,“这么晚还没睡?”
刑警放下酒瓶,“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小猫慢慢走到他身边,蹲下/身,“我不去了……”
左饕半个多月没发泄过,尽管周围全是摄像机,跟白可在黑暗中一贴近小左饕却几乎控制不住地要站起来找组织。
按照剧本,两人的动作幅度要非常大、非常激烈,要互相撕咬、拼命拉扯。结果两人磨叽了半天,谁也没动。
牛导、池导:“……嚓!果然是两个废物。”
左饕坐在地上往旁边挪挪挪,蹭了半天才逃出白可的笼罩范围,站起身闷声说:“导演我觉得这段应该改剧本,我觉得这样的发展不合理,我觉得你想拍的这玩意儿特别像色/情片。”
牛导:“……你觉得?特么你是导演我是导演?你说改剧本就改剧本啊?!跟谁学得这些臭毛病?!”
池导睥睨他:你说跟谁学的。
牛导气呼呼问:“白喆,你怎么看?”
白可一个人蹲在地上面对着空空的墙面,落寞得简直有小风卷着树叶在他身后飘过。黑暗里他的身体显得很小,很像蘑菇。听见牛导问,白可一边用手指抠地板砖,一边细声细气说:“我听导演的。”
牛导神清气爽地瞪向左饕,满脸写着看见没有人家才叫专业你是个猪头。
左饕:“……”转身蹲回白可身边,他低声说:“你不必这样。这种情节可能会给你带来不好的影响。”
白可摇摇头,也不吱声。
左饕欲言又止,“何况你以前从来没拍过床/戏。”
白可的眼睛啪地瞪圆了,“你拍过?”
左饕:“……没有。”
白可放下了心:吓他一跳,左饕的作品他都看过,尺度问题也特地恐吓过公司的。
牛导歪了歪嘴角,突然说:“左饕你还演不演?本来以为《我2》最适合给你演,现在看来却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了。你要是演不了我就换别人,剧本是不能换的。”
左饕:“……演。”
受一种莫名欲/望的驱使,小猫直直看着刑警,越来越接近,然后把嘴巴突然狠狠撞在刑警的鼻子上,激情一触即发。
两人假吻即可,要状似疯狂地不断在嘴唇附近碰撞。
对方的气息是那么熟悉,曾经的酸甜苦辣竟齐齐涌上心头,左饕只觉得脸上一滑,接着又尝到满口的咸味。他停下来捧着白可的脸一看,果然,又泪流满面了。
左饕抚着白可的后脑,把他兜头兜脸按在自己胸前,安慰道:“别哭了,慢慢你就习惯了。和你在一起的二十年对我来说是最珍贵的回忆。”
白可嚎啕大哭。
池导:“……有种。”
牛导开始四处找条凳,“左饕我真的在考虑换人了左饕!”
看到导演们的脸色,白可很有眼力见儿地只哭了3分钟。
戏还得接着拍。
刑警把小猫摔到床上,急不可耐问:“怎么做,告诉我怎么做!”
“嘘”,小猫神秘地笑,勾着他的脖子翻转身体,压在他的身上,“条子哥,别急。”
“过!”牛导喊,“下一场。有问题吗?”
两人一上一下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有点诡异。
池导:“……其实我觉得我们的审批才可能会有问题。”
小猫帮刑警脱下套头大背心子,露出精壮的上身,又俯□子从他的下巴一路啜吻到饱满刚硬的胸膛、再到有着八块腹肌和一条笔直毛发直通下方的腹部。
镜头比较隐晦,只能见到小猫垂头在刑警腿间侍弄着什么,然后刑警突然喉结遽动、表情痛楚又享受,扬起了脖颈。
小猫爬回去,冲刑警笑了笑,神色透着点紧张。只见他把手伸到镜头照不到的地方摆弄了一会儿,轻轻抬起身,又咬着下唇、隐忍地坐了下去,骑跨在刑警的腰胯上慢慢上下动了起来。
御用场记清晰地听见牛导咽口水的“咕咚”声,遂一剧本削在他头上。
白可半敞着亮片衬衫停下动作,莫名其妙地转头,纯良地看向导演组。
牛导:“……我不是人。”
池导一笑,“你们继续。”
白可动作幅度较小,池导皱了皱眉,“白喆,身为一名性工作者,你的技术应该更娴熟一些。”
白可闭了闭眼,索性放开来,脑海中想象着与左饕曾经发生的情/事,竟很快有了感觉,前端不断硬|挺,渗出滴滴汁水,后面也倍觉空虚。
白可的变化左饕感受得十分真切,全身肌肉都绷得死紧,双眼不受控制地红了。
池导薄唇轻启,“挑/逗他。”
白可略微迟疑,然后用双手支撑在左饕肩膀上,把那修长的身体舒展开来,旖旎地攀在他身上蠕动。
池导:“台词!”
白可趴在左饕耳边,“条子哥,干/我。”
牛导用十分嫌弃并鄙视的语气吼道:“左饕你是死的吗左饕?”
左饕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人,也不想借机猥/亵白可,但尽管竭力抗拒,却已经非常情/动了。此时只好按照新剧本所写,猛地把白可压到身下,扳开他裤子半褪的两条长腿大力耸动起来。
镜头里只能看见他们的上半身,只有近处的两个导演、一个灯光师和白可知道,左饕已经硬得不能再硬了。隔着层东西,总归不对劲。左饕剧烈地顶弄,依然感觉非常不足,只能紧紧勒着白可的腰发狠地撞。白可难耐地呻/吟了一声,勾得场外若干围观人士更加直了眼睛,左饕的动作也愈发激烈,几近失控。
牛导挠挠油乎乎的头发,“Cut!再来一遍。”
左饕:“……”再来真的要丢大人了。
两人维持着交叠的姿势都不敢起来,因为某些关键部位都翘了老高。
左饕烦躁问道:“哪里不对?”
牛导破口大骂:“怎么的你还觉得NG委屈你了左大明星?注意人物情绪!主人公是喜欢小猫的、是心甘情愿的!尼玛你用一副逼良为娼的表情像头发/春的活驴一样按着小猫狂日你是要闹哪样啊?”
左饕一张古铜色的脸涨成了红铜色。
御用场记:“……闭嘴。”
池导的风格一向更文雅,“白喆,你像个漂亮的充气娃娃。”
白可:(⊙o⊙)
池导阴阳怪气:“如果小猫真的照你这个水准来,他要么失业要么被打死。请不要拉低这个行业的水平。”
白可惭愧地低下了头。
池导撇过头,傲娇地说:“你以为只有脸蛋儿和翘臀就够了吗?我告诉你,活儿不好什么都白搭!”
左饕忍无可忍:“谢谢池导的经验之谈。”
池导:“……”
71、白可着凉,肚痛,呜呜呜…
这段2分半钟的床戏反反复复、没完没了地拍了近六个小时才得以通过;牛导喊“好”的时候外面天都亮了、鸟都叫了;在那一瞬间左饕有落泪的冲动:这一夜对他和白可而言都是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他们一直模拟着某种动作,腰酸背痛腿抽筋表情上还要一派享受;硬了再软、软了再硬;软软硬硬无穷尽也,彻底体会了一把什么才叫真正的蛋疼。
之后御用场记体贴地让无关人士先撤出去,给两人拾掇自己的时间。
工作人员们撤退得无比迅速,其实他们早就看疯了——这跟看了一宿小电影还不一样,片儿里面起码真枪实弹、细节到位,而且有个完整的过程;最重要的是不想看了随时可以关掉!这里可好;虽然是现场版;但他们只能围观半脱半露的两个帅哥抱在一起没弄几下就要被一个头发油腻的猥琐大叔打断,说让他们重来,又捅了几下,还不对,拔/出来重插,问题是现场谁也没胆把此叔PIA飞…… 别说两个演员,连他们都觉着呕得慌,这就好比吃了一根很好吃的羊肉串,卖烤串的大叔说你吃得不好,重新吃、接着吃、往死里吃、嚼啊、嚼烂烂的、好好嚼…… 何况还是在凌晨二三点!这个时间赖床明显比上/床有市场好吗!
等闲杂人等都嗖嗖地颠儿了,御用场记站在床边伸着脖子看两人,满面担忧问:“你们还好吗?”
只见左饕和白可并排躺着,汗流浃背、神情麻木、目光呆滞。
一旁牛导和池导还在疲惫而兴奋地对着刚刚录下的画面指指点点,一副创作欲山崩地裂状。
左饕到底体力好,安静片刻就缓过精神来,望着御用场记语气带着深深的怜悯说:“辛苦你了。”
御用场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左饕指的是什么,脸腾地就红了,吭哧了半天也不知怎么解释,“不是的,你们是在拍戏…… 不是这样的……”
左饕感觉到身边的人微颤,知道白可在笑,二病发作继续毒舌道:“不是这样?那么他是因为欲/求不满才转行拍S情片的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