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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乾学话说完,康熙微蹙起了眉,索额图当即辩道:“此事纯粹是陈梦雷片面之言,如今他人也已被定罪流放,你旧事从提,是何用意?”
“臣只是实话实说,还望皇上明察。”
康熙思忖了片刻,道:“这已经是陈年旧案了,既然都定了案,便不要再提了。”
徐乾学还想再说,康熙已经话锋一转,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胤礽微抬起下颚,嘴角浮上一抹嘲讽笑意。
商议完了事情,众人陆陆续续退了出去,胤礽被单独留下。
明珠跟着胤禔去了他那里,胤禔笑问明珠:“叔公,前两日你不是还信誓旦旦地发誓从此不再与索额图较劲,怎么这才几天呢,老毛病可是又犯了?”
明珠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随即又叹道:“那也得奴才能跟他较劲得上啊,皇上虽然让奴才官复原职了,到底对奴才是没有以前信任了,哪里比得上他皇亲国戚的。”
“叔公不用自谦,皇上也很看重你的。”胤禔宽慰他,又问道:“徐乾学不是之前还与索额图走挺近得吗?怎么这会儿又叫上板了?”
“那个徐乾学就是个墙头草,大概是索额图不搭理他了吧,李光地又与他素有不合,跳出来唱反调也是正常,只不过他这会儿是出昏招了,流放陈梦雷保李光地摆明了是皇上的意思,他这是给皇上下脸了。”明珠提到那个先是对自己谄媚后来又投靠了索额图的徐乾学就没好气。
胤禔点了点头,心想着索额图不吃徐乾学那一套了,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胤礽的意思就不好说了。
而胤礽确实比他想象中要沉得住气,原本他把兵部都换成了自己的人,原本也不过是想试一试胤礽,他想着胤礽总该给点反应的,结果他却是一派云淡风轻状似乎对此并不大在意,胤禔其实是很有些失望的。
胤礽被留了下来,康熙问他对徐乾学所说之事有何看法,胤礽笑了笑道:“汗阿玛,李光地是儿臣的师傅,陈梦雷儿臣却不认识,您这么问儿臣,儿臣所说难免有失偏颇。”
“你说的是,不只是你,朕也偏颇了。”康熙叹着气。
“汗阿玛让索额图举荐李光地也是觉得他合适这个职位,既然如此又有何好犹豫的?”
“那若是徐乾学所说全都属实呢?当初这事朕派人去查过了,这个陈梦雷十之八|九是被冤枉了的,但李光地是朕的近臣,朕实在是为难。”
康熙是个护短之人,李光地深得他信任,虽然这事被揭出来确实有些让他失望,但这事在他眼里看来即使是有失德之嫌,却也算不上太大的过失,为了往上爬争上位比这做得更过分的大有人在,所以最后康熙就把这事给盖下去了,而这会儿被人旧事重提,康熙想起那被诬流放的陈梦雷,又不免有些可惜,那也算是个人才了。
“既然已经定了罪,真的便也是假的。”胤礽垂着眼慢慢说道。
正犹豫着的康熙闻言有些诧异,看了胤礽一眼,却到底是没说什么,他只是突然发现,胤礽在某些方面,也许比他还要狠绝一些。
似乎是感觉到了康熙在打量自己,胤礽心中有些不痛快,面上却也没有当然也不敢表现出来,仍然是那副微垂着眼的恭谨模样。
沉默了一阵,康熙转开了眼,叹道:“那陈梦雷可就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汗阿玛若是觉得可惜,下回去盛京找个由头给他个恩准再把他调回来便是,也不一定要为他平反。”
“算了,这事以后再说吧。”
康熙也不想多说,胤礽便直接跪安退了出去。
从康熙那里出来,胤礽看看午后越发毒辣的阳光,轻叹了口气,何玉柱小声问他:“爷,方才大爷回去的时候说下午和众位爷去游湖纳凉,问您去吗?”
“去游湖?”胤礽心说他们兴致可真好,原本想说不去的话到嘴边又改了口,道:“去,派个人去跟老大说一声,等晚些时候不那么晒了再去。”
“奴才明白。”何玉柱连忙应下。
☆、60、游湖
60、游湖
胤i出现在湖边的时候已经过了未时;天气依旧炎热但至少阳光没有那么刺目了,胤A带着几个小阿哥也正过来;一群人围在一块叽叽喳喳地说着话;见到胤i都很自觉地上来给他请安。
胤i身后探出一个脑袋;笑嘻嘻地与众人见礼:“奴才雅尔江阿见过各位爷。”
胤A皱起眉,雅尔江阿是跟着胤i来的,那就是与胤i很熟了?
最小的九阿哥十阿哥仰着脑袋看他:“你是谁?”
胤T拍他们的脑袋:“他不都自我介绍了,他是雅尔江阿;简亲王府的大阿哥。”
雅尔江阿笑眯眯地伸出手,掌心里是两颗五彩的玻璃珠子,道:“送给九爷和十爷的见面礼;一点小玩意儿;还望两位爷笑纳。”
胤K和胤俄两个一看眼睛就直了;不客气地就接了过去,放到手里把玩起来。
胤i撇了撇嘴,他跟这个雅尔江阿一点都不熟,不过是方才来的时候在路上遇上,对方给他请安,然后一听说他要来游湖乐颠颠地就跟了来,于是这会儿又讨好起两个小阿哥来了。
还有就是,他倒是没想到雅尔江阿只报了个名字胤T就知道是谁了,啧……
“雅尔江阿,你这么厚此薄彼可不好,怎么就只有九弟十弟有,爷没有吗?”
明知道胤i是故意为难,雅尔江阿也只得佯装请罪:“太子爷恕罪,奴才来得匆忙,身上就只有这两颗珠子,太子爷要是喜欢,奴才下回再给太子爷送来。”
胤i笑了笑,没有再说,抬脚上了船去。
因为已经过了太阳最毒的午后,湖面上微风拂过还确实是凉爽了不少,胤i在船头站了一阵,看雅尔江阿跟着胤T三个似乎对他们很感兴趣,一直在与他们说着那些稀奇古怪的奇闻轶事试图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然后那仨也很给他面子,一个个瞪着大眼睛近乎崇拜地看着他。
“现在是不是凉爽了些?”胤A手里握着把纸扇,走上前来对着胤i扇了扇,笑问他。
“尚可。”
对胤i冷淡的态度,胤A也已经习以为常了并不怎么介意,冲一旁玩得高兴的几个努了努嘴,又问道:“太子爷跟简亲王大阿哥很熟吗?”
胤i心说喝过几次茶遛过几回马让他帮爷办了点事算不算熟?
“雅尔江阿……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胤i的嘴角不自觉地扬了上去,眼里的笑意却让胤A看了有些不舒服,胤i怎么对着谁都能亲近,对着他却总是这般时时保持着高度警惕的态度呢。
这么想着胤A又觉得不甘心,又道:“你也喜欢那种五彩的玻璃珠子?上回我送你的那块玉石不比这个好吗?那可是七彩的啊。”
胤i撇撇嘴,拖长了声音:“喜欢……”
摆明了在敷衍他。
胤A有些无奈,还想再说,胤i已经先一步进了船舱里头去,而他眼见着雅尔江阿跟进去,自己却被那几个小的拦住了去路。
胤K和胤俄两个晃着手里的鱼竿,拉着他的袖子:“大哥教我们钓鱼。”
胤A没好气:“船还在动,钓什么鱼?”
“要钓。”两个小家伙不依不饶。
“找你们三哥四哥教你们去。”
胤T也撅起了嘴:“不要,三哥四哥两个整天凑在一块嘀嘀咕咕又不理我们,我们去找他们两个,他们肯定不会答应,大哥你自个说带我们来游湖钓鱼的,我们就要你教。”
胤A有些哭笑不得,他以前怎么不觉得自己这么受这几个家伙的欢迎?
最后被缠得没法,胤A也只得答应了下来,带着他们在船头坐了下来,给了他们几个一人一柄鱼竿,让人帮他们装上鱼饵,耐着性子教着他们怎么把鱼竿甩下去。
而其实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头,目光装着不经意地掠过船舱里,胤i靠在窗边喝着茶,雅尔江阿压低了声音与他说着话,似乎是在禀报些什么。
胤A微眯起了眼,随即又无奈叹了叹气,罢了,现在进去也不是时候,胤i与人商讨事情,是不会想让他知道的。
船舱里,胤i慢慢抿着茶,听着雅尔江阿说的,心思有些飘忽不定。
“罗刹国国内现在乱得很,光是沙皇就有两位,但实际掌权的却是身为摄政王的索菲亚公主,两派人为了争权夺势隔三差五地兵戎相见,眼下已经到了权力斗争的关键时刻,怕是腾不出更多兵力来应付其他了,才会急匆匆地从雅克萨撤了兵请求与我朝和谈。”
“两位沙皇?掌权的还是个女人?”胤i闻言有些诧异,以前他全副的心思都放在应付皇父兄弟对付朝廷上下上头,对外头这些事情还真是从来没有关注过,所以这么乍一听到,会觉得匪夷所思倒也不奇怪了。
当然他还是知道罗刹国最后的当权者是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