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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尔坤如此胆大妄为做下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他身为都察院御史竟是毫不知情本身就是失职在先,接着又参在他奉旨查案期间多番出手阻扰,意图混淆视线帮明珠等人蒙混过关实有包庇之嫌。
一时间,明珠朋党,又或者是与他有些牵扯不清的关系,曾经拍过他马屁在他手里得过好处的官员人人自危,个个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都怕成为下一个被参的对象,说起来,谁知道这弹劾之事是不是本来就是皇上的意思在他的授意下而为之的呢?
而不管外头如何天翻地覆,此刻胤禔正在跑马场里悠闲地遛着马。
半个时辰后,他刚从马上跳下来,揆叙急匆匆地来找他,胤禔眼神示意他别说话,道:“随爷去东头所吧。”
一回了东头所的书房,揆叙就火急火燎地问胤禔皇上是不是有要痛下杀手的意思,他阿玛还有没有活路。
胤禔失笑,让人给上了茶来,道:“先喝茶,喘口气吧。”
“大爷,这事……”揆叙哭丧着张脸,根本没有喝茶的心情。
“你放心好了,皇上没那么狠的心,就算是念在他们君臣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他也会给你阿玛留一条命的,索额图不也活得好好的嘛。”
提到这个揆叙就更想哭了:“索额图是皇亲国戚,阿玛怎么跟他比。”
“那议撤三藩,还有平台湾之时力荐施琅的行军主张,叔公都是立了功的,不看情面就算看着叔公这些过往功绩皇上也会对他网开一面。”
“可……”
“你回去吧,”胤禔拍拍他的肩膀:“这么多天了,皇上的处置结果迟迟未下,不就是在考虑嘛,你们别先自乱了阵脚。”
胤禔把仍然是面色忧愁的揆叙给打发了走,方顺进来与他禀报说是惠妃叫他去钟粹宫,胤禔叹了口气,道:“派个人去回额涅,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是差事,耽误不得,过两日再去给她请安。”
不用想他也猜到惠妃必然也是急了,胤禔知道自己去说再多宽慰的话都没用,干脆就避而不见了,反正明珠的命是丢不掉的。
虽然这么做对明珠有些不地道,但与其等到康熙为了动手办他而亲自命人上奏弹劾他,不如先让人把他给参了算了,一来罪行还是那么些罪行,既然当初皇上最后放了他一马,这回同样也会放他一条生路,再来这次明珠被参的主要罪名是受贿私毁铜钱,结党营私反而排后了,那么他反倒可以保住一批人,总比到时候被连根拔了的好,三来自索额图被罢政夺官之后,明珠似乎是越来越嚣张得意了,行事也越发大胆,胤禔隐隐觉得,这委实不是一个好现象,倒不如借此干脆地挫一挫他的锐气为好。
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科尔坤,他原本的岳父,与其等到他把福晋娶进门没两年就被罢官夺职于他再无半点用处,不如他先动手把他弄垮了,换一门亲家。
想到这,脑子里不期然地浮起那个伴了他十几年曾经与他夫妻恩爱,琴瑟和鸣的女子的身影,胤禔叹了叹气,对那个女子,他其实是真心喜欢的,只是,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伊尔根觉罗氏,便是他决定舍弃的人。
明珠不会死,不单胤禔知道,胤礽也知道,其实对弹劾明珠,胤礽原本并非有多大的兴致,反正他不做迟早他汗阿玛也会自己做,他原本根本无需多此一举,只是,他实在是对胤禔的态度好奇而已。
整垮明珠,于他来说到底有什么好处?
胤礽想不明白,因为他不知道他与自己一样有过曾经的那些记忆,所以他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一次,便顺水推舟如了他的愿,他想看的是,他到底会走到哪一步。
半个月后,康熙终于下了圣旨,明珠,科尔坤,余国柱三个都被夺了官职,科尔坤作为主犯,罪行最重,被判流放,余国柱被革职驱回原籍,而明珠,念在其过往功绩的份上,革大学士后交领侍卫内大臣酌用。
胤礽从乾清宫里出来之时,外头正下着雪,十一月了,一日复一日的严寒,一向怕冷的胤礽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幽幽叹了口气。
何玉柱把暖手炉递给他,轻声问道:“爷,您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没啊,烦心的又不是爷。”
方才在西暖阁里,康熙再一次提到黑龙江战事吃紧,很是忧愁,似乎是有派兵前去增援的意思。
彭春……想到曾经在塞外听说来的那有趣之事,胤礽复又笑了。
“爷,大爷来了。”
何玉柱小声提醒,胤礽抬起眼,胤禔正缓步向他走来。
“大哥是来给汗阿玛请安的吗?”胤礽随口问走到面前来的人。
胤禔顺手帮他拨弄了一下有些歪了的斗篷系带子,才后退一步,慢慢说道:“是啊,没想到太子爷来得比我还早,估计一会儿汗阿玛又要说我懒惰了。”
胤礽笑了笑,与他错身而过。
胤禔转过身喊住他:“太子爷,下午若是有空,去趟东头所吧,我让人做点心给你吃。”
胤礽勾起嘴角:“你不能直接让人送去毓庆宫?”
“……那也行。”
“我会去的。”胤礽说着微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胤禔笑着摸了下自己的鼻子,进了乾清宫去。
下午的时候雪下得又大了一些,胤礽却仍旧是去了东头所,在胤禔的书房里翻他那大书架上一堆的各种奇谈杂志看。
胤禔把泡好的茶和点心递到他手边,问道:“你对这些也感兴趣吗?”
“挺有趣的。”胤礽随口答道,视线却没有从手中的书卷上移开。
“你那里没有这些书?”
胤礽摇了摇头,实话实说:“汗阿玛经常会去,藏不住的,被他知道了我看这个又该说我玩物丧志了。”
“汗阿玛还真是关心太子爷。”胤禔这话说得有些酸,康熙时不时地会去毓庆宫,他这东头所,可却是一次都没来过。
胤礽抬眸看他一眼,嗤笑了笑:“谁让爷是太子呢。”
胤禔捻了块糕点到手里塞进了胤礽的嘴,堵住了他那张说出话总是能气死人的嘴。
半个时辰后,就在胤禔犹豫着要不要留胤礽下来用膳之时,方顺进来禀报说是揆叙想求见他。
胤礽用丝绢擦了擦手,站起身,道:“既然大哥还有客,那爷便先回去了。”
胤禔不好再留,只得恭送他离开。
从胤禔的书房里出来,胤礽一眼看到站在院子里等着胤禔接见的揆叙,微哂了哂,大步走了,揆叙对胤礽出现在这有些诧异,直直看着他走远,一直到方顺跟他说可以进去了,才收回心绪进了去。
揆叙是来禀报康熙刚刚给下的圣旨的,说是他阿玛已经无事了,留了内大臣酌用,也就是以后还有翻身的机会。
胤禔点了点头,对比揆叙满脸的高兴却有些意兴阑珊:“科尔坤……被流放了?”
“是。”揆叙说着也是一阵唏嘘。
“那他的子女呢?”
“皇上没有为难他们,就是以后日子怕是会过得比较难。”
胤禔点了点头:“我都知道了,你回去吧,跟叔公说以后低调一些便是。”
“奴才明白的。”
揆叙走了后,胤禔想了想还是叫了方顺进来,吩咐了他私下给科尔坤的家人送些银两过去,最后道:“想办法帮他们开间铺子维持生计,小心一些别让人知道,吩咐两个人照看着他们一家,有需要的话多接济接济他们。”
“嗻。”方顺虽然满肚子疑问,却也不敢多问,只是应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给太子爷换老婆的,结果写着写着就给大哥给换了个老婆了
☆、45、寿宴
45、寿宴
何玉柱把窗户关紧;转头看卧在榻上无精打采眯着眼睛的胤礽,走上前去担忧地说道:“太子爷;奴才去给您传太医来吧?”
胤礽点了点头;吩咐道:“低调一些;别弄太大动静了。”
“奴才明白的。”
何玉柱退下去后,施世范来求见他,胤礽强打起精神来,脸上勉强挤出丝笑意;道:“一会儿爷要出宫去给恭亲王贺寿,今日不用念书了,你回去吧。”
施世范给他请过安;担忧地看着满脸精神倦怠的胤礽:“太子爷;您可是病了吗?”
“没事;昨晚突降暴雪,天气转凉,受了寒而已,等过会儿喝过药就好了。”胤礽不在意地说道。
施世范看他这样子,却实在是有些不放心:“爷您都病了还要出宫去吗?”
胤礽摇了摇头:“恭亲王做寿,爷怎么好不去。”
“那爷您自个小心一些。”
胤礽闻言笑了起来:“你有心了,对了,爷听说你前两日迁了新居,可还住得习惯?”
施世范听胤礽问起这个,连忙道:“蒙皇上厚爱,给阿爹赐了一座侯府,臣在京里也算是有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