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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廷敬恭谨地回道:“太子爷所言甚是,黑子要想取胜确实不易,不过这却也不是死局。”语气里听得处有几分得意在。
康熙道:“你试试便是,朕也没说要你一定能解开这棋局。”
“那儿臣就献丑了。”胤礽无奈应下,考虑片刻,在棋盘中央扣下了第一子。
康熙看着颇有些诧异道:“你不救四角处吗?怎么上来就往中间下?”
胤礽道:“汗阿玛,儿臣倒是以为,若是救得活,大人的这个棋局也就不会难倒众人了。”
“那你下这一步是为何?”
“汗阿玛,陈大人还没下呢,儿臣都讲了那不是都泄底了。”胤礽抱怨道。
“好,好,你下便是,朕不说话。”康熙笑得无奈,端起了茶盏喝茶,让胤礽自个去跟陈廷敬厮杀。
陈廷敬也没跟他客气,一子接着一子落下,几步过后就吃了三角,胤礽始终笑着看着他的动作,眼看着黑子接二连三地被吞掉却是不恼,反倒是提醒对方:“大人可要小心了。”
“太子爷这四角可就仅剩其一了。”陈廷敬颇不以为然,与康熙下棋他会让,但与这十岁大的小太子,他却是不想让了,何况这位太子爷,棋艺确实是要比当皇帝的那个好上不少,倒是越发让他来了兴致。
胤礽似乎完全不觉得自己处于下风,思索片刻,又落下一子,他一直经营着的中间一块便与那最后一角连成了一气密不透风,而陈廷敬的白子于其它三角占着优势,却是互不相通,眼见着黑子已活,只要分个攻破便能反败为胜。
陈廷敬面对这样的局势,却是笑着恭维道:“太子爷年纪不大,魄力却不小,敢这么拱手就让出三个角拓出一番新的格局,倒是叫臣佩服。”
康熙蹙着眉头看了半响,颇为高兴地道:“子端你这番可是输给朕的太子了。”
胤礽扬了扬眉,脸上带上了得意之色。
而陈廷敬却道:“臣不以为然。”
“哦?怎么说?”
“皇上不妨容臣再下几子。”
他这么一说胤礽也被挑起了兴趣,先点了头,示意他继续。
陈廷敬斟酌片刻,没有再追咬着胤礽的黑子下,而是在平位路上填下一子,胤礽一时猜不透他的用意,下黑子去堵,陈廷敬不疾不徐地又在下方落下白子,几番之后,胤礽算是看出来了,白棋是要在黑棋后方另辟蹊径,以捣乱局势,而他跟着维持了几子,却是发现对手委实难缠,刚刚扭转的局面顿时又陷入了僵局。
一番挣扎过后,胤礽把手中黑子丢回棋盒里,道:“大人果然棋艺高明,我认输了。”
然后又对康熙道:“汗阿玛,我想以后跟着陈大人学棋,可不可以?”
康熙很爽快地就答应了下来,道:“不止是学棋,朕正打算跟你说,以后子端便是你的新师傅,你要跟着他好生学,朕可是会随时考你的。”
胤礽点头应下,而陈廷敬已经跪了下去接受康熙的认命。
后来陈廷敬与胤礽讲学的时候,胤礽问起过他是不是每次都会故意输给他汗阿玛,陈廷敬笑着答,偶尔也会赢一两回的。
“你就不怕汗阿玛因为输给你而记恨上你?”
陈廷敬道:“皇上是明君,怎会因这等小事就记恨上臣,若是回回都输给皇上,皇上知道臣是故意为之才会怪罪吧。”
胤礽也跟着笑,他这位老师其实还是有些意思的。
几日后,胤礽再次去给康熙请安,康熙正在看信,见到胤礽来,颇为高兴地跟他说是他几个哥哥弟弟寄来的家书,顺手就递给了他看。
胤礽接过去浏览了一遍,都是言辞真挚的请安信,胤禔写的那封,在信的末尾还特地提到问太子安,胤礽看着便勾起嘴角笑了。
康熙见他这反应,便道:“朕看你跟胤禔感情还挺不错的,心里也高兴,如今他开始在兵部当差了,等过些时日你也要跟着朕学着开始处理政事,日后你们在朝堂上打交道的时候不会少,虽然你们身份有别,但到底他是你兄长,若是你们能一直这般兄友弟恭和睦共处,朕便是欣慰至极了。”
原来是要他跟胤禔好生相处着,胤礽心道他汗阿玛现在就开始担心他们日后会反目,倒也不知道算是杞人忧天还是高瞻远瞩了。
垂下眼,胤礽不动声色地回道:“汗阿玛放心,儿臣省得的。”
而远在京城的某人,此刻握在手里的笔却是几次提起又放下。
方顺给他磨着墨,小心问道:“爷,您不是说要给太子爷写家书吗,这都半个时辰过去了,您还一个字都没写……”
“闭嘴。”
胤禔扔下笔宣告放弃,闭起眼睛沉默了半响,最后摇头苦笑,还是算了吧,现在跟他关系处再好也就只有现在,等有一天他发现自己的野心,也终究还是会撕破脸皮,到时候更加尴尬,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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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调戏
34、调戏
康熙从山西回来的时候;胤禔出城去迎接,抬眸的瞬间看到从车辇上下来的胤礽走他身边过;冲他笑了笑;才说要跟他保持距离的决心;瞬间又因为这在春日阳光里显得越发明媚的笑脸而彻底溃了,就算是假的,他也想跟他把这场戏给继续演下去。
六月,胤禔;胤礽,胤祉三个陪同康熙随太皇太后去塞外避暑,胤礽从龙辇上请安下来;转头见胤禔正在指导胤祉骑马;看了一阵觉得有趣;也拉着马过了去,问道:“你们在做什么呢?”
“大哥说我骑马的姿势不正确,才总是会磨破腿,正教我要怎么改。”胤祉笑着答道。
“大哥有心了。”胤礽随口说道,目光落在他拉着马缰的手上,微抬起下颚:“大哥这个玉扳指倒是挺好看的,怎么以前没见你戴过?”
“这个啊,有次走玉器铺子过,正好看对了眼,就买了。”
胤礽听了又不免有些心里不平衡了,他如今有了差事,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宫,做什么都方便,不像自己,永远活在他汗阿玛眼皮子底下。
出巡队伍到达科尔沁草原之后,漠南蒙古一众王公台吉前来请安朝拜,只是令人有些意外的是,厄鲁特准噶尔部台吉,也就是噶尔丹,也来了。
胤礽打量着跪在康熙面前的男人,浓眉大眼,虎背熊腰,便是那日后叫他汗阿玛头疼了好些年的又一心腹大患,而今日,他还是第一次有缘得见。
噶尔丹长相凶悍,虽然跪在康熙面前面色恭谨,但在胤礽看来却委实没有多少说服力。
胤礽低声吩咐身边的何玉柱:“去给爷打听打听,噶尔丹大老远地跑漠南来是要做什么。”
何玉柱应下,胤礽收回心绪,却见站在他身边的胤禔正笑意吟吟地看着他,而且似乎听到了他方才与何玉柱说的话。
胤礽一时有些懊恼,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一脸正色。
各自回自己帐篷安顿下来,胤礽看看天色还早,正想着出去外头转一圈,何玉柱进来禀报说是胤禔来了,要见他。
“不……”想说‘不见’,堪堪要出口转念一想自个要出门不还是得碰上?于是只得让他进了来。
胤禔倒是很规矩地行过礼,站直了之后才道出了自己的来意:“这个扳指,太子爷要是喜欢我便送给太子爷。”
说着便把手里的东西递到了胤礽面前,满脸献宝一般的表情。
胤礽看一眼他手里的东西,虽然玉质通透也算得上是个好东西,但他好东西见得多了,这样的,其实并不怎么看得上眼,只是面前的胤禔这殷勤劲,实在是让他有些吃不消,但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都送上门来了,他似乎也不大好拒绝。
于是便不情不愿地收了下来:“那就谢过大哥了。”
道谢都这么委屈,还真是符合他的作风,胤禔垂眼暗笑。
“大哥若是无事便先回去吧,我还想看会儿书,一会儿还要去给汗阿玛请安。”胤礽不尴不尬地下起了逐客令。
胤禔有些无奈,果然自己是不讨喜的人,于是也很知趣地告辞退了出去。
“爷,您还出去吗?”何玉柱低声问气压有些低的胤礽。
“不去了。”被他这么一搅和,胤礽根本没了出去逛的兴趣,干脆就真的歇下来静心看起了书。
傍晚,康熙在驻下的营地前设宴招待这些蒙古人,欢歌笑语,推杯换盏,还有挥舞着彩袖起舞的蒙古姑娘,这样的篝火盛会胤礽也不陌生,康熙要应付那些蒙古人,而他因为年纪还小并不需要与人多做交道,自在地坐在一旁,喝着果酒,随意地打量着在场的这些蒙古王公们,最后目光再次落在了那噶尔丹的身上。
噶尔丹没有急着与其他人一样上去与康熙祝酒,而是在一旁自斟自饮,一双鹰一般的眼睛偶尔掠过康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