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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是他的地盘,强龙不压地头蛇,任凭他什么贵人,想救苏洛川,妄想!
他思忖良久,稳妥起见,只有痛打落水狗了,就又逼了苏洛川一步,因为今晚的事情必须一举成功,他不能让苏洛川有喘息的机会。
房间内麦文子认真地听着苏迷凉的哭诉。
李冉淡淡的脸色隐藏着心惊,透过玻璃镜片,他一瞬都不曾放过苏迷凉的表情,那言辞之间的严密逻辑,一颦眉一掉泪的凄婉无助,都显示出面前的这个小女人进退有度,火候分寸掌控得很好。
头儿这回确实遇到好玩的女人了。
最后,苏迷凉把双肩包内的材料拿出来,恭敬地呈给麦书记:“这是我整理出来的材料,请您过目。”
麦文子接过去看看,沉吟片刻道:“很有道理,但是你这是第三方材料;
作为当事人,你爸爸对周后期的阴谋只字不提,没有任何证据,只凭着推测去做事,如果被误导了方向,后果——”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是陪坐在身边的两个人都能感觉到他话里的不以为意。
苏迷凉明白,面前的这个大吏是个君子,他显然不相信周滔会为了掩饰一个小错,就拿偌大一个国企来陪葬,但是苏迷凉知道周氏父子的为人,那种毒蛇的阴狠和睚眦必报的性情,是绝对会做出来的,他眼里只有一己私利,没有集体、更没有国家!
苏迷凉诚恳地开口:“爆炸案后果严重,防患于未然,我只请求您能对新厂房建设喊一声停,派人仔细搜查那里的蛛丝马迹;
这里边有我在图书馆查阅到的资料,尚需要专家考证,北湾卫龙集团新厂房的选址上,或许横亘着一条天然气通道,我想这才是关键。”
“天然气通道?”麦文子心神凛然,一挑眉,“据我所知,燃气东进的工程,当初都是从东区那里经过的,没有听过在北湾经过的规划。”
苏迷凉一听顿时心底清明,更加笃定了周滔的狼子野心,正是因为这条建于解放初期的工程被很多人遗忘,他的阴谋才方便施展。
她只能黯然道:“麦书记,我所知道的言尽于此,现在请求您,让人保护好我爸爸的安全;
谁都知道他为什么落到那么惨的地步,你刚刚还又给那个人派了肥差,你这厚此薄彼的态度毫不掩饰,官场那些惯于见风使舵的小人,只怕已经开始发现苗头、溜须拍马了。”
“苏迷凉,怎么和麦书记说话哪!
厚此薄彼不过是想适当给点甜头,让他不要轻举妄动,还不是为这个案子考虑的?”李冉巧妙地出声责备她。
苏迷凉一怔,心底的孤寂感忽然一扫而空,她有些惭愧道:“麦书记,迷凉没见识,让您见笑了。”
“呵呵,无妨,苏洛川有这样一个女儿,好福气,这里的事情交给我们,你是个不可多得的很有责任心的年轻人,想不想去警局看你爸爸?”麦文子笑道。
“真的——真的——能让我见到爸爸么?”苏迷凉结结巴巴地惊呼。
“嗯,我这就打电话通知他们,你要去么。”麦文子看她那惊喜的小女儿态,知道这孩子假以时日,不定能出落成什么模样,现在这样孝顺又懂事的年轻人可不多。
“谢谢,谢谢麦书记!”
苏迷凉起身慌不迭地给麦文子鞠躬,那可爱的模样让李冉的眼里多了丝温暖,这女孩不错。
李冉起身道:“我的事儿也办完了,顺路送她过去,麦书记,煤气管道的事情还是隐蔽地查一查,就当去去心病好了。”
麦文子也不再挽留,点头后就让秘书送他们离开了。
“你进行过专门的逻辑训练?”李冉开着车淡然问。
苏迷凉有些茫然,又想了一遍他的话,答道:“习惯而已——这个不算是好习惯——太费脑子。”
“头儿回去是商量怎么能不结婚的事情,你——不要多想。”李冉不明白自己为何多嘴。
“我多想?想什么?关我什么事?我才不会多想,他和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苏迷凉一叠声的话脱口而出,看到李冉脸上的笑意,顿时红了小脸,明白这反应过激也不正常,就悻悻然闭上嘴巴。
李冉把她送到警局,就离开了。
王警官带着苏迷凉去见苏洛川,并没有站着监视,但是他们都知道,周围不定有多少摄像头在盯着他们。
不过是两天不见,父女俩都有恍如隔世的错觉。
性格沉稳内敛的苏洛川在看到女儿的那一瞬间,就心酸地红了眼:“凉凉,对不起,吓坏了吧?”
说着上下打量她,确定她真的安然无恙,这才伸手揉揉她的头松了口气。
“爸,我哪有那么胆小,倒是你,真让人担心,看看这胡子,两天都能长这么老长,帅大叔老爸,妈妈看到你这样子,一定会说,丢垃圾堆里好了,不要不要。”
苏迷凉强打精神,仰头和苏洛川打趣,一边扶着让他坐了,她能感觉到爸爸一定被严刑逼供过,他精神萎靡、疲惫憔悴。
苏洛川一脸颓然之色,他怅然地拉着苏迷凉的手道:“凉凉,这回,只怕你妈妈不会——不会给我解释的机会了。”
“怎么可能?爸爸,我是开玩笑的。”苏迷凉大惊。
“你妈妈突然昏迷住院,我猜不出什么事情能对她打击这么大。”
☆、第五十 三章 反击
能打击到妈妈的,不就只有你么?
苏迷凉心里嘀咕,她认真地盯着苏洛川端详半晌:“爸爸,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妈妈的事情?”
苏洛川的眼神闪躲了一下,手指摸了下鼻尖,旋即矢口否认:“没有,凉凉,你相信爸爸。”
苏迷凉垂了眸子,心底拔凉,她上次看走眼了么?
爸爸这微表情做的——克林顿当初在记者招待会上被问及莱温斯基暧昧的问题,这动作已经演变成了说谎的经典心理学案例了,不过她并没有揭穿爸爸的谎言,只是艰涩地说道:
“我和妈妈都相信你,你要稳住阵脚,呆在这里比哪里都安全。”最后一句话她说得很小声。
苏洛川听了她后边的话十分不解:“怎么?”
“爸爸,再见!不要出去,今天任凭谁带你去哪里,都不要去,一定记住。”苏迷凉伸手拥抱苏洛川,和他道别,在他耳边小声叮嘱。
苏洛川不解,但是女儿固执地等着他点头,他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就只好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一再叮嘱苏迷凉快点去医院看妈妈。
医院里的急救室正在进行紧急抢救,昏迷不醒的张菊很快就有了知觉。
她被转到重症观察室,脸色十分憔悴,四十多岁的女人,本身就是靠保养才能撑起一张脸见人,她这两天因为苏洛川的连累,被隔离审查,工作被吊起,这对一个一生谨小慎微、坚持党性的老党员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
她没有做过作奸犯科的事情,账务上从来都是兢兢业业,守着一个小会计员的本分,她知道丈夫地位高,就更是低调谨慎,却不知道还是躲不过。
今天早上,她上厕所的时候,听到了几个女警的闲话,提及苏洛川的情妇翁玲玲,市电视台里红极一时的女主播,已经顶不住压力,主动揭发苏洛川贪污受贿的罪行了。
尤其提到悲剧的原配张菊,死守苏洛川,压根儿就不知道背着她,老公已经和翁玲玲生下了一个六岁的小男孩了。
这无意听来的小道消息,一下子就摧毁了张菊的意志力,她推开卫生间的挡门,对着那几个闲话的女人想要问什么,却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张菊再睁开眼就看到床边坐着让她揪心不已的女儿,眼里的泪水瞬间就涌了出来。
“凉凉,你这两天怎么过的?怎么吃的饭?”张菊伸手摸摸女儿的脸,她还什么都不知道,以为苏迷凉只是凄惶得无处吃饭而已。
“妈,大街上饭店多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瞧瞧,我给你带了什么,浆面条,知道你吃不下其他东西,爸爸专门叮嘱我给你送来的。”
苏迷凉看张菊醒来,笑着拿了一边的饭盒,坐下喂她。
“别提他!”张菊变了脸色。
“妈——你多心了,那叫侦破手段,让你和爸爸起内讧的,你信了?爸爸什么人你能不知道?一家人现在只有抱成团才会度过难关。”
苏迷凉轻轻巧巧地说着,把盛满饭的小勺子放唇边吹吹,送到张菊的口边。
“你——也听说了?”张菊看女儿那云淡风轻的模样,有点哭笑不得,是自己神经过敏了么?女儿都比自己镇定。
苏迷凉抿唇轻笑,耐心地把饭喂入妈妈微微张开的口中,小声说:
“何止听说了,我还问过爸爸,他说没有那回事,依我看,那翁玲玲干瘦干瘦的,不化妆丑死了,还有那个小男孩,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