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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燕解语咬着内嘴唇,提了把扇子替北野弦扇去热意,隐约含着笑道:“这次皇上将那李丞相的头颅从大漠一直提到了京城,臣妾看李将军应该会实现诺言,将他手里的军权交到陛下的手上。”
北野弦把玩着茶杯盖,忽地冲燕解语一笑,双手握住她的手。燕解语扇扇子的手略微一顿,红了双颊。
“那就要有劳爱妃了。”
燕解语含羞地点点头,“那银姬的事……”眼神闪烁不止。
“全依爱妃你的意思好了。”北野弦松开手站起身子,“严斗,下令下去,明晚寡人要举行一场盛大的庆功宴,全朝官员必须参加。”说罢就走了出去。
“是。”严斗稍稍看了燕解语一眼,忙也跟着出去了。
银姬晚上什么也没吃,就这么睡了一夜,第二天很早就被人叫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是严斗。
“娘娘,”严斗有些不忍,但还是咬牙说道,“皇上有旨,您不能再住在这座锁银殿里了。您现在就要迁往另一处宫殿内。”
银姬面无表情地下床穿了鞋子,却没有那个奴才敢上前来伺候她。人倒众人推,这个道理自古一来就有。她昨晚就已经做好了要打入冷宫的准备了,想不到竟是这般的快。
“娘娘,您有什么东西要带的么?”
银姬自嘲苦笑地摇摇头:“严公公随便帮我收拾几件衣服就好了。”视线落在了梳妆台上的那盒首饰盒上,“还有那个。”
严斗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连忙将首饰盒双手捧了过来,交在银姬的手上。银姬紧紧地捏着,指甲几乎失去了血色。“好了,严公公请带路吧。”
奇怪的是一路上并没有碰到什么人。看来这座冷宫还不是一般的荒凉。
“娘娘到了。”
银姬看也没面前这座月牙宫门上刻着的名字就走了进去。真的是很荒凉的宫殿,比原来的那个小了何止一倍!而且墙上的油漆已经剥落得不成样子,只有脚下的地还算干净,看来是打扫过了。
“娘娘,”严斗似乎对银姬的境遇感同身受,极难过地道,“这里奴才早上已经吩咐那些奴才们清扫了一遍,可能还会有些脏,还请娘娘忍耐一下。皇上他……只是一时对娘娘有些不满意,相信等不了多久……”
“我知道了。谢谢严公公。”银姬淡淡地笑了,“这里挺好的。”
没错,若说她的心在刚才还在死亡线上挣扎,那么现在的她已经是落入万年深渊中,永远不会再浮出水面了,连呼吸也不想了。
想不到他真的如此待她。原来人一旦绝情起来是可以可怕到这个地步的。还好,现在的她还能承受。
她是谁啊!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啊!在二十一世纪这些分手离婚是事件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她没有这么容易打倒。她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银姬啊!
“娘娘,奴才们告退了。”严斗叹息一声,黯然地离了开去。
银姬一步步走向院落中的一口井。
咚!
首饰盒砸入井里,发出水花四溅的回音。
“娘娘。”就只剩下一名侍女了。
银姬挥挥手:“我好困啊。我先去睡,不许打扰我。”
打开房门,吱呀一声,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她大步迎面走了进去,反手关门。
她有不老的容颜。
天下的男人何其之多,她随便一抓就有一大把,他北野弦算什么!她想和谁过一辈子就一辈子,想过几辈子都行,他北野弦算什么!
可是他竟然会这么抛弃她!没有任何理由!她不甘心!不甘心呐!
努力拭去又不争气的泪水。
她定要为自己讨回个公道!
第四卷 遗情篇
第六十一章 悲不禁时时杜鹃血 中
“今晚的宴会我也要去?”银姬坐在冷宫的亦可大树下纳凉,对这个小太监传的旨意有些哧鼻。
“回娘娘,燕妃娘娘是这么吩咐的。”
银姬冷哼一声,“她什么时候当上妃子了?真是恭喜。不过……她有资格命令我么?”
“这……”那小太监的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了一圈,便笑嘻嘻地道:“燕妃娘娘也吩咐了,如果娘娘您太累了,不愿意出席就在屋内好好休息即可。”
“你可以走了。”银姬了无趣意地闭上眼睛,似乎又安静地睡了。
那奴才也不敢多做打扰,静悄悄地退了下去。
“娘娘……”宫女小心翼翼地蹲在银姬的右手边,“娘娘您今晚去么?”
“给我烧水沐浴。”银姬懒懒地哼道。
“啊!是!”宫女喜出望外,大笑道:“奴婢这就去给您打水!啊!奴才还要摘一大堆的花,把娘娘洗得香喷喷的!”
银姬闻言嘴角扯出一抹弯笑。
繁复清香的花瓣浴,银姬在木桶的热水里慵懒地伸长秀腿,轻轻地擦拭上面的肌肤,水珠从她的头发上一滴滴地落下。掬起一捧水洒在自己雪白的胸部,纤长的五指慢慢地自脖子往下滑。如玉的胳膊在水面激起一层涟漪,一串细流自手腕流向锁骨,在从乳沟滚落。留下一条水痕。
寒冷地房间内已经是热气腾腾,蒸汽不断翻滚。
银姬站起,极其美艳地走出木桶,宫女立即拿来了一条白色浴巾裹住了她曼妙的身姿。等身上的水珠被浴巾吸走时,浴巾飘然滑下,如玉的胴体前面披上了一层肚兜,红色的丝线自背后打上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还半裸在空气中的肌肤立即就滑入了一件红色丝绸的华服中。
系上精致地腰带后坐在梳妆台前。一捧乌黑的秀发如瀑布泄了下来。
“娘娘,今晚奴婢一定要将您好好打扮一番。”
银姬在镜子里看着身后的侍女,会心一笑。镜中的自己还是这么的美丽,如多年前的自己,没有意思的变化。
“哎呀!娘娘,您的首饰都扔进了井里了!”宫女大惊失色道,“这下怎么办是好!”
“没关系,不用发簪也是可以束发的。这样就很好了。”银姬伸手碰了碰自己地发髻,“很好。”
“那么……娘娘。奴婢帮您上妆吧。”宫女赶紧拿过粉盒。
“不必了,我自己来。”银姬取来珍乳,在脸上涂了一层,缓缓地拍打了双颊后才开始在脸上薄薄的擦了一层粉。用手指在鬓角处压了压,在刷了一层桃花腮红。站起身从书桌上拿起一只毛笔,看向那个宫女:“你会画花么?”
“奴……奴婢……”
“来。在我的左额上画一朵桃花。”
宫女接过笔,有些犹豫:“奴、奴婢怕画不好……”
银姬有些无奈地接过笔,“那么你来调色。”
“是。”
银姬手执毛笔。咬着唇。仔细地看着镜子。一点点地着下笔……
天色早已经半黑了。
皇上在天和门前大摆宴席。光桌数就三百来桌,每张桌子都配有水果和糕点,宫女和太监川流不息。正对着天和门的地上地一条红色的真丝地毯。将宴席的桌子分成了左右两边。最上首的也是最大的一张桌子,当时给皇上准备地。
此时已经有一大批地朝廷命官徐徐涌来,依照个人地官职大小依次入座。细看之下,这些命官的大多数就是年轻的官员,年龄皆在二十到三十岁上下。温文尔雅,彼此擦肩而过都会垂手作,都带有文人间地风流之态。
半个时辰后,所有的桌子都几乎坐满了。官员们交头接耳,既对这次的宴席大加赞赏有所期待,同时又对皇上的丰功伟绩表示钦佩。
“皇上和燕妃娘娘驾到………”太监徐徐唱道。齐刷刷的跪地声,黑漆漆的一片,齐呼:“皇上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千岁!皇上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千岁!”
燕解语一身黄色的几乎近似于凤服的锦衣,春风得意地跟在北野弦的身后,高傲的眼神扫过地上的数百臣子,踏上皇上御用的专道,坐在了北野弦的身侧。
“众卿平身。”
“谢陛下。”官员们复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北野弦绝美的脸在夜色下更增了一种神秘性的美。有些官员竟看得痴了。可是北野弦眼底的冰冷同时又让他们浑身出了一身冷汗,再也不敢向上看去分毫。
“舅舅,你身体不适,今天可有大碍?”北野弦的目光移向下面右侧。
“老臣今日精神好多了。”李运海出列,单腿跪在红色地毯上,“今晚老臣是想让陛下准许老臣卸官回乡,以养天年。”
有些老臣们吃了一惊,睁大眼睛看皇上的答复。
北野弦哈哈地笑了:“舅舅正值壮年,何需说此话,快快落座。”
李运海坐了回去,其他老臣们这才安下一颗心。
“干杯!”北野弦举起酒杯。捏住酒沿的手指用力地发抖,骨指间只曾白色。
燕解语很高兴地举起酒杯,跟着群臣大呼:“谢皇上。”
北野弦一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