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荟娘轻嗤了声,“你啊,就是富贵的命,我啊,就是跑腿的命。得了,你继续歇着,我进去找小娘子。”说罢,将手中的篮子交给早就不愿意打扇的山茶,让她洗了给小娘子送上去。
等人消失在院子里,荷娘朝着她的背影处用力地呸了声,没错,她本就是富贵命,若不是她们几个使绊子,如今还得称她一声主子呢,眼尖地看到山茶提着洗好的鲜果要进花厅,“山茶,你先过来。”
人从软榻上坐起来,伸手在篮子里挑来挑去,“这都是些什么粗糙的东西,也敢拿来给小娘子,且让我试试味道。”说完捡起一颗水灵灵的樱桃放入嘴里,皮薄汁多,酸酸甜甜地很是开胃,荷娘忍不住又捡了颗继续吃起来。
这时节不过是五月,虽说正是樱桃成熟时,但价钱并不便宜,除了大户人家能尝尝味儿,其他的都被送进了京城,蒋家陪嫁庄子上种了那么两三棵树,每年结的果不多,大多都是主子们享用,荷娘从前到是尝过的,只是时间隔得太久,早已经忘记那甜味了,味儿实在是太美,她抬眼看了看山茶,“这么酸,小娘子怎么能下口?你先送进我房间里,放上两日再说。”
山茶见她将吐出来的只剩下光溜溜的核,心知她起了贪心,想要独自享用,心中灵机一动,就按她说的捧着樱桃送进了她的房间。
“小娘子急着将荟娘招进来,所为何事?”楼上陈籽妍挥手让迎春与云娘退下,荟娘也不啰嗦直入话题,她如今是外面的管事娘子,不能在内院多呆,只是趁着给府里送樱桃的机会进来看看。
“我问你,张欣如为什么会住在陈家?”虽然陈夫人说得有理,但陈籽妍总觉得她隐瞒了什么事情,哪有侄女长住在姑姑家中,连过年都不回去的,如果不是年龄相差不远,她都以为张欣如是她的私生女。
“这事,我到是打听过,那位不过是个庶女,与张家小娘子的父亲一母同胞,当年张家想要与老爷结亲,家中有几位庶出的小娘子,那位不算是最出色的,却能如愿,着实费了番功夫,嫁过来不久,张家小娘子的父亲去了山东,因路途遥远就把女儿留在家中。这姑侄很相似,也是个厉害的,不过手段却不如她姑姑,在张家得罪了不少人,住不下去了,那位就将她接了过来,说是家里人丁少,让她来做个伴。”
“你可知她订亲的事情?”
“订亲?可没听说过,不是,年后,府里到是在传,说是议好了,可从来不曾见过对方家中有人来。”平常人家议了亲,婚期又近,两家自然来往得多些,那些嫁妆迎亲礼都需要商量着办的。
“你去查查。”陈籽妍正准备进一步把她的猜测说出来时,下面院子里突然闹腾起来,一声尖过一声的叫骂声打断了两人的说话。
陈籽妍走到窗前朝下看去,院子里好几个婆子丫头站在荷娘的门外正朝里面张望,声音是从荷娘的屋子里传出来的,她脸色阴沉地将丁香喊了上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丁香慌乱地回她,说是张氏来看荷娘,两人在屋子里突然就相互间骂了起来,里面好像还有动手的声音,大家不知是为了什么事情,都不敢进去只站在外面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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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十八章 樱桃惹祸
这个荷娘真不是个省心的,好吃好喝的供着,还要给她惹麻烦。既然问不出所以然,陈籽妍只得下楼去看,荟娘低声在她身边说了句,“她再不好也跟咱们姐妹一场,希望小娘子格外开恩。”
陈籽妍停下脚步,幽幽地回了句,“如今能够格外开恩的,可不是我。”在院子里怎么闹都好,可是闹到了夫人面前,只怕难以善了,茉莉不就是个例子。
看到小娘子下了楼,院子里的婆子丫头自动自觉地让出条道儿,陈籽妍左右扫视了一番,这些人多数是夫人的人,看来荷娘非得离开不可。
陈籽妍挑开门帘,被眼前的场景给吓住了,地面上狼藉一片,茶杯的碎片,踩烂的樱桃,翻倒的桌椅,还有两个相互揪着对方头发在地上打滚的婆子。
“怎么回事?”许是问得太温柔,两人根本没听到,口吐污言秽语,想到骂着对方的祖宗,手上的劲儿都不小,死揪着对方的头发不放,眼睛鼻子早已经变了形。
看陈籽妍进了门,那些婆子也胆大的跟了进来,看到这两人同时倒抽了口气,“还看什么看!上去几个人将她们拉开!”陈籽妍厉喝一声,将几人的魂给抽了回来。
几个高大的婆子赶紧冲了过去,死命地将两人掰开,两人虽被人拉开,却还不停歇,直到听到一声大喝,“闭嘴!再吵将你们都卖了!”
莫说她们二人惊得回了神,陈籽妍也惊出一身冷汗,陈夫人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那声音正是在她耳边响起,刺得她耳朵翁翁直响,等回了神,连忙回身行礼,“夫人,还是先去花厅吧。”
陈夫人转头看到陈籽妍身边的荟娘,鼻间冷哼着,揪开门帘去了花厅,陈籽妍紧跟其后,两人坐定,丫头上了茶,芙蓉这才让人将张氏与荷娘带了上来。
屋子里除了不急不慢的轻瓷相碰的声音,还有两人压抑着的叫痛声,张氏熟知陈夫人的习惯,看她抿了口茶,将茶杯搁在一旁的梅花小几上,立马朝前爬了两步,口中哭喊着,“夫人啊,您一定要给奴婢做主啊。”
荷娘稍慢了一步,紧跟在其后,眼泪婆娑的求着夫人做主,张氏狠狠地回头瞪着她,她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若不是刚刚陈夫人那句都卖了压制着她们,只怕又要闹将起来。
“好了!要我做主,总得让我知道前因后果,张氏你先说,怎么跑到小娘子的院子里闹出这等笑话来?”陈夫人不悦地将两人的哭声压了回去,指着张氏斥问。
“夫人向来和善,府里下人任谁病了,都会让管事房送些补品过去,我今儿就是来送东西的。那想一进去,就看到荷娘拿着樱桃往嘴里塞,再看满地的樱桃核,篮子里就剩下那么几颗,这心里就忍不住了。谁都知道樱桃很是衿贵,平时主子们都难得一尝,她一个下人却吃得快活,我多嘴说了她几句,没想到这个泼妇就发了疯,冲上来扯着奴婢的头发往地上砸,您瞧瞧,这儿都被砸出血了。”张氏指着渗血的后脑勺给人看。
荷娘急着辩解,“我可没砸你,是你先动的手!就你出血了,你看我这儿,还能见人吗?我额头上的伤可是还没好,碗大的拳头下下朝这儿落,你不是成心要我的命吗?”从表面看,荷娘受的伤要重得多,光是眼眶附近就有好条血印,更莫提被人撜下来的头发。
“放肆!”陈夫人喝了声,本要争起来的两人迅速闭了嘴,“荷娘,我且问你,张氏说的可是实话?”
“我、我、我。”荷娘这才想起自己那樱桃的来处,急得懵了,飞快地朝陈籽妍看了过去,看她紧琐着眉,心叫不好,“她没看错,我是在吃樱桃,不过,我可不是为了自己,那是为了小娘子,小娘子胃口不好吃不得酸的,我怕这些果子太酸,于是帮小娘子先试试。”
“我呸!试试需要吃光一篮子吗?那篮子可是我亲自装的,早上荟娘送樱桃进来,我见她要来玲珑阁给小娘子请安,特意让她带过来的,就那么一篮子,都让你给试光了,小娘子吃什么?”张氏豪不费力地揭穿了她的谎言,得意地朝着陈夫人看了过去。
荷娘一时找不到理由,支支吾吾半天,抬眼看着陈籽妍,希望她帮着说句话,不看也罢,这一看心里凉了半截,小娘子那分明是在生气啊,“我真没吃多少,只试了那么些,不信可以问山茶。”
陈夫人的眼睛在人群中扫过,山茶分开挡着她的人,站到了前面,“回夫人,荷娘说了,那些樱桃太酸,让婢子送去她房间放两日,再给小娘子送去。”
“荷娘,果然是如此?”
“是,是这么回事。”山茶说的确实是原话,荷娘本来挺直的腰背,这会儿已经抬不起来了,她知道今日罚罪难逃,只求小娘子能替她说说话。
“这可奇了!樱桃我刚刚才吃过,都是上等的果子,皮薄汁甜,难不成还有区别?冬梅,你去把剩下的给我拿来!”冬梅去了半天,捧着篮子进来,里面就剩下那么两三颗,其它的都已经被这两人拂到了地上。
陈夫人当着她们的面取了一颗,嘴唇轻启,咬了一口,又吸了吸汁,“这樱桃比去年的还好甜一些,籽妍,这是姐姐陪嫁庄子上的产出,你还没吃过,先试一个。”
屋子里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