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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柱之谜-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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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立起证据需要什么样的努力。

我走到火山口边缘靠里面的那一圈环沿上,俯视那极为险峻的岩石,它矗立在火山口的底部。

三百年来里面积了许多沙子,可仍有些房顶露在外面,站在我这个位置上看,它就像是位于碗状洼地底部泥坡上的一个村落。山坡有正方形和长方形的,几个山坡一起形成了一个填满沙子、凹陷下去的、纵横交错的网格状结构,这一度曾是繁华的街道和宽阔的林阴道。这个网格一直延伸到各个方向的火山墙边,不过东边那一块已快被沙子掩埋掉了。

我浑身微微发颤,大着胆子走近悬崖的边缘。下面就是新休斯敦的废墟。我就出生在这座已经毁灭的城市里,我的最初岁月就是在这片火山口地区度过的。事实上,正是这一点令我无法让发掘工作得到批准,尽管我从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我的出生地:那又意味着什么呢?没有人记得自己的童年。我只知道我和其他人一样出生在那里—一我查过。我的动机在某种程度上是出于个人的原因,只不过没说出来,没被看出来罢了,当挖掘工作被批准,我被允许参加挖掘时,这一点也被默许了。

无论如何,当我俯视着山坡上的屋顶、太阳能板的背脊和填满沙土的街道时,我全神贯注地在这格局中、从风雨刻蚀的笔直陡峭的沟壑一直到火山墙上仔仔细细地搜寻,以为能够回忆起那些早已逝去的岁月。但这里不过是一处旧址,一座已成废墟的古城。

新休斯敦。在2248年的动乱中,暴动者接管了这座城市,与火星发展委员会的警察交战。(我肯定在那儿吗?)警方的记录说是叛乱分子炸毁了穹顶,摧毁了城市,杀戮平民。而地下出版物的说法却正好相反。我要从这片废墟中揭开事情的真相。

因此,当我仔细搜寻着火山口的底部和它那若隐若现的网格时,已接近傍晚时分,越来越浓重的阴影加深了我的感受,我脉搏加快,情绪激奋。因为我梦寐以求的就是想发掘一座已遭毁灭的火星城市,而现在我终于如愿以偿。现在我真正成了名副其实的考古学家了。我在课堂上讲过的挖掘场景在我脑子里混作一团……所有那些被侵略者夷为平地的城市:特洛伊、迦太基、巴尔米拉、特诺哥提特兰城,经科学家的努力都已重现于世。如今,新休斯敦也将名列其中,它将再次被载人史册。哦,是的……正是在挖掘开始之际,这个地方还寂寞地躺在自己的阴影中,充满了一切可能性。此时,人们可以把这片废墟想象成帕塞波利斯那样古老、壮观的城市,在满是裂缝的粗石表面下是好几个世纪的地层,埋藏着无数残骸,我们可以破译,可以理解,从那沉寂的过去重新获得认识,珍爱它,使它永远成为我们的一部分。啊,在下面的废墟中,我们有可能发现“任何东西”。

当然,独立在夕阳中,站在埋藏丰富的旧址上,很容易会产生这样的联想。一切,包括自己,看上去都那么光彩夺目,意义深远。

回到下面的帐篷里,心情可大不一样。晚上,我走进宽敞的公共帐篷,所有的人都在庆祝顺利到达目的地。我的感觉就像一只蚂蚁掉进了蜘蛛网一般。萨塔乌尔及其火星勘察处的手下们紧盯着我。彼特林尼和他那些冒冒失失的学生在桌旁围成一圈,也瞟了我一眼。我的学生们还有麦克尼尔和卡列宁冲我直眨巴眼,那样子蠢得像绵羊。我过去找那些克来塞特人,终于在餐厅里找到了他们,和他们安安静静地吃了顿晚饭。我和他们不怎么熟,但我们年纪相仿,都懂得不去打扰别人。可因为他们在供水站有工作要做,马上就要走了,去西南距我们这儿几公里远的地方,这对我真是太糟了。

于是我又回到公共帐篷里,回到那争论不休或搬弄是非之地去。彼特林尼的那帮家伙性情暴烈,言语乏善可陈……除了向萨塔乌尔表示他们有多么忠诚可靠,会多么坚定地依据“事实”办事而不危及官方对新休斯敦历史的定论,就没什么了。他们就会这一套。萨塔乌尔则……一笑纳。他最喜欢喋喋不休地说些关于雅典和巴黎火山城市计划模式的废话,因为这样就可以堂而皇之地避开发掘工作这个核心问题。看到自己的权力在我们身上产生效应,他,那蓄着小胡子的发青的下巴洋溢着快活的生气。我真受不了,只好出了帐篷。

看来只好到小休息室里去找彼特林尼,但是彼特林尼比萨塔乌尔更神经兮兮,这就好比从牙医手里又落到耳科专家手里一样(我的听觉较差):总会有人来拾掇你,但好在没有钻牙器具。

“好啦,雅尔玛,从火山口边缘往里面看是什么光景?古城还在那儿吗?”

“嗯…是的,在那儿。”

“你在火山口边缘上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吗?”

“嗯—当然,有穹顶结构。我还不清楚,得等我们对它做更进—步的研究。”

“那当然。”

“然而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是啊,如果有的话,我想我们会从你的学生那儿听到的。”

“你这样认为吗?”

“峨,好了,雅尔玛,你是了解学生的。”

“我吗?”

“除了你还有谁?你是大学里的骨干,雅尔玛,你在那儿呆的时间比那些大楼还要长。”

“不完全是这样。再说,只有大楼会一直矗立不变,而学生却是走马灯似的换。直到你不再教那些来自不同文明背景的学生。”

彼特林尼仰天大笑:“得啦。”他说着一下子突然严肃起来,而且确信了我已经看到他现在是认真的,才说:“我一时还很难胜任你的位置,是真的。”

“胡说。你将会是最出色的系主任。”

谈话渐渐随意起来。这会儿我倒要看他怎么说服我。他说得很动听。不过彼特林尼的问题在于他过于露骨。他是那种活一辈子就是为了进入权力殿堂的人,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围绕着这一目标而进行的。我与这样的人打过交道,因此分辨得出这种类型的人。但彼特林尼对自己的目的总是不加掩饰,这会给他的升迁带来麻烦。最优秀的政治家有时会故意装聋卖傻,这样人们会很愿意以各自的方式来帮助他们。

他友好地拍拍我的肩膀:“谢谢你那么信任我,赞成我……现在……我希望你别介意我这么说……我知道你是想通过这次发掘证明这里发生的事。请相信我,我对此深表同情。但是这得有证据,雅尔玛,艾米斯的报告你是知道的,还有谢伊上校的报道,那些东西总不可能是伪造的。”

“那些东西当然是伪造的。”我昂着头,不解地对他说,“那都不是事情的真相,彼特林尼。事实在这儿,在挖掘现场。惟一可靠的证据就在这儿,因为这座城市不会撒谎。我们来看看将发现些什么。”

“做好失望的准备吧。”他又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对你这样说是为了你好。”

“谢谢啦。”

我想到该回自己的帐篷看看书了。我的上司们令人无法忍受,同事们则令人气恼,我的学生也蠢得要命。可就在这时,汉娜·英格塔出现在我的面前,好像我用意志召唤了她似的。她热情地邀我和她喝一杯,我不好拒绝,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跟她来到餐厅的酒吧间,她一边调酒一边叽叽喳喳地说着我们下午在火山口的事。我费解地看着她。我们在一起工作已经五年多了,她好像还是很喜欢我,我真不明白。大多数学生很明显是为了得到提升才为他们的教授干活,他们有什么办法呢?那简直就是一种主仆性质的关系。我怀疑假如让我再做一次学生的话,我还会不会进大学。与某个年长的“有知识”的男人或女人订上二十年的师徒契约,全都是为了能得到一个位置,这样你也可以被那些你几乎不认识的人拥戴为师傅。愚蠢透顶(虽然这种情况无法说清)。

但是汉娜好像是对谈话本身很感兴趣才乐意和我聊天的。她的态度不是很恭顺,看着她的样儿我难以想象再去学习知识会是个什么滋味。她五十二岁,栗色的头发,浅褐色的眼睛,匀称的身材,外表文静,我那些单身的研究生争先恐后地想和她凑在一起,而这会儿她和我,一个确实不知该怎么和她说话的男人,正坐在一个角落的桌子旁。

以前我是懂得如何同年轻人交谈的(恐怕是我自己还年轻的时候),但我已经失去了这门技巧,人生就是一个不断失去的过程。

于是她问:“这次挖掘是不是和你在地球上进行的挖掘差不多?”我努力想弄清楚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嗯,实际上我在地球上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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