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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抚摸-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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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遮掩的脸,端饮料的男侍在沿街的圆桌之间穿梭如飞,携过一阵叶卷烟的芬芳。忽然他停住,从身边小院里,那首墨西哥吉他曲《来自西班牙的海盗》隐约传来,他想叫住段思宏,他听过这首曲子还是从段思宏的磁带里,可段思宏已经走远,他赶紧追上去。他们在一个带草坪的街边小花园与一伙人相聚。“这是我的朋友白鲜。”段思宏介绍。
《轻轻的抚摸》第十一章(2)
“一味中药。”白鲜尽量使自己在老师面前松弛。  段思宏要了一小杯薄荷酒,白鲜为自己点了一份泡沫咖啡。白鲜听不太懂他们的话,闲着没事东张西望,那些异域特色的装饰和进进出出的红男绿女让他永远看不够。从一辆皮卡车上下来一群穿文化衫的爪哇乐队成员,夹了各自的乐器,开始演奏,像上紧发条的玩具人不停摇摆。白鲜半对着乐队方向——反正段思宏他们聊的他也插不上嘴——发现周围人对震耳的音乐无动于衷,乐队也是同样,只在成员之间不带表情地无声交流。偶尔,他与段思宏目光相遇,那目光在烛影里剥剥闪烁,柔和含蓄,像一条流淌爱的小溪。  后半夜酒吧打烊。分手时,朋友约段思宏观摩一场行为艺术表演,段思宏犹豫,怕赶不上返程的飞机,最终还是答应。他们回到宾馆,倒在床上,灯光下好像两条棕色的鱼搁浅在白色沙滩。白鲜问什么叫行为艺术。段思宏说,对于国内它还是一门先锋艺术,大概含义就是用浓缩的艺术化动作来挖掘人最本质的东西。白鲜似懂非懂。  “我想问个问题,他们干吗老管你叫‘香玻璃’?”  “香玻璃是一种有机玻璃,现在已经不多见,这种人造玻璃来回磨擦会发出一股水果香味。”白鲜噢了一声。“这个外号的来源是一位苏联女人,六十年代初市里兴建广播大厦,请来东欧专家,其中有位女专家身上总是带着香味,走到哪都香喷喷的,大家就给她起了个外号叫‘香玻璃’。这女人总是还以友好微笑,招招手说‘哈罗绍’……”  “人家这样叫你不生气?”  “干吗要生气?不是挺好的?”  天蒙蒙亮的时候段思宏下床去卫生间,看见白鲜呈“大”字仰卧,看得入神,凑上前,白鲜惊醒。“盖上点别着凉。”段思宏说,将被单盖在他身上。  “几点……”他咕哝问。  “睡吧,早呢。”段思宏拍拍他。  午后,他们起床,换上休闲装。既使简单的一身,段思宏照样一丝不苟。朋友的车准时过来把他们接走,穿过市区,拐进一所私家宅院。在一处带天井的院子里,他们又遇到了酒吧那几个人,其中一个略胖、头发不多的中年男人搂住段思宏肩说了什么,段思宏慢慢点头。白鲜看见附近三两一伙站着些人,在小范围交谈。天井中央摆了一个方台,上面苫了布,段思宏说待会儿就在这里表演。他们等了半天,直到一个穿藏青色风衣说不上是男还是女的留了披肩发的人匆匆来到一头扎进屋,头发不多的男人站出来鼓了两下掌,让大家安静,宣布表演开始。同时宣布这是小范围的交流,出去不要乱说。  第一个出场的据说是韩国人,搬上一只玻璃缸,里面关了一只公鸡,先往玻璃缸里投了些食,公鸡大概饿了拼命地啄,还打了一个鸣,这时他拿出刀在公鸡脖子上割了个口儿,公鸡立刻在玻璃缸里胡乱扑腾血溅得到处都是,终于倒下,又挣扎站起来,血顺着刀口汩汩外冒,又打了一个鸣,血喷到缸顶上,然后又栽倒,再也没站起来。韩国人鞠了个躬,抱着玻璃缸下去,大家鼓掌,自始至终都有人在照像。  “完了?”白鲜小声问段思宏。  段思宏点点头。白鲜一脸莫名其妙。又上来一个赤身裸体的欧洲人,浑身金毛儿,生殖器上方纹一朵紫红色的玫瑰花,他的出场立刻使人们安静。他先是点燃煤气灶,架了一口锅,倒入水。然后取来一条金红色活鱼,鱼嘴被钩住,吊在细线上,他抻住鱼线在头顶上绕了两圈,鱼便围着他凌空盘旋不停地扇动着鳍和尾仿佛半空中翱翔的鸟,水飞得到处都是。水沸,鱼投入锅,盖上盖儿,然后用一条女人丝袜封住嘴,又用一条女人丝袜缠紧生殖器,看上去要窒息。谁也不明白接下来要干什么。他就这样眼睛看着天等鱼煮熟,捞出来放在案上,鱼煮熟就不再是红色而是苍白的。这时,忽然一个小伙子闯出人群抓起鱼,三口两口就吃剩下一根刺。欧洲人睁大眼睛张大嘴浑身颤抖(白鲜想他大概是气的,自己弄了半天怎么叫人家抢吃了),人群中响起掌声,欧洲人双手抱拳行了一个中国礼下台。白鲜再次扭头看看段思宏。段思宏还沉浸在表演中,从窃窃私语中白鲜能听出这是一位顶级行为艺术家。  又等了半天,那个穿藏青风衣留长发的人走到台前,鹅蛋型脸上化过妆,眉毛淡而细长,两腮扑了胭粉,嘴唇涂成豆蔻色,耳垂下的金属饰件和手腕上的玉镯随风而动,分明是一位窈窕淑女。白鲜瞥了一眼段思宏,他屏紧呼吸,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台上的人缓慢地褪掉高跟鞋,然后脱去风衣,竟然是一个身材纤秀的男人。  这男人取了一条蓝色浴巾铺在台上,以一种女性化姿势躺上去,表情也是女性的,手在身上轻轻地抚摸,有一种玉的透明质感,从脖颈滑过胸前,顺着光滑的小腹往下,插入硬毛丛生的地方。这时一盘鸽子正好从天井上方划过,嘤嘤的鸽哨音在蓝天环绕。白鲜抬头看了一眼,顺带看了一眼周围的表情,所有人都身体前倾,仿佛眼前有一个放大镜。台上两条腿正在微微颤动劈开,小腿与脚面绷成一条直线,太阳照在一块硬币大的疤癞上闪闪发光,他想那大概是他小时候淘气磕的。  男人用各种方式的肢体语言去表现自蔚,调动人们的想象力……
《轻轻的抚摸》第十一章(3)
掌声。表演结束,段思宏激动得脸都红了,不住跟身边朋友低语。最后才朝这边看,目光好像在说:“怎么样,过瘾吗?” 白鲜翘起大姆指,这是他在电影里学的。接下来出场的是一位说不清多大年纪的女人,不停地往花盆土里埋钞票,然后浇上水嘴里念念有词。因为要去机场,段思宏只好不等表演结束就告辞,朋友恋恋不舍一直送出门。  在等飞机的间隙,白鲜试探着搞懂行为艺术,段思宏回答是肯定的,而且这是地道的行为艺术精品。对于杀死那只公鸡,段思宏解释为对公鸡含义的定位世界各国都有着不同解释。对于那一条鱼,段思宏说鱼自古是“性”的隐喻,一条熟鱼摆在面前可以做多种理解,而丝袜勒住嘴和下体则表示性的阻断。这些白鲜压根儿就没想到,白白糟蹋了好好地艺术感受。“那么那个男人呢,足有半小时不停地摸自己,我看你们都看得入神?”  段思宏这一笑有点暧昧。说:“这是最精彩的,真是做绝了。”段思宏咂咂回味。“一个非男非女的荒诞体……这种男女合一构成了一种语言方式,也构成两性间无穷的遐想……”  “看不懂……”  “是吗,回头我言传身教。”  这时候大厅里广播他们登机。
《轻轻的抚摸》第十二章(1)
尽管段思宏在单位改革会上出言不逊,他提交的节目改革方案还是羸得领导赏识,被提拔为节目制作人。  落实房改政策会议上,倚其表现; 分配到一套处级景观住房。他拿到钥匙走进毛坯房时,涌上心头的不是幸福,有一种令自己害怕的预感,尽管一家三口挤在面积不大的老宅,日子却其乐融融,今天有了新屋,这个家却面临鸟散。  这些事黎云在外都不知道。她带着孩子回娘家一住就没个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段思宏竟然也没露面,这样她只好撑着,一天捱一天,嘴上烧起大泡,半夜醒来发现怀里是女儿,眼泪就情不自禁流下来。母亲几次盘问,她都说段思宏在外面为一部电视剧配音过几天就回来,害得孩子也跟着撒谎。  后来,她假装回家取衣物,一路上想好了见面以后怎么装出意外,结果推开家门屋里静悄悄的,只有露西欠着身问候。她推开每个房间门,都是干干净净,一种失落感猛地袭来,原来丈夫平日里勤勤恳恳并不是为了家庭美满,不过出于个人习惯。这念头叫她不寒而栗,取出一罐饮料,打开电视,死活要见他一面。一直等到后半夜,她哈欠连连,段思宏也没回来。她心里惦记着孩子,离去的时候故意把空饮料罐丢在桌子上。  接下来几天她因为忙着准备秋季服装展,暂时忘记了家中不愉快。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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