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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当地有个仵作,却发现了疑点,他找来一个和如玉身高相似,体态相似的年轻女子,让她站在椅子上,拿着一根白绫,尝试着像如玉一般,将白绫往横梁上抛! 谁知,尝试了多种方法,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将这白绫抛上横梁,每次都会滑落下来。这可奇怪了,难道白绫竟是自己跑上横梁的不成?
后来,仵作又发现桌子有移动的痕迹,这便怀疑,有人站在桌子上,将白绫拴上,如玉小姐是被活活吊上去的,而不是自缢的。
再后来一查,这如玉竟跟一个叫刘珏的书生有私情。官家把刘珏抓到官府,一审问,刘珏就把事情原委给说了出来:原来,如玉想让刘珏带她私奔,还骗他说怀了身孕。如玉家是当地大户,将来夫家又是官宦之家,刘珏害怕自己受了牵连,于是百般托推,两人起了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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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脱身,刘珏借口说三日之后,便来接如玉私奔,谁知这个自私懦弱的负心郎,一转身,就打起了坏主意。半夜之时,他悄悄潜入如玉的房间,如玉见了他,是万般惊喜,一点也没有防备。
刘珏用迷|药将如玉昏迷过去,就搬了桌子,将白绫抛上横梁,又用白绫套上如玉的脖子,将她吊上横梁,活活地吊死了。
若不是仵作发现如玉这一介女流,根本就没办法用这个方法自缢,她恐怕就要死得冤枉了!
我心里大是惊奇,心道:原来一个人想死,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照这么说来,那些“自缢”的人,恐怕真有不少是被吊死的。
程薇的故事,半真半假,也不知道是真有其事,还是她道听途说,又或是自己编造的。但是,却让众人大为惊奇:原来之前,竟没人真真切切地,想过这个破绽!
胤綦也很是惊讶,道:“没想到,要自缢竟也这般困难!朕之前竟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程薇娇声道:“皇上,依臣妾看,不如让个宫女试试,或许就会知道,叶瑾儿到底是自己自缢的,还是给吊死的。”
胤綦让徐福全找来一个身高、体态与叶瑾儿有九分相似的宫女,又搬来那张翻倒在地的椅子,摆回叶瑾儿吊死的地方,让那个宫女站在椅子上,拿了根红绫,使劲往横梁上抛!
几十双眼睛,都紧紧地盯着那宫女手中的红绫,就想看那根红绫是不是真的会穿过横梁!
只见那宫女拿着红绫,不断地向上抛去!可是,深宫大殿,宫殿的横梁,比平日的房子,竟还要高些,那宫女的身高体态跟叶瑾儿相似,并不特别高挑,红绫又怎么可能抛得过去?她踮着脚,几乎就要跳了起来,可是那红绫总是滑腻腻地坠落下来,就像一条瘫软的蛇!
胤綦皱了眉头,道:“难道叶瑾儿真的是被吊死的?会不会是那红绫一端,绑了重物,这才抛了过去?”
说着,他对仵作道:“你可有在地上发现什么可疑的物件?”
那仵作摇摇头,道:“回皇上,地上除了一张被踢倒的椅子,并没有其他物件。”
胤綦又指着珍珠,问道:“昨晚亥时,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可疑的声音?”
珍珠摇摇头,道:“回皇上,昨晚不知怎的,奴婢睡得特别熟,比往日熟……奴婢也不知怎么了……什么也没听见!”
这么说来,珍珠倒像是给人下了迷|药,叶瑾儿确实是被吊死的,而不是自缢的!
胤綦冷着脸,对徐福全道:“你,带人在这里搜,看看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徐福全唯唯诺诺地应了,连忙带了十个小太监,弯腰弓背,在殿堂里仔细地察看!忽然,有人“哎哟”了一声!
这一声“哎哟”,直把大家的目光都牵引了过去,徐福全万分紧张,连忙跑了过去,憋着嗓子,道:“叫唤什么,叫唤什么?可是找到什么了?”
那小太监指了指一张靠着墙边的桌子,徐福全弯了腰,蹲在地上,仔细地查看着。
大家都凝神摒气,死死地望着徐福全的一举一动。约摸半刻钟,徐福全又转身跑到胤綦旁边,道:“皇上,请过来这边,奴才发现了一些东西!”
胤綦微微露出奇怪的神色,但也依言跟着他,走了过去。
我跟梓菊对望了一眼,心里思量着,那小太监到底发现了什么。
我朝那三个妃子的方向看去,却见凌层安神色平静、气定神闲地坐着,一副事不关己的神色;乔伊静带着一副惊疑的神色,似乎想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孙柔还是往日的模样,微微垂了眼睛,神色温婉,却又偏偏让人摸不准她在想些什么。
自从那件事儿之后,我心里早就怀疑这事也是“她”做了!前后相连,这便能解释我当初的疑惑,为什么她要向胤綦求情,放了叶瑾儿的一条生路!
叶瑾儿当天的“生”,就是为了今天的死!
我心里冷冷笑了,心道:你还装得挺像么!恐怕你早就在长春宫做了手脚罢!
这时,徐福全说话了,我便集中了精神,听他说下去,只听徐福全说道:“皇上请看,这张桌子,因为在这里摆久了,地上已经有了固定的印子。 奴才刚才仔细看过了,发现这这四个脚偏离了印子,奴才怀疑,有人挪过这个桌子。”
我眯起眼睛,仔细地瞧着那桌子。果然,就像徐福全说的一样,那桌子在同一个地方摆久了,四个桌脚固定在同一个地方没有移动,自然便有四个印子。可是,现在桌脚摆放的位置,明显与印子的位置有出入,想必是有人移动过。
这当中的蹊跷,若不是程薇的故事,诱导了众人,恐怕谁也没有留意,桌子曾经被移动了。被她这么一说,事情似乎便要水落石出了。
这可有意思得紧,这事儿的发展,竟跟程薇那半真半假的故事,如此类似!若不是程薇说那故事在先,我还以为她是按照这事儿编造的呢!
忽然,胤綦“咦”了一声,指着墙角与一个桌脚之间,问道:“这是什么?”
徐福全连忙推了推桌子,移开了一点,只见桌脚跟墙角之间,夹了一个东西。徐福全蹲了下去,用手拿了起来,看了看,脸色一变!但是,转瞬之间,他又恢复了常色,用袖子抹干净了,恭恭敬敬地递给胤綦。
胤綦接过来一看,脸色发黑,“啪”的一声,重重地将那东西,敲在了桌子上。
我瞧了瞧,是个金色的小牌子!上面似乎有些花纹,好像还刻了字,我便看不清了。可是,不用看清,我便知道是谁的了!
果然,胤綦冷着脸,问道:“贵妃,你认得这件东西吗?”
凌层安微微仰着头,走了过去,拿起桌上的小金牌,看了看,微微冷笑了一下,又放了回去,道:“认得,是臣妾宫里奴才佩戴的标识。”
这一切,看起来似乎是那么顺理成章,合情合理:凌层安痛打了叶瑾儿之后,犹自不解气,于是便找人把叶瑾儿活活吊死了,还要伪装成自缢的模样。
谁知道,凶手搬动桌子之后,竟没有留意桌子原先的位置,随手摆了回去,结果露出了破绽。更糟糕的是,其中一个凶手,竟在搬动桌子的时候,身上佩戴的符牌被刮落,竟也没有发觉。于是,这桩命案便水落石出了!
贵妃失势草结案
一个半真半假的故事,引出了多条线索,连凌层安宫中的信物都出现了,种种迹象,毫无争议地指向了凌层安。
胤綦望了凌层安一眼,转过身去,冷冷说道:“照这么说,叶瑾儿是你让人吊死的?”
凌层安牵了牵嘴角,道:“皇上,臣妾是被人陷害的。如此这般明显的栽赃嫁祸,明眼人就能看出!请皇上明鉴!”
凌层安说得有条有理,确实明眼人都知道,这些证据来得太轻而易举,反而过于虚假。胤綦是个聪明人,我猜他绝对不会不怀疑!
没想到,胤綦却勃然大怒,指着凌层安,道:“你还是死不悔改!不要以为仗着你是凌桂……凌贵妃,朕就不会动你!朕可以加封你,也可以废了你!”
凌层安眼圈红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咬着牙,忍着没有掉下来。
她依然仰着头,凄然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硬说是臣妾做的,臣妾也无话可说!”
胤綦怒道:“好好好……你好大的胆子!”
我对胤綦的暴怒,吃了一惊,转念一想,便也明白了:他再喜欢的女人,毕竟也比不上他的皇位,他的江山!何况,这个“心爱”的女人,“爱”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