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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正在迷情中-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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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长说: “潘小伟目前主要是想摆脱天龙帮而不是摆 脱我们,他要避免冯世民的追杀, 也需要有我们帮助,而 且作为当地警察,我们也完全可以名正言顺地对他提供 保护。 这就是所谓坏事变好事,要是没有今晚这场虚惊,我们今后保持和潘小伟的接触,并且做他的工作,还不方 便呢。”
  处长说: “那倒也是。”他又问:“老伍,这么说吧,你 对做好潘小伟的工作,求得他的合作,查清小提琴的下 落,有几成信心?”
  伍队长说:“五成。”
  处长一瞪眼:“五成等于没说。五成不等于说一半一半吗!”
  伍队长说:“我觉得潘小伟这个人,年轻,涉世不深,在跟他交谈时我观察,人也算比较单纯,不油。可能从小富贵惯了,所以有点少爷脾气,但从言谈举止上看得出是受过教育的,有文化。我想,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不至于一点情理不通吧。而且从香港警方提供的情况看,他从来没有参与过他家族的违法活动。也就是说,还没有陷进去,应该拔得出来。”
  处长也很赞同,说:“你有信心就好。”又说:“我倒是担心,这小家伙对他们家族的事,知道多少,对这把小提琴的来龙去脉,知道多少。”
  队长:“这就难说了,也许全不知道,也许全知道。”
  从处长家出来的时候已经三点多钟了。处长基本同意了伍队长提出的方案,说明天再跟局里汇报汇报。我和伍队长坐进汽车,队长说先送我回家,其实我们队长人特别好,现在很难找到这样敬业的人。你想他总不回家他儿子伍冬冬怎么办,队长夫人去世好几年了,队长一直为了冬冬没有再续。他一做饭做一大盆,菜也做得多多的,放冰箱里,每天让冬冬自己热了吃。冬冬很可怜,我们队长这一点非常让人尊敬。
  后来队长开车送我回家。我从大学毕业分配到北京后,本来一直住在单位的集体宿舍里。那年五月份我妈从老家到北京来看我,住在她同学家的一间多余的房子里,就在地安门那儿,那些天我下了班就到我妈那儿和她一块儿住。
  海岩:在地安门哪儿呀?
  吕月月:就在狗不理包子餐厅旁边一个胡同里,平房。我们那儿算是北京的贫民窟。全是危旧小平房或者违章建筑。又像是《水讲传》扈家庄里的盘陀路,分岔极多,进去你就出不来。队长送我到胡同口,胡同窄,车开不进去。我下车时队长突然叫住我,他说了一句话。我当时怎么也不会想到就是这句话,断送了我的一生。
  港台:什么话?
  吕月月:他侧着头看了我半天,说:“月月,这个案子,你要唱主角了。”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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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岩:月月,你昨天最后说的那句话,使我非常不解。你说你们队长的一句话就断送了你的一生,是木是太严重了?你是不是感到有很多人,包括你们队长在内,都做过许多对不起你的事,由此使你痛恨他们,甚至痛恨一切人。你昨天说的这句话让我想了一个晚上。我想像你这样一个大学生,又在所谓“国家机器”中工作,落得现在这样的地步——啊,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以你所受过的教育和训练,怎么会跑到那样一个夜总会里靠挣小费过日子呢。难道你觉得你的青春,你的事业、前途,在那个醉生梦死的地方可以体现吗?可以让你满足吗?我觉得你的过去和你的现在十分矛盾。按一般人的观念来推断,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去干这种近似于卖笑为生的工作,是不是一种自暴自弃呢?这个问题从我第一天见到你我就百思不解,直到你昨天说你们队长一句话就断送了你的一生,好像有点印证了我的分析。
  吕月月:我不是自暴自弃。我从公安局辞职以后,没有工作,我外语不太行,去不了外企。可我又非常需要钱,你知道,在夜总会里一个小姐要是做得好的话,一个月不会少于一个巴掌。
  海岩:五千。
  吕月月: 对。没人恨钱。像我现在,每月光租这间破破烂烂的房 子,就得八百多块。
  海岩: 当然比你在公安局挣工资多多了。可你觉得干这活儿有 意思吗?以后年纪大了怎么办?
  吕月月:谈不上有没有意思。挣钱嘛,没办法。我最怕的就是陪客人喝酒,最多的时候我一晚上喝二十多杯白兰地,人都紫了(苦笑)。有时候真是把苦胆都能吐出来,还得去陪。一个晚上我就能为夜总会老板挣几千块甚至上万块,我这钱挣得不容易,是拿命在挣。
  海岩:就一直这么挣下去?挣钱是你的生活目标吗?
  吕月月:等挣够了,找个地方隐居去。
  海岩:隐居?哦,月月,我过去一直试图用文字来研究中国女性的心理。前几年中国作家协会主办的大型文学刊物《中国作家》搞过一期“女Xing爱情心理研究专号”,上面打头条刊登了我写的一个中篇小说,写一个女人在十八岁到四十岁的漫长人生中,对一个男人的苦恋。据我的体会,恋爱,对一个男人来说,只是人生的一段插曲,而对女人来说,则常常是她的全部人生。你还不到二十四岁,还有无数未来。可你却说,队长一句话断送了你的一生,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让这句话断送的,只是你的恋爱呢?
  吕月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是什么。你说恋爱是女人的全部人生,这话没错。因为恋爱、婚姻、生育,确实决定了女人的一生。但男人,男人只是在很短的一个阶段才需要这些。
  海岩;月月,咱们也算是朋友了,作为朋友我很想知道一点你的童年、你的家庭……
  吕月月:你找我不是为了那个小提琴的故事吗?
  海岩:不,我觉得,关于你自己的故事,更让人好奇。你是生在北京吗?
  吕月月:我生在东北,黑龙江密山。
  海岩:那是你老家?
  吕月月:不。怎么说呢,我母亲是北京长大的,一九六八年高中毕业到东北插队落户,再就没回来。
  海岩:也就是说,你姥姥家在北京。
  吕月月:姥姥老爷早不在了,我妈是独生女儿,所以北京早没什 么亲人了。
  海岩:你父亲呢,现在也在东北?
  吕月月:我的父亲是一个土生土长的东北佬,他的老家离中苏边界很近很近。
  很早以前我的祖上在那一带深山老林之中统治着一个非常大的庄园。那地方名叫刁林。如果按毛 主席关于《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中的标准,在我的 曾祖父以前,我家属于名符其实的大地生一类, 以我们 吕家在刁林一带的势力和行径而论,也够得上土匪恶霸一级的人物。我曾祖父有个绰号叫“黄半山”,他的庄园是一色的黄琉璃瓦的大屋顶, 铺了半个山坡。黄琉璃瓦 过去是皇室的专用品,臣民百姓绝对不准用的,用了就 是谋反。可刁林那地方山高皇帝远,我的老祖宗占山为 王,别说用黄瓦,他种了满山的鸦片,谁管得了呀。
  我曾祖父这一代, 是吕家的鼎盛时代,光是看家护 院的子弟兵,就有二百多人, 一律白马双抢。在当时的 刁林,可算得上唯我独尊。满洲国时期,日本人也不惹他, 还请他出面维持地方治安。抗联也想争取他,以为 他有点侠肠义胆,时不常地跟他讲点民族大义什么的。 其 实我曾祖父八面玲珑,既不抗日也不反共,甭管是谁,只要不妨碍他种大烟就行。后来苏联红军对日宣战,进军中国东北,就是从刁林人的境。我曾祖父夜郎自大惯了,又没什么文化,别人跟他一说老毛子来打二毛子了,他就火儿了,说二毛子是我的朋友,老毛子凭什么来抢地盘。老毛子二毛子是我们东北土话,你知道是什么意思 吗?
  海岩:知道,你们东北人管俄国人叫老毛子,管日本人叫二毛 子。
  吕月月:我曾祖父想在日本人面前露一手,做点仗义行侠的事。在某~天天没亮的时候就带着他那二百人,一色的白马双抢,很神气地到边境线的一个山口那里去堵老毛子。他想先把老毛子劝回去,不行的话就撂倒他几个,给他们个下马威。
  他们赶到边境山口时正赶上苏联红军的装甲部队过境,坦克车、装甲车、十轮大卡一辆接一辆隆隆开过,到中午还没过完。他们躲在山上看到山谷里烟尘蔽日,马达声震耳欲聋,看了将近一天,到黄昏时他们拖着枪回来了。我曾祖父一句话也没有说。
  回来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爷爷送到省里去
  读书,老毛子的铁甲部队使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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