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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心里闪过一丝疼痛,想到李庆的汇报,冷情的他第一次想暴打的冲动,他慢慢的踏着步子上前,坐在床沿,双手迟疑的伸出去,在她苍白的脸上,流连。
睡着后,眉如青黛,长长如小扇般的羽睫乖巧地掩下形成了一道暗影,遮住了往日的灵动,却多了一份令人心折的柔和,小巧的鼻子挺立精致,娇红的小嘴微张吐纳着呼吸浅浅地喷在他胸前,搅得他心思涌动。
修长的手指描画着她如画般的精致五官,这眉、这眼,这小小的一张娇颜,总是有一股莫名的魅力让他的内心
泛起一种陌生的心疼感觉,只为了眼前的小人儿。
两天的时间,她瘦了!
他轻轻地从她的指尖慢慢地拿下白纸,正是他写的休书,他轻轻一叹,将休书摆在她的枕边。
无忧,不管她怎么改变,还是那个易感的无忧,容不得别人对她一点好!
他的手指轻轻的如羽毛般的轻抚无忧的脸颊,只是这么简单的碰触就让他空荡荡的心里生出了一股子踏实的感觉。
填满心房的感觉向来都是日积月累起来的,这种感觉其实一直都是存在的,不管这个人是多么的寡情,多么的出尘,多么的淡漠。它只是需要一个引子将它给牵引出来。
接二连三的发生这么多事,他不想再做优柔寡断的人了,因为一个迟疑,付出了太大的代价,赔上了太多的东西,已经够了,不管那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他都无法忍受了,他很累了,所以该是解决那些恩怨的时候。
作为母妃的孩子,他不能置母妃的仇不报,但他的心太过苍白而空洞,这些年的呕心沥血的筹码,他太过疲惫,他的心总是空荡荡的,他一直寻找这尅弥补他心里空白的东西,支撑着他以后好好的活下去。
他找到了,也幸运的得到了,却又在转眼之间被逼失去了,他对那人的忍耐已
经到了极限,他不想再继续忍耐了。
他仔细的瞧了瞧面容平静的无忧,慢慢地脱了自己的鞋子,上床,躺在了无忧的身侧,他需要吸取能量,明天就是和那人决战的时刻了。
无忧怀孕后,睡眠其实就不是太好,但是今天她的心情真的不错,而且惩罚那人渣,耗费了不少的精神,睡眠也就有些沉了。
但是身边真的多了一人,她又岂会真的一丝察觉都没有?
会在她身边光明正大躺下的人,除了张翼,她还真的想不出来还有谁?
处于半睡半醒间的无忧,她只觉得自己肯定是睡糊涂了;张翼连和他说话都要藏着,掖着,怎么可能来到她的闺房,只怕会泄了他的计划。
他不该是这一点人!
但是身边的气息是这般的真实,于是无忧微微的睁开眼睛,眯着一条缝看了一眼。
“你。。。。。。”开口,却不知道如何说话。
眼前这个一手支着头颅,侧躺着的,双目深深不可测的注视着自己的人,明明就是张翼呀!
但是这样的夜晚,这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她的闺房里?
他今日的行径太怪异了,才休了她,又夜闯她的闺房,传出去,谁会相信他已经休了她,难道他不知道这行经若是传到皇帝的耳朵里,怕是会对他的计划有什么影响吧!
有什么事情非要他夜闯她的闺房?
“醒了?”
低沉的嗓音淡如温水,恍如美酒般香醇,却熟悉到令她身子微微僵硬,她不受在做梦吧!这人这样敏感的时刻,怎么可能出现在她的闺房里?
但他的声音是这般的真实,根本就无一丝梦境的模糊,无忧彻底被这道声音惊醒,这才发现自己一直置身在男人的怀中,看来这男人除了喜欢闯女人的闺房外,还喜欢爬上女人的床。
熟悉的修长结实手臂将她娇柔的身子圈住,令她柔滑的雪背紧紧贴着那尊并不太健壮的胸膛,不过他的胸膛却很温暖,有着只属于他的淡淡爵香气息,让她觉得很安心,连同熟悉的体温一同熨烫着她的身躯,给她寒冷季节里的温暖,温暖她那冰冷的胸腔。
这到底是不是梦?她发现一时间,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她惊喘一声,凝白如玉的小脸攸然转向,不期然,与头顶的男人目光相对,谙敛深沉,透着令人读不懂的深邃。
此时此刻,无忧才发现他们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她娇小的身躯被他熊健的身子完全圈住,高大的他几乎要将她淹没。
原来真的不是梦,是他来了。
一个个疑惑就这样袭上心头,无忧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她胸腔破茧而出,那是什么,什么?
她微微闭上眼睛,不想去想,至少不想再他的面前想,心里砰砰的跳,似乎要蹦出来一般。
无忧微微羞涩了起来,伸手死死的压住自己的胸口,怔怔地对上张翼黑黑亮亮的眼睛,强迫自己冷声:“殿下,你夜闯小女子的闺房,是何用意?小女子日后还要嫁人的呀!”
不管那出发点是多么为她好,她都不想就这般轻易的谅解他,要知道当时她真的是很伤心,这个男人不可以这样轻易的就谅解了他。
只是无忧不知道,此刻她的声音轻的根本就不像她自己。
一至于张翼闻言,在柔和光下的面孔一怔,忽而又轻轻的笑了起来,伸手继续在她柔嫩如花般的面孔上摩挲,依依不舍的爬上她略带苍白的唇,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有些恍惚:“无忧,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别问我有何用意,我只是跟着心走,想来就来了,就这样过来了,即使我知道我不应该。”
说话的时候,他就缓缓地将头低了下来,灼热的气息喷在无忧的面上,添了一份颜色,那份灼热染上了她的肌肤。
无忧平静的呼吸骤然间急促了起来,寂静的空间只余下两个人急促的喘息,她的身子不知怎么的就热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二皇子眼里的灼热,还是他强势气息的侵袭,又或是他眼底的迷恋。
她是女人,而且是一个不算太笨的女人,她自然知道在这样的情景下,他眼底涌动的是什么!
是深深的迷恋,是深深的痴迷,是深深的不可自拔,她透过他黑亮的眼睛,看见他眼中的自己,一朵因为缺水为渐渐枯萎的花朵,因为他的到来而渐渐爆发出生命的力量。
原来在他的眼里,她是如此的美丽不可方物!
张翼感觉到无忧不正常的呼吸,已经手下那不正常的火热,他的漆黑而发亮的眼睛在此刻想的更加的发亮了,如同那白日的光芒,灼热而耀眼,让人移不开目光,而他的声音听在无忧的耳里,就如同森林里的猛兽一般的低吼,还带着几许捕捉食物后的得意:“无忧,你在渴望我?”
“无忧,你渴望我,如同我渴望你一般!”
第一个问话或许还带有几分迟疑,而第二句话,就完全是肯定的句式,他的心底因为这个认知而飞跃了起来,比任何时候都来的轻松。
他的无忧,他的阳光,和他一样全身心的交与,全身心的投入这份他们同样陌生而炽热的感情中。
他们都不是那种热情的人,他们对人的防备都比别人来的深重,可是他们相遇了,他们动了心,动了情。
或许因为冷漠的人动情之后,往往比别人来的更疯狂,就如同他一般,他惶恐不安,不是因为自己太过投入,而是无忧太过冷凝,她总是睁大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看着他,那样平静的看着他。
他害怕,不管面对什么,他都没有面对她时的害怕,怕所有的情感都是他独自一人的悸动,可是现在,他终于明明白白的看到她的情,那份同样炽热的情感。
真好!真好!
他值得了,值得冒了这样的危险,虽然他明知道今夜来到她的闺房,是何等冒险的事情,可是他值了,不管明日他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值了。
他看着她,眼里温柔一片,看着无忧在他的凝视下渐渐涨红了粉嫩的面孔,他轻轻的坏笑,无忧从来不知道二皇子张翼的笑容可以笑得如此的邪恶。
她整个人在他的坏笑下,渐渐地恍惚起来,他则完全不给她反应的几乎,就猝然吻上她花朵般的唇瓣,用力的深深地,全身心的投入,吮吸,就好像在说沙漠里走了十天十夜的旅人,没有了食物,没有了水源,精疲力竭之时看见大片的椰子园,猛烈的吸着,好似要抽空她肺里的所有气息,处处透着属于他的强势的占有和掠夺。
他嗜住她柔软的唇瓣,啃咬,吮吸,急切的让她无法拒绝,饥渴的双唇如干渴的干涸的鱼儿寻到水源般的拼命吸吮着她的甜美,仿佛要把她融入血液中,疯狂地激情,像点燃的野火,在他的四肢百骸流动。
他的吻,就这样在她最不猝不及防的时候来了,来得又急又快,令她毫无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