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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如今,若是三皇子想要回国夺回一切,那么我苏括倒是愿意忙上一把。您看如何?”
这是比交易,毫无疑问。
“你的条件。”
简短的四字,给出了苏括所问的全部答案。
母妃的死是他心中的痛,至今他还记得那总是带给自己温柔的女人,如何在自己面前失去体温变得冰冷。
背井离乡遭人非议,昔日的高傲被践踏,留下的唯有掩藏在平凡下的自尊。他不想背负弑兄的罪名,手足相残是他最不愿面对的局面。然而他忍了这么多年,已经放弃,已经离开。可得到的却是不死不休的追杀,永无止尽的迫害。
最终,连他的奶娘都被他所害。他如何还能说服自己放下,如何还能一再忍让!
如果苏括是想和自己做买卖,那自己就与他谈这笔交易。他,要去北水夺回属于他的东西。
“我的条件其实很简单,北水国三年内绝不入侵澜风,若澜风腹背受敌,北水必须出兵支援。”
苏括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因为接下来的话题,绝对不再轻松。而看着此时况荀天眼底那丝了然,他的心微一沉。
这场交易,他与他都在赌。可就是在刚才那刻,本该占尽优势的自己,已经落了下风。
“苏括,有你这样的兄弟,该是蒋战的福气,也是澜风的福气。”这是他的真心话,然而想到蒋战的为人,他不免提醒:“不过,要让蒋战真的起兵,你还需要花一番苦功。”
苏括自嘲一笑:“三皇子说的是,那个木头不懂变通。不过,我会让他开窍的。”
这澜风皇朝若再不易主,恐怕败国只是时间问题。他本是江湖人,江湖人没有国与国分,然而他亦是蒋战的挚交,蒋战的身死他不能置之不理。
现在,是因为蒋战还有点用处,可以为澜风挡去他国威胁。所以皇帝才放任着他握有兵权。然而,昔日功高盖主而不得好死的例子多如过江之鲫,听着探子回报的消息,苏括对蒋战的担心一日比一日加重。
暗地里,皇帝已经开始有了行动。若蒋战再不反,那么
最后的下场可想而知。
三年,他给自己与蒋战争取三年,为的就是保住澜风。只要北荀天在登基,那么他的计划就有了最好的后盾。即便澜风的内战再如何激烈,他国虎视眈眈,却不会料到会有个北水是站在自己这边。
“三皇子,你我就以三年为限,如何?三年后,你我协议结束之日。这天下局势如何把握,便看你我各自本事了。”
“苏庄主,三年之约我不反对。不过还有一事,是我的条件。”
苏括心中诧异,表情却是不变。况荀天此言莫非是……“三皇子请说。”
“单风与我乃结拜兄弟,此次回北水,我并不打算与他同行。”
听得况荀天一言,苏括面露了然。
果然故此,与自己想的一点不差。看来况荀天对单风的重视,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多上许多。
“放心,他在蒋家军中会是很好的磨练。他日你登基之时,我必定会让风小兄弟带上大礼到场。”
“如此,便多谢了。”况荀天表情一柔,露出今晚的第一个笑容。而这个笑容,看得苏括不由瞪直了眼,再也维持不了脸上的淡然,面露震惊。
这个冷冰冰的强硬男人,竟然还能有这样的笑容。不过显然,是想那个叫单风的小子,他才会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咳咳。”佯装以咳嗽掩饰失态,苏括从怀中取出早就拟好的协议书:“我已经在上头签字,如今只要你签了这份协议,你我各持一份。日后在你登基前,玉燕山庄所有的密探都可以为你调遣。至于银两问题与最初的落脚处,我也与慕龙兄商量过了,北水境内的唐家银庄与玉燕楼,都已经做好了安排。”
况荀天接过协议书,一一看过,最后磕破指尖,就着血色签下名字。
“十日后,城外会有人等你。至于几日前屠村的那批人,我已经……”
“不。”
况荀天突然打断了苏括的话,他眼神早已恢复冰冷,听见苏括提及那批杀手,身上更是迸发出杀意。
“那批人,我要亲自对付。”
这是他给皇兄的警示,他北荀天要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温存
苏括像是掐准了时间办事似的,待他离开后况荀天才回到自己与单风相连的那片院落。火莲剑在他手中微微发热,忽而脱离了他的手,悬浮在盘旋在半空。况荀天无奈的顺势看去,却被眼前的画面惊得失了动作。
月光下,身着白色里衫的翩然少年静静站立,苍白的面容在月色下显得晶莹剔透,乌黑的发丝还滴落着水珠,纤细的脖颈下是单薄的双肩,微微敞开的衣领露出小片白皙的皮肤。他仰着头,轻合双目,沉静的面容似是追忆又似沉思。
身侧,那与火莲同生同息的冰峰剑感应到了同伴的气息,“嗡嗡”发出轻响。而唯美的画面就在下一刻被打破。
单风一个侧脸,四目相对,有错愣,有一闪而逝尴尬与逃避。
况荀天猛地握了握拳,而后取过火莲紧紧握在身侧。他一步步想单风走去,脚步看似寻常实则每一步都在震颤。
来到单风身前,他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刚才的那幕画面太过摄人心神,叫他怎么也无法抹去。
“大哥。”
单风轻唤一声,引得况荀天心中突然一阵抽搐的疼。是啊,他是他的大哥,也只能是他的大哥。至少,在他无法给予单风任何保证前,他不能自私的让自己的感情成为他的困扰。
若是这一次他真能夺回属于他的一切,那当单风与他再见之时,或许他不会再轻易放手。即便……这是段不容于世俗的感情。
男人的挣扎单风没有发现,她独自沉溺在自己的尴尬与无措中。这具身体过去的药性已经在慢慢褪去,迟早有一日,她会恢复女性的一切特征。状若不经意的抬手一抚,轻触过喉间的凸起。这里,迟早也会不复存在。或许,就在下一次他与大哥见面之时,他们的兄弟情谊便会终结。
突然之间,心中涌起一股冲动,单风抬眼看着况荀天,唇边绽笑:“大哥,不管如何,你都会认小风的对吗?”
她想得他亲口一句应允,就算他日一切皆非,至少她还能给自己一个理由,出现在他面前。
“小风为何这么说?”心中有些不安,今晚的单风太过不寻常。过去,他虽然能从小风身上感受到偶尔的落寂,却不曾如今日这般……飘渺不定。
这样的感觉让他十分不舒服,不由紧皱双眉:“别忘了小风你亲口说的同生共死,我怎么会忘记。小风刚才那话,以后别再提及。大哥听了,不会高兴。”
够了。真的够了。
单风一反常态,又或者说是第一次放任自己像个寻常女子般任由情绪主宰了自己的身体。
当她顺着自己的心思不顾一切的抱住况荀天,她并未看到任她抱住的男人脸上,那痛苦扭曲强忍压抑的面容。
“大哥可别忘了你今晚所说之话,若他日你出尔反尔,我可是不会放过你的。”单风说着,自由唇边的笑容扩散,直达心底。
僵硬手停在半空,久久才似下了决心般回搂住单风。
“小风,你教我如何是好。”这份感情,如何是好。
单风不傻,隐约间总能体会到况荀天一些心思。过去的她一直逃避,一来是不想当自己有朝一日变回女子,惹来他人非议,把自己当成个妖物。二来,当初的她并未打算长久留在此地,更没想到会有一个男人,能轻易走进自己的心里。
单风从不信命定之说,可是如今发生在她与况荀天身上的事,渐渐让她觉得,或许她来到这里是上天注定。
她相信眼前的男人,就算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也不会改变他们之间感情。为此,她愿意赌上一赌。
在况荀天错愣与僵硬之下,单风迅速的抬头,凑上了自己有些干裂的唇。
亲亲一吻,犹如羽毛拂过双唇,可那真实的触感却深深动摇了况荀天的心。双眼渐渐变沉,搂着单风的手不由自主的用力收紧。
“是我会错意了吗?我以为大哥与我该是一般心思,不会在乎那些狗屁世俗礼教才对……”
然后,他仿佛听到脑中紧绷的弦清脆的断裂声,在那一句话尚未说完之际,便放出了心牢中那头饥渴许久的野兽。
不再是浅尝即止,心底渴望着她的一切。单风,单风……这个令自己陷入挣扎的少年,想要倾注一切来保护的人。
疯狂的吸吮着她干裂的唇,润湿每一份此刻只属于他的领地。舌尖轻顶,对方毫不抗拒的启唇相迎。唇与唇的啃咬,舌与舌的纠缠,是一份被错认的感情在发酵,在膨胀。直到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