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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漠墨池城,待占领该城后先看看耶律旭日的反应,然后再做后续打算,众人皆无异议,吴芷静表示在作战期间皆以水无痕马首是瞻。
平静无波六日后,水无痕再次聚集众人将一张大型羊皮舆图铺在了书桌之上,他指着羊皮卷上的一点说道:“我们现在在这里,这座城池叫做墨池,此城池乃是北漠的关口,具有十分重要的军事地位,明日夜袭这座城池,今夜再做最后分工。这座城池武装设备十分精良,我们必须在短时间内取胜,攻其不备,承扬在几日前便带着我们的人易容进了城,已在守军处投毒,军士明日在作战时身体应是无力。燕扬,你明夜带着精英从正面攻击,引得墨池主力军出击,如此便可空了后防,睿扬与寒子夜各领军从侧翼攻击。剩下众堂的堂主负责城中百姓的疏散与安全。”
众人和拳道:“是!”
水无痕摆了摆手,说道:“大家回去各自准备吧。”
众人一一散去,唯余吴芷静立于原地没有任何动静。
水无痕绕过书桌看了一眼吴芷静后问道:“吴姑娘,你还有事?”
吴芷静压抑许久的怒意终于在此刻爆发出来,她指着水无痕怒道:“莫问,你故意视我为不存在么?你给所有的人都分派了任务,为何没有给我分派?”
水无痕抬眉看了看吴芷静后,淡淡一笑说道:“你不是已经在做了么?
吴芷静瞪大的眼眸收了收,哼道:“你是说做那些弹药么?”
水无痕点点头道:“那个任务非常重的,一打起仗来,供应量定是不少,火药匠对于制作的方法不是特别懂,还需要你在旁指导的。”
“这个任务固然很重,但是,跟明晚的突击并不冲突,你说吧,要让我去干什么?我是不会留在营地的。”吴芷静说话的口气开始强硬起来,光复独孤皇室本是她的责任,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她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人去卖命,而自己却躲在后方营地呢?
水无痕俊眉一挑,缓缓说道:“你同寒子夜一起行动吧。”
“嗯。”吴芷静淡淡撩下这个字后便掀袍离去了。
水无痕盯着她潇洒离去的身姿,眸中涌起层层波浪,似担忧似钦佩。
翌日夜晚,临近子时,当墨池的人们已然安睡时,一只带火的羽箭射向了城门之上的守卫兵士,那只火箭刺穿了兵士厚实的胸膛,引得他身燃烧起来,那士兵在熊熊烈火中振臂高呼:“有人攻城了!有人攻城了!”
喊声之后,成千上万只火箭朝城门射去,守卫士兵皆被火箭点燃,城门上火簇乱窜,已然安静的墨池瞬时又沸腾起来。
“杀——”
随着震撼人心的喊声,铁骑呼啸而过直奔城门而去,步兵抬着木梯搭放在城门边上,前仆后继地朝上爬去。
墨池的守卫军将主力军全部放在了防守城门,待主力军差不多牵引至城门时,寒子夜、吴芷静与睿扬带着士兵从两翼包抄而入。吴芷静手持霹雳弹,朝守卫军扔去。
“怦——”地一声,火药爆炸,发出强大力量,直将周围的人炸飞而去。
寒子夜与睿扬持剑而行,披荆斩棘朝里逼近。一路上,血肉飞溅,人声沸腾,整个城池乱作一团。
夜袭墨池一直持续了两个多时辰方才停歇,水无痕最终占领了墨池,战争过后,天已微微泛红,如血般的天际更是昭示了这一场恶战,通关墨池城,四处硝烟弥漫,处处皆是废墟与残垣断壁。
联合大军虽然获胜,但是,却也损失了不少兵士,吴芷静打完仗后便跑去处理伤员了。吴芷静的悄然消失,让入城而来的水无痕没有在第一时间看见她。
水无痕依旧一袭黑衣如墨,脸上带着半面银质面具,进得城后他飞身下马寻找寒子夜而去,当他在墨池府尹的府邸钱便找到寒子夜时,却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他飞掠而去握住寒子夜的肩膀质问道:“寒子夜,吴芷静呢?”
杀红了眼的寒子夜,衣衫有些凌乱,方才攻打时,他记得吴芷静还在她的身边,为何一转眼就不见了人影?他脸上显露出的茫然的表情让水无痕心中一急,不禁加大了音量喝道:“她是你的主子,你是怎么保护她的?”这个寒子夜不止一次将芷静弄丢,这让他以后如何放心,他再也不能将芷静托付给寒子夜了。
寒子夜心下焦急起来,他四处观望了一番说道:“她刚刚还在这里。”
水无痕俊眉一皱,疾步寻找而去。
吴芷静自打完仗后便帮着军中的军医去抬那些伤员,承扬将军中受伤的士兵暂时安放在墨池的一个寺庙之中。
此刻,寺庙之中,哀嚎声一片,地上铺着薄棉被,那些伤员安置其上,四处皆有暗红的血渍,庙中弥漫着血腥之气,如若不是医者,还真有些忍受不了这种血腥的味道,让人几欲作呕。
有些伤员的伤势比较轻,只是皱眉捂住伤口不吭声,有一些伤势十分之重,实在忍受不了的就开始嚎叫起来。
吴芷静懂一些医疗护理知识,一直在庙中忙前忙后。承扬是军医,自然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当他在为一个伤员接骨时,因为忙不过来,顺便朝旁一看,当他看见吴芷静的身影后便叫道:“那个谁,你过来帮我拿一下东西。”
寺庙中的烛火昏暗异常,承扬根本看不清楚她的脸庞,只知道她一直在这里忙前忙后,帮着军医为伤员包扎伤口。
吴芷静在听见承扬的呼唤后便跑了过去,到他身边后问道:“要我帮什么?”
承扬在听见她的声音后,手上动作一僵,俊眉微蹙,转眸疑惑道:“吴芷静?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天,他在军中看见的女子竟然是吴芷静,她怎么无处不在?她到底要纠缠主上到何时?
吴芷静看了一眼承扬的手,发现他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她又看了看承扬身边的医药箱,知道承扬是想让她帮着从药箱中拿东西出来,吴芷静不理承扬的惊呼,只问道:“是不是要让我帮你拿东西?你告诉我,我帮你。”
承扬眼眸微瞪,一直盯着吴芷静,借着庙内昏暗的烛火,他看见吴芷静的面具之上乌黑一片,让她的五官模糊起来,本是纤尘不染的白色衣衫已经灰败不堪,她的手上也沾着鲜血,想起方才忙碌的身影,承扬心中竟是有着感动。她一个女子,不仅参加战争,还在这里帮着他处理伤员,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喂,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下面那个同志还等着你为他接骨呢。”吴芷静看见怔愣中的承扬,努努嘴对他说道。
躺在下方的伤员也配合地跟着哀嚎了一声,承扬俯首,发现自己的手正按在那伤员的断骨处,方才想起自己正在干什么,反应过来后及时说道:“我已经帮他按好位置了,手不能动,你从药箱中将接骨药拿出来,然后再准备好一块硬物和绷带,上好药后我要为他固定骨头。”
吴芷静点点头后先将药箱中的接骨药递给了承扬,随后去庙里寻找硬板,找到硬板后,帮着承扬为那名伤员接好了骨。待一切做完后,吴芷静的额头上已经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盯着接好骨的伤员,露出洁白的牙齿,清澈一笑,说道:“已经接好了,你不用担心了。”
承扬在看见她那灿烂若阳光般的笑容时,定住了眼眸,只觉她的周围散发着耀眼的七彩光芒,似金光闪烁,灼灼其华。
寺庙外,水无痕静静立于庙门口,刚才的一幕全然纳入了他的眼中,当他心急如焚地赶到寺庙时看见的是忙碌中的吴芷静,她尽力满足每位伤员的要求,帮着承扬处理着伤员,当他看见这样的她时,心中踏实异常。当他看见她那纯纯的微笑时,紧握的双手终于松开了,只要她平安便好。
水无痕凝视着吴芷静,良久后终于转身而去,似从未出现在寺庙门口一般。
吴芷静一直在庙中忙着打理伤员,最后,实在抵不住困倦,躺在庙中的空地处沉沉地睡了过去。承扬处理完伤员后,转身之时才发现吴芷静竟然累得直接倒在地上睡着了。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寺庙之中不再昏暗,承扬看着熟睡中的吴芷静,发现她的嘴角竟然挂着一抹甜甜的微笑,他的心,在这一刻,忽然软了,软得似风中飘舞的棉絮一般,过去的他,是不是对她太有成见了,以至于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从不内疚的他竟然觉得自己以前做错了事,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承扬转身吩咐军中的军医帮忙照看一下伤员,他俯身将吴芷静抱了起来,朝寺庙门口行去,吴芷静的身子柔软似棉,黑色的墨发滑如绸缎,在承扬手背上轻轻飘动着,他抱着她身,心跳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