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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就像我的老师一样,我很佩服你!”
马元华说:“我现在不需要你佩服,只需要你爱我。”
嫣红说:“可是……可是我现在不知道是不是爱你……我不敢骗你……”
马元华急了,问道:“这么说,你已经有过喜欢的人了?”
嫣红的眼前立刻出现了石头的身影。这么多年了,她是常常会想起石头来的。她还记得石头的承诺。石头说过,要驮着她去爬东北山,要给她采像伞一样大的蘑菇,要给她挖像小孩一样会掉泪的人参果……现在她已经知道那么大的蘑菇,那样神奇的人参果,多半是石头骗骗她的。但是,那是儿时的戏言,嫣红想起这些来的时候,不但不会生气,反而会充满了温馨。想到这里,她觉得应该把石头的事情说给马元华听。
她说:“我小时候有个伙伴,我们……我们曾一起钻过草垛……”
马元华被这句话深深地伤害了,他颤抖着问道:“那时候,你多大,他多大?”
嫣红说:“那时候,我才六岁……妈妈给我缠足,我不干,跑出来,石头带着我藏在草垛里。石头比我大一岁,那年他七岁。”
马元华释然了,笑着说:“才那么点啊,那你们懂什么?这不算!”
嫣红说:“可是石头待我很好的……那年我们分别的时候,我还告诉他,让她等我,等我长大了就去找他……可是如今我长大了,却一直也没有去找他。”于是,她把她跟石头的故事原原本本给马元华讲了一遍。
马元华听了之后,却觉得石头根本就算不上他的情敌。且不说石头跟他的身份无法相比,家庭背景无法相比,就算两人的学识,也绝对不可同日而语。一个庄户地里长大的土孩子,能有什么出息?何况,那只是儿时的事情。现在时过境迁,石头已经是十七八的大小伙子了,也许人家已经嫁人了呢。
马云华说:“自古以来,痴心的女子负心汉。嫣红,你念念不忘儿时的承诺,也许石头早就忘了呢。他已经那么大了,乡村的孩子结婚又早,也许他已经有了婚约,甚至已经娶妻生子了呢。”
嫣红低声说:“如果……他娶妻了,那我也没有办法……”
马元华问道:“如果他娶了妻子的话,你会忘掉他吗?”
嫣红含着泪点了点头,说道:“我会……会的……”
马元华又问:“那么,你会嫁给我吗?”
嫣红犹豫了一会,说道:“如果……你不嫌我出身卑微,也许,也许……”
嫣红的话给了马元华很大的希望,这就够了!他已经不需要让嫣红说出“非你不嫁”的豪言壮语了。他无比开心,拾起一块石头,斜刺里扔到水里。那石块在水面上滑行着,到达很远的地方。小孩们常常玩这种把戏,有个名字,叫“打水漂”。
嫣红洗完了衣服,端着水盆往回走,马元华不近不远地跟在她身后。刚刚走近了茶楼,就见十几个官兵迎面而来。他们在莲魁茶楼周围转悠了一会儿,有个官兵,拿起一只粗大的毛笔,在茶楼的外墙上,画了一个大大的黑字:拆!而且还在那个“拆”字周围,用黑圈圈框了起来。
马元华跑到那几个官兵面前,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那几个官兵不认识马元华,瞪了他一眼,呵斥道:“连这个都不懂?拆,就是要把这个茶楼拆掉!”
“凭什么?”马元华愤怒地质问道,“人家茶楼经营得好好的,你们为什么说拆就要给人家拆了?”
官兵说:“官府要拆一个老百姓的屋子,还用什么理由吗?”
马元华说:“为什么不需要理由?茶楼是人家自己的财产,你官府没有权利说拆就拆!”
官兵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莫说一个小小的茶楼,就算整个云城,官府要拆的话,那就是一举手的事情。”
马元华说:“你们简直是胡闹,无法无天!”
两人的争吵惊动了吴氏,她和梅七巧跑了出来。吴氏一眼就看到了墙上那个刺眼的“拆”字,生气地说:“你们凭什么在我家墙上乱写乱画!”
官兵问道:“你是这个房子的房主吗?”
吴氏说:“是啊。”
官兵说:“我们知府说了,你这个房子影响云城的风物景观。知府说,这里应该拆了建一座凉亭。官府已经在城北三里屯那里给你划了一块土地,你可在那里盖房。至于给你多少补偿,现在还没定夺下来,不过你放心,会给你一点补偿的。官府的意思,限你两个月之内将房子拆了。官府将视你拆房子的情况,给你补偿。拆得越早,补偿就越多。”
吴氏被眼前这突然的状况弄懵了,气愤地说:“你们要拆我的茶楼,跟我商量过吗?”
官兵说:“官府想拆就拆,犯得上跟你打商量吗?”
梅七巧骂道:“你们官府,就是一群强盗!那个狗屁知府,就是强盗头子!”
官兵喝道:“大胆民女,竟敢辱骂知府大人,当心我们把你逮进监狱!”
梅七巧说:“我就是骂了!马知府狗官狗官,马知府强盗强盗!”
那官兵头儿一挥手说:“抓起来!”
顿时有两个官兵将锁链子套在梅七巧的脖子上,拉着就走。
五十八、茶楼面临拆迁(上)
吴氏和嫣红急忙上前阻拦,却被官兵推开了。
事情到了这一地步,马元华只好亮出自己的身份了,他说道:“你们把这个姑娘放了,我是马知府的儿子。”
那官兵头儿那里肯信,他笑着打量了一下马元华,回头对手下说:“把这个小子也抓了!我看他口吐狂言,说不定是乱党余孽。”
又有两个官兵扑了过来,扭住了马元华的胳膊,并将铁链套在他的脖子上。
就在这时候,有人骑着马跑了过来。离得远,看不清马上是何人。等渐渐走近了,才看清那人是陈捕头。
陈捕头跳下马,先朝吴氏点了点头,又转过身子去看那被锁链子套住的两个人。这一看让他大惊失色,也不说话,走到那个官兵头子面前,左右开弓,耳刮子就抡了上去。
那官兵头子被打懵了,呆呆地看着陈捕头,张嘴想问什么,却发不出声来。那张脸,渐渐地显出清晰的手指印。可见陈捕头这两记耳光,使上了十足的气力。
陈捕头也不理他,急忙给马元华解开锁链,谦卑地说:“马公子,你这怎么弄成这样?这几个不长眼的狗才,一个个脑袋都当夜壶了。”
那些官兵见陈捕头这样对待马元华,方知道刚才他所言不虚。看来这个年轻人,真的是马知府的公子。于是,那官兵头儿先行跪下,这群官兵见头头跪下了,也都跪了一地。
马元华又上前给梅七巧将脖子上的锁链解开了。
陈捕头踢了那官兵头子一脚,喝道:“还不快滚!”
那些官兵爬起来,一溜烟跑掉了。
马元华悄悄将梅七巧拉到一旁,问道:“官府怎么忽然间要拆你们的房子?”
梅七巧愤怒地说:“谁知道呢,也许你父亲忽然间被疯狗咬了。”
马元华哭笑不得,说道:“肯定有点原因吧。”
梅七巧想了想说:“我明白了!这件事摆明了你父亲跟朱允穿一条裤子。前些日子,朱允好几次过来要购买我们的茶楼,说是要在这个地方建一座凉亭。我妈妈自然不卖,他就威胁说,你要不卖,早晚官府会给你们拆了。我们还不相信,以为这是朱允吓唬我们。可是今天官府果然要来拆房子了。马元华,我问你,难道你父亲这个狗官,给他朱允家当的吗?他受了朱允多少好处?”
马元华听了梅七巧的话,一跺脚跑了。他要回去质问父亲,为什么强占民居。
陈捕头对吴氏说:“你看,事情会闹成这样。”
吴氏问道:“陈捕头,为什么要拆我的茶楼?”
陈捕头示意了一下,自己先走进茶楼,吴氏也跟着走了进去。两人来到里屋坐了,陈捕头才说:“唉,这都是知府的决定。刚才那些差人,也就是执行的,包括我。别看我平时在百姓面前人五人六的,在知府面前,就是一个下人。”
吴氏说:“这个茶楼,是我养家糊口的根本。要我的命可以,要拆我茶楼,不行!”
陈捕头劝解道:“吴姐儿,你也知道我们的关系……我就不多说了。我要是不当这个铺头,咱们就是知心的朋友。我劝你一句,民不和官斗!你想,你一个民妇,和知府斗,那不是鸡蛋碰石头吗?算了,依着我忍下这口气吧,到官府给你指定的地方,拿着官府的补偿,再盖一座茶楼吧。”
吴氏说:“我就不信天底下没有公理!我要告这个狗知府,告到省抚,告到州,一直告到京城去。”
陈捕头悄声对吴氏说:“还是不要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