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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接生
夏日的天空高远开阔，湛蓝湛蓝的天空，清澈高远。我坐在南面的山坡上，望着北方辽阔深远的起伏山川，那是我的足迹还不曾去过的地方，听说北方就是鼎鼎大名的姜氏部落的地盘。
这些天元唐告诉了我很多事情。我原以为，姜氏部落只是一个比我们有唐部落稍大一些的原始部落。元唐却告诉我说，我简直就是一个呆在井底的小青蛙。那姜氏部落是这整个神农架地区真正的主宰者，他们的人口已经达到了几千人之多。他们是神农炎帝的后裔，是这一带最强大的部落。他们拥有一片宽敞开阔的土地，能够播种庄稼，能够制作药材，弓箭，布匹，房屋和工具，并且他们拥有最宝贵的资源——食盐。他们完全不同于我们香溪河一带这些还处在蛮荒时期的原始部落，而是一个有着社会分工，管理井然有序的古老小王国。
我们这些生活在香溪河一带的小部落对于姜氏部落来说，就像是一些点缀在姜氏部落周边的不起眼的小星星而已。
什么时候，我们有唐部落，我们这些香溪河一带的原始部落，也能象姜氏部落一样不再过着渔猎采集的原始蛮荒生活，过上富足的农耕小日子呢？
我只知道，我们已经开始在做了，我们已经开始在急速地追赶，在寻求着富足之路。
“快，快来人哪！”山林中忽然传来了青青扯着嗓子的叫喊声。
这丫头发生什么事了？不会是又遇见了一条大青蛇吧？我赶紧站起身来，朝着青青的叫喊声飞跑过去。
等我到了山林中，却傻了眼。
土唐的老婆梅子正苍白着脸，挺着个大肚子靠坐在一棵大树下，她的脸上淌着豆大的汗珠。双手扶着腰部，痛苦地呻吟着。
“梅子。我们背你回去。”
“她马上就要生了，还怎么能背回去？”
“我这几天一直对她说，不要跟着我们出来，她偏要跟着我们出来。”
“布荆和唐姐姐都没有来，怎么办呀？”
……
有唐族的女人们正围着梅子，六神无主地议论纷纷。梅子似乎越来越痛苦了，她的叫声有些惊慌，这是她第一次生产，又是在野外。害怕是自然的。
人群中有生过孩子的女人抱着梅子的肩膀，不住地安慰她：“梅子，不要怕，我们都生过孩子。忍一忍就生下来了。”
“青青。你快回山洞叫布荆和唐姐姐她们来。”
“帮我把土唐叫来。”梅子叫道。
“梅子，生孩子是女人的事情，他们男人来了也没用。”
……
梅子的阵痛似乎越来越重了。她开始尖叫起来，头发已经完全湿透了。再看身边的的女人们除了守着她，根本不能为她做任何事情。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这样的尖叫只会白白耗尽体力，无助与孩子的生产。我虽然没有生育过，但是从现代社会来的我。还是多多少少有着一些基本的生育知识，尤其是这两年。总想着快快找个男人把自己嫁出去之后，我已经提前学习了不少怀孕生育的知识，有备无患嘛！
我拨开身边的人群，半跪在梅子的身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说：“梅子，不要怕，照着我说的做。”
“妹土，妹土，我好痛，帮帮我，帮帮我。”她痛苦的尖叫道。
我伸手擦了擦她额头的汗水，尽量用温和平静的语气和她说话：“梅子，我会帮你的，相信我。你不要这样拼命的叫，不然待会没有力气把孩子生出来。听我的话，照着我说的话去做，好不好？”
她看着我，点了点头。咬着牙，忍着疼痛，不再象刚才那样声嘶力竭地大叫。
我迅速地脱下我的野麻衣衫，将它垫在梅子的身下当褥子，一面吩咐身边的女人们：“把你们身上的衣服也脱几件下来，帮梅子垫在身下。”
就这样，在有唐部落女人们用身体围成的临时露天产房中，我当起了一个临时的助产士，开始为梅子接生……
梅子的手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她的指甲深深的嵌在我手上的肌肉之中，我握着她的手，一面为她擦去额头上的汗珠，一面对她说：“梅子，不要怕，放松一些。”
“跟着我，慢慢地呼气——吸气——呼气——吸气——”我轻轻的扶着她的腰，带着她做着分娩式呼吸。
梅子将全部的信任都交放在我的手中，她很坚强，也很乖，忍着痛，跟着我的节奏，做着呼吸，她的情绪也不似刚才那样紧张惶恐。
阵痛加剧，我紧紧抓住她的手，微笑着对她说：“不要怕，梅子，再忍一会就好。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你马上就要做阿妈了。”
“嗯！”梅子满头大汗地点头。
我把梅子的手交给身边的女人们，开始看梅子身下孩子出生的状况。
我很紧张，真的很紧张，但是我又必须平静，不仅是平静，而是冷静。心中祈祷着孩子能够顺利地生下来。
“好，梅子，现在开始用力。”很幸运！我看到是孩子的头最先露出来。
伴随着强烈地宫缩，梅子用尽浑身的力气，将孩子生产出来。“哇！”地一声，新生儿清澈响亮的哭声回荡在山林中。
“生了！生了！”女人们欢呼雀跃。
这是一个呱呱而泣的茁壮胖小子，我用手轻轻地托着孩子软软的小脑袋，将孩子抱到他母亲的身边，梅子满头是汗，虚弱无力地望着她的孩子微笑，脸上闪动着母爱的光辉。她很累，轻轻闭上眼睛。
“梅子，不要睡，先把脐带咬断了再睡。”我对她说。
“妹土，我们以前都是用石刀、竹片割断脐带的。”有女人说道。
“比起石刀竹片。自己用嘴咬断脐带更好。”我笑着说，我无法对她们解释消毒和感染这些知识。只能这样回答。
梅子用嘴咬断了孩子的脐带，这才安然睡下了。我抱着怀中这个软软的小生命，看着他那丑丑的小红脸，心中升起无限的柔情，很感谢她的这份信任与交托。
布荆和唐姐姐急匆匆地赶来了，见到的是母子平安的景象，自然是欢喜得不得了。她们用一块软软的细麻布将孩子裹在了襁褓之中，孩子便在这麻布襁褓中甘甜的入睡。
众人围着孩子在欢笑，我却紧张地守在梅子身边。看着她产后的状态，我很害怕，心中想着黍米儿因为产后大出血死亡的母亲，我不敢放松警惕。这样的担心一直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见梅子一切安好，没有产后大出血的症状，我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彻底地放了下来。
等到男人们会来时。有唐部落的山洞里有增加了一个小生命，那种欢喜不用言说。入夜时分，孩子含着母亲的乳进入了香甜的梦想。
“妹土，今天多亏了你。”孩子的父亲土唐一个劲地感谢着我。
这样的感谢倒让我不好意思起来，我还不太习惯接受有唐部落人们的赞扬和感谢。我只是对他说：“这几日，要多打几只野鸽子。炖了汤给梅子喝，孩子才会有足够的奶吃。”
“嗯。嗯，嗯。妹土，多谢你了。”土唐连声答应着。
“好了，土唐，不要再多谢了，妹土是有唐族的族长夫人，这是她应该做的事情。”元唐在一旁笑着说，轻轻揽住了我的肩膀，将我带离了他们。
“元唐，我好累。”我真的很累，极度紧张过后疲倦只想用睡眠来缓解。
元唐将我带到小洞穴中，为我铺好兽皮褥子，又将他的葛布衣衫铺了一件在上面，这才让我睡下。
在这炎炎夏日中，那葛布果然清凉舒适，我实在是困极了，也没有多和元唐说话，只说了一句：“我睡了。”说完，倒头就睡。
“睡吧，妹土。”他轻轻地说，为我在一旁燃烧起驱蚊的菊草，山洞里弥漫了一股淡淡的菊草香味。
元唐静静地守在我的身边，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他起身要走，我有些半梦半醒，拉着他的手说：“不要走，元唐，我好怕，我真的好害怕。”
“我不走，妹土，你好好睡，不要害怕。”
“唔！”我含含糊糊地一翻身，进入了安稳香甜的睡梦之中。
我们的黍子地长势喜人，绿油油的一片，几日不见，黍子苗就又窜高了不少。元唐便带了全洞的男女老小，来到黍子地里为黍子掐苗。
“长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掐掉一截？”一面干活，一面不解地问道。
“这样做是为了长出更多的黍子来。”我解释道。
“妹土，我看你总是护着元唐，他说什么你都听。”布荆在一旁嚷道。
“元唐说的是对的，我当然要帮着他。”我坦然地说。
“我看你们成天让我们在这里掐着这黍子苗儿，能变出黍子来才怪？”梅清也在质疑。
“梅清，到时候只怕我们种出来的黍子，堆着吃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