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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瑾知穿着的宫装只是七八成新的,样式却是前一年的款式,花样不繁复,却透着端庄在里头:“回太后娘娘的话,惜和帝姬虽然是双生子,但是身体一直到是很好的,自打母腹中出来也没见过有什么病啊灾啊的,倒是个好养活的孩子,臣妾这边也省了不少的心。若是太后想念帝姬了,臣妾明日请安就把帝姬报过来。不过臣妾倒是想着,恪和帝姬现在病中,臣妾好歹也是庶母,便穿得素淡了些给公主祈个福,也算是做庶母的一点儿心。”
看着唐贤妃穿的虽然不华丽,却是举止得宜,有琴墨安心中又少不了一阵感慨,眼前的唐瑾知,容颜算不上妖娆,却是极为周正的,举止得体,又难得懂事能够替皇上分忧,这样的人本应该是皇后的最好人选,只可惜她姓唐,是唐璟琼的女儿、唐瑜晓的长姊,那就注定了她这一生与后位无缘,就像当初她赐给她的封号一样,翊,就是辅佐,她可以辅佐皇后,却一辈子不能拥有大权。
“贤妃有心照料,哀家的孙女自然没病没灾,不过就不必把帝姬抱过来了,现在的天气正是盛夏酷暑,垂杨宫到哀家的颐宁宫也不算近,若是让惜和帝姬受了暑气也就不好了。”
有琴墨安笑语盈盈,眼角已经可以隐隐看到轻微的皱纹,诚然是岁月雕琢的痕迹。可转瞬却把手中端着的杯子重重地磕在桌案上,面色也变得不善:“和嫔,你可知罪?”
封水落显然没有想到本来还是面带笑意的太后为何突然就将矛头指向了自己,但也不能辩驳,只好跪在地上说:“臣妾知罪,臣妾知罪……”目光确实看向自己的姐姐,希望姐姐能够给予自己帮助。
太后冷笑一声:“是么?那和嫔倒是说说看,自己何罪之有啊?”
“这……”本想着一定要认错,和嫔却没有想到太后还会有此一问。
有琴墨安的脸色愈发的铁青了:“那么哀家告诉你,短短的十日之内,皇帝召幸你就召幸了四次。身为天子妃嫔,应该劝着皇上雨露均沾才是,哪有你一个人占尽恩宠的道理?你是皇帝宠爱的女人,却连这一点道理都不懂,也不知规劝皇上,你说哀家说是惩罚你,可有什么错处?”
和嫔却是长舒一口气,幸好只是这样的错处,却不知在深宫里面一点的错误都是容不得的,尤其是有琴墨安有心挑错。
敷衍似的开了口,不过是上唇碰下齿:“臣妾知错了,恳请太后责罚。”
“那你可知道这后宫之中恩宠最少的妃嫔大抵是什么样子的?让哀家来告诉你,恩宠最少的妃嫔甚至可能连着三个月不见天颜。既是你自己说恳请哀家惩罚你,那么哀家倒也不多说什么了,就拿你的恩宠去分给别人一些吧,这三个月彤史录就不用挂你的绿头牌了,你天天来哀家这里替哀家抄写经文吧。也就算是小惩大诫了。”
封水落心下一惊,三月不见皇帝,自己的恩宠又该怎样才能稳固?这宫里面还会有源源不断的新人,旧人的恩宠也不算断了,三个月后自己再重新有机会侍寝,他还会翻自己的牌子么?偏偏这还是太后口中的小惩大诫,若真的是严厉的惩罚,岂不是要打入冷宫?
就在封水落迟疑之间,太后又一次开了口:“怎么?是嫌弃哀家罚地太轻了不是?”
“臣妾不敢,臣妾方才犹豫,是因为臣妾的字迹,和各位姐姐比起来,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怕太后看了之后心情不愉。”
太后的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正是因为难登大雅之堂,才要练练,若是以后传出去,皇帝的宠姬,字迹难登大雅之堂,该如何是好?”
“是,臣妾领旨谢恩。”
退回了自己的座位,封水落紧紧地盯着封月心看,在她的印象里面,从前在家里受了父亲的责骂,或是嫡母的苛待,长姊总是挡在她前面,尽量不让她受到伤害,可今日又是为何长姊没有半点出头的意思呢?
看着和嫔受了罚,众妃嫔虽然也没有享受到多大的恩宠,但也不由得是人人自危,话说的也是越来越谨慎,半晌过后太后就觉得无趣,责令众人散了各自回宫,只留下了和嫔。
“哀家的惩罚,便从今日开始执行吧。你也不用回垂杨宫去了,就叫你的贴身宫婢去为你打点一下,若是想留在哀家这里,日后过来抄写经文方便也不是不可以,让你的拿一些吃穿用度过来就是了,典月自然会为你安排房间。”
封水落默默不语,自从领了惩罚,她便再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谈笑生风,而是一直沉默着,方才太后不说,这会儿心下也不是很愉悦了。
“罢了,也不是哀家要罚你,你需得吸取教训才是,这样在宫里面才能走的更远。怎么?还在这里站着?你在这里也随着你,不过哀家这就要去换一身素色的衣裳,休息片刻就要去佛堂诵经了,若是哀家在佛堂看不到你,这责罚可就没有抄写经文三个月这样简单了。典月,你留下来吧,哀家让梓熙陪着进里间就是了,你留下来陪着和嫔。”
☆、第八十三章 阴谋挑拨
第八十三章阴谋挑拨
“是。”眼看着有琴墨安的身影转进了里间,典月转过身:“和嫔小主,太后平日里不是这样的,小主细心揣摩太后的意思就是了,太后定会对您很好的。小主也不用想不开,当年俪忆夫人专宠的时候,太后是罚了俪忆夫人三个月禁足,还险些毁了俪忆夫人的容貌,而小主您则是有机会陪伴在太后身边三个月。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小主这何尝不是塞翁失马呢?当年的晴贵嫔就是因为有太后的青眼才得以一步一步有机会成为宫嫔,生下帝姬,成为如今宫中仅有的三位主位之一,若是小主也有太后的大力举荐,再有皇上的宠爱,封妃指日可待啊。”
和嫔还在吃心着,有些犹疑的看着面前的人:“典月姑姑,你真的觉得本小主能够封妃?”
典月吊起了和嫔的胃口,却不再多说:“能不能全都取决于小主想不想,奴婢不再妄言了。”
“谢谢姑姑。”
典月伸手一引:“那么小主还是赶紧跟着奴婢去换素气一点的衣物首饰吧,晚了太后定是要发怒了。”
“姑姑请。”
封水落紧紧跟着典月的脚步,看着点月的步伐一点点加快,也兀自的紧张起来。难道真的是像典月说的那般,太后多少还是有意和她搞好关系的呢?还是不过是一些来宽慰她的话。
又细细想来,太后身边的掌事姑姑,她这个刚入宫的小主都未必有她体面,她又何必宽慰自己呢?那么定是太后也有这样的想法的,便逐渐卸下了心防。
可是方才长姊的表现,实在是让她难过的不行,和嫔并不算是心里能藏事儿的人,几经思量还是开了口:“姑姑,您……您有没有姐妹?”
其实早在她和长姊入宫之前,如典月魏临渊这般重要的奴才,封正华都有探听过她们的底细,这个问题的答案,和嫔自然是知道的,可却还是想听到典月的回答。
答案却是出乎意料的模棱两可:“有,也没有。”虽是两可之间的话,可是典月说出来却并没有犹豫,很显然这个答案在她的心中已经扎根许久了。
“什么叫……有,也没有?”这下,封水落虽然跟在典月后面,看不到典月的表情,可是依旧因为她的语气语调而瞠目结舌。
典月走在前面,嘴角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只可惜跟在后面的和嫔自然是看不见的:“和嫔小主,看在您是太后看重的人的份儿上,奴婢也不怕跟您透露一个实底儿,不过在太后那里,小主可一定要替着奴婢藏着掖着,否则仅仅是嘴快,就不为太后所喜了。”
“姑姑请放心,水落也不是最快的人。”
走在前面的典月突然停了下来,一个转身,身后的封水落收势不住差一点就撞在了典月身上,典月赶忙欠身赔礼:“奴婢冒失了,还请和嫔小主恕罪,奴婢本想着跟小主并排走着边走边聊,这样还可以省一些时间。”
和嫔摆摆手,微微一笑,典月心下也不得不承认,纵然和嫔与死去的俪忆夫人有那么几分的相似,可是和嫔也有自己足够美丽的地方可以打动别人,尤其是她的微笑:“无妨无妨,姑姑说就是了。”
“其实奴婢明白小主的意思,所以奴婢才会給小主讲这样一个故事。小主知不知道,殷国?”
封水落兀自唬了一跳,殷国毕竟是前朝了,现在哪里还会有人随便提起来,这个典月胆子也确实是大得很:“自然是知道的,不过……那不是前朝么?本小主记得,殷国覆灭的时候本小主也不过才三四岁的年纪,所以知道的也并不多。”
“那么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