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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只是觉得,当今圣上像极了当年的汉武帝。汉武帝少年登基,当今圣上同样是少年登基,年少有为,将以过江山之力的井井有条,当然,少不了老将军您的尽心辅佐,否则圣上未必能有如此成就。”
封正华明知道何沸已经有了些不高兴,却还是假装没有看到:“当年的汉武帝也十分会利用自己的女人,从最初的陈皇后陈阿娇,他利用了陈皇后的生身母亲,他的姑母馆陶长公主,再到后来的卫子夫,卫子夫的弟弟卫青,外甥霍去病,都成为了忠实为他开疆拓土的大将,这一点当今圣上也似乎有意效仿,比如说贤妃娘娘的父亲唐璟琼,也确实被皇上倚重,为了安抚贤妃不能生育失落的心,皇上甚至把最珍视的俪忆夫人的遗孤惜和帝姬交给贤妃抚养。”
小厮给封正华沏的茶,封正华终于揭开盖子喝了一口:“可是老将军您想过没有,汉武帝还做过什么事情?当年汉武帝登基的时候,窦氏家族为了稳定整个汉家天下究竟付出了多少?诚然,有窦太后外戚的私心在里面,可是汉武帝羽翼刚刚丰满就迫不及待的铲除了窦氏家族。封国制度是从汉高祖刘邦建国以后就定下的制度,各位诸侯也确实拱卫了王都,就算个别的诸侯国曾经有过异动,可是汉武帝也确确实实就大刀阔斧的削弱了全部诸侯国的实力,来增强自己手中的权力。再说女人,陈皇后的得到是什么样的下场?废去了凤位,一生都幽闭在长门宫里面与青灯冷月为伴。卫子夫的确生下了诸多儿女,当了那么久的皇后,可最后还不是因为一个巫蛊之祸而落得了自缢的下场?”
看着何沸脸色难看到了一定地步,封正华赶紧转了话锋:“微臣实在是感慨,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当今圣上现在似乎是有些沉不住气了。老将军,这只是微臣的一句忠告,还希望老将军不要介怀,但是,老将军也要早做准备才是啊。”
何沸却没有发怒,只是颓然摆了摆手:“你说的不无道理,老夫自然会考虑到这些事情的。你先退下吧,老夫有些累了。”
“是,微臣告退。”
何沸定睛看着封正华的背影远去,直到那一抹身影消失在窗外的竹影之中,连脚步声也再听不到了,才吩咐了一个下人:“跟着他,看他去了什么地方。”
那小厮诺诺应了:“是。”
☆、第一零零章 查出喜脉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一百章了,长长的舒一口气,呼……
第一零零章查出喜脉
颐宁宫的佛堂里面,太后一身素色的桑蚕丝绫罗滚边绣西番莲花纹样的对襟宫装,虔诚的跪坐在蒲团之前,身后不远处的蒲团上,跪着太后贴身的宫婢典月。这是太后十几年来都不曾变过的规矩了,自打典月跟在太后身边也有六七年了,年年如此,日日如此。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却因为太后有意惩罚和嫔,这屋内的人便又多了一个同样着着素色衣裙,纹样和款式却远远不能与太后相比拟的和嫔,不过,那西番莲花纹样的对襟宫装穿在太后的身上,显示出来的是一种上位女人不怒自威的威严和岁月沉淀出来的平和大气,看似矛盾却能在这个女人身上完美的交融,而另一边素色鸢尾花纹样的斜襟宫装则把那年轻的画着慵来妆妃嫔衬托的弱质纤纤,就算是在佛堂这样庄严的地方,也会让人有我见犹怜的情愫。
太后恭敬的敲着木鱼,口中念念有辞的叨着佛经,另一头的和嫔也只能恭恭敬敬的跪坐在矮几边上,抄写着经文,突然感觉头脑中一片眩晕,便伸手强行扶住了桌子让自己安定下来,奈何胃里就像有什么东西在翻江倒海一般更加的不得安生,又怕扰了太后念经时的虔诚,只得告诉自己忍忍便过去了。
一段终了,转过头去问身边和嫔:“善恶有报,人有轮回,和嫔,你说,曲常在的事情,你怎么看?”
“回太后的话,臣妾觉得,多行不义必自毙,曲常在是自作自受,就是转世到了佛祖跟前儿,也难以洗清她这一世的罪孽。”话刚落音,又是一阵想要呕吐的欲望,但还是生生的被她憋了回去。
另一旁的典月却不是那么的中规中矩的念经,眼睛时不时看向正在另一边抄写经文的和嫔,眼看着和嫔的身子晃了晃,用膝盖蹭着身子下面的蒲团挪到太后的身边,轻轻唤了一声:“太后……太后。”
有琴墨安兀自不说话,在她念经的时候,向来没有人能够打扰到她,对于她而言,算计了一辈子,她在丞相府里面拼尽全力同自己夫君所爱的女人争夺,在那些女人的虎视眈眈之下让自己的孩子能够平安的长大,陪伴着自己的夫君在血雨腥风之中杀出一条通向帝位的路,在自己的夫君去世之后把自己曾经的情敌逼得无路可走,让自己年幼的儿子君临天下,辅佐着他治理这如画江山,看着儿子娶妃生子,要拿捏这些儿媳妇以防她们有任何异动或者那一方的权利坐大到无法控制的程度……只有在佛堂的时候她才能静下心来,因而她在佛堂的时候向来也只带着典月一人,只怕别人搅扰了她片刻的安宁。
如今典月两声呼唤她也仿若未闻,心下确是觉得典月办事情似乎越来越毛躁了,便按下心神不去理睬她的呼唤。另一边强自忍着的和嫔也看到了典月的动作,轻启朱唇:“典月姑姑,我没……”
话音未落,便呕了起来,呕吐物并不多,接下来便是剧烈的咳嗽和干呕,因为没有想到,也并没有丫鬟仆婢在一旁端着痰盂,那刺鼻的味道就这样在佛堂中弥漫开来。
“太后娘娘,奴婢先扶着您去外间休息吧,这里有腌臜之气,只怕冲撞了太后的凤体那么便不好了。”典月忙站起来扶起身边的太后。
太后在典月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微微褶皱的衣襟:“不必了,哀家倒是想看看和嫔这演的是哪一出。”
另一边的和嫔还在止不住的干呕,听闻太后的话,一边剧烈的掩面咳嗽一边唯唯诺诺的道:“太后……臣妾没有……臣妾实在是最近几日都身体不适,只怕着是替太后……只怕着是休息又不好今日才会扰了太后清净的。”
太后看了和嫔的样子,心下也忍不住的生气一片狐疑:“典月,去传太医过来,哀家倒是要看看和嫔是个怎样的身体不适。”
因着是太后的催促,不过是半柱香的功夫,典月就把贾训全太医请回了颐宁宫,贾太医来的时候和嫔已经不再干呕,可是面色也实在是难看到了极点。虽然那些呕吐物已经被闻讯赶来的颐宁宫宫婢收拾干净,佛堂里面也重新燃起了味道清凉的瑞脑香,可是那种腌臜的味道还是能隐隐的嗅到。和嫔心下也明白,今日不论怎样自己都难逃罪责,毕竟是在替太后抄写经书的时候犯了错,只盼着太后不要过重的惩罚自己便好。
“贾训全,你的医术哀家一向是信得过的,如今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和嫔身子不适,又是在哀家这里病倒的,哀家怎么也要请你这个哀家的专职太医来替她看看才是。你既然明白了,便替和嫔请脉吧。”
“是,微臣明白,小主请……”
贾训全的手指在和嫔的手腕上搭了半晌,原本是半蹲着的他掀起衣袍的下摆朝着太后的方向跪了下去:“恭喜太后,贺喜太后,这是大喜啊,您又要做皇祖母了,和嫔小主她怀了身孕了。至于小主今日的反应,确实为妊娠的症状,虽然说反应有一些重,但是小主身子骨向来虚弱,气血不足,最近又是忧思过度,再加上是头胎,难免反应重了一些。待微臣稍后针对小主的体质开一副药房,为和嫔小主煎了服下几副便没有大碍了。”
太后的面色终于转为了喜色,因着自己也是曾经生育过的女人,看着和嫔方才的反应便觉着有几分像,可是因为这个女人刚刚入宫便能让自己的儿子频频流连,肯定也不是心机泛泛之辈,便留了几分小心,只等着贾训全的一番诊断:“当真?”
不待着贾训全回答,便又自顾自的说了下去:“那真的是皇家的喜事了,要说皇上自打惜和帝姬出世之后,也已经连着两年不曾再得到皇嗣了,哀家也是高兴地紧啊。典月,你这就带着贾太医跑一趟乾元宫亲自为皇上报喜。”
“是,奴婢这就去。”
*
荷露端着简陋的饭菜,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本以为曲锦衣一定还是像前几日一样缩在床榻之上萎靡不振,却没想到今日,她已经披衣起身,坐在床沿上,支起了绣棚绣着什么。
“主子,吃饭吧。这饭菜虽然不如以往的那些,却还起码是新鲜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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