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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不完全明白,但似乎得罪晋国皇后是一件很可怕的事。而她恰恰得罪了晋国皇后。
若是七皇兄因此处置她……
一想起那个人。她的心里再次打起了冷战。
混乱又恐惧到骨子里的心情让珍月公主恼恨又绝望,偏偏花琼这个死醉鬼还没完没了地纠缠着她,胡话连篇地调戏着。
几个华阳宫内的宫女太监路过。见此情形也不敢上前来管束,珍月公主心里想他们大概是在心里嘲笑她吧。
这样想着,一腔怒火噌地窜上天灵盖,珍月公主怒从肝起,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狠狠地甩开花琼的手,将他微微发福的身体用力一推!
花琼一个醉鬼,喝得昏天黑地本来就踉踉跄跄站立不稳,被她这样狠狠地推了一把。自然是站不住的。
身体不稳,左右摇晃了一番,脚下拌蒜,紧接着,重心发生严重地偏离!
他们此时站立的地方是华阳宫明镜湖畔的护坡,护坡呈陡峭的斜弧形。上面种满了青草和野花。花琼往旁边这么一歪,整个人摔倒在地,竟然顺着斜斜的护坡,咕噜噜咕噜噜地滚落下去,发出咚地一声闷响!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天色很黑,就算有几盏长明宫灯照明,珍月公主也看不太清楚,心想刚刚那一声闷响,大概是摔到河堤上,说不定还撞在了立柱上,撞晕过去了。心里快意地暗爽了一番,恶狠狠地骂花琼活该,也懒得探出头去往下查看。
彩云从后面匆匆找过来,说刚刚一个眼错,公主就失踪了,让她很是担心。
珍月公主对于她这样的粗心大意很是恼火,回手重重地甩了她一巴掌!
彩云也不敢多言,跪下来一边自己掌嘴,一边哀声请罪。
看着她跪在地上如一只蝼蚁,珍月公主这才略略平息了心中的怒气,随后主仆二人离开了明镜湖畔,往光明殿走去……
无极宫。
天刚破晓,小叶子就急促地敲门,十分紧张,却又要努力压低音量轻柔起来,因而急迫的说话声很是奇怪:
“皇上!皇上!华阳宫出事了!”
白兔一怔,从床上坐起来,淡淡地问:
“什么事?”
“今天早上,华阳宫的人发现华国的荣亲王死在明镜湖边上了,后脑勺有好大的一个伤口。华国自带的御医诊视过,说这是被人推下去头撞在湖边的立柱上,失血过多才死了的,推测案发时间是昨天傍晚酉时末左右。而那个时辰,华阳宫的不少宫人看见,就在明镜湖边,荣亲王喝醉了正在调戏珍月公主。珍月公主的宫女也说,当时公主的确在湖边。华国说是珍月公主恼羞成怒,将荣亲王推下护坡,造成荣亲王死亡。燕国方面则说这是华国栽赃嫁祸,图谋不轨。现在两国正闹得不可开交。”
白兔闻言,疲惫地靠在床头上,揉着太阳穴,沉默了一会儿,皱皱眉,沉声吩咐:
“叫文书生带上仵作过去看一看,若两国都答应晋国介入替他们调查案情,就调查,否则不用理会,看着就行了。这是他们两国的事,只要不牵扯晋国,晋国用不着管。”
“奴才领旨。”小叶子听皇上不紧不慢的也不焦急,不安的心这才稍稍平定下来,退走了。
白兔望了望外面的天色,朦朦胧胧的才刚亮,身体里的血液却已经像被煮沸熬干了一样,干涩沉重得不得了,揉着抽痛的太阳穴,顿了顿,情不自禁地长长叹了一口气。
身旁的冷凝霜翻了个身,平躺下来,已经双眼炯炯。
“吵醒你了?”白兔低头看了她一眼,略带歉意地问。
“没有,早醒了。”冷凝霜拉高被子,轻声回答,停了停,坐起来说,“荣亲王真是珍月公主杀的?”
白兔沉默了一会儿,回答:“不管是谁杀的,反正荣亲王死的时候珍月公主在场。”顿了顿,强迫她重新躺下来,温和地摸摸她的长发,说,“别想太多,反正这一场仗是不可免了。华国想对燕国开战,这是三年前就有预谋的。至于燕国,燕国的军事力量从前四国的时候就是最强的。”
“所以啊,即使两国夹攻也是一场硬仗。”冷凝霜幽幽地叹了口气。
“不想打吗?”白兔莞尔一笑,摩挲着她刚睡醒白如细瓷的脸蛋。
“这又不是我能说了算的,即使不想打,局势也由不得不打。”冷凝霜无奈地说。
白兔微微一笑,轻声说:
“是啊,晋国没法在他们打得两败俱伤时把两国都吞进去,只能加入其中一方,防止最后他们两国之中胜利的一方一国独大,对我们不利。”
冷凝霜点点头,垂着眼帘说:“他们两国因为不知道我们的具体实力,也不会答应我们坐山观虎斗。”顿了顿,冷笑一声,“全是些不安分的人啊!”
“人一旦有了野心,是不可能安分的。”白兔轻笑了声,顿了顿,柔声道,“放心吧,三年前才打过一场,这次若是再开战,必会一劳永逸,至少在往后的五十年里,会出现两国分治的局面。大兔在位期间,绝不会再出现大规模战争,至于孙子那一辈,我也保证不了了。”
他呵呵地笑,停了一停,轻叹了口气:
“我之所以答应花蝶衣,也是因为想在自己在位时,把国内外全部抹平了,等到大兔继位时,只要安心地继续向前发展就好。若是三国战争一直推延,推延到各国的实力都已经恢复到了最高点,必是大兔继位以后,到那时候再开战,只怕会比现在打得更激烈,我可不放心。我希望在我还在时,尽可能地帮他们创造出安逸的统治环境,那样他们将来不会太辛苦,也不会太危险。”
冷凝霜轻轻地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长长地叹了口气。
两人又在床上趴了一会儿,白兔才起身洗漱,离开无极宫前去上朝。
冷凝霜独自窝在被窝里,心里总觉得有点不踏实,眼皮一直在跳,便决定起身去悠然殿看看孩子。
悠然殿在无极宫里,位于霜暖殿东侧一座三进院落里,正殿叫悠然殿,是大兔和二兔的住所。原先二兔也有寝殿,可是他自从搬进去后,就一直霸占着大兔的寝殿大兔的床,大兔拿他也没辙。三兔一岁之后就从父母的寝殿里挪了出去,住进了悠然殿对面的广寒宫里,宫名是她去年自行更换的。
她这不是在自比嫦娥,她是认为自己像玉兔一样可爱,理应住在广寒宫里。
冷凝霜并没有派许多宫人去服侍三只小兔子,除了日常洒扫的宫人,每人只有一个大宫女,通常二十岁左右,负责主子的日常起居;一个教导嬷嬷,负责管教主子们淘气,以及协助大宫女;一个太监,主要是帮忙跑腿打杂的。
整个东宫殿的总管是碧翘。
因此三只小兔子每天过得非常独立,生活起居基本上都是自己动手。他们也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甚至还经常嘲笑别人那些少爷小姐是三等残废,搞得现在整个长安城少爷小姐们的丫鬟小厮人数日益减少。
天刚亮,三兔就在院子里嘿咻嘿咻地顶功。
正文 第四十八章 雄心三兔
顶功是轻功的基本功,双手垂直,用前脚掌不停地向上跳。不能屈膝,不能拙力,主要是练习弹跳力。因为大清早院子里太安静,她这么像兔子似一跳一跳的,发出的声音很刺耳,被空旷的院子放大了数倍。
很快,对面悠然殿的大门被打开,大兔打着哈欠从里面走出来,身后跟着迷迷糊糊、身穿桃粉色三尺来长曳地睡袍的二兔,一头乌黑的长发用一顶华丽得怪异的尖顶睡帽包住,让他看起来十分滑稽。
“你又在折腾什么啊?!“二兔长长地打了个哈欠,昏昏沉沉地靠在大兔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嘟囔道。
“哈哈,二哥,你那顶帽子好奇怪!你那是什么打扮啊,简直像一只粉猴子!”三兔一边蹦跶,一边哈哈嘲笑道。
二兔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你才像粉猴子,你们全家都像粉猴子!”
“你是她二哥。”大兔满头黑线地对昏昏欲睡的弟弟小声说。
二兔愣了一愣,睁开惺忪的睡眼渐渐清醒过来,囧!
三兔哈哈哈笑得更欢。
“三兔,你不好好在房里睡觉,在院子里折腾什么?你看看这天色,现在才什么时辰啊?!”大兔揉着有些发疼的太阳穴,说,他才刚刚入睡不到一个时辰。
“看也知道,我正在练功啊!”三兔理直气壮地回答,顿了顿,撅起嘴巴,恶狠狠地从牙缝里说,“我想清楚了,我之所以被那个坏女人扇巴掌,是因为我的轻功没练好!我割她裙子时她居然有感觉!如果是爹爹,一个筋斗能翻十万八千里,割别人裙子时,对方绝对不会有感觉!”
“爹又不是猴子!”大兔很无语地说,“再说。随便割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