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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云嘴角抽抽,奸淫人妻……这还算普通?
冷凝霜的意思是,没什么太大的政治影响。
松州城曾在乔永年即将卸任时发生了一桩人命案,一个贫苦书生的妻子被一个恶霸看上。无论怎样威逼利诱,那女子就是抵死不从。最后那恶霸竟然强暴了那名少妇。并变态地将其凌虐致死。书生悲愤地告到衙门,而那个恶霸正是乔罗氏的弟弟,也就是乔永年的小舅子。
“徇私枉法,包庇姻亲,这种事太多了,总觉得不太够分量。”冷凝霜思忖着,皱皱眉说。
“呃,”绿云站在她面前,望着还在地上厮打的谢宛飏和白兔,腮帮子发疼地看着冷凝霜,小声询问,“那个,白夫人,你不劝劝我家三爷和白公子吗?”
冷凝霜偏过头,望着地上的两个人滚得满身是土,头发也乱了,衣服也破了。白兔又一记直拳将谢宛飏打倒,她掐准时机开口道:
“相公,脸上破相就不好看了。”
白兔上前半步,闻言顿了顿,终于停住脚,居高临下地瞪着谢宛飏,前胸随着微促的呼吸大幅度地起伏。手指轻轻擦过破裂的唇,白皙的脸落日般绯红,余怒未消。
谢宛飏坐在地上,两颗小虎牙泛着森寒的光。同样自下往上冷冷地瞪着白兔,活像一只因为忿怒随时都要扑上去咬人的美洲豹。有些狼狈地大口喘着气,他忽然一跃而起,要去抓白兔的衣领。
“成年人打架会显得幼稚哦。”冷凝霜凉凉地说了句。
一语戳中谢宛飏的肺,进行到一半的“暴力”行为停止。他回过头愤懑地瞪着她,控诉似的大声道:
“是他先动手的!”
“是你自己欠揍!”白兔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领,没好气地说。
“彼此彼此!”谢宛飏冲着他冷笑,“娘娘腔!”
“你说什么?!“白兔勃然大怒,再次上前。
本来因为打架结束而觉得无聊的桑葚子师徒一见火星子又烧起来了,顿时兴致更浓,大声吆喝道:
“小白上啊,让他瞧瞧你的厉害!”
“男娃娃,这是男人之间的战斗,你可千万不能输,输了里子面子就全没了!”云鹤道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咕嘟嘟地灌着美酒,高声吆喝道。
“我说你们两个,”冷凝霜抱胸,似笑非笑地道,“再看下去就要收费了,一场十两银子,要么回去睡觉,要么掏银子。”
云鹤道人和桑葚子看了她一会儿,袖子一甩,全都“切”了一声。
桑葚子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轻蔑地说:“看斗鸡也没这么贵。”
云鹤道人摸摸圆滚滚的脑瓜子:“比起斗鸡老子更喜欢看女子相扑。”
白兔和谢宛飏满头黑线,他们到底把他俩当什么?!
屋里忽然传来二兔的哭声,冷凝霜道:“相公,二兔哭了。”
白兔习惯性地哦了一声,忍着屁股上的痛,转身摇摇晃晃地跑回屋里哄孩子去了。
冷凝霜走到谢宛飏面前,将手里的一只山水折扇递给他,笑问:
“你是回来拿这个吧?”
谢宛飏轻轻地搓着脸颊,闷闷地嗯了一声,接过来。
冷凝霜又从衣袋里掏出那条翡翠项链塞还给他,微笑道:
“好意我心领了,这个你拿回去吧。这么贵的东西,就算自己不喜欢也不能随便送人啊。”
她明明在笑,然而他却觉得她对他说话时的语气是淡漠疏离的。
谢宛飏捏紧了珠串,半垂下头,全身每一根细微的血管因为一种说不出怒意和寒凉,而都变得像骨头一样硬。
“这是送给你的。”他用连自己都听不太清的声音尴尬地呢喃道。
偏生被她听见了:“我知道,所以更不能收了。”她亦用清浅的语调微笑回答。
一种突如其来却汹涌强烈的难堪和狼狈感席卷胸口,使全身的血液迅速涌上脸颊,发红发烫。
谢宛飏的一双眼睛如黑夜里的独虎一般阴寒森冷,他半垂着头,将手里的珠子捏得更紧。顿了顿,转身,拂袖而去。
绿云很尴尬地弯了弯身子,跟着跑了出去。
白兔哄着二兔站在门边,不爽地扁起嘴,咬着牙对走回来的冷凝霜道:
“招蜂引蝶!”
冷凝霜慢悠悠地将他打量了一番,柔声笑问:“你说什么?”
白兔被她这样的语调弄得全身一颤,头摇成拨浪鼓,大声道:
“我说我是笨蛋。”
冷凝霜满意地点点头,随手在他淤青的脸上一按:“的确是个笨蛋。”
白兔疼得龇牙咧嘴。
冷凝霜进屋拿了几个钱,给被调进梧桐院来伺候的小丫头,让她去厨房准备一餐饭。小丫头被刚才那场架吓得躲了起来,这会儿见终于没事了,接了钱欢喜地去了。
小丫头很快从厨房端来一碗荷叶丸子汤,一盘八宝鸭肉,一盘红烧肘子,一盘时令小炒,并一大碗香米饭。
白兔几日没动荤,闻见香味忙忙地坐到桌前,哪知屁股刚挨到凳子上,就哎呦一声跳了起来。冷凝霜好笑地道:
“才几日没动荤,就馋成这样!”
“你不知道矿场里吃的都是什么,就连最大的头头也只能天天吃菜,七天才能开一次荤。”白兔就着桌上喝一口汤,说,“好烫!”
冷凝霜笑笑,取出药膏来往他脸上抹:“在矿场里遇上麻烦了吗?”
“没有。现在北山矿场的长官很听我的话,乔永年派人来了两次,我也只是给他做做样子,恐怕乔永年到现在还认为我这会儿正在矿场里被人往死里欺负呢。”他夹了丸子塞进嘴里,有些不满地看着他,“话又说回来了,我被官府抓去虐待,娘子你却一点也不担心我。”
“我是因为知道你即使去了也不会吃大亏,才任由你去的。”冷凝霜站在桌子边上,抱胸回答。
这意思,应该就是完全相信他的意思吧?
不满瞬间烟消云散,眼睛一眯,他冲着她憨呼呼地一笑。
“不过当时你没有反抗,这倒让我挺意外的。”冷凝霜扬眉说。其实她一直知道,白兔在她面前虽然乖巧,在外头却是个暴脾气,连钱满贯都说他是个“爱笑的炮仗”,一点就爆。
白兔把一根青菜嚼啊嚼啊嚼,鼓起嘴说:
“再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两个孩子的爹了,公然和官府作对,结局会不好收拾的。”
他的故作老诚让冷凝霜忍俊不禁,噗地笑了。
娘子篇 第一百章 火炸北矿
“你干吗要躺在我身上?”冷凝霜平躺在床上,无奈地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白兔。
“我的屁股好痛,你刚才不是也看了嘛,棒疮还没好,这两天只能这样睡觉。”白兔软绵绵地伏在她身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呼吸着属于她的味道,小耗子似的蹭个没完。
“你好重!”
“我这两天因为每天想你,已经瘦了一圈,不重的。”他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笑呵呵,含糊不清地说。
冷凝霜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手搭在他的脊背上,顿了顿,问:
“北山矿场里面什么样子?”
“简直就是一处人间地狱。五百多个人,每天从卯时到亥时一刻不停地采矿采矿,稍微停下来就会被狱卒鞭打,伙食又差。即使那些人全是犯人,甚至有些还是身体强壮的江洋大盗,可那样超体力的劳动,他们也受不了。有些人仅仅是因为得罪了当地的官员,就被抓起来送过去做苦力。広平府辖内八个州,每个州的犯人几乎都有。”
“这做法可真够滑头的。”冷凝霜自言自语似的说。
“嗯。”他懒洋洋地哼了一声。
冷凝霜从思考中回过神来,伸手去推他,却惊讶地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好气又好笑地半抬起身,将他移到床里,望着他小兔子似的伏趴在床上,沉沉地睡着。大概是因为这两天事多、条件差再加上伤口疼,所以没睡好吧,她伸手戳戳他的眉心,他也只是动了动眉。在她身边,他仿佛很安心似的,睡得很平静。
冷凝霜望着他温顺小动物似的睡脸,噗地笑了。
青灯照壁。风敲窗棂。
谢宛飏单手托腮,怔怔地望着手里的翡翠珠串发呆。
珠帘清脆地摇晃了一下,徐镜儿手里托着一盒药膏进来。
他一愣,手中珠串一收,狼狈又没好气地高声道:“你怎么也不敲门?!”
徐镜儿平淡地回答:“是三爷你没关门,而且我敲过了。”
谢宛飏听了,越发觉得狼狈,冷冷地问: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三爷和人打架受伤,我作为三奶奶不来送药岂不是太无情了。”徐镜儿淡淡回答。挑起药膏就按在他青肿的脸上。
谢宛飏嘶地倒吸了口气,火大地道:“你轻点!”
“知道痛就别打架啊。”徐镜儿非但没轻一点,反而手劲更大。“一个是偷着跑过来的,一个每天都要